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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青跟著直呸呸。

迎春凝眸:“是麼?”

晴雯繡青忙著點頭。

迎春心思卻飛得老遠, 今年八月老祖宗會過大壽, 元春姐姐王子騰將要先後在年底凋落。迎春不由嘆口氣,老祖宗這個大壽做的還真不是時候呢。試想一想,皇上日日為了平安州煩心, 榮府卻在大肆慶祝吃吃喝喝,窮極奢華。

君王不惱恨真不是人了。

晴雯攙扶著迎春坐下, 地上一杯淡淡酸梅湯:“姑娘可在聽奴婢之話?”

迎春飲一口直皺眉:“忒淡了!”

晴雯又給迎春加上一匙子酸梅膏子:“姑娘?”

迎春喝了一口,這才愜意一笑:“急什麼, 任她是飛天仙子, 我保管叫她跳不成。”

晴雯聞言興奮得很,眉眼彎成新月牙:“姑娘可是有了什麼好主意?快些說與婢子,婢子也好提前痛快痛快, 您不知道, 這個賤婢每日藉口太太有事商議,天天都到二門迎接姑爺呢!”

水母也是一天一天送來各種各補品, 當然, 水母的東西迎春根本不敢入口,全部便宜了兩位教養嬤嬤了,不過十天下來,兩位嬤嬤已經下巴滾圓了。

水衍則是天天準時回來跟兒子說話,隨便把朝廷動靜跟迎春報備, 什麼史家二叔被迫上陣,被農民軍打擊的龜縮不出了。到了四月,水衍回家之時已經在提及王子騰了。

水衍告訴迎春, 自己跟賈珏都有可能上前線。

迎春愕然:“跟著太子?”

水衍搖頭:“不是,我們作為御前監軍前往!”

這便是太子不會去了!

迎春驚詫之餘,心裡一沉。

賈珏雖然文學修為不錯,有治國之能,骨子裡卻是崇尚武能安邦。故而,平安州戰事一出,賈珏就跟大了雞血一般興奮起來。平安州在賈珏水衍眼中是建功立業之路,在迎春眼裡卻是九死一生!

自從寶玉得中狀元,直接進入翰林院做了七品編修。賈珏以欽賜庶吉士身份進入翰林院,跟著吳大學士修煉,三年後散館按照考績正式授官,目下只是跟師傅觀摩政事,不能算作正式官員。

迎春以為賈珏身在文職,從此遠離戰爭,不想他胡鬧跟著御前侍衛請戰,竟然獲得聖上批准。

難道聖上真的要把公府世家一網打盡?

迎春前生親眼得見戰事慘烈,一個個鬥志高昂,妄想建功立業萬戶侯的八公子弟,幾乎全部把性命丟在平安州。王子騰雖然後來用了殺光搶光燒光三光政策,取得完勝。他踩著無數人的鮮血,得到聖上嘉獎,升官加爵。因此被那些馬革裹屍世家恨入骨髓。

記得那一世,平安州一役,八公除了賈家無人參戰無人死亡,其餘七家,包括為家馮家,具有子弟折在平安州。

榮府與王子騰成了眾矢之的,別說倒黴無人援手,整個一個牆倒眾人推。

前生,王子騰死於吃錯湯藥。

迎春之前一直以為是皇帝下手誅滅。今日有了賈珏水衍,迎春有了切膚之痛,她不知道水衍賈珏有個一長二短,自己該是何等心情?

迎春光是想一想就心痛莫名,對於王子騰這個把無數好兒郎丟在戰場主帥,自己會如何對待?

自己會不會□□,殺之後快呢?

迎春想著不由一個激靈,腦子裡也開了一扇窗,一扇洞察榮府覆滅之窗。

榮府覆滅,不是皇上遷怒,就是那些痛失愛子世家大族,在要死大家死的心理作祟之下,臨死拉著賈府墊了背。

平安州看似芥末之癢,實則兇險萬分呢!

迎春不由攥緊了粉拳,如何脫困呢?

迎春就在這種一驚一喜之中過了十天,

一時間,迎春腦中閃過那些鮮衣怒馬而去,馬革裹屍而回京都紈絝,想著如今水衍賈珏就是這些鮮衣怒馬騎士之一,迎春甚是恐懼,她不知道置身其中賈珏與水衍能否避過此劫。

恐懼過後,一股悲涼自迎春心底洶湧而出。

卻說迎春憂心如焚,夜裡輾轉難眠。

雖是如此,迎春一直懷著僥倖之心,她希望最終出戰沒有水衍,也沒有賈珏,這個信念支撐著迎春。四月中,迎春得知了確切訊息,水衍賈珏都在出戰名單之上,再也支撐不住了。

這日正是四月二十傍晚,迎春聽聞水衍之話,腦袋嗡的一聲,忽然暈厥在水衍懷裡。

這一次,迎春不是裝病嚇唬誰,她真正病了。

算起來,迎春重生,自從那一次因為得窺生母嫡母秘密大病一場,至今十幾年沒有生病了。這一病卻是氣勢洶洶,滿臉通紅,熱氣騰騰,整個人陷入昏迷之中,滿口胡話連篇。

只是除了偶爾幾句‘珏兒’‘大爺’其餘屆時含糊其辭,難以分辨。

水衍大驚失色,一邊派人疾馳賈府請來張氏坐鎮,一邊拿了帖子進宮請了太醫入府。一番望聞問切,言稱迎春憂慮太甚,鬱結不發,傷了肺腑。太醫最後一句話在水府賈府引起軒然大波。

黃太醫煞有介事聲稱,一般人來說,這般病症不過小事兒,幾乎藥到病除,只是孕婦就有些麻煩,藥與毒只是一線之隔,一個不慎,胎兒難保!

說穿了一句話,迎春這病需要清熱解毒,表藥發散,只是迎春身懷有孕,解毒之藥很可能將胎兒當成血塊一塊兒解散了。故而要小心斟酌用藥,恐怕要禍及胎兒。

太醫提議用最原始的退燒方法,一是薑湯發寒,二是,用溫水洗浴降溫。這就是無為而治,為主要考孕婦本身抗病。

他最後又道,讓若家屬願意力保大人,可以用藥。

水母希望保孩子,卻也知道沒有大人就沒有孩子,只好說得光面堂皇些:“大人孩子都要!”

張氏雖然也想兩全其美,卻是更加心疼迎春,在張氏想來孩子可以再生,迎春生命只有一次。摸著火燙燙迎春,看著迎春乾枯嘴唇,她恨不得藥到病除。卻也怕這一胎不慎,落下病根,造成終身遺憾。

可是,張氏也不願意那迎春性命開玩笑。

張氏看著這位杏林高手黃太醫把手一伸:“借一步說話!”

來至上房客堂,張氏言道:“請教大人,只要大人熬過去,孩子一定能夠保全麼?”

面對這位三品誥命,貴妃家眷,黃太醫心裡甚不舒坦:“萬事都有例外,下官不敢保證!”

張氏少頓再問:“用藥之後孩子是否一定不保?”

黃太醫搭著眼皮子整齊藥箱,聲音冷冰冰:“一半一半,請恕下官不敢斷言!”

張氏頓時怒了:“你這是耍著我玩兒麼?”

“不敢!”

十分淡定黃太醫沒想到和和氣氣貴婦人會忽然翻臉。心裡不免惶然。他如此模凌兩可之話,乃是為明哲保身,減少麻煩,以便事後順利脫身。只不過平日他說話會帶些感情色彩,今日確是說得冷冷冰冰。

張氏更是關心則亂,事關迎春母子安危,她是聽不得這些含糊之詞,頓時惱了:“又是不敢!不敢保證,不管斷言,你倒地做什麼來了?割股療傷醫家義,醫者父母心。你這明明就是鈍刀子割肉麼?你身為太醫,一把歲數,進得病家,不說盡心竭力救治病人,反是神神叨叨,沒有一句實落話,倒把病家嚇唬的一愣一愣,你既然這不是那不敢,何必濫竽充數稱太醫?難道你在皇宮大內就是這般老奸巨猾糊弄差事,沒有一句實話麼?”

太醫大都有些傲氣,卻這黃太醫今日心氣本來不順。那受得張是這般劈頭蓋臉斥責。誠然,他在宮裡當差,要忍受皇帝嬪妃們張口閉口摘人腦袋。在外面出診,大多卻是客客氣氣。

黃太醫遭受張氏責難,頓時起了孤傲之心,他收拾紙筆軟墊,關閉藥箱,起身預備揚長而去:“既然如此,情書老朽無能,你們另請高明!”

黃太醫的冷淡冷漠刺激了張氏繃緊心懸,她心裡怒火一拱一拱的突突升騰。張氏將身挺直,一聲冷笑:“這是跟我耍光棍你?你既然來了,就甭想撇得清。大人孩子有一損傷,我便拿你是問。你今天敢跟我含糊差事,合我賈府,張府,水府三大家之力,我就不信,你能全身而退!”

張氏這話一出,自然有人將姓黃的攔住。黃太醫左衝右突不得動彈。

黃太醫頓時怒了,手指張氏氣得發抖:“你,你,你,豈有此理,張家清貴門庭,竟然出了你這樣仗勢欺人之徒,簡直斯文掃地,敗壞門庭!”

張氏怒火熊熊一拍案幾:“我今兒就是仗勢欺人了,我兒若有閃失,絕不叫你有兒送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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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兩名僕婦將姓黃拖進廂房守住門戶,招待姓黃的守住飲茶。水府僕婦嫌棄他說話不好聽,用了溫水衝了茶末子。氣得姓黃直跳腳,胸脯子與一鼓一鼓的,差點炸裂。

黃太醫不信自己耐不得幾個婦人,幾次耍橫想要衝出房門,只是他手無縛雞之力,哪裡是水府執事婆子對手呢,只得回去乖乖飲茶瀉火!

卻說張氏只是賈府先遣部隊,後面緊跟著就是賈璉鳳姐,再有一位賈府老朋友王老太醫父子。他父子乃是被賈璉自炕上挖起來,他兒子小王太醫不放心,跟隨而來。

其時,迎春已經飲下了薑湯,晴雯繡青正在給迎春溫水擦拭以降溫。王老太醫仔細請脈,仔細斟酌一個方子,其中以柴胡,黃芩,茯苓,竹瀝為主,吩咐熬了當茶喝。

湯藥熬上了,王太醫隔簾指導晴雯,用搗成糊狀的薑汁塗抹迎春手腳後背心。

半個時辰過去,迎春大熱退盡,人清明了,只是身子發軟。睜開眼睛看著張氏鳳姐面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迷迷糊糊道:“母親?鳳姐姐?”

迎春想抬手摸摸,卻是無力抬手,她莞爾一笑:“不想做夢看見你們,可是美夢呢!”

張氏喜極而泣,拉住迎春手貼在自己臉上:“什麼做夢,是孃親來了,不信摸摸,可熱乎?”

迎春扁扁嘴唇,珠淚而一滾而下:“娘!”

張氏忙著替迎春拭淚:“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你這個孩子,有什麼委屈告訴孃親啊,憋在心裡做什麼呢?差點沒把為娘嚇煞呢!”

鳳姐則是撲到門扉:“王太醫,迎妹妹醒了,請您老再給請請脈!”

王太醫再次請脈,報了喜:“大人病消,孩子無礙了。”

張氏水母齊齊行禮道謝,直把王太醫誇得神仙似的。

王太醫抱拳謙遜不迭:“哪裡,哪裡,二位夫人讚譽太過了。少夫人原不是什麼大症候,不過有孕在身有些礙手罷了。”

水母心裡高興,顧不得張氏在側,張口洩了底:“哼,還是王太醫醫術高明,醫德高雅,不像草包黃......”

王太醫就勢抱拳:“老朽正要請教二位夫人,不知道老朽同僚黃太醫現在何處?”

張氏扯扯嘴角:“王太醫這般清明之人,竟然有黃太醫這般擰不清的朋友呢?”

王太醫道:“他為人尚好,之前因為替一位娘娘保胎不力,被降級留用,戴罪立功,故而特別膽小謹慎,其人並無壞心眼。他若有得罪之處,還請二位夫人看在老夫薄面,諒解一二。”

事關內庭,張氏不便動問,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我也是因為女兒迷眼不睜著急上火,這肚子裡可有孩子呢,他呢,進得府來,乎雲遮霧繞,事關人命,難免著急,蹌蹌他幾句罷了。”

隨即朝著何嫂子一努嘴:“去看看黃太醫喝好喝好了沒有,喝好了送他出門吧。”

何嫂子答應一聲出了門。

賈璉在外悄悄吩咐平兒:“奉上二十兩謝儀!”

平兒一笑應下了。

這邊王太醫的謝儀確實隆重得很,張氏笑盈盈吩咐下去,丫頭端上紅漆描金托盤,放著兩塊上等錦緞尺頭,一個大紅色錦緞荷包裝著金玉滿堂四個金錁子,個個都是九錢重,無論分開合起來都是吉祥數字。

水母也賞賜了八色點心,兩包新茶。

王太醫每年在賈府都有固定供奉銀子,這些不過是門臉事情。自然笑納不提。卻是黃太醫等在府門,見了王老太醫,滿腹委屈,涕淚雙流:“院正大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我招誰惹誰了,被人指著鼻子罵?”

王太醫擺手:“上車吧!”

黃太醫上車兀自憤憤。

王太醫看了他一眼:“人家說的不錯,醫者父母心,人家母子兩條命叫在你手上,你雲天霧繞沒得一句實落話,還要嚇唬人家一屍兩命,怎麼不叫人焦心呢?”

黃太醫頓足:“不過是些仗勢欺人為富不仁之徒,憑什麼要我俯首帖耳服侍他們?我若不是替他家姻親安胎失手,如何會有今日落魄,夜半三更任人呼來喝去?一日等我喘過氣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王老太醫把眼一瞪:“寶貴人如何懷孕,如何落胎,明眼人一清二楚,這也是你得已小懲大誡之故,你若一意孤行,定要紛爭,乘早離我遠些,老夫諾大歲數,只想壽終正寢,不想身首異處!”

黃太醫憤憤不平:“明明我的保胎藥沒有問題,貴人落胎,乃是在鳳藻宮聞了麝香,憑什麼叫我背黑鍋?”

王太醫聞言喝令停車,將姓黃的一腳踹下了馬車:“你今晚就寫辭呈,我明日替你呈上,今後人前背後,不許你提我的名字,也不許你說是我同門師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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