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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婆媳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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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祺大嫂子進門, 正瞧見水母坐在上座咬牙切齒指天誓日:“你這個不賢人, 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我做婆婆不能說你一句呢?”

迎春卻是磕頭砰砰作響,話語哽咽不成句:“媳婦,媳婦幼承庭訓, 知曉大道綱常論理,貴賤尊卑。在家從父, 出嫁從夫。有道是夫為妻綱,夫君要做什麼, 媳婦豈能阻礙?”

水母一貫跋扈灌了, 不說在水府一言堂,就是左右鄰居大多讓著她。此刻見迎春竟敢回嘴,且字字句句針鋒相對, 且句句上綱上線, 直指自己無理取鬧,暗示自己是個惡婆婆, 一時氣得渾身顫抖。

迎春卻不容她說什麼, 她是連連磕頭,聲聲泣血申訴:“婆婆是長輩,若是婆婆只是心氣不順,無端打罵,媳婦縱然委屈也不敢委屈, 拼死也認了。只是,婆婆不該這般羅列罪責,謀算夫君這種十惡不赦之罪, 媳婦委實擔不起,還請婆婆收回責罰,還媳婦一個清白,否則,媳婦寧死不能承受!”

水母拍桌子怒罵:“反了反了,你竟敢威脅我?這是哪家規矩,婆婆說話媳婦敢頂嘴來?從夫,難道沒聽說過妻賢夫禍少嗎?”

迎春再次磕頭哭泣:“媳婦本該孝順婆婆,可是婆婆無端指責,不問青紅皂白指認媳婦為毒婦,您叫媳婦情何以堪,如何忍下?您指責媳婦不該回嘴,難道是媳婦忍氣吞聲要認下這等莫須有罪責嗎?”

“今日媳婦若是三緘其口,低頭認下這罪責,您讓夫君如何看待我?族人如何能容我?您讓媳婦今後如何在這家裡立足?如何在這族裡,在這世上立足?”

水母手指顫抖指著迎春:“你,你,你......”

迎春淚眼婆娑,悲悲切切,嘴裡絲毫不繞,口舌如刀,給水母上綱上線,把水母的錯誤拔高到國家社稷之上:“再有,夫君此番不是遊手好閒為非作歹,乃是為國為民盡本分,媳婦縱然懼怕,縱然不捨,卻也不能因為兒女私情拉扯夫君後退,讓夫君成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啊?祖宗爵位來之不易,難道要丟在夫君手裡嗎?”

迎春聽見外面腳步聲響,知道有人前來,不是水衍下朝就是族裡嫂子,或者婆家之人,迎春索性放聲哭求起來。“婆婆啊,媳婦懇請您三思,在三思,媳婦求求請您高抬貴手吧,求您饒了媳婦一條性命吧。否則,媳婦揹著這樣惡毒名聲,真是生不如死啊!”

迎春一邊悲聲辯白,一邊碰碰磕頭,少時,青磚之上已經有了血跡。

祺大嫂子進門正碰上這茬子。

晴雯眼見有人進門一聲驚呼:“哎喲,姑娘,姑娘啊,您都流血了,咱別磕了,既然太太不容,我們回榮府吧。”

且說前面迎春這一開鬧,早有小丫頭秋兒一溜煙去了水府後街。此刻那繡橘正在後宅備嫁,聞聽姑娘受了委屈,哪裡坐得住,丟下針線一陣飛奔而來。

她遠遠瞧見祺大奶奶,卻是置若罔聞,一陣風闖進上房來,驚見迎春額頭見紅,頓時如喪考妣,撲上前抱住大哭:“我的姑娘啊,您自小金尊玉貴,老太太太太奶奶們那個不是把姑娘捧在手心裡疼愛,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磋磨啊,不想出門不過半載,竟然讓人作踐成這個樣子啊,我的姑娘啊,您好命苦啊......”

繡橘晴雯一打頭,迎春房裡一干人等大小二十幾口一起抹淚哭將起來,把個水母哭得啞口無言,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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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近返回的月姨娘拉起這個,跪下那個,只記得乾瞪眼,無計可施了。

祺大嫂子悲苦的眼睛也酸了,水母當日求取迎春他是知道的,那是什麼好話都說盡了,天花亂墜,如今竟然這般誅心逼迫,莫說無心之過,若是有心,不知道如何了!

祺大嫂子分開眾人,雙手擋在迎春面前,不許迎春再磕:“她九嬸,你賢惠不賢惠,我們左右鄰舍都看在眼裡了,白的黑不了,黑的白不了,你的委屈我已經知道了,我婆婆也知道了,元要過來,只是進來有些頭疼腦熱,著我過來跟你說一句,‘九嬸子是個賢惠的,我們合族都知道,念在她婆婆守寡半輩子不易,諒解了吧’。所以,你聽嫂嫂一句勸,起來吧,咱們有話好好說!”

迎春已經跪了兩刻鐘,水母誅心之言,讓迎春悲憤不已,一口氣撐著到現在。此刻聞聽氣祺大嫂子之話,迎春一口氣送,抓住祺大嫂子雙臂,迎春淚如雨下,渾身顫抖,站了幾次,卻是站不起來。她想問問,自己難道做的還不夠好麼?卻是心頭千頭萬緒,五味交織,嘴唇蠕動顫慄,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一時間萬般委屈湧上心頭,直如萬箭攢心。

迎春順勢摟著祺大嫂子腰肢放聲大哭起來:“大嫂子啊,我冤啊,婆婆這般......”

祺大嫂子忙道:“我知道,族裡也知道,你是個孝順媳婦......”

水母聞言頓足喝罵:“老大家裡,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了?她唆使男人上戰陣,難道還有理了?我做婆婆難道罵不得媳婦了?”

迎春也不回嘴,只是拿絲絹子無捂住眼睛往外就衝:“婆婆說這話,叫媳婦如何有臉活下去啊......”

祺大嫂子嚇得一激靈,忙著摟進迎春責罵:“胡說,年紀輕輕胡說什麼呢?”言罷,祺大嫂子把迎春遞交給一同前來五嫂子,氣憤憤扭頭對上水母:“我說嬸子啊,你這是作興什麼呢?是不是日子過好了,閒得慌呢?您老去街門口看看聽聽去,街坊鄰居都怎麼說得?”

那邊祺大嫂子跟水母對上,這邊五嫂子悄悄耳語迎春:“我婆婆說了,叫你自管可勁兒鬧騰,好好下下她的面子。嬸子這些年跋扈慣了,不能貫她脾氣,否則,你這一輩子有的受。只是,那你那尋死覓活的話收起來,不吉利!”

迎春聽到這樣知心話,伏在五嫂子肩膀上可勁兒哭起來。

晴雯繡青等一般丫頭見迎春哭得傷心,一個個哭得直抽抽。活似在這府裡被欺負的活不下去了。

迎春今日這般大動靜,乃是有意為之。目的就是要族裡人出來說一句公道話,讓自己正身正名。否則,他日水衍出征,自己日子如何挨的下去?

說一句誅心之言,一將功成萬骨枯,戰爭的事情誰也不能保證。她瞭解水母寡母養兒作興,今日若不發出來,日後還不知道她如何磋磨折騰。

自己礙著媳婦身份不敢反抗,豈非又要走會老路上去?那樣子自己重生一切謀略豈非白費!

當然,迎春夫妻情深,水衍有好有歹,迎春也沒準備獨活。可是自己死也要死的尊嚴,死的敞亮,死的光明磊落。決不能再窩囊死了。

這是迎春萬萬不能接受的。

故而,迎春今日勢必要鬧他一場,給水母揚揚名,給自己立立威。讓眾人知道知道,自己如何委曲求全,水母如何作興涼薄。

迎春今日之所以豁出去一鬧,乃是忍著一口醃h氣。

月姨娘回返水府,竟然把雲英十三歲的妹子雲霞給帶了來,一如既往,按著雲英路子,佔個近水樓臺,把人放在水母院子裡待著。

三月以來,迎春因為寶玉賈珏中了進士一心撲在孃家,回家就多了這麼個東西來。

那日,水衍悄悄休沐,水衍與迎春一早到上方問安,預備過家愛撫幫襯照應客人,這些日子賈府客似雲來,張氏鳳姐有些照應不過來,李紈寡居,不好人前張揚,迎春日日國服幫襯。

熟料進門就有一抹紅霞竄上來,合身掛在水衍身上,嘴裡稱呼水衍表哥之時,手裡就著挽上了水衍胳膊,喜滋滋花枝亂顫:“表哥,瞧我長高了吧,那一回你去莊子上頭,胳膊上提著我與弟弟滿山挑水玩兒呢,可記得不!”

水衍不妨頭這一出,渾身不自在,掰下雲霞,給他引薦迎春:“這是你大奶奶!”又對迎春道:“這是運營的妹子雲霞。”

水衍這話很有深意,也擺明了自己立場,他不認雲霞這個表妹子。

雲霞卻故作懵懂,俯身稱呼迎春為表嫂,仰面微笑盈盈,猶如帶露花枝一般。

迎春當然順從夫君咯,既然夫君不認親戚,自己何必多事,遂不大兜攬,緩緩走過去,微微額首:“來了就多住些日子,婆婆正好有人說笑解悶了。缺什麼告訴繡青一聲,且別委屈自己。”

抬腳跟上快步如梭的夫君,夫妻雙雙給水母見禮。

雲霞低頭掩去眼裡惱恨,心頭甚不服氣:不過有些臭錢罷了,還不及我姐姐生得好,竟然仗勢欺人陰我姐姐。雲霞暗暗攥拳:哼,且別惹我!

月姨娘當時臉色不大好看了,眼睛瞟了迎春幾眼,眼眸眯一眯,心頭不悅得很。當初迎春可是認了雲英做表妹,對自己甚是親熱,不想幾月不見,她竟然這般硬氣了。

月姨娘臉色便沉靜了。

水母也是有意給雲霞一個體面身份,一來為了月姨娘上次的知情識趣明大理,二來自己也有個親近姑娘在跟前說笑,丫頭們服侍再好,倒地隔著一層皮肉,不可心。三來,水母在心裡,迎春過門正十八歲,半年了卻沒動靜,雖說當初保證了,四十歲前不納妾。

這話雖是水母親口所說,卻也沒料到迎春健康的身子竟然養不下孩子來。

水家三代單傳,千里良田一根蔥,單根獨苗,單絲獨線,實在是耽擱不起。

是故,水母早就打算好了,三年後迎春依然無所出,就要給水衍納一房良妾。這個雲霞今年才正十二歲,三年後正是春花怒放時節。至於兒子媳婦鶼鰈情深,男人都是貪花輩,雲霞住在自己院子裡,二人天天見面,水母不信,兒子天天面對嬌滴滴水靈靈的美女會不動心。

之前水母嚴防死守,是因為兒子尚小,早早失去腎水,與生養壽歲有礙,如今不同,水衍已經二十周歲,正是血氣方年之年,不成這年輕養下兒子嗎,難道真等到四十歲養下病秧子嗎?

既然有了這個心思,孫子的出身就不能太低,故而,誰母要把雲霞抬高成表姑娘,在等雲英夫君中了功名,也算得門當戶對了。

熟料水衍不兜攬,迎春也是不鹹不淡。

水母心裡就有些不對付,老酸水氾濫,以為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了。眼睛再看迎春,就有些不善起來,礙著迎春過門事事妥協,實在挑不出錯來,她孃家又芝麻開花一般節節攀升,富貴雙全。水母這才按下性子來。

熟料好好的平地風雷,平安州出了事,兒子就開始躍躍欲試了。說什麼要上陣殺敵,建功立業。戰場是好上的嗎?那可是真刀真槍,提著腦袋的事情。

水母當即把兒子責罵一頓,著他不許胡鬧。什麼功名利祿,全是浮雲,有命享受最重要。

尤其讓水母惱恨的是,媳婦竟然不規勸,還跟著興頭,私下裡竟然再替水衍打聽什麼金絲甲冑,這是慫恿兒子拿命博取前程啊!自己辛苦養大兒子難道就是給人做嫁衣的嗎?

水母當即怒火熊熊。之所以這幾日隱忍不發,是水母還想再看看事由真假。這話必定水母水母沒有親眼得見,她想看看,迎春倒地是否暗地支援夫君。

今日,顧媽媽終於逮住了自家小子泉兒,一番逼迫審訊,得知事實果然如此。迎春已經讓當鋪掌櫃潘又安四處張羅去了,要替水衍尋求利劍金絲甲冑,並說不吝錢財。

雖然月姨娘顧媽媽都說這是大奶奶心疼大爺,水母哪裡聽得進去,人越勸慰她火越大。她只知道自己奔命半輩子養大的兒子要上戰場去送死了,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之事。

水母內心也知道兒子脾性,此事當不關媳婦之事,可是迎春身為妻子,難道就不能勸勸?那有個丈夫出征,妻子熱之鬧之幫著興頭呢?

這確實水母作興了。她也不想想,君命難違,一旦聖上下旨,誰敢臨陣脫逃?迎春聞訊也是夜夜難眠,淚溼枕巾,還不敢人前顯露,也不敢讓丈夫知道。

水衍若是拒絕出征,不但有抗旨之罪,後半輩子也無顏見人了。迎春身為妻子,如此關鍵時刻,難道能夠拖住丈夫,讓她做個妻奴,做懦夫,下半輩子躲在陰暗角落過日子麼?

迎春正是知道一旦聖旨下達,萬無更改,軍令如山,君命難違。迎春出了祈求聖上點將漏掉水衍,餘下只有積極備戰了。這才一擲千金為丈夫置辦保命興頭,戰場上瞬即萬變,誰的刀快,誰就得勝。迎春不敢告訴水母,也是怕水母擔驚受怕,索性等到水衍出征再有水衍自己告訴。

或者,聖上駁回一干御前侍衛請命,水衍寫血書之事便可不了了之,又何必讓水母諾大年紀受煎熬呢?卻不料自己一片好心,卻被水母這般踐踏,不僅當面潑茶,還說出這般誅心之話,迎春今日若不狠狠鬧一場,讓水母知道知道厲害,讓她知道,迎春只是善良孝順,並非懦弱可欺。否則,迎春今後再也別想在這水府挺腰子過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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