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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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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姐姐就要嫁人了, 這天晚上林黛玉說什麼也要賴著姐姐的房裡不肯走,嬤嬤們苦心勸說, 成親是個體力活兒, 姑娘得好好休息, 她也什麼都不說, 只一雙美眸含著霧氣, 欲哭不哭可憐巴巴的瞧著嬤嬤, 只瞧得人那顆心都化了。

林瑾瑤好笑的摟著她,說道:“罷了, 就叫她留下罷, 今日是在家的最後一夜,咱們姐妹兩個也好好說說話兒。”

賽罕嬤嬤瞧著林黛玉那張純真懵懂的小臉兒, 滿心為難,含糊不清道:“奴婢還有些話交代姑娘, 二姑娘年紀尚幼不適合聽……”

林瑾瑤先是一愣, 旋即明白了。

古代成親前姑娘們都會受到些“婚前性教育”,一般是由母親出面的,她親孃去得早,家中也無其他女性長輩, 便只得由嬤嬤代勞了。

想到這兒,林瑾瑤心裡不禁有些窘迫,又有些好笑。

她能說她的理論知識還是蠻豐富的嗎?至少應付洞房是沒問題的。

不過想了想她這麼說的後果,披著具天真少女的殼子的林姐姐還是決定裝嫩到底,反正她對古代傳說中的小黃書也確實挺好奇的。

於是, 林瑾瑤就拍了拍妹妹的小手,說道:“黛兒你先去外頭待會兒,等嬤嬤說完話你再進來陪姐姐。”

林黛玉也隱隱有些明白嬤嬤想說的是什麼了,當即不由得微紅了臉,略窘迫的快步走了出去。

怕林瑾瑤尷尬,賽罕嬤嬤還特地將其他的丫頭們都遣了出去,等到屋子裡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賽罕嬤嬤這才一臉神秘兮兮的掏出了一本小冊子塞進了林瑾瑤的手裡。

林瑾瑤故作一臉疑惑,“嬤嬤?”一邊開啟冊子,瞄了一眼,頓時滿臉通紅羞窘。

這倒不是裝的。

怪只怪這本書質量實在太好,上面的圖畫、色彩無比清晰,連人體的細節都描繪得極其仔細逼真,男女最私密的部位都真真切切的畫了出來,尤其是男人的……命根子。

看著那醜兮兮的東西,林瑾瑤一時又是尷尬又是窘迫,主要是此時還有個人站在旁邊瞅著她,這種感覺……實在有些一言難盡。

賽罕嬤嬤輕咳一聲,說道:“姑娘不必害羞,這敦倫之事乃天經地義人之常情,只是女人家頭一回都難免會遭些罪,姑娘提前明白一些東西,也省得到時候多吃苦頭。”

“以往奴婢們教導姑娘規矩時,常說大家閨秀應當矜持端莊,只是如今奴婢卻還有句話要跟姑娘說說。矜持端莊那都是給外人瞧的,待嫁人之後,姑娘私底下與四阿哥二人相處時,便最好不要再端著大家閨秀、賢妻嫡母的架子,尤其是……行房事之時。”

“所謂的琴瑟和鳴、水**交融、魚水之歡,追根究底所講究的也不過就是和諧二字,因而姑娘首先就要學會放下架子,拋開羞恥心,學會享受其中的樂趣,如此便也算成功一半了。姑娘需得記住,沒有哪個男子會喜愛一個木頭美人,任憑他表面上再如何嚴肅正直,任憑她生得再是傾國傾城。”

說著,賽罕嬤嬤便翻著冊子給她講了不少“要領”,尺度之大只聽得林瑾瑤瞠目結舌,再一瞧嬤嬤那一臉嚴肅刻板的表情,頓時她心裡什麼感覺也沒了,只剩下一個大寫的“囧”。

末了,賽罕嬤嬤瞧著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姑娘同四阿哥早已相識相知相悅,這是姑娘的優勢,如今姑娘要做的,就是抓住這個優勢儘快將四阿哥徹底籠絡住,不論是他的心還是他的身體,如此縱是將來……姑娘也可確保立於不敗之地。”

“時辰不早了,明日姑娘還得勞累一整天,眼下同二姑娘說話也莫說得太晚了,早些休息,奴婢這就先告退了。”

雖說嬤嬤再三囑咐,但這日晚上姐妹兩個卻還是在被窩裡嘀嘀咕咕了許久,一時言笑晏晏,一時又哽咽啜泣,直叫外頭值夜的丫頭急得抓耳撓腮,小心翼翼的在外頭勸說了兩次,直到子時姐妹二人才迷迷糊糊的相擁睡去。

滿族人的婚禮在晚上舉行,林瑾瑤倒是不必天不亮就起來準備,不過卻也是大清早就被拽了起來,開始沐浴梳洗。

嬤嬤們特地精心調配的香湯,從頭到腳恨不能拿刷子將她的皮刷了三層下來,待得她好不容易活著從浴桶裡爬了出來,嬤嬤們又叫她就這樣赤條條的躺在床上,拿了一堆瓶子盒子來,從頭到腳翻來覆去的搓搓揉揉,給她抹了一層又一層各種膏啊水啊凝露之類的東西。

這些東西其實都是當年孝莊文皇後、宸妃她們的保養秘方,也是虧得四爺將賽罕嬤嬤她們給弄了過來,否則就算費千金也求不得呢。

這幾年林瑾瑤和林黛玉姐妹兩個時常都會被嬤嬤們這樣“蹂躪”,不過要說效果卻也是真的極好,頭髮濃密而又烏黑發亮,膚如凝脂細膩無暇,唇紅齒白氣若幽蘭……

原本就是傾國傾城的美人,這幾年精心養護下來,愣是將十足的美貌發揮出了十二分的魅力。

起初林瑾瑤也十分不習慣任人在自己身上到處又摸又揉,不過一瞧這效果,立馬什麼話也不說了,只乖乖躺平就是。

等身上臉上手上包括頭發絲都養護完畢,林瑾瑤正想起來穿衣裳,卻見賽罕嬤嬤手裡拿著一隻精巧的小盒子,說道:“請姑娘將腿開啟些。”

林瑾瑤一愣,直覺不太好,問道:“這是什麼?”

賽罕嬤嬤回道:“一種藥膏罷了,叫姑娘今日晚上少受些罪。”

林瑾瑤的臉都綠了,叫人摸摸身上便也罷了,那地方……

賽罕嬤嬤見她這滿臉排斥,又說道:“姑娘別小瞧這東西,將來等姑娘生了孩子它能發揮的作用便更大了,時常抹一些在□□,可使那裡快速恢復緊緻,便如同處子一般,且就算過個十年二十年,那裡的顏色都不會變。”

“當年關雎宮那位宸妃娘娘之所以能以寡婦之身寵冠後宮,甚至人到中年仍舊榮寵不改,此物也可算是功不可沒。”

林瑾瑤聞言眨巴眨巴眼,接著伸手一奪,紅著臉說道:“你們出去。”

嬤嬤們見狀不禁發笑,又唯恐她惱羞成怒,只得憋著快速退了出去,心中皆不由得感慨,她們家姑娘果真長大了。

皇子成親並沒有新郎親自迎親一說,皆由內務總管率領屬官、護軍參領率護軍及女官、內監等負責迎親,前列儀仗,另有步軍統領清理道路,聲勢浩大隆重,盡顯皇家威儀氣派。

“快快快,轎到了,快蓋上蓋頭!還有蘋果呢?玉如意快拿來!”

林瑾瑤忙擋住蓋頭,“且慢,待我先去拜別父親。”

父女二人依依惜別,自是又免不了一頓感傷垂淚,一旁的林黛玉和林瑾珺姐弟二人更是早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左一右死死抱著長姐的手臂不肯她離去。

林瑾瑤也被他們弄得滿心傷感不捨,一時亦哭得不能自已,嬤嬤們百般勸慰亦不管用,只哭得妝都了。

直到外頭的迎親隊伍再三催促,林如海方才狠心咬牙,抓著次女和幼子,邊叫嬤嬤們將林瑾瑤帶走。

匆匆忙忙補了妝,蓋上蓋頭,一手捧著通紅的蘋果,一手執著一柄玉如意,林瑾瑤幾乎是被女官強拉著送上了轎。

“起轎!”

開兩朵各表一枝。

說句不怕人笑話的,四爺盼這一日可以說足足盼了有好幾十年了,只盼得眼珠子都綠了,多少次午夜夢迴他都夢到了喜結連理洞房燭。

夢裡越是歡喜幸福,醒來卻越是寂寥空虛,待這一日真正到來,他卻突然又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瞧著這滿眼張燈結綵的紅,一時竟是分不清這究竟又是夢還是現實。

“老四?發什麼呆呢,難不成這就迫不及待開始想媳婦了?”胤礽滿臉好笑的調侃道,做兄弟這麼多年,他還從未見過這塊冰坨子如此神不思蜀過,真真是魂兒都被勾跑了。

胤褆揶揄道:“我聽聞這忠毅伯府的一對姐妹兒生得那是傾國傾城風華絕代,我看啊,老四只怕是已經眼饞許久了,如今眼看即將迎來洞房燭,他哪裡還有心思陪咱們這群糟心兄弟啊,只恨不得插上兩根翅膀飛到四弟妹跟前去了罷。”

林家姐妹雖說已經在京城呆了好幾年,不過過去為母守孝,她們也不出門交際,因而一直長在深閨無人知,待父親調任舉家進京之後才開始時常參加一些宴會與各家的姑娘們交際,這美名便也傳開了,不過一般也只是女眷之間私底下感慨一二罷了,胤褆也是在林瑾瑤被指婚給四爺之後才聽他媳婦提了一嘴,只道這老四的福晉將來怕是她們眾多妯娌中的第一人了。

身為男人哪有不對美人好奇的,聽胤褆這樣一說,眾阿哥們不禁都好奇起來,只底下的弟弟們不敢招惹這位冷麵兄長罷了,唯獨老三胤祉仗著哥哥的身份說道:“兄弟們待會兒都別顧著吃喝了,說什麼咱們也得去鬧一鬧洞房,瞧瞧老四的福晉才是。”

一眾糟心兄弟連連附和。

這下四爺不高興了,小心眼兒的毛病發作,暗暗將胤褆、胤祉和其他幾個起鬨的兄弟在心裡頭記了一筆。

正說笑著,忽聞有人高呼,“轎到了!”

四爺立時大喜,在眾兄弟和賓客們的簇擁下快步朝外頭走去,眼瞧著那頂大轎愈來愈近,心頭頓時一片火熱,向來嚴肅冷淡的臉上也不由得帶出了幾分喜意。

不少人見此情形心下便也有數了,看來傳言不假,四阿哥對這位福晉可是相當的滿意在意,怕是真的將人擱在心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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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過了火盆後落地,一旁立即有太監將弓箭遞給四爺,四爺執起弓箭便幹脆利索的朝著轎門連射三箭,眾人掌聲一片連連叫好。

緊接著,女官便開了轎門扶著林瑾瑤下轎,拿走了她手上的蘋果和玉如意,又塞給她一段紅綢。

林瑾瑤手裡抓著紅綢,感受到另一端隱隱的力度,莫名心跳如擂鼓,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了。

跨馬鞍、拜天地,直到贊禮高呼一聲“送入洞房”,林瑾瑤這才猛地回過神來,被牽著進入洞房的這短短一段路,她緊張得手心裡都冒汗了,滿腦子亂七八糟的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四爺最終也還是沒能攔得住那群愛新覺羅家的爺們兒,一眾糟心兄弟硬是死皮賴臉的跟著他們進了房裡,連連起鬨直道:“快揭蓋頭!”

尤以皇宮三霸——胖九、虎十、莽十四鬧得最歡,上躥下跳鬧著要看新四嫂,甚至十四還躍躍欲試的想伸手去拽掉林瑾瑤的蓋頭。

四爺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跳了起來,照著這蠢貨的後腦勺便是一巴掌,“給我上後頭呆著去!”

“快點,老四你趕緊揭蓋頭啊,再拖下去四弟妹該不高興了!”胤褆唯恐天下不亂的繼續撩四爺。

四爺無法,只得拿起秤桿,緩緩揭下了蓋頭。

看著眼前這張小臉兒,眾人一時也不知究竟該如何形容了,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字——美。

古有西施亂吳宮,昭君出塞,貂蟬之連環美人計,楊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四大美人究竟有多美無人知曉,不過此時此刻,眾人卻覺得,所謂的絕色美人,應當也不過如此了罷。

正感慨著,忽聞一聲驚呼,“十四阿哥您這是要去哪兒啊?可小心著慢些跑,別摔了!”

“囉嗦!爺要趕緊去找額娘,叫她將四嫂送回家去,等爺長大了給爺做媳婦!”

眾人聞言不禁哈哈大笑。

“老四,你可聽見了,趕緊將你媳婦藏好,回頭十四可就將人搶走了!”

四爺的臉綠了。

太子爺正為自己錯失美人而惋惜呢,被十四這麼一鬧,那點惋惜也瞬間煙消雲散了,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卻聽胖九爺哼唧一聲,“這就看呆了?四嫂比小爺的媳婦還差遠了呢!”

正垂著頭裝羞澀的林瑾瑤一聽這話,頓時一磨牙。

好你個胖墩兒,姐姐今兒記下了!

四爺卻是不耐煩這些糟心兄弟了,平日裡一個個鬼精鬼精的,怎的今日卻這般沒眼色?不知道**一刻值千金嗎?

想著,四爺暗暗朝太子爺遞過去一個眼神兒,示意他趕緊帶著這群礙事兒的兄弟滾蛋。

太子爺見他一副猴兒急的模樣忍不住好笑,不過再一瞧那位美若天仙的四弟妹,也有些理解了。

若是他得了個這樣的美人兒,那也得急啊,只能瞧著不能吃算個什麼事兒,可不是折磨人嗎。

想著,太子爺決定大發一回善心,便說道:“行了,時辰也不早了,別叫新人耽誤了吉時,再者外頭還有一群賓客呢,咱們一群兄弟好歹也代老四去招呼招呼。”

太子爺一發話,底下的弟弟們大多乖乖散了,胤褆倒也沒在這時候跟他抬槓,唯有老三胤祉躍躍欲試想拽著四爺出去灌酒,一解他心頭之羨慕嫉妒,結果被太子爺不輕不重的瞪了一眼,也蔫兒了。

“八哥,你發什麼愣呢?”胤禟伸手杵了下跟前有些呆的胤禩,一邊拽著他走,邊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道:“你老盯著四嫂瞅什麼?我知道四嫂長得美,不過人已經是四哥的媳婦了,你可就別惦記了,惹惱了四哥有你倒黴的,再說你不是馬上也要娶那個郭絡羅氏了,可就消停些罷。”

胤禩無奈的笑道:“你渾說什麼呢,我不過是想起了別的事發了會兒呆,怎的到你嘴裡就成了我惦記四嫂了?這話可千萬別再說了,叫人聽見了又該平白生事端了,對四嫂的名聲也不好。”

胤禟不耐煩的揮揮手,“行了行了,你也甭跟我解釋,你自個兒心裡想什麼你自個兒心裡有數,看在咱們兄弟打小還算處得不錯的份兒上,我也只多嘴提醒你一句。”說罷,便快步追上了前頭的老十。

胤禩瞧著他的背影,腦海中又不禁浮現出那時美人策馬馳騁張揚肆意的模樣,眼神漸漸變得幽深暗沉。

新房內,四爺和林瑾瑤喝過合巹酒,吃過子孫餑餑後,下人們便全都退下了,只剩下一對新鮮出爐的新婚小夫妻在房間裡大眼瞪小眼,氣氛一時莫名尷尬卻又曖昧縈繞。

“餓了吧?我這就叫人去將膳食擺上來。”

“等等,先幫我將鳳冠拿下來吧,好重。”林瑾瑤苦著臉說道。

四爺聞言瞧了眼那珠光寶氣奢華至極的鳳冠,又瞧瞧她那委屈的小模樣,不禁輕笑,“這普天之下怕也只有你才會嫌棄鳳冠,嬌氣。”嘴裡這麼說著,手上卻還是快速幫她將鳳冠卸了下來。

烏黑柔順的髮絲從指尖滑落,心念一動,四爺從抽屜裡找了把剪刀來,小心翼翼的從她的頭髮上剪了一縷髮絲下來,又拆了自己的辮子剪了一縷,拿紅線綁了便塞進自己隨身佩戴的荷包裡,剛要掛在身上,卻被一隻雪白的小手奪了去。

對上他疑惑的雙眼,林瑾瑤的面色不禁微微泛紅,輕聲說道:“這樣綁著不好,待我用紅繩將它們一同編成同心結再給你,我們一人一個帶在身上。”

四爺情不自禁握緊了她的雙手,“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前天晚上吃完晚飯蠢作者本來就打算開工碼字來著,然而眼皮子實在太重,腦殼兒也有些疼,就想著先閉目養神一下下吧,誰知道結果就這麼坐著睡了一覺,等到半夜醒來的時候喉嚨都有些疼了,我也是醉了……

很長一段時間基本上都是凌晨兩三點才睡覺,每天十二點左右更新完,有時候沒來得及吃晚飯,還得吃點東西,然後洗漱,做個保養,睡覺的時候往往都兩三點了,實在是太累了,這麼久下來我真有些扛不住了,這兩天就早早的睡了,港真,真的好舒服,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好多。。。

很抱歉這幾天沒更新,接下來努力加更(8中文網 .8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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