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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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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姐看著李紈滿臉笑意, 說得情真意切, 心下甚慰。在鳳姐想著,無論自己生兒與否,蘭兒總是榮府長孫, 多一個兄長維護,對大姐兒將來只有好處。

是故, 鳳姐笑吟吟伸手一握李紈:“那就先行謝謝蘭哥兒了。”

旋即,鳳姐壓低聲音, 悄悄伸出兩根手指:“大嫂子盯緊了薛家母女, 太太雖則不慈善,卻是個直不統,一切點子都在她們母女身上。無論如何, 馬道婆子留不得了, 倘若能牽上她們,即便不能傷筋動骨, 進府做少奶奶且別想了!”

李紈眼眸一亮:“老祖宗意思?”

鳳姐點頭:“嗯嗯。”

李紈一時驚喜交加, 這些日子她實在受夠了。面對苛刻冷漠婆婆,自以為是高高在上薛家母女,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能不能忍到蘭兒成人自立門戶。 每每夜深人靜時刻,她思來想去似乎難逃婆婆魔爪, 幾乎要失控瘋狂,不吃順氣丸安魂湯簡直無法呼吸也無法入睡。

這下子乍聽鳳姐之言,賈母全面否決薛家, 更有剷除之意,她焉能不喜。瞬間覺得壓在心頭大石板鬆動了。

李紈撫著胸口,似乎自己喘氣似乎都順暢了,長長舒口氣,李紈瞬間覺得日子似乎有奔頭了。笑盈盈把自己新得麵茶拿出來招呼鳳姐。

兩妯娌品茶細語,十分融洽。

李紈心氣一順,忽然記起一事來,正要告訴鳳姐,話到嘴邊卻又一滯:“鳳丫頭,別說我多心,說起來你跟薛家一脈相傳,血脈至親,可比我這個妯娌親呢!”

鳳姐聞言把眼睛一瞪,嘴裡一啐:“我呸,我跟誰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嫁進賈府就是賈家人,自然親近賈家人。”

鳳姐說著話,眼神犀利起來:“她們唆使娘娘太太做那事可曾想過一朝敗露要滿門獲罪呢?”說這話頓一頓,瞅著李紈直慪氣,又一啐:“我啐,糊塗玩意兒。你倒說說,我跟你親還是跟她親?”

李紈就笑起來,拿手摩挲鳳姐手:“算我錯,大人不計小人過。告訴你正經話,昨兒我們太太薛姨媽寶釵三人黃昏時分悄悄去了東府,夤夜方回,你要注意些,只怕會有什麼動作吧!”

鳳姐挑眉勾唇淡淡笑:“看來太太真是不拿老太太作數了,老太太說的話直如耳旁風了。難道真要仗著娘娘跟老祖宗翻臉呢?”

李紈且不關心王氏跟賈母翻臉與否,在她看來,翻臉最好了,自己正可以漁翁得利。

李紈跟鳳姐一個心事,擔心王氏靡費自己母子們活命銀錢修建樓臺宇閣裝門臉。他看得很通透,自己孤兒寡母無所依靠,唯一依靠者就是自己分內家產銀子了。這筆銀錢可是自己這房兒孫養命錢,別說婆婆小姑子要霸佔,就是親生孃老子要來搶,自己也不能答應。

故而,李紈急切心情更勝於鳳姐:“我擔心太太要聯合族中勢力壓服老太太,壓服老太太同意娘娘省親修別院,好給她自己充門面。那是多大場面啊,這滿京都的權貴只怕都要露面,那時節太太絕對會尋機借勢而起。我們兩個都要在寶丫頭手底下討飯了。”

鳳姐哂笑:“這且不會,老太太心裡明鏡似的,連娘娘也沒說動呢。”

李紈冷笑:“只要省親議定,太太必定翻身。你想啊,貴妃私下說話,老太太不理還成,若是那日擺出排場,委派太監宣旨,那可就避無所避了。”

這事兒鳳姐心知肚明,拍拍李紈:“這事兒老祖宗早防著呢,你安心吧,你只消盯住她們一夥子,萬不能再叫她們有機會蠱惑娘娘。你要瞅準機會,若能將他們當場擒獲,人贓並獲,那時候要殺要剮,還不是全在我們手裡捏著!”

李紈心頭如同吃了蜜,眼睛笑眯眯,嘴巴合不攏,反手握住鳳姐,聲音甜津津的:“放心,為了賈府,為了娘娘,為了老祖宗,我日夜不睡也不會耽擱這事兒。”

鳳姐二房之行,滿意而歸。

回程,平兒與鳳姐同一輛車坐著,眼眸閃了幾閃,終於悄聲道:“奶奶,我瞅著大奶奶倒不像說話像演戲。”

鳳姐一嗤,拿手戳上平兒腮幫子:“就你機靈,唉,也怪不得她這樣步步算計,孃家呢,因為她寡居連歸寧也免了她,倒是囑咐她孝敬婆婆,房門莫出,二門莫邁。一個公公萬事糊塗,一個婆婆兇殘刻薄,還有一個那樣強勢妯娌,眼見被人踩到腳底了,不算計也活不成了。”

平兒勾勾唇,終於忍下,再沒言語了。

鳳姐回頭就跟賈母報備,二太太夤夜過去東府,密會賈珍夫妻。

賈母眼神凜一凜:“ 你們二太太此行,是想借重合族之力壓服榮府了。”

迎春就在當場,聚神思慮前世,記得二太太曾經因為湊份子修園子,逼迫賈珍銀錢,差點跟東府翻臉。迎春莞爾一笑,道:“這事兒也不用擔心,老太太直管擺明了態度,說賈府無錢修建別院。倘若誰要講究這個虛排場,誰家自己出銀錢好了,我們榮府沒意見。”

賈母挑眉:“叫他們湊錢自己修園子?”

鳳姐一嗤。

迎春當然知道她笑什麼,抿嘴道:“老太太想想,我們這榮寧街上族親,多是依附兩府生活,每年我們府裡都要拿出千餘銀錢替他們置辦年貨,孩子上學也靠兩府接濟。他們縱然擁戴修園子,也不過就是空口說白話。大多數或許還存了心思,想要藉著這件大事各自混些口食銀錢,若叫他們拿銀子,還不如要了他們命呢。"

迎春說著伸出一根指頭直晃悠:“若說湊銀子,孫女料定他們只有一個反應,撒手不管!”

鳳姐撫掌笑:“二妹妹腦子真是快,這個法子好。”

賈母微笑看著這姑嫂兩個,覺著這個話說的刻薄些,卻是個好法子。“

回頭卻說這日傍晚,鳳姐正在擺放碗碟,伺候賈母晚餐,黛玉湘雲坐在賈母左手,迎春惜春坐在右手,探攜帶蘭兒坐對面,一邊伺候上菜者就是李紈。忽聽外面丫頭報門:“老太太,東府珍大奶奶來了!”

賈母聞言笑道:“快請進來!”

一時尤氏走了進來,見過賈母,捲起袖子就幫著服侍賈母幾位姑子。

少時飯畢,鳳姐尤氏的飯菜也上來了,他們妯娌悄無聲息吃著飯,這邊賈母帶著一班孫女兒外孫女兒說話消磨時間。就聽得湘雲快嘴快舌在說著前幾日跟著三嬸出門應酬聽來的新文話題。

湘雲有口無心,樂呵呵道:“哎喲,老祖宗,外面都在說吳家只是旁枝末葉人家已經子丈量土地造別院了。又說賈府百年侯門,富貴無雙,必定不會落後吳家。還有人說,似乎聽說賈府也在籌謀上摺子請旨,一旦獲准就要造園子了。我嬸孃一班朋友還在打探,問我們娘娘若是省親,三嬸能否參加接待呢!”

賈母聞言眉峰一挑:“哦,你三嬸如何說法?”

湘雲笑嘻嘻道:“怎麼說呢,三嬸實話實說唄,直說我們家沒聽見信兒呢。”笑罷只在賈母懷裡搓揉:“老祖宗,若是省親,可要給孫女兒留給個座位喲,還有,我左邊挨著林姐姐,右邊挨著迎姐姐,可好呢?”

迎春探春惜春一個個抿嘴笑。

黛玉被湘雲吵吵的心裡喜悠悠的,忍不住伸手一捏湘雲臉頰,又在她鼻子上一刮:“瘋丫頭,你看看人家大姐兒,不比你嬌俏呢,也沒得你會撒嬌賣痴呢!”

湘雲便索性笑嘻嘻靠在賈母懷裡,衝著黛玉皺鼻子:“哼,你天天跟老祖宗膩歪,我今兒不過些微親近些,你就吃起醋來,還一本正經拿大姐兒說事,誰不知道老祖宗疼你得緊,不說把一干姐妹都靠後,只怕抱你的時候,比大姐兒還多呢,你倒來說嘴,真正笑死個人兒了。”

黛玉被她抵黑,追著湘雲要打,湘雲就滿場子跑著躲閃,迎春探春惜春一個個加入戰團,姐妹們笑成一堆,小花廳裡尤氏鳳姐停了筷子只羨慕:“我那個時候雖是可以扮作小子外面遊逛,終究沒有姐妹作伴孤孤單單,哪有這般熱鬧開心呢!”

尤氏轉過筷子頭在鳳姐手上一敲:“你就知足吧,多少人楚家之前能逛回寺廟已經燒了高香了。誰像你,男人堆裡也敢去。虧得璉兒敢要你!”

鳳姐笑嘻嘻把臉腆近尤氏:“怎麼來,你嫉妒啊?去把去吧,唆使你小叔子不要我唄!”

尤氏咬牙把鳳姐一戳,正要發話,卻聽那邊湘雲一聲驚呼:“哎喲,我的媽也,二太太,您,嚇死我呢!”

原來湘雲嘻嘻哈哈滿屋子飛奔,一眾姐妹又幫著黛玉也有幫著拉勸的,總之亂成一團,笑成一堆,冷不防湘雲一頭撞進跟靜悄悄而來的王氏懷裡,頓時嚇了一跳。王氏也被撞得奧喲哎喲叫喚。寶釵母女落後一步,慌忙敢上前來攙扶。寶釵更是出言責備:“雲丫頭,你多大歲數呢,還假小子一般,這般瘋跑做什麼?”

湘雲乖巧一俯身,脆生生道惱:“給二太太見禮,二太太見諒,雲兒方才沒瞧見您!”

賈母見不得王氏死灰臉色,更見不貫寶釵稱霸二房,還要將手伸到自己房裡來,我賈府貴客也是隨便人等能夠得罪呵斥。

卻說王氏見湘雲請罪,本來不屑之人,倒也沒打算計較,堆起笑顏,正要揮手說句客氣話。

卻不料賈母忽然沉臉一聲喝:“門上是誰當值?怎麼不通報就放人?幸虧是二太太姨太太,若是什麼不三不四的東西放進來可怎麼好?”

門子上小丫頭叫雁子,聞言嚇得直哆嗦:“老太太贖罪,婢子通報了三聲您沒發話,二太太們就自己進來了,婢子,婢子......”

賈母把臉唬起:“做錯了事情還敢分辨,這是你說話的地方呢?竟敢如此張狂起來,難道我賈府是沒有規矩人家?”言罷一聲喝:“來人啊,把這個丫頭拖下去掌嘴二十。”

一時婆子上來將小雁子拖將下去了,旋即響起噼裡啪啦掌嘴聲。

二太太王氏薛王氏寶釵三人氣得面如土色,只覺得那嘴巴子長在自己臉上,火辣辣直發燒。

迎春暗暗一拉賈母:“老祖宗!”

賈母回頭,故作一驚一乍:“哎喲,姨太太啊,快些坐下,你看我,真是老糊塗了,貴客臨門竟然只記得教訓小丫頭,真是老背晦了,招人嫌咯!”

二王氏明知道賈母借題發揮,哪裡敢齜牙,只得借坡下驢,尋個椅子坐下了。薛王氏陪笑道:“看老太太說得,我們常來常往自家人,何須這般客氣。”

賈母便微笑不語了。

正好鴛鴦著人上了茶水,賈母靜靜品茶不提。

原本滿屋子歡笑靜若無人了。

王氏咳嗽一聲:“怎麼,珍哥媳婦沒來呢?”

眾人一愣,鴛鴦正要解答,那邊尤氏笑著轉了出來:“見過二太太,老太太慈愛賞了侄兒媳婦飯菜,剛剛用完。”

王氏眼珠子頻轉,詢問尤氏可曾搭上言語,尤氏藉故咳嗽,微微搖頭。

王氏眼眸頓時一冷:“珍哥兒父子呢??

有事忙著必恭必敬道:“想來是在外書房陪老大爺說話呢!”

賈母聞言把眼睛一眯:“哦,這倒奇了,今個不是月頭也非月半,你們一家子到來的這般整齊,我早就說了,你們都忙,用不著記掛些成股百年的老規矩,心裡有孝心就是了,不在形式上頭。”

尤氏不善言辭,見老太太裝糊塗,一聲咳嗽,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王氏便挑起話題:“珍哥兒父子們也不是專門來請安,乃是大家夥商議著,如今聖上開恩,各家有樓臺殿宇之家可以接回娘娘省親歸寧,可憐我們娘娘十五歲進宮如今十年了也沒回家一次,娘娘夜夜思親思故里,只是巴望著回家瞅一眼,看看祖母叔伯們過得好是不好,也就安心了。”

賈母一聲咦:“省親?你們別忙活了。一來我們家不具備姐接駕條件,二來,前個娘娘已經打消了歸寧念頭了。”

王氏聞言一滯,打消了?眼眸瞪視賈母,心中氣憤難平,定是這次老太太說了什麼了,否則,已經說定的事情,娘娘豈肯放棄呢!只是這省親設計錢財不是一百二百,故而,王氏不敢質疑賈母,滿腔怒火也值得忍下了,冷眸把姐姐薛王氏一瞪。

薛姨媽見狀一聲笑:“娘娘最是心地慈善,只怕給人添麻煩,只是娘娘雖然體恤,我們做長輩的也該慈愛才是,娘娘一入深宮十年,好容易盼到今日這樣的好機會,豈能白白放過呢!哪怕只是片刻相聚看一眼也是好的呢,哪能任由孩子苦苦思親不動心呢?老太太,您是最疼娘娘的不是嗎?”

賈母原本就許多話摔在薛王氏臉上,想了一想還是忍住了,忽然一笑:“嗯,的卻,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兒女都是父母心頭肉,京都距離朔北三千裡,寒冬在即,不知道姨太太可曾遣人前去送寒衣?”

薛王氏一愣:“喔,這是自然,承蒙老太太惦記了。”

賈母薛王氏一問一答,無力瞬間咳嗽之聲此起彼伏。

迎春李紈跟薛家前世今生有仇怨,甚解恨。

湘雲後來屢屢被王氏言辭暗示命不好,克父母,再是神經大條,也知道王氏不喜自己與寶玉交好,有無端被寶釵母女言語擠兌,一日前生擠兌黛玉,說成侯門寒女,寄人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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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不錯,卻是很戳耳朵,讓人氣悶。所幸今生寶釵不能影響不能波及榮禧堂,湘雲的憋屈要比黛玉輕得多了。今日得見寶釵母女出醜,出了口怨氣,卻也沒落井下石。說實話,湘雲還是很羨慕寶釵,哥哥雖然混賬,畢竟有哥哥,可以互相牽掛互相依靠。不像自己,孤身一人。

原本薛王氏提說兒女情是為了逼迫賈母就範,不想賈母不鹹不淡反將薛王氏,寓意不言而喻,自己兒子殺人越貨,身陷囹圄不去好好管教,倒來操什麼淡心呢!

薛王氏一時臉色漲成豬肝色,再不敢隨便開口了。

二太太王氏見賈母不動聲色便把自己兩名生力軍封住了嘴巴,心頭之火就開始一蹭一蹭的跳躍,不是寶釵在他身邊時時拉扯衣衫提示,早就忘了婆媳尊嚴跳起來了。

卻說鳳姐,聽見房中賈母一句一個擠兌得薛家母女山窮水盡無人色,心頭亦喜亦憂。喜得是屢屢給自己使絆子薛家母女出醜,心頭爽快。憂的是這些人倒地是王家親戚,只怕自己今後會被老祖宗婆婆公公遷怒。

故而,又是出場之時,鳳姐只作揖,叫她謹言。自己則悄悄躲在外間觀動靜。意在制止王氏闖下什麼大紕漏,錯不過大家都姓王。

卻說鳳姐看見王氏三人已經被賈母那話困住,正在猶豫要不要出頭打破僵局,讓她三人安全撤退,以全顏面。不料望風的柳兒顛顛而來:“二奶奶,大老爺二老爺,那邊的珍大爺,璉二爺,還有族裡一些白胡子長衫子,總之一大陣子,縱有十幾二十人,一起往這邊來了。”

鳳姐聞言,深吸口氣,故意放重腳步,眼睛暗示門房丫頭通報。

小丫頭也甚機靈,笑吟吟道:“老太太,二奶奶來了。”

賈母終於放緩了臉色:“哦,快叫進來!”

鳳姐隨著小丫頭通報聲已經跨進房來,圈圈與人見禮。最後自己揀錯:“二太太姨媽既幾時來的,都怪我人笨,些微幾許家務事情,都把我忙得手腳打跌,也沒來得及迎接太太姨媽,還請二太太姨媽贖罪,贖罪啊!”

鳳姐這話明眼人一聽就是屁話謊話,明明剛才在隔壁用餐呢,一眾姐妹連帶尤氏都翹起嘴角,睨著眼睛看她表演。

薛王氏知道鳳姐一貫捧著婆婆祖婆婆,遠著自己娘兒們。只是這是在賈府老太太跟前,薛王氏不敢擺長輩譜,更不敢面上帶出來,客氣笑著:“你是當家主母,自然事多,哪個怪你做什麼!”

鳳姐甜笑:“還是姨媽最疼我。”

這裡正在上演骨肉親情,外面小丫頭一聲通報:“老太太,大老爺,二老爺,珍大爺,璉二爺,寶二爺一起來了。”

房中之人都是本家小輩,各自俱不驚慌,鳳姐尤氏起身迎接。迎春姐妹則齊齊迴避,進了賈母內室說話去了。

唯有薛家母女,一個寡居之人,一個待字閨中,兩個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房中個人惱她們不自重,各人都不理睬,還是鳳姐看不過,給平兒使眼色,平兒只裝看不見。只得使個小丫頭吩咐道:“把薛姨媽寶姑娘帶去我院裡,叫你豐兒姐姐好生招待。”

這才算是借了薛家母女之尷尬。

薛家母女出的門去恨得不行,寶釵眼淚也出來了,她堂堂薛家大小姐何曾受過今日之辱。在鳳姐房中不過略微坐一坐就藉故告辭了。且沒有回家去,而是母女驅車去了二房等候。

寶釵暗暗握拳冷笑,越是不歡迎,我偏偏要堂堂正正做主人。

薛姨媽呢,靠著車座閉目神遊,想起鳳姐之前暗示,自己之前的猶豫,她不清楚,自己如何一邊抗拒一邊走到今天。

這是閒話不提了。

回頭卻說賈政幾人聯袂而來,各各與賈母行禮,一時按序排座。這種場合,尤氏鳳姐沒有座位,二人分開兩邊,站在賈母身後伺候。

一時茶水點心齊備,賈母這才開顏笑道:“今兒如何到得這等整齊呢,鬧得我還以為記錯日子,今日是除夕夜呢!”

賈赦雖是個愛熱鬧的渾不楞,張氏這些日子沒少做功夫,吧整個省親事件實質,掰開了,揉碎了,一一講解剖析,點點滴滴灌輸給賈赦知道,賈赦這些日子終於弄明白了,聖上省親並非好事,乃是迎春所說,丟個石頭試水深,打草驚蛇取苦膽,不是什麼好事。又告訴賈赦,有錢陪著皇帝玩兒,不如自己淘換古董回家把玩呢!

張氏還允諾,老爺實在喜歡熱鬧,可以在花園子搭個戲臺子,老爺喜歡哪家戲班子,就請哪家戲班子唱戲,唱膩了咱再換。決不能被皇上當成年豬宰咯!

年豬肉?

賈赦此刻想起張氏所說還有些忌諱,刮著茶碗,只覺得脖子涼涼的,不自覺縮一縮。隨即沉臉品茶不語了。

賈政呢,這些日子老婆小老婆屢屢鬧騰,元春又弄個巫蠱事件,幸好被璉兒發覺摁住了,賈政是個忠厚少謀之人,只是後怕不已,心中對王氏更加絕望了,卻又不能休妻,心情灰敗至極。

不過,對於省親,賈政跟張氏等人看法不同,他以為這是聖上隆恩,做臣子只能接受,不能辜負了。

賈珍是省親極力擁戴者,他以為元春封妃,自己就是國舅爺了。如今聖上允許貴妃省親,這是多大恩寵啊,今後看誰還敢跟自己作對!他那顆自從秦可卿死後黯然失色心胸,瞬間亮堂起來,也激動起來,只以為賈府除了老祖宗開府以來又爬上一個高度,如今是皇親國戚了,跟皇上成了一家了,這可是世世代代榮華富貴不用愁了。

原本賈珍心情激盪,熟料兩位堂弟賈璉寶玉並不熱衷,就連大老爺賈赦似乎也懶懶的,提不起精神來。賈珍不由把眼睛看向二嬸子,直犯疑惑,不是說只有大太太反對麼?如今看著似乎不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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