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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當面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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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次日, 謝翎入宮時,又恢復了如常嚴肅的模樣。

他本就是習武之人, 要說心思纏綿輾轉反側是不能的,一時糾結也很快就理清了。

從年前誤會到如今幾個月來,他與商嬋嬋也見了許多次, 從來都是拿她做定了婚約的妻室看待。

因此才那樣用心去替她探查諸事, 盡心盡力教她習射, 事事為她思慮周全。

所以哪怕是個誤會, 謝翎仍舊是準備踐行自己的道理。

他的道理可不是什麼造化弄人, 就此認命。

他的道理是從習武中得來的:下了功夫就會有回報。

便是商嬋嬋誤會又如何, 他們這些日子的相處總不是假的,他對她的用心也是實實在在。

就如他從前剖白那般,承恩公府三代公侯,簪纓之家, 兩人無論是出身還是年紀都可堪相配。

況且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 如果他還不配, 誰又能做保寧侯府的女婿呢。

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謝翎身為武者, 自然也是一往無前銳不可當的心性。

他已經打好了全部腹稿,只等著三天後見面說給商嬋嬋聽。可以說在期待千秋亭之行上,他與二皇子很有些共同語言。

在此之前,謝翎也沒有忘了正事。

於是進宮後,他便請見大皇子,將賢妃母子謀算和保寧侯府的反應一一告知。

算來大皇子比商馳雖只大一歲, 但大約是隨了皇上的面貌,看著頗為老成,有種安如山嶽般的穩重感。

聽謝翎說完,大皇子便頜首笑了笑:“是件好事,頗可解憂。”

謝翎進門時也見大皇子難得露出為難愁態,於是便問了緣由。

說來這些皇子也是可憐。

太上皇和皇上都因廢太子之事有了芥蒂,所以如今不但不冊立太子,反而連諸皇子分府都不提。

大皇子都成婚了,還不明不白的住在宮裡呢。

所慮之事乃是怕一旦分府,各皇子有了自己的門客謀臣,本來沒心思的也叫這些人挑撥的不安分起來。

於是可憐大皇子如今遇事連個商討的臣子都沒得,見謝翎問,也就告訴了他,準備叫謝翎回府也問問承恩公府的主意。

正是那件叫二皇子嫉妒的眼睛通紅的差使出了岔子。

那位赫赫有名的大儒周老先生,並不肯入朝為官。

皇帝想的很美,將這樣一位大儒名士請來崇文館,正是一塊鮮亮的金字招牌,也可顯出他這個皇上知人善任,朝野歸心。

但人家周老先生別說如今年已七十,不想老來上崗,就算年輕時候,也從無名利之心。

畢生志向就是做個好老師。

凡有心向學又有資質的學生,若是貧苦,他不但不收束脩,甚至還反過來資助學生進京趕考。

於是從他手下出師透過科舉做官的寒門子弟不在少數,使得這位周老先生的名氣也就越來越大。

因此他五十歲後離開山東家鄉,全國遊學過程中,幾乎從不需要自己花費,所過之處,便是沒有他舊日學生招待,只衝著他老人家的名聲和為人,也多得是官宦人家請了他去隆重款待。

如今游到了京城,皇帝想給人家個官,無奈周老先生還就不肯做。

大皇子也不想第一件差使就辦砸了。然而周老先生十分堅決,別說崇文館的人去請,甚至連禮部尚書都親自去了,人家周老先生還是婉拒。

大皇子倒不是自矜身份不肯去,而是怕他去了,周老先生再搖頭,那真是黔驢技窮,再沒人能去了。

難道還叫皇上和太上皇親自去請不成?

所以大皇子頗為憂愁。

謝翎沉思片刻忽然道:“殿下不如問一問商侍郎有無法子。”

商馳如今在戶部做侍郎,故而謝翎有此一稱。

大皇子在原地踱了兩步:“若說從前,我自然不好主動去接觸保寧侯府,免得招惹父皇忌諱。可現在就三弟之事,保寧侯府先露了意思出來,確實可藉此親近一番。”

大皇子說完後才發現,自己這位表弟,今天話難得的多啊。

謝翎如今很清醒,保寧侯府若是不肯站在大皇子這邊,他跟商嬋嬋的婚事自然是不可能。反之,如果保寧侯府跟大皇子結盟,那他跟商嬋嬋的婚事無疑是兩方最佳的紐帶,也就順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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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且說三日後,

春日景盛,御花園中當真是草木葳蕤,奇花繁錦。

千秋亭位於御花園南角,頗為幽靜,前頭更有假山斜阻,藤蘿倒垂。兼之如今春景,數株垂柳夾雜著桃杏,將一條通往亭子的小徑遮掩的幾乎不見日光。

荔容郡主特意選了這樣偏僻的地方,正是不願動靜鬧大了,再叫蕭讓被陛下拎去考察,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當然,她也不知道,二皇子會特意算計著來找茬。

如今,她跟商嬋嬋兩個只是開開心心的準備來打鴿子玩。

商嬋嬋因看著地上這些落花,想起黛玉的《葬花吟》來。荔容郡主見她看花,突發奇想:“芭蕉墊著蒸的點心別有清香,不知若是弄些別的花葉又是什麼味道?”

商嬋嬋思緒也跟著轉向了吃:“倒是可以試試,只是咱們還是得請個太醫問問,據說有的花是有毒的。”

兩人只帶了兩個小宮女,分花拂柳而行,到了千秋亭,發現謝翎和五皇子已然等在那裡了。

五皇子一見面就又是賠禮又是叫屈:“上回是我算錯了日子,害得大家掃興。唉,近來父皇抓我是越來越嚴,只勒令我仔細著,回頭一併算賬。”

於是最近五皇子跟避貓鼠一樣躲著皇上。

商嬋嬋笑道:“蝨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我瞧著一併算倒是便宜了五殿下。”

荔容郡主挑好了石桌上擺著的彈弓及彈丸,走過來笑道:“嬋嬋說的很是。”

謝翎立在一旁。

他本來已打了許多稿子,只等一見商嬋嬋就要直言相告,然方才見她從花中行來,言笑晏晏,一時就愣住了。

商嬋嬋見謝翎望她,以為有事關賢妃之事要說,於是對他點點頭。

兩人如今早有了默契,對視點頭後便會尋個機會單獨在旁聊幾句。且這些機會實在是太好找了。

因為荔容郡主跟五皇子姐弟的日常就是嗆聲。

果然此時又開始了。

荔容郡主隨口說道:“你就不能平素用心趕一趕功課,然後來跟我們頑的時候便也踏實些,省得你自己提心吊膽不說,我們也常跟著掃興。”

五皇子反駁道:“我要是能在功課上用心,還會出來打鳥?你可曾見過二哥三哥願意哄著你們姑娘家玩?”

荔容郡主當場就火了:“哄著玩?你瞧不起誰呢,你先能比過我再來說話。”

商嬋嬋知道要是不去拉架,兩人可以吵到散場,於是只是一笑,伸手對謝翎做了個邀請的動作:“謝家哥哥來幫我挑一挑彈丸吧。”

然後兩人來至石桌旁。

商嬋嬋漫不經心地滾著桌上的彈珠玩:“什麼事?”

謝翎開門見山:“我上元節同你說的那些話,你可還記得?”

商嬋嬋手一頓:“那天說了許多話呢,你問哪一句?”

謝翎便將他說賈寶玉不堪託付終身,而自己卻不同的那些話又重複了一遍。他難得一氣兒說這許多話,於是頓了頓才繼續道:“這些話你究竟明不明白。”

商嬋嬋十分心虛:這人難道會讀心術不成?從那日起我雖則口中答應了,但實則在林姐姐跟前一句他的好話也沒講過。況且剛把他從姐夫名單踢出去,他怎麼今兒就上門來問了。

想起謝翎平素對她實在是很好,自己卻不履行承諾。

饒是商嬋嬋,都有些氣短。

於是低頭小聲道:“謝哥哥,有些事情,不能強求。哎,你且別瞪我,我也不是敷衍你呀,但是替你說話實在是與禮數不合,不好開口的。”

可以說商嬋嬋在這方面完美繼承了商鐸的性情。

規矩禮數於她有利時,就照規矩辦事,如果不利,則會想盡辦法鑽禮數的空子。

這不,此時又拿規矩禮數來堵謝翎了。

謝翎如今已然出了迷障,一聽她這話,立刻就明白了:果然,從前只有他一個人誤了。

不過他已經按照最壞的打算計劃過了,所以也只是按捺心中失望之情,繼續按部就班直截了當道:“你不用去對誰開口。那些話本就是對你說的。”

商嬋嬋手裡的彈丸掉回桌上,發出一聲脆響。

而她本人只覺得頭發絲都驚訝的有些立起來。

可見這世間輪迴不爽不錯。

前幾日承恩公府中的謝翎是如何震驚如當頭一棒,現在商嬋嬋也是同樣的感覺。

不過只要無關學問,她腦子向來轉的快,於是只愣了片刻,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聯了起來,指了謝翎道:“所以是……怪不得……原來如此!”

從前那些微妙的詭異感立刻就得到了解釋。

彷彿一塊放錯了的小小拼圖,在一整張圖中乍一看難以分辨,只覺得有些許彆扭。一旦被人糾正了過來,就會立刻明白:原來是這樣。

從前全是自己誤會了!原來謝家是想要與保寧侯府聯姻!

所以謝翎才對自己剖白謝家的傳承富貴和他本人的志向。

商嬋嬋心中一時五味雜陳,不知該說些什麼,就這樣盯著謝翎看了片刻。

謝翎見商嬋嬋目光灼灼盯著自己,便低頭錯開了目光,繼續背自己擬好的腹稿。

“你我對彼此的性情也頗為瞭解,這些日子以來,也算是……”謝翎頓了頓,才說出青梅竹馬四個字。

他如何不明白,這四個字有些唐突,但今日既然已經將事情說破,他便索性也暢所欲言。若是不成,商嬋嬋大約再不肯見他的,那留著這四個字還有什麼用。

他這四個字一出。商嬋嬋反而慌了。

自打明白自己回了古代,她第一件說服自己要認命的事情,就是以後大約是盲婚啞嫁的結局,嫁個什麼玩意兒全靠運氣。

好在保寧侯府勢大,她安慰自己,未來肯定不至於像迎春那樣淒涼。

正因母家太給力,所以謝羽冊方才的話,她也只當成是兩家預備聯姻,謝家也如同賢妃娘娘家一般想要拉攏保寧侯府。

可如今青梅竹馬四個字一出,頓時就重了,含了情分在裡頭。

前世今生,這些年加起來,她一直是一條快樂的單身狗,對此事毫無經驗。與其面對這樣尷尬的情景,她更願意去面對十個張牙舞爪的周靜然。

因而聽謝翎說出青梅竹馬四個字來,她臉上騰就紅了,下意識反駁道:“什麼青梅竹馬,要按照你的理論,彼此瞭解性情便是青梅竹馬,那……那天下各族還都是一家人了。”

她本想說:照你這個理論,那真是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

好在話到了嘴邊想起朝代不對,就硬生生扭了過來。

於是說了些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語無倫次,全然亂了方寸。

倒是謝翎忽然眉目一揚,凜然如劍在鞘中欲出,露出寒光冷意來:“你竟拿我與異族相提並論?”

“匈奴羌戎自堯舜時便為中華之患,晉唐諸朝深受其害,如今我朝也有許多軍士兒郎常年駐守邊疆,血肉屍骨堆成了山,只為防這些猖獗宵小之族!你如今竟將我比作他們?豈不是將我視為仇寇。”

商嬋嬋:……???

這都哪兒跟哪兒。

也怪她,作為一個歷史盲,打錯了比方。

謝家這等累世為將的世家,許多親族命喪沙場,甚至屍骨無存。自然是恨極了那些侵犯疆土的異族。

謝翎正是一腔真心剛捧出來,迎頭叫商嬋嬋說了這樣的話,竟是寧願認異族是一家,也不肯承認與自己青梅竹馬,如何不痛。

於是第一次對商嬋嬋露出厲色來。

兩人此刻倒是從青梅竹馬這句話帶來的尷尬氣氛中脫身出來,陷入了一種更加奇怪,幾乎可以稱得上劍拔弩張的氛圍。

商嬋嬋從來見謝翎對她都是十分溫和,何曾見過他這樣兇厲,心中就有些委屈:還說青梅竹馬呢,你就是這樣抓我的錯的?

於是商嬋嬋只說:“好,算我錯了行嗎。我們既不是青梅竹馬,也不是敵對仇寇。”

謝翎蹙眉:“那是什麼?”

商嬋嬋先指了指他:“路人甲。”又指了指自己:“路人乙。明白了嗎?”

謝翎搖頭:“不明白。”

商嬋嬋胸口一堵,從前她說話,謝翎都是明白的,怎麼今日兩人交流起來這般困難,於是越發賭氣道:“就是路人,毫無關系萍水相逢的過路人!”

她這樣脫口而出,見謝翎頓時連著唇色都有些泛白,倒覺得不忍起來,低下頭去。

謝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既是陌路人,那我替你去查賢妃娘娘母家之事,你欠我的如何還?何時還?”

商嬋嬋目瞪口呆:……這人當真是翻臉如翻書,上回還道你我之間說不上欠,這會子就開始要賬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翎:太難了,人生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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