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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弄巧成拙四美敗露,乘勝追擊張氏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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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怒極, 一雙色迷眼瞪著張氏, 呼呼喘著粗氣,心中火氣蹭蹭直冒:這個女人總是雲淡風輕挑戰自己權威,最讓賈赦惱恨的是, 每每是以她佔上風收場。賈赦強壓捏碎人衝動,怒氣衝衝進了密室:“你又有什麼道理要教我?最好說得明白些, 老爺我不喜歡猜謎語!”

張氏十幾年來已經見慣了賈赦色厲內荏,縱然心中不悅, 聲音依然溫煦和軟:“好, 妾身也不繞彎子,請老爺仔細想一想,鄭氏一向聰明靈慧, 就是妾身僕從環伺, 幫手如雲,也要屢屢中招, 防不勝防。”

賈赦鼻子一哼:“她就是太聰慧!”

張氏一笑:“她當然聰慧, 不然老爺也不會被她哄得暈頭轉向,言聽計從。過往許多紛爭,明明妾身無辜,老爺卻偏聽偏信偏幫鄭氏,反說妾身不寬厚。”

賈赦把眼一瞪:“你有事說事兒, 扯那些陳年往事做什麼?”

張氏已然溫煦一笑:“非是妾身計較,妾身想說,鄭氏如此老謀神算, 如何就栽在四哥毛丫頭手裡了?想奼紫她們幾個,年歲輕輕,在府裡無牽無掛,毫無無根基不說,還一窮二白錢財貶乏,根本難以跟鄭氏匹敵,如何一下子有如神助,洞察鄭氏陰謀?手掌還伸得夠長,連巡撫過府祭奠時間、路徑,也一清二楚?”

賈赦小眼睛一下子瞪圓了:“你是說?她們膽敢跟外人勾結?”

張氏點頭言道:“勾結不錯,不是外人。她們四個足不出戶,偶爾出門也是僕從環伺,妾身可以斷定,這幫手就是府中有心之人。這人利用職權便宜,幫她們內外勾結,替她們出謀劃策。名義上是打擊鄭氏,其實是假借大房妻妾爭鬥,打擊我大房,敗壞老爺名聲!”

打擊大房?

賈赦眼神一下犀利起來。想這榮國府只有兩房,非此即彼。

骨肉相殘,禍起蕭牆,這是大家子的醜陋,也是豪門衰敗根源。賈赦縱然混賬糊塗,卻不屑為之。也不相信一母同胞二弟會如此糊塗,自毀門牆。

“這不可能!大家都是至親骨肉,榮辱以供,錢財共享,禍福相連。我也沒什麼叫人算計之處。”

兄弟如手足,妻妾如衣裳,這是男人通病。賈赦的反應在張氏預料之中,賈赦沒有勃然大怒,威脅以多生口舌來休妻,張氏已經很滿意。這證明賈赦雖然口裡不承認,心中未必不認可。

張氏忍氣吞聲熬了這些年,今日終於得到丈夫認同,她心下大尉,淡然一笑,進一步撕開榮國府真像:“老爺念在骨肉親情不計較,願意榮辱以供,禍福同當,錢財共享,就是上房,也樂意拱手相讓。妾身也樂意看到兄友弟恭,這些年來妾身也是這般做法。只可惜事與願違,我們樂意,有人不樂意,也不滿足與人共享,想要獨佔呢。”

賈赦見張氏言之鑿鑿,心頭疑惑加深,父母偏向賈赦感觸至深,難道二房真的不安現狀,想要謀取爵位,不惜將手伸到自己枕邊?

心中已然認同,嘴上卻不肯相信:“你指二弟?不會,二弟一貫只愛吟詩作對縱情山水,對於俗物一概不上心。住上房也是父親生前意思,並非......”

張氏笑而點頭,道:“父母疼愛么兒,原本不錯,他們夫妻在父母面前承歡也沒什麼不好。可是,我們退讓並不代表她們就可以心安理得。老爺可曾聽過二弟夫妻謙遜過?他兩個可曾主動提出過要搬離上房?哪怕只是客氣一句呢,有沒有?”

“休要胡說亂猜!”

賈赦口說這話,暗地裡心思百轉。二弟賈政這些年來,的卻心安理得享受著不該享受尊榮,且對自己這個兄長毫無歉意與謙讓。

可是,男人就是這樣,他自己能夠心中怨懟,並不代表作為外姓人的老婆可以糟蹋自己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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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聞言苦笑:“我知道老爺顧念兄弟情。可是老爺講情分,也要她們知道情分才成。如今二房迎娶媳婦,不言不語就理所當然佔了正房東跨院。”

張氏邊說邊觀察賈赦臉色,畢竟隱忍這些年,今日藥下得是不是有些猛了?

見賈赦並未阻攔,張氏一想索性說個明白吧,以後不知何時才有機會,因繼續言道:“我們璉兒眼見要娶親了,老爺可曾想過,新房將要安置在哪裡?要知道我們大房現在住房,只是個一進舊院子改造而成。格局小,房間也少。難道新媳婦進門要跟我們公婆擠在同一個院子?”

賈赦沉臉不語。

張氏再下一劑猛藥:“老爺總不會準備讓兒子媳婦跟這些姨娘通房門挨門居做鄰居吧?”

“胡說什麼?成何體統!”

賈赦最不樂意提及父母偏愛弟弟這碼子事兒,因轉移話題:“車到山前必有路,不是還有西跨院嗎。到時候我去跟老太太提。”

張氏有些恨鐵不成鋼:“老爺難道從沒想過,榮國府正房應該由誰居住麼?璉兒住進西跨院,迎春就不說了,珏兒將來娶親要住哪裡?”

“但凡世上之事,大到一個國家,小到一個家庭,沒有規矩不能成方圓。當初公爹在世自由安排就不說了。如今公爹過世,老爺就是一家之主,老爺倒底仔細想過沒有,這個家庭今後該何去何從,兩房人家該如何相處,這些事情老爺是不是該早些跟老太太商議商議?”

還別說,這些事情賈赦還真沒細想過,他想要的就是好吃好喝好玩,每天都過快樂日子,今日被張氏觸及靈魂,點了命脈,十分煩躁。

“好了,好了,扯這麼遠幹什麼?說眼前就好嘛。你方才說有人謀劃我,倒是謀劃什麼?你倒是說清楚些。”

張氏十分挫敗,這個話題,張氏從公爹孝滿開始說起,已經足足說了六個年頭了。賈赦每次都是這樣避重就輕糊弄過去,從來不做正面回答。

真是爛泥糊不上牆!

張氏不由嘆氣,只得再次將這個關於未來話題放下,轉而訴說眼前。這話的卻也是張氏今日來此重點所在。

見賈赦大事糊塗,小事懵懂,張氏覺得悲哀又諷刺。自己倒底嫁了個什麼人啊

可是夫為妻綱觀念已經滲入張氏骨髓,張氏再聰明也不能獨立門戶,也不能越過丈夫去跟婆婆分辨,她所做只能規勸夫婿,輔佐丈夫。

張氏沮喪之餘,只得盡職盡責驚醒夫君,希望他活的清白些,少犯糊塗:“謀劃什麼,我問老爺,京中一般爵位如何承繼?”

賈赦聞言挑眉,志得意滿得很:“當然長子繼承,這還用問呢!看你老爺不就知道了!”

張氏也挑眉:“請問老爺,長子一日壞了德行,被厭惡放棄呢?”

“這個我朝不乏先例,只要門庭不倒,爵位當然是往下順延,兄弟補上……”

賈赦得意洋洋說著話,自以為學識不凡,忽然覺得不對味兒,一是通透,立時翻臉,大力一拍桌子:“張氏,你這是什麼話?你什麼意思?你敢咒我?”

張氏心情十分背晦,有一種雞同鴨講感觸:“老爺多心,妾身與老爺夫妻一提,我做什麼要咒老爺?老爺倒黴對妾身有什麼好處?”

張氏說這話,揚手直指四美妾:“至於什麼意思,請老爺自己問問她們幾個,是誰提醒他們中了鄭貴姨娘詭計,又是誰幫他們出謀劃策,提議她們出府敬香,安排老爺看了那場並不高明戲法。”

賈惱怒緊盯張氏,思索之間,眉頭擰成一堆。賈赦貪財好色不假,樂意被美□□惑迷惑也是事實,卻並不代表他樂意被美色愚弄與欺騙。

凝思半晌,賈赦若有所悟,他豎起眉毛,眯起眼睛,額上青筋直綻,眼中眸光冷冽、狠毒,閃爍猶如狼光,恁的嚇人。

極度惱怒賈赦,一步一步走到四美面前,手指直指她們眼窩子:“我問你們一句,你們答一句,你們說了實話,老爺我放你們一條生路。如若不然,哼,別怪我我把你們一個個剁碎了餵豬餵狗喂魚蝦,聽見沒有?”

四美人戰戰兢兢:“是!”

“好!”賈赦冷聲道:“現在你們告訴我,是誰提醒你們著了貴姨娘道兒?又是誰提議你們相攜去敬香?是誰弄斷了車軸陷害鄭氏?”

“千萬不要提及我,否則就沒人可以救你們了。”

這話是那人警告。四人面面相覷,噤若寒蟬,不敢開言。

賈赦見狀,勃然大怒:“大人啊?”

賴大聲音恭順傳來:“老爺?”

賈赦道:“把這幾個東西堵了嘴,捆住......”

話沒說完,四美妾撲地只磕頭:“老爺饒命,我們說,我們說!”

“說!”

“是,是,二太太房裡周嫂子!”

賈赦不死心:“那個二太太?”

“王氏夫人!”

腦袋轟隆一聲炸響,賈赦頹然癱坐在雕花椅上,色迷迷眼眸中,頭一次有了絲絲痛楚。

賈赦這人雖然混賬好色,貪財弄權,對於父母相當孝順,對於兄弟姐妹也沒有外心。從小不得父母喜歡,他心知肚明。只為二弟肯讀書進取,恨得父母歡心,他自己卻是十足紈絝,貪花宿柳,花錢如流水,爹孃對她十分頭疼不待見。

當初襲爵,賈赦又因為文不成武不就而被降級襲爵,使得史老太君很丟面子,在一班老誥命中間抬不起頭來,以致賈母許多年不愛見客。

是以,張氏所說大方迴歸正房之事,賈赦根本不敢跟賈母提及,生恐母親有想法。對於弟弟賈政,賈赦因為自己佔據爵位,以為虧待了兄弟,待他甚為寬厚。縱然二房長子已經成婚,賈赦從未動過分他們出去念頭,想著日後即便賈母仙逝,弟兄們也住在一起,一來是個依靠,二來賈赦喜歡熱熱鬧鬧過日子。

對賈母偏愛二房,縱著二房霸佔上房,賈赦也不願意計較,權當自己住不慣上房。

熟料如今竟然得知二房覬覦爵位,不惜設計敗壞自己名聲,挑撥自己後院起火,更連累自己妻兒送命。

賈赦一時間直覺挫敗無比。

他一向在外買賣官爵,包攬詞訟,即便是人命官司,他也是看錢辦事,眼睛從來不會眨一眨,卻沒想到,今天會被至親,被自己胞弟算計了。

賈赦覺得分外諷刺,也覺得無奈。

對於外人,賈赦不乏狠厲手腕,文搶武奪,無所不用其極,常會置對方於死地而後快。

對於一母同胞賈政王氏,賈赦不知該如何應對。至少目前,賈赦還沒有這份毒氣,可以臉不變色下殺手。

賈赦心中茫然,反手握住妻子:“夫人一貫腦子透亮,你說他們因何如此?兄弟一脈,同氣連枝,敗壞了我的名聲,與她們有什麼好?”

張氏絲絹子按按眼角,苦笑道:“老爺應該一早知道,你我夫妻一項不得老太太歡心,只是礙於長幼次序,老爺才得已襲爵。這次若是因為鄭貴姨娘傳出什麼髒話,老爺還有何面目立於朝堂?老爺這次衝動之下傷了貴姨娘,日後必定會跟巡撫大人交惡。鄭貴姨娘錯不過是巡撫夫人侄女兒。此事老爺若處理不善因此貶官,就此蟄居,二房在王子騰照應下,必定藉機坐大。”

“小一輩中,珠兒也比璉兒會讀書,已經進了學,他岳父又是國子監祭酒,清流中許多與他交情深厚。賈珠得這兩大助力,他日入仕林,必定如魚得水,青雲直上。”

“還有元春,妾身聽聞王氏與王子騰達成協議,這次進宮實在必得,一定會留在後宮。到時候,他們宮裡有人,朝堂有人,老太太又,那時候二房必定水漲船高。那珠兒原本比璉兒上進,事事都壓璉兒一頭。唉,妾身只擔心,璉兒能順利繼承賈府,繼承爵位麼?”

賈赦愕然:“這不能夠”

張氏道:“妾身問一句,若是老太太提出,叫老爺以大局為重爺傳爵位與珠兒,老爺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個問題賈赦的卻尚未想過,一時語塞。

張氏見狀一聲嘆:“老爺如今爵位在身,大房也只能偏居一隅,璉兒將來若是失去爵位,子孫後代要如何安身立命呢?”

侄子雖親,跟兒子一比就差了分量。賈珠能幹,賈赦當然高興,大家族講究一榮俱榮,共同進退。但是這一切並不代表賈赦可以為了侄子而犧牲兒子。

張氏這一番話,老紈絝賈赦是越聽心情越沉重。

是啊,自己已然偏居一隅,老二家裡尚且不滿,弄鬼弄到自己這個大伯子臥房來了。璉兒是小輩,又討了王家丫頭做媳婦,這姑侄們合起來還不把持賈府,把璉兒踩到土裡去?

賈赦想一陣悔恨一陣,悔不該貪圖王家財勢權勢,輕易答應再行聯姻。如今婚事內定,絕無反悔道理。只想得賈赦萬般糾結,一時頭疼如裂,只捶額角:“夫人,你倒是說說眼下這情勢該如何了斷呢?我看,我們不如乾脆到母親跟前揭露王氏,跟她一次掰扯清楚算了!”

張氏搖頭道:“老爺現在去,口說無憑,王氏未必會承認。”

賈赦叱道:“怎麼無憑?這四個玩意兒不是憑證?”

張氏哂笑:“老爺恁天真呢,這些姬妾都是老爺枕邊人,能證明什麼?倘若王氏反咬一口,老爺豈不落個容不下兄弟惡名?王氏定然會藉機掀開大房妻妾爭鬥,禍及子嗣之事,老爺在老太太面前不僅要落個貪花無德之名,說不得還要誤會老爺當真容不下二叔一家子,從此徹底厭惡老爺,厭惡大房。到時候,大房名利盡失,豈非得不償失!”

賈赦急白了眼:“這不成,那也不成?你倒是說說,如何才成?”

張氏見賈赦今日終於有所觸動驚覺,憂慮稍減,平心靜氣與他剖析:“老爺能夠有所警覺就好,今後何去何從,老也可以慢慢思忖,慢慢決斷,妾身一切聽從老爺。依我說,一動不如一靜,反正也糊里糊塗這些年了,何必急在一時?當然,最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兩房人馬相安無事就最好。眼下,老爺要先安內,首先必須辦好兩件事情,一件,速請太醫診治鄭氏,竭力挽救其性命。萬一她命薄逃不過,也有太醫為憑,鄭貴姨娘死於難產,這一來,無論正是孃家巡撫衙門,還是府裡有心人,誰也不好再嚼舌。第二件事情,這四個吃裡扒外禍害,萬萬留不得了!”

賈赦憤然道:“當然留不得!媽的,敢跟老子玩陰招,看老子剁了她們餵豬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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