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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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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你,你家住何處?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丈夫癱瘓的,你丈夫又是什麼時候沒了的?”

那宋王氏聞言忍不住抽噎起來,原本賈瑛還沒覺得有什麼,只是她這一抽噎,賈瑛才發現,這位宋王氏年紀也不過二十來歲,按說似這種小民百姓,日曬風吹,洗衣做飯,又兼有家裡的農活兒,皮膚應該粗糙,面貌看上去應該比實際年紀要老一些才對,可這位宋王氏吟吟淚語間,居然流露著那麼一絲風韻,皮膚也不似尋常婦人那般粗糙,還有她的身上似乎還有隱隱的胭脂水粉味......

這就耐人尋味了。

“回大人的話,民婦家主崇北坊,我丈夫回家之後,便徑直上榻休息了,等民婦從隔壁李嬸家回來,再喚他起床用飯時,任是怎麼也叫不起,再等民婦靠進去檢視,才發現......嗚嗚,民婦的丈夫已經癱了,前兒清早人......人便沒了。大老爺,這位大人,你們要為民婦做主啊!民婦今後可怎麼活啊......”

“肅靜,這裡是公堂,若再嚎哭,便叉出去,打二十大板!”婁文廣有些不耐道。

宋王氏聽到要挨板子,乖乖閉上了嘴巴。

賈瑛復又看向那名夥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

“回大人的話,小的名喚張小乙,家就住在正西坊的皮影兒衚衕。”

“我再問你,宋四兒被薛蟠推下樓梯,可是你親眼所見?”

“回大人的話,是小人親眼所見。”

“那本官再問你,薛蟠與宋四兒之間是因何起的衝突?又是如何將宋四兒推下樓梯的?宋四兒倒地後是什麼姿勢?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你說宋四兒讓你幫忙照應,自己回家去了,此事可有人證?還有,宋四兒是什麼時辰離開會賓樓的?從會賓樓到崇文坊他家中正常走路又需要多久?”

賈瑛一口氣連著問完幾個問題之後,又盯著夥計張小乙說道:“這裡是公堂,本官的問話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若有不實......”

“回大人的話,小的不敢胡說,宋四兒是因為這位薛公子說了蘇姑娘的閒話,雙方才起的衝突,宋四兒滾下樓梯時後腦磕到了欄杆上,至於宋四兒託小人照應,此事樓裡的領堂管事可以作證,宋四兒離開會賓樓時應是未初三刻,從會賓樓到崇文坊他家中差不多要兩刻鐘的路程。”

夥計張小乙事無巨細,一一回道。

賈瑛聽罷,微微沉思片刻又問道:“那宋四兒與蘇姑娘無親無故,為何因為薛蟠說了幾句蘇姑娘的閒話,宋四兒就要與他不依?”

“這......”

“說!”賈瑛沉聲道。

“是因為,是因為李公子吩咐過,不準有人去打攪蘇姑娘,所以才......”

“哪位李公子?”

“是李閣老家的公子。”張小乙弱弱回道。

賈瑛微眯著雙眼看向張小乙問道:“這麼說,你也咬定宋四兒的死是因為薛蟠?”

張小乙看了一眼端坐正堂上的婁文廣,見他依舊默不作聲,偏這位不知名姓的年輕大老爺又問個沒完,人證都在了,不是就該結案了嗎?還問這麼多做什麼?這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啊!

“應該......是吧。”

賈瑛冷笑一聲道:“應該?哼,分明是宋四兒身為會賓樓的跑堂兒,仗著李家的勢,要為難與薛蟠,薛蟠不過是甩開了那宋四兒的拉扯,宋四兒自己沒站穩,摔下的樓梯,緣何就賴在薛蟠頭上?而且摔下樓梯之後,宋四兒當時並無任何異常,還鼓弄唇舌招致薛蟠挨了毒打,此事從頭到尾分明都是宋四兒在胡攪蠻纏,怎麼就怪道薛蟠頭上了?說,你是受了誰的指使要栽贓薛蟠的?”

“大人,您不能因為薛蟠與貴府有親,就包庇他啊,此事當日會賓樓的人可都親眼看到的。”張小乙一邊說著,一邊向婁文廣喊冤道:“大老爺,請您明斷啊!”

“咳咳,賈大人,你這個就有點......”婁文廣也看不下去了,此事怎麼看都明明白白的,宋四兒被薛蟠推下樓梯後,回家就死了,而且還有人證,哪有像賈瑛這般胡攪蠻纏的,早就跟你們說了,掏些銀子,私下了結了就算了,偏偏還不願意,你以為你是包拯啊,嘖嘖,果真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賈瑛看著堂下的幾人,冷冷一笑,才轉身向堂上的婁文廣說道:“大人,還請再允許下官問他們幾句。”

“問可以,只是......”婁文廣有些擔心道。

“大人放心,下官知道分寸。”

賈瑛復才看向一邊的張小乙問道:“張小乙,你怎麼知道從會賓樓到崇文坊宋四兒的家,需要走兩刻鐘的路程?本官記得,你們兩家,一個住在崇北坊,一個住在正西坊,應該是兩條完全相對的路線才是啊?”

張小乙聞言,眼皮微微一顫,說道:“回大人的話,小的與宋四兒同為會賓樓的夥計,自然是去過他家裡的。”

“哦?那怎麼宋王氏卻說不認識你呢?”賈瑛冷笑一聲道。

張小乙愣神抬頭,滿面疑惑,宋王氏說過嗎?

“大人,民婦並未說不認識張大哥啊。”一旁的宋王氏也疑惑的開口道。

賈瑛看向宋王氏道:“你還記得,剛剛婁大人的問話,你是如何回答的嗎?‘這位夥計’,怎麼這會兒又變成張大哥了?”

“這......大人一定是聽錯了,民婦......民婦剛剛說的應該就是張大哥。”宋王氏神色微微慌亂,狡辯道。

賈瑛看向一旁的記錄供詞的師爺道:“師爺,方才的話,你可曾記下?”

“小的記下了,宋王氏方才的回答,確實是‘這位夥計’。”師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拿著供詞對照道。

啪!

“大膽刁婦,居然敢對本官撒謊,來人,給我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婁文廣一見事情來了轉機,便想早早結案,一頓板子下去,也不怕這婦人還有膽子告狀,沒了原告,事情自然也就了了。

“大人且慢!”就在婁文廣要扔出令籤之時,卻被賈瑛開口阻止道:“還請大人稍待片刻,待下官問完之後,再打不遲!”

婁文廣無奈,復又將令籤重新插回匣中,點頭同意。

“宋王氏,本官再問你,你明明死了丈夫,正該素衣守靈才是,怎麼還有心思胭脂粉黛?怎麼,你便是這麼為你丈夫守節的嗎?還是說,你的粉黛濃妝化給別的什麼人看的?”

一邊說著,賈瑛的的目光同時看向了一旁的張小乙。

對上賈瑛的目光,張小乙神色頓時一慌。

而宋四兒的母親宋趙氏此刻也反應了過來,滿目怒氣的看向一旁的兒媳婦,立時撲了上去,拽著宋王氏撕打道:“你這狐媚子,果真沒安好心,我便說我那兒子就算是癱了,怎麼無緣無故的人就沒了,你說,是不是你勾搭了別人,害死了我兒子!”

“肅靜!”婁文廣在此拍下驚堂木,另有公人衙役將二人拽開。

賈瑛看向堂中的眾人說道:“還有一個疑點,據張小乙說,宋四兒是未出三刻離開的會賓樓,而宋王氏說,她的丈夫是申時才回的家中,而從會賓樓到宋四兒家中只需兩刻鐘的時間,那剩下的近半個時辰,宋四兒又去了何處?誰又能證明,宋四兒在這期間沒有見過別的什麼人,更或者與人再一次發生了衝突?”

“大人,宋四兒的屍體,可曾讓仵作驗過了?”賈瑛又看向婁文廣問道。

婁文廣尷尬一笑道:“這個......尚未來得及。”

賈瑛心中無奈一嘆,怪不得賈家一但碰上了官司,就想著找人幫忙了結,你只看看,賈雨村斷案靠的是扶乩,如今又來個婁文廣,連仵作驗屍、另派捕快差役調查取證都沒有做,只憑被告和人證的供詞就開堂審案。

不過這個難怪,尋常的小民百姓之間的官司,一頓棍棒下去,主審官說什麼就是什麼。涉及到豪門顯貴之間的官司,靠的都是關係和銀子。誰會費心去尋找線索,推理斷案啊。

不過他倒是要學一下賈雨村的看家手段了。

“大人,下官曾跟隨一位奇人,學過一手讓死人開口說話的本事,不如就讓下官來驗一驗那宋四兒的屍體,冤有頭債有主,人死尚未滿七日,想來那宋四兒的冤魂在沒有報仇之前,是不願意走的,正好今日涉案之人都在,真想究竟如何,不如就讓宋四兒來告訴我們吧。”

說著,賈瑛又看向了堂下跪著的張小乙、宋王氏二人,陰森道:“你們二人可想清楚了,究竟要不要老實交代,若是真讓本官把宋四兒的冤魂喊了出來,到時候,你們面對的可就不止是大乾的王法,宋四兒的冤魂怕是要生吃了你們才甘心!”

宋王氏聽了,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那張小乙同樣冷汗涔涔而下。

啪!

“還不如實招來!”婁文廣面帶虎威,拍下了驚堂木,厲聲呵斥道。

“求大人開恩,民婦願意招供,都是張小乙威脅民婦所謂,是他......是他勾引的民婦,還給了民婦一包藥粉,讓民婦給宋四兒喝下,民婦若是不依,他便要將此事告訴民婦的丈夫。”

“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狐媚子,你還我兒子來!”宋趙氏哭喊著就要向宋王氏撲去。

“好個娼婦,安敢欺騙本堂,來人,將其拖下去,拶刑伺候!”

隨著婁文廣的話音落下,當即便有幾個衙差將宋王氏拖了下去,緊接著便響起了陣陣慘叫。

拶子,是專門針對女子的而發明的刑具,十指連心,那麼一拶子下去,便是個男子都受不住,何況是女子了。

張小乙此刻面色慘白的癱坐在堂下,賈瑛冷冷的看著他問道:“說吧,宋四兒與蘇姑娘無親無故,薛蟠又不過說了幾句金陵的過往,如何就讓宋四兒人不依不饒了?”

“大人,小的如實交代,帶人可否繞過小的一命?”

“你且說來,本官自有考量。”賈瑛沉聲道。

“小人與宋四兒結識一個叫金三兒的癩子,他是崇北坊一代的潑皮,是他發現了小的與宋四兒的婆姨的醜事,並威脅小的這樣做的。還有,宋四兒也是收了金三兒給的好處,才會與薛大爺為難,大人明鑑,小的不過是螻蟻一般的人,便是給小的十個膽子,小的也不敢找貴人的麻煩啊,那金三兒說只要小的出堂作證,這位薛大爺就百口莫辯了。大人饒命,是小的豬油蒙了心,大人饒命啊!”張小乙一個勁兒的在地上磕頭求饒。

只是賈瑛卻未曾理會他,而是看向了婁文廣道:“還請大人派人將那潑皮金三兒拿來才是。”

婁文廣當即點了衙役前去拿人,只是沒過多久,便有人回來報道:“大人,那金三兒今兒喝醉了酒,落水而亡,大興縣衙已經收斂了金三兒的屍體。”

婁文廣聞言,看向了賈瑛,想要徵求他的意見。

賈瑛心中早有預感,此時不會太順,聽到這個訊息後,也沒有太大的失望,只要有線索,就一定能查出來,只不過......

當下便向婁文廣說道:“大人,既然線索已斷,也證明了宋四兒一案與薛蟠無關,依下官的意思,不如就此結案吧。”

婁文廣自然不願再添一事,巴不得能儘快了結此案,聽完賈瑛的話,當即命人簽字畫押,蓋上了公堂大印,一切塵埃落定。

至於說宋四兒的母親有沒有異議,沒人會關心這個的,一切都是她兒子咎由自取。

不過賈瑛還是在她離開前,給她丟了兩三粒碎銀,冷聲說道:“回去將人葬了吧。”

婁文廣見狀,笑呵呵的向賈瑛說道:“早聽聞賈大人少年英才,德行高潔,今日以德報怨,確實讓本官佩服,說來這宋四兒老孃何辜,唉。”

賈瑛搖了搖頭道:“大人過譽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下官還是喜歡‘以直報怨’,不過大人有句話說的不錯,老婦人總歸是無辜的,幾粒碎銀,就當是積德陰功了。下官倒是還有一個請求,還望大人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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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賈大人只管說來便是。”

此刻再婁文廣心中,這位新科探花的分量不免又提了幾分,遇事不慌不急,還懂分寸,知進退,知道什麼時候適可而止。金三兒的背後估計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牽扯到勳門顯貴之家的事情,他婁文廣可不想參合,剛才他也在擔心,賈瑛回揪著此事不放,若真是那樣,他可就煩惱了。

“還請大人允許下官謄抄一份供詞。”

“賈大人要供詞何用?沒問題,本官這就命人謄抄一份。”說罷,婁文廣便向一旁的師爺吩咐了幾句。

賈瑛微微一笑回道:“回去之後,總要給家裡人看看的。”

婁文廣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等到賈瑛與璉二一同出了順天府衙,賈瑛才換來一名賈府的小廝,交代道:“把這份供詞送到李府,交給李小保,就說是我給他的。”

待小廝離開後,璉二才好奇問道:“老二,你這又是為了那般?難不成,還想要李小保那家夥給薛蟠上門賠禮不成?話說回來,你是如何知道那張小乙與宋四兒的婆娘有一腿來著?爺在公堂上看到那宋四兒婆娘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有問題!”

賈瑛納罕道:“未曾知璉二哥還有斷案的天賦?”

璉二赫然一笑,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是,只是她那模樣打扮,總讓我感覺熟悉,像是在哪兒見過一般,這會兒倒是明白了,原來是給她渾家戴了綠帽子,嘿嘿,這種事情,與我而言,你懂的......”

璉二一邊說著,一邊還向賈瑛擠眉弄眼。

賈瑛愣了愣,隨後才反應過來,心道:“行家呀!璉二這傢伙,到底勾搭了多少有夫之婦,才能練出這般敏銳的直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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