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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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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舅母聞聽水母說得低聲下氣, 期期艾艾, 心裡一軟,必定在奶奶個節哀之時兩人是最好的姐妹。正所謂樹大有枯枝,縱然大戶人家, 也有心懷叵測居心不良之人。

張舅母在孃家雖然沒有後母姨娘磋磨,只因祖父是族長, 性格耿直愛說直話,得罪不少人。一些愛調三窩四伯孃嬸母總會不是挑釁生事兒, 舌根子壓人。張舅母受得淑女教育, 不好撕破臉倆與人爭辯。

水母不用說受到繼母老子磋磨。張舅母幼時看不上水母潑辣,起初不過看不過她繼母故意顛倒黑白,偶爾替她稅句公道話, 使得繼母傳揚水母惡名的伎倆泡湯。水母雖然彪悍, 卻是知道好歹之人,投桃報李, 每每言語上替張舅母幫腔, 事後還會打擊報復。比如針對過張舅母之人不是宴會上被死貓死老鼠嚇得狼狽不堪就是衣服開線,身上潑茶,總之是出醜賣乖。張舅母雖然不認同,卻也解恨。這兩位性格極端的族姐妹,刺蝟一般相處, 無形中互補,久而久之結成同盟。

張舅母是族長家的小姐,在場面上替這個堂姐撐腰, 使她繼母打起來不敢下死手。水母這個做堂姐的卻在跟繼母爭鬥中練就鐵齒銅牙,一身陰人技巧,私下裡幫張舅母收拾那些愛佔便宜的嬸嬸,尖酸刻薄的族姐妹。

水母可說是陰整過無數人,無數人家裡死過雞鴨豬崽子,往嘴壞嬸母家醬缸裡淋冷水生蛆的事情沒少幹,卻是從來沒有害過張舅母一家人,可說是想也沒想過。

水母出嫁,逼迫繼母吐嫁妝,無不又張舅母推波助瀾的影子。就是那次水母被繼母上門敗壞,也是當時尚未出嫁張舅母替她周旋遞話,一直事情圓滿解決,老族長威脅‘去母留子,收回族產’。方才徹底把繼母母子們打壓住了,雖然水母沒有孃家依靠,繼母異母弟弟們再也不敢生事害人了。

再後來,大家天各一方,卻沒斷絕信箋。張家落魄,水母年禮雖薄,卻沒斷過。直至張舅母隨夫起復,兩姐妹又相互親密起來。張舅母之所以替水家做寶山,既是為了提拔堂姐一家子,也是受了張氏所託,要開闢新的姻親,不再受世婚束縛,免得幫成一團死。

水母之前隔岸觀火行為張舅母雖然不滿意,卻也挑不得禮兒,一個媳婦來那個外四路的表姑娘都擺不平,還成什麼奶奶呢。今日得到了張氏傳信,張舅母卻是氣著了,當日跟自己答應好生的,轉眼又是預備通房又是誅心之言,人家孩子才操心勞力,挖心掏肺卻落得婆婆惡逆評價,擱誰也要翻車了。

張舅母原本要拂袖而去,卻被水母拉住祈求,返身坐下,一句你莫要嫌我嘴直,開始一場長篇大論,只把水母說親起點點滴滴一一提起來,又把迎春所作所為一一陳述,最後管總一句話:“你自己設身處地想一想。你又想媳婦聽話能幹,又想媳婦軟糯隨你拿捏,勤爬苦做掙銀子替你兒子養活小老婆,跟你繼母當年磋磨你有什麼區別?跟你婆婆當年何異?你當年既然憎恨繼母婆婆,如今為何要把自己變成她們一路人?”

水母面紅耳赤:“我沒有,你聽誰瞎說?”

“有沒有你自己知道!”

張舅母冷眸剜一眼月姨娘,鼻子裡一聲哼哼:“你知道榮寧兩府百年連宗如何一朝分崩?”

水母不知道張舅母緣何提起這話來,訝然道:“為何?與我家什麼相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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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舅母一嗤:“告訴你,是我們姑奶奶主意。起因就是東府珍大爺把兩個如花似玉姨妹子養在府裡,黏黏糊糊,不成體統,我們姑奶奶是清貴出身,眼裡不揉砂子。迎春丫頭可是我姑妹子血盆裡抱在身邊養大,那也是眼裡見不得鬼魅丫頭。”

張舅母說這話把茶杯一頓:“別說我沒提醒,一日把自己算計到嶺南燻瘴氣,或者到大草甸子上臥冰雪,且別來跟我哭訴。”

水母諾諾道:“哪能呢?”眼睛跟月姨娘一碰倏然分開,生怕被張舅母撲捉到。

月姨娘也忙著幫腔:“姨太太這是打哪兒來的話呢!”

張舅母瞟他一眼,不鹹不淡的刮著茶盞:“這每年進京舉子就有好幾百,聽說幾百個秀才才出一個舉人呢,秀才要出頭那得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要湮滅一個秀才,不過揚手一抖,百十兩銀子事情。”

月姨娘正是因為雲英將給了秀才,一日中舉就是誥命夫人而得意,那經得這樣的話,正如文火頂頭一盆水,湮滅殆盡,心裡只打顫悠,嘴裡不敢再言語。

她原本站在水母側面,這一下子似乎害怕張舅母怒火燒到自己,慢慢將身子退到水母座位後邊去了。

水母見狀,甚是不忍,忙著拉住張舅母,轉移話題:“妹妹所言至理名言,我都記下了,原是我一時糊塗,也是為了水衍哥兒,妹妹知道,我勞苦一輩子就得了這一棵獨苗苗,豈能不忘他好呢,實在不是有意。”

張舅母睨著水母:“不是有意?為提示眼下你媳婦胎位不穩,你是叫她揹著怨氣掉了孩子呢,還是想你媳婦歡歡喜喜養下一個白胖孫子來?”

水母聞言眉開眼笑:“這話說得,當然要白白胖胖大孫子啊!”

張舅母把茶盞一放:“這就好,不是說要看媳婦麼?我陪你,去跟你媳婦說幾句軟話,關心關心。”

月姨娘聞言忙在後面悄悄一拉水母衣襟。

水母心裡發苦,面上苦澀:“妹子,我改了不就成了,我到底是婆婆,婆婆哪有跟媳婦......”

張舅母拍拍衣袖一聲喚:“水蓮啊,去吩咐順轎。”

水母頓時慌了,知道張舅母今日一去,再要請她上門可是難了。忙著拉住張舅母忙著點頭:“我去,我說,成麼?”

張舅母額首。

月姨娘卻是一聲喊叫:“不成啊,太太,您今日一低頭,他日如何做婆婆呢?”

張舅母這回不客氣了,把眼一瞪:“這是哪家立規矩?主子說話奴才敢插嘴?”

月姨娘委屈道:“姨太太此話太重了,月眉早被太太燒了賣身契了。”

張舅母挑眉:“是麼?一個外人,太太奶奶又沒下帖子,有你插嘴份兒?”

月姨娘嚶嚶起來:“太太?”

張舅母抬腳就走了:“不是我說姐姐,實在是二伯母去的早了,這府裡混每個章程。”

水母再也顧不得月姨娘,忙著跟上,訕訕道:“倒地是一起長大緣分。”

張舅母擰眉:“一起長大就要分丈夫,分住房,分兒子,現在難道還要你媳婦認他做婆婆呢?”

水母愕然:“誰說的?”

張舅母氣沖沖往前走:“還用的說?自己細品!”

水母可不敢得罪這個妹子,至少眼下不敢。哄回媳婦,跟親家周旋,替兒子打探訊息,哪一宗都離不開張家賈家。張舅母不過四十出頭不到五十,也不要丫頭攙扶,腳下如風,穿過抄手遊廊往迎春院子裡趕去。水母雖只比張舅母大了三四歲,卻是一頭花白頭髮,不說麵皮皺褶不及張舅母圓潤,就是腿腳也不及張舅母利索,她搭著丫頭緊趕慢趕方才跟上張舅母。嘴裡直嗔怪:“妹子啊,不知道你姐姐未老先衰許多年呢?”

張舅母見她又裝可憐,心裡好笑,還是站住腳跟。

回頭卻說水衍三腳貓似的連跑帶跳回了臥房,不及丫頭通報,一頭撞進內室,也顧不得祺大嫂子五嫂子正在陪坐,上前蹲在迎春面前,面上笑得花兒一般綻放:“嘿嘿嘿,姨母說得真的呢?我要做爹呢?”

迎春頭上纏著粉色頭箍,正在聽著祺大嫂子五嫂子傳授育兒經,不妨頭被水衍不管不顧一頭撲在膝蓋上,抓住雙手直搖晃。稍微驚詫之餘,頓起滿面羞澀:“嫂子們在呢,也不叫人!”

水衍這才笑盈盈放了迎春,對著祺大嫂子五嫂子直拱手:“有勞有勞,他日叔子擺酒,兩位嫂嫂一定多喝幾杯啊!”

祺大嫂子哂笑起身:“得勒,這可真是媳婦娶進門,媒人摔過牆,老五家裡,我們走吧,免得別人嫌棄。”

五嫂子樂呵呵應和著,跟迎春夫妻告別。迎春再三挽留,兩人懇留,執意告辭。迎春只得使個眼色吩咐:“晴雯,繡青,送大奶奶五奶奶出去。”

晴雯繡青得令,一人提留一個小包裹將二人送至二門。二門出門展開,卻是每人一個荷包,兩塊銀紅錦緞,銀塊尚在其次。兩人家裡都有十二三歲的大姐兒,料子正好小姑娘做春衫,妯娌相視一笑,暗暗誇讚迎春回事兒,不叫人白耽誤工夫。

卻說這邊祺大嫂子剛才跟張舅母照了面,聞聽太醫之話氣哼哼去了,他們知道水母脾氣,這兩下裡只怕要吵吵起了,也是水衍前來頂缸,她二人估摸著時間告辭了,一路生怕遇見水母被纏住,若是見證他們婆媳將相和,他日買難眠尷尬,這條路卻是要豎了。他們仰仗迎春水衍之處還多呢,不想做他們一家子磨芯子,出門三進來,那是腳步如梭,急忙忙告辭出了門。

繡青不免跟晴雯嘀咕:“奶奶們這般飛奔,不知道還以為攆牲口呢!”

晴雯笑道:“就你愛嚼蛆。叫我說,他們是怕被牲口攆呢!”

繡青指著晴雯笑:“晴雯姐姐,你這一張好嘴啊!”

兩人笑嘻嘻回頭,迎面碰見張舅母一行人。二人忙使了小丫頭前面通報,她兩個斂衽見禮。

水母方才被她主僕擠兌,雖是自己不對,卻是一時難以回心,滅有好臉色的。張舅母十分熱情:“你們兩個丫頭不在奶奶跟前服侍小少爺,到跟這兒來說笑,看我不告訴你們姑娘,把你們一個個賠了女婿去。”

晴雯笑盈盈上來攙扶張舅母:“舅太太,您好沒喝上酒,倒先醉了呢!”

張舅母哈哈笑起來。

說話間已經到了迎春院子,葉兒雀兒站在門前迎接:“姑娘姑爺,姨太太太太來了!”

迎春要起身,卻被水衍攔住:“我去迎!”

張舅母進房,迎春斂衽行禮。張舅母快步拉起來就笑:“外甥女兒,舅母又來看你了,可好些兒?湯藥喝了呢?”

其實迎春根本沒有胎位不穩,只是張舅母詐兵之計!

迎春當著水母不好意思裝病,想要站立伺候。

張舅母毫不客氣拉了迎春在窗下坐下了,不住口詢問:“肚子還墜麼?頭還疼麼?放寬心啊,一定要心情愉快才好呢,頭一抬可是馬虎不得。你們年輕不曉得厲害,可別使性子,要好生聽太醫吩咐,臥床休養啊。”

水母剛被水衍攙扶著坐下,張舅母一聲笑:“你婆婆已經知道錯了,跟我後悔的不得了呢,你婆婆是長輩,雖然錯了,小輩兒也不要太計較,就讓你婆婆跟你陪個情兒也就是了,一家子打斷骨頭連著筋,以後和和美美過日子啊。”

張舅母說這話,見水母不停暗示兀自坐著沒表示,不由提高聲量:“要聽舅母話,有什麼委屈告訴舅母,舅母替你做主,可不許再慪氣生氣,要當心孩子啊!”

迎春笑道:“舅母家裡也忙,外甥女兒哪敢麻煩呢?”

水母被張舅母使眼色,哪裡肯就此屈服,一時間坐立難安。

張舅母幾好笑又好氣,只得順著迎春花,暗地提點:“我忙什麼啊,有子不要父上前,家裡有呢表嫂們,我不過坐著說幾句罷了。“

水母聞言眼皮子一跳,張嘴就喊水衍:”衍哥兒,快些給你媳婦作個揖,就說太太年紀老邁,有省得社稷大事,朝堂事情也不懂,一時著急,說了什麼了自己也不記得了,叫你媳婦莫生氣,安心養下哥兒,就是我們水家功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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