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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丫頭綠腰很有些眼力勁兒, 瞧著黛玉幾個小姑娘似笑非笑,似乎知道了自己主子的心思, 頓覺得在人家裡做客,這般得罪主人家不好, 遂暗暗勸她:“姑娘,這幾位小姐雖不識字,人卻很溫和,看著也很聰明的樣子。”

楊淑慧頓時冷臉,言道:“你既然喜歡這樣的人家,這樣的小姐,不如我把你送給她們吧!”

小丫頭再不敢吭聲了。

那丫頭綠腰說話聲音很小, 她說話卻不大顧及, 雖然風有些大,黛玉幾個還是聽見一字半句。

黛玉跟探春惜春幾個相視一笑,她們被人嫌棄了,幾人頓時閉緊嘴巴, 再不多嘴一句。故意走偏了方向, 三姐妹自顧自品梅賞析,與楊氏主僕拉開了距離。

迎春身為主人,落後一步分派丫頭們準備茶水點心,點起薰香,燻好屋子,預備姐妹們玩累了回來好暖暖身子。

黛玉惜春幾個對閨房的要求可高,屋子的氣味擺設, 若有一點不好,寧願凍著回去,也不會將就。

迎春分派已定,趕上來陪客,卻見黛玉幾個根本不兜攬客人,言語詢問,卻是幾人不喜歡那位大奶奶,她只得勉為其難追上去替楊淑慧介紹起這園子裡的幾種梅花。

無奈,迎春說十句,她也懶怠答應一句,迎春也不是多話的人,又不如鳳姐那般會調節氣氛,嘴裡葷素雅俗一大堆子,獨角戲委實不好唱,一時迎春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那氣氛冷得堪比風雪。弄得迎春十分尷尬。

黛玉幾個見迎春這般熱情符就她,卻受冷遇,頓時心中不忿,暗暗責怪鳳姐,怎的把這樣古怪人物丟給她們。

不過,迎春雖不知道賈璉跟衛若蘭結拜之事,卻都知道賈璉跟衛家的二公子是同僚,在宮中相互照應,情分不錯,正是因此,今年馮衛賈三家才開始年節走動,擱在往年,若無紅白喜事大家是不走動的,不能因為姐妹們一時之氣,得罪了兄長的朋友。

迎春細細的跟探春惜春幾個訴說賈璉在宮中不易,如今順順利利的,全靠朋友照應,不能因為楊氏的各色弄得兩家人生了嫌隙。

黛玉探春惜春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透。為了賈璉的顏面,迎春姐妹幾個不得不再次追上楊氏主僕,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攀談。

楊淑慧依舊那副不貪不求的出塵模子,自顧賞梅,心中默默醞釀詩詞。

黛玉幾個又吃一鼻子冷灰,衝著迎春挑眉攤手,迎春也沒法子,只得隨著姐妹們散開,自去賞梅。

四姐妹頓時放開心思,在梅林戲耍追逐,好不開心。惜春玩得興起,驀地想起江南,只聽說江南春日如何如何,不知江南雪景怎麼?

她便扭著黛玉詢問:“林姐姐,江南也下雪嗎?”

黛玉咯咯笑起來:“當然啦,‘江南雪裡花如玉’,古人都有記載,如何沒有雪呢,四丫頭讀書不認真喲!”

惜春噘嘴不樂:“知道姐姐在揚州鹽道衙門的時候,林姑父請了大才子教導姐姐讀書,我們天天在讀女四書,老祖宗說,姑娘家家也不科舉,略微讀幾本書就成了,讀書多了反而移了性情。”

探春也介面說道:“內書房的書架上多是四書五經之類,其餘別說唐詩宋詞,就連一本遊記也難找。聽說夢坡齋外書房有許多書,我們輕易也不敢出去尋找,求著哥哥們找幾本,也是千挑萬選,篩了許多遍才會落到我們手裡,有情趣的都被挑出去了,哎,幾時我們能夠自己走出府門去,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就好了!”

迎春拿手一戳探春:“瞧你這性子野的,當心二叔聽見要打你!”

黛玉卻是撲哧一笑:“你大約是求你寶二哥哥替你拿書,寶玉見了舅父嚇得避貓鼠一般,他哪敢隨著喜好亂拿,還不是二舅父說什麼是什麼?你指望他反叛二舅父,百年難成!”

迎春幾個見黛玉說的有趣,都跟著笑起來。

探春也好笑,寶玉再是百事不成,她還能求誰,她如今看到賈璉也不亞於看見父親,那臉一板怪嚇人。

不曾想,這邊說話,那邊楊氏卻在聽,當她聽見‘巡鹽御史衙門’這些字眼,便起了心思,探花郎林如海的傳說她是知道的,據他父親說,當初林探花才高八斗,一表人才,跨馬御街,御賜婚姻,不知道羨煞多少人。

歷來狀元探花最是受姑娘們追捧。

楊淑慧心裡不免神往,遂放低身姿追問迎春:“那位林姑娘只怕是前科探花之女麼?”

得到迎春肯定答覆,林黛玉的父親巡鹽御史林如海,就是她心中仰慕已久的探花郎。

楊淑慧馬上收起孤高和寡之姿,言笑盈盈的找黛玉攀談:“林妹妹竟是林探花之女,真是失敬,未知妹妹在家讀些什麼書,請的哪位才子教授,習得哪家名帖?平日怎麼消磨,有作詩作賦麼?”

若是楊淑慧起頭就這般詢問,黛玉或許會說幾句真話。

如今,黛玉已經對她心生厭惡,一聽不識字就懶得搭理,一聽是探花之女就上趕著巴結,黛玉待人只管和心不和心,豈管人家識字不識字,家裡人考不考狀元呢。

黛玉無意多言:“我爹爹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只不過略微認得幾個字,會寫自家名字罷了,何須臨帖呢,不過自小按照我爹爹打下的影本描紅罷了。”

探春卻知道林姑父善書,一手書法集各路名家所長,自成一體,堪比大家,見楊淑慧又在皺眉,不由抿嘴。

楊淑惠聽了這話,暗暗皺眉,滿眼失望,堂堂探花之女竟然不知道衛夫人。真可惜了探花郎之女的名頭了。

不過看在林黛玉是探花之女,她很快鬆開眉頭,微笑以對黛玉:“妹妹也不用妄自菲薄,畢竟妹妹出身書香,家學淵源,年歲幼小,如今再學起來也不為晚!”

黛玉看著楊淑慧一本正經的語重心長,不知道如何是好,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謙辭二字麼?

黛玉也不多言,只得避開。

惜春卻是個孤傲的品格兒,她出身公府,自己又是嫡出,這幾年跟黛玉秦可卿較好,詩書畫全面涉獵,不想竟然被人瞧不起,頓時氣惱,從來只有她瞧不上人,不曾想今日竟被一個鄉野丫頭鄙視了,豈能干休。

望著滿天的雪花中嫵媚不屈的梅花,惜春眼眸一轉,笑道:“不如咱們就著雪景梅花吟上一首吧。”

黛玉一笑:“我今兒有些懶怠,四妹妹你來吧!”

探春眼睛一轉,親熱的拉住楊淑慧:“衛少奶奶滿腹詩書,可否做一首讓我們姐妹觀瞻觀瞻?”

楊淑慧當然不怕吟詩作賦,也很喜歡探春的奉承,笑道:“妹妹們先來吧,我先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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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知道自己詩詞平庸,忙著言道:“你們幾個來吧,謄寫的事情我包了!”

黛玉看了看惜春,見她躍躍欲試,言道:“我們幾個拙作怕是難入衛大奶奶的法眼,四妹妹,你的詩詞一向最好,不如你做一首,請教請教衛大奶奶?”

惜春心裡早有成竹,聞言一笑:“如此,我就在各位姐姐面前獻醜了。”

一時惜春完成遞給黛玉,黛玉一瞧,惜春寫的七言,一笑:“只有四句啊,意猶未盡!”提筆又添兩句,遞給探春:“三妹妹索性也湊個趣兒!”

探春一笑接過筆去,把上頭六句閱覽一遍,又添兩句,最終成稿。

迎春看了一眼,潤筆謄抄,又在熏籠上晃了晃,待完全幹了,這才遞給黛玉,黛玉微笑遞給探春,探春接過去瞄了一遍,並無錯漏,這才一笑,遞給楊淑慧:“請衛大奶奶鑑賞,我們姐妹戲耍之作,還請衛大奶奶不要笑話才好!”

楊淑慧被探春這一恭維,越發笑得矜持:“妹妹也別太客氣,誰學詩詞都有個過程。”

楊淑慧這裡漫不經心接過去,定睛細瞧。

《詠紅梅》

疏是枝條豔是花,春妝兒女竟奢華。

閒廳曲檻無餘雪,流水空山有落霞。

幽夢冷隨紅袖笛,遊仙香泛絳河槎。

前身定是瑤臺種,無復相疑色相差。

一看之下,楊淑慧大驚失色,詩中用‘紅袖笛’‘絳河槎’形容梅花,真是別出心裁,美極了。比她之前所想‘玉條’、‘琉璃枝’、‘綠蠟’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楊淑慧內心滾水一般翻騰,她這才明白,自己著了幾個小姑娘的道了,或者說,她上了鳳姐的當,鳳姐給她介紹說,家裡幾個姑娘些許認得幾個字,如今剛剛讀完三字經女戒,正在學習千家詩。

當初鳳姐說什麼煮酒話詩,她差點笑了,她之所以會來,並非因為鳳姐強勢,乃是奔著這琉璃世界的綠萼紅梅而來,這幾個小姑娘被她歸入鳳姐文盲一類。

她這才大意了。

她想挽回形象,煞煞幾個姑娘的威風,維護自己的傲氣。

可是,她絞盡腦汁想不出比這兩句更美更大氣的詞句。她能想到的詞彙都壓不住這兩句。

楊淑慧雖然孤傲,卻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的才學比不過這四個小姑娘,這還是她們臨場所湊,若是給她們充分的時間醞釀,不知道會如何驚豔。

她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時氣急交加,頭一暈,雙眼一插,就要暈厥。虧得她的丫頭綠腰手疾扶住了。

這丫頭甚是機靈,知道自己主子這是一半氣惱,一半做作,藉以遮臉罷了。

這裡不是原郡鄉下,人才濟濟,姑娘一向自比文姬薛濤,今日算是踢到鐵板了,她得替奶奶圓過去,否則回去沒好果子吃。

綠腰攙扶著楊淑慧,驀地一聲驚呼:“奶奶,奶奶,您怎的了,別是眩暈的毛病又犯了?”

楊淑慧聞言順勢軟在丫頭懷裡。

綠腰很是歉意的向黛玉幾位解釋:“咱們奶奶前幾日病剛好,卻是聽說榮國府乃是百年望族,家裡有前朝遺留下來的大花園子,故而跟著來見識見識,誰料,又發病了,真是對不起幾位姑娘了,擾了姑娘們的雅興,還請幾位姑娘諒解。”

黛玉幾個聞言面面相覷,這就受不得了,她之前鼻孔朝天,翻著白眼看人又怎麼說?

四個姑娘中迎春最大,看著綠腰殷切的目光,迎春忙著表示不會計較,反倒給她主僕道惱:“都怪我們不瞭解情況,不該拉著衛大奶奶來賞梅,我這就派人去傳話,今日正好請了王太醫父子過府吃酒,正好替衛大奶奶診診脈!”

楊淑慧聞聽這話,頓時渾身繃緊,綠腰感應到楊淑慧之意,忙著擺手:“不用不用,家裡有現成的湯藥,只要姑娘替我們把衛家的馬車與出行婆子叫過來就好!”

迎春真心實意替楊淑慧擔心,執意要請王太醫:“這不能,你家大奶奶在我家犯病,我們兩家又是世交,我哥哥又與你家二少爺是同僚,且你家老爺,大少爺又不在京都,我豈能能讓你們帶病奔波?”

綠腰大冷天急得汗水直滴,眼睛想著黛玉探春幾個求救。

黛玉探春明知其裝病,傳出去豈不坐實自己姐妹恃才傲物欺負人?

她們豈肯背這個誣栽,只是幫著迎春勸說,要請王太醫。

楊淑慧一見這陣勢,知道病遁不成,只得慢慢睜開眼睛,故作眼神迷濛,左瞧右瞄:“哎喲,我這是怎麼啦,頭好暈,綠腰?”

綠腰忙著道:“奶奶方才賞梅,大約是吹了冷風的緣故,估莫舊疾發作了。”

楊淑慧虛弱的看著黛玉與探春:“真對不起妹妹們,瞧我這身子真不中用,擾了妹妹們的雅興甚是慚愧,我這頭暈得很,就不摻和你們小姑娘玩鬧了,我且歇歇,妹妹們自便吧!”

方才還興致勃勃要比賽作詩,這般時候又說人家是小孩子玩鬧,真是讓人不知道如何反應才好。

迎春瞧著黛玉探春幾個眉來眼去,神情不對,腦子突突一跳,頓時明白個中緣故,卻是迎春一貫與人為善,且今日自家是東道,不好得罪客人,遂一笑:“既如此,衛大奶奶回暖閣歇息,我還要帶妹妹們去折幾枝梅花回來替老太太插瓶!”

黛玉探春還能勉強憋住,惜春卻是眉眼彎彎抿嘴笑,被黛玉捏捏腮幫她才扁嘴忍住了。

迎春幾個摺好了梅花枝回來,楊淑慧很理智的走掉了。

?橘回稟道:“姑娘們剛剛離開,衛大奶奶就走了,她那跑路速度比拉車媽媽們還要快呢,哪有半點病弱之態。”

黛玉姐妹會心一笑,再不提她也就罷了。

迎春笑過之後卻沉默片刻:“畢竟我們是主人,還是派個人過去瞧瞧,順便給祖母與二嫂說明情況,免得她在老太太面前添油加醋,我們措手不及。”

?橘笑道:“姑娘放心,司琪跟去了,她跟萱草堂的幾位管事都熟,必定能夠把話傳到二奶奶與老太太耳裡。”

黛玉聞言一笑,玉手指著?橘:“好丫頭做得好,回去姑娘要賞你!”

?橘聞言大喜,笑盈盈蹬身一禮:“姑娘若是賞賜奴婢,就賞賜奴婢幾張花樣子吧,上一次姑娘賞賜我的喜鵲登梅圖,我繡了一套蚊帳背面枕巾成蓋頭絲帕子送給我表姐成親,把她們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眼饞的不得了呢,都說比京都鋪子裡買的蘇繡也不差分毫。“

黛玉抿嘴一樂:“傻丫頭,那是你繡工好,不是我的畫好!”

?橘搖頭:“才不呢,是姑娘畫得好,大家都說有靈氣呢!”

黛玉伸出一根細嫩的指頭:“一雙繡花鞋!”

?橘大喜,抓住黛玉的衣袖只搖晃:“別說一雙,就是十雙也成啊!”

黛玉拍手:“好,就依你,一年十雙鞋喲!”

惜春一愣:“一幅畫十雙鞋啊,?橘,我幫你畫吧?”

黛玉聞言一嘆:“哎,怪得人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也!”

惜春聞言頓時臉一紅,拉著黛玉扭股糖似的不依:“林姐姐不許這麼說人家嘛!”

她不是貪東西,實在是?橘的繡工好,比她的丫頭好,甚至比寧府的繡娘都要好。

?橘的繡工當然好,她當初就是因為繡工好才被挑上伺候小姐,不然也不會取名叫?橘。

回頭卻說司琪來到萱草堂,將東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鳳姐,鳳姐第一時間派人告訴了賈璉。

賈璉因怕衛大奶奶回去挑撥,便偷偷告訴了衛若蘭,言稱家裡幾個姑娘年紀小,不知道容讓,跟衛大奶奶因為詩詞的事情產生丁點誤會。

衛若蘭一聽這話就紅了臉。

馮紫英幾個更是大笑起來,原來這位衛大奶奶在孃家的時候就自恃才高,在京都是出了名的恃才傲物,只是大家都知道她自小定給了衛家長子,故而,大家看在衛將軍面上不予理睬,這才相安無事。

卻不料她今日走了背字,讓她碰見惜春這個眼不容沙子的小辣子。

於是,迎春抄寫的詩詞也傳到賈璉手裡,馮紫英在旁邊瞟了一眼,一下眼睛亮了:“這是你家妹妹的的手筆?”

賈璉抿嘴暗樂:“大約是吧!”

迎春的字兒在姐妹中並不出挑,但是一手簪花小楷也很漂亮,在閨閣女子中也算上乘了。

賈璉不願意把妹妹的名字胡亂告人,馮紫英可是身懷斥候的本事,見賈璉不語,瞄了眼司琪,趁著賈璉離開,馮紫英便問寶玉:“那丫頭是你二哥哥的房裡人?”

寶玉笑著打了下馮紫英:“可別胡說,她是我二姐姐的得力丫頭。”

馮紫英心頭暗喜,原來這字兒是賈府二姑娘的手筆,詩好字兒也好,可惜被賈璉揣懷裡去了。

好麼農資一般是十八歲才說親,衛若蘭十五歲卻也知道些世事,見馮子英東打聽西打聽,不由心頭一動,暗暗拉扯馮紫英,眼中滿是戲謔:“二哥,你想做什麼?”

馮紫英一笑:“沒什麼!”

衛若蘭越發抓住他,貼近些耳語道:“我跟寶玉玩得來,他說他姐姐比他大四歲,寶玉只有八歲,他姐姐是臘月生人,大月不算歲數,虛歲才十三,二哥你多大了,你已經是老牛咯!”

馮紫英老臉一紅:“別胡說!”

他不過是看著這詩詞寫的好,字兒也好,難眠暢想一下姑娘肯定貌美而已。

當然,馮紫英在心中肯定了迎春的美貌,只看賈璉的容貌,他的妹子必定錯不了,再加上有才,真正是才貌雙全了。

這真是門第傢俬人才□□都配得上,唯一不美,姑娘歲數小了些,馮紫英已經十八歲了,婚配在急,她母親正在四處相看,恨不得馬上迎娶。

賈府的幾個姑娘離出嫁還早呢。

說起來迎春的年歲跟衛若蘭很相稱。

不過今日見了衛家的大奶奶,衛將軍夫人也是楊家人,相信迎春三姐妹沒有一個樂意嫁進衛家了。

賈璉也在心裡嘆息,可憐湘雲妹妹,前半生被這樣的婆婆嫂子磋磨,那該過得多麼糟心,後半生深陷泥潭。

想著湘雲,賈璉不由想起史家的史錚,他跟賈府是血脈至親,卻跟賈璉賈蓉不親厚,卻跟石家石克明毫不遮掩的親近。

思及此,賈璉直覺得牙齒有些疼。

細思忖,這也不怪史家與史錚,如今豪門大族講究的就是同氣連枝,史家跟賈府已經隔了三代,保齡侯長子史鋒,卻是娶得石克明的嫡出二姐,兩家是熱乎乎的姻親。

且史鋒是保齡侯府的繼承人,石大奶奶是未來的侯府主母,史家更親近石家也是該當。

合不該石家的二太太是福慶郡主,她哥哥忠義郡王是個造反王爺。

雖然石克明的父親石光琉與石光珠水火不容,可是,血脈至親難以斬斷。他們一家子鬧得不開心,可是一旦有大事,卻要共同進退。

福慶一家人謀反,石家滿門都跑不掉共犯罪名,只要忠義郡王與福慶兄妹這邊一開始舉旗,石家即便絲毫不聞,那也是反賊眷屬,形同反賊。

前世史家就沒落得好。

石家被忠義郡王與福慶公主牽連獲罪,史家是石家姻親,難免遭受牽連,最可笑是史鋒史錚還成了忠義郡王造反密謀大會的座上客,甚至毀家籌錢支援忠義郡王舉事,據說那血手印就有史家一份。

賈璉也是後來才知道史家的情況,當時賈璉是很奇怪的,史家也沒有貴妃省親,也沒跟寧府一般大操大辦喪事,為什麼就窮的揭不開鍋了。怪不得史湘雲天天做針線做大深更半夜,卻是當家人把銀子都拿去支援造反了。

這一次春節走親戚串門子吃酒,論理,史家應該初四出門第一家就應該來賈府才是,史家就漏過了賈母這個老姑母,先去了石家吃酒。

初六這日,保齡侯父子奉命出京,保齡侯夫人才帶著兒媳婦與女兒上門。好在賈母從來沒指望史家,反倒時時掛心跟在史鼐任上的史湘雲。

說七里保齡侯真心不咋的,他繼承了哥哥的爵位,卻不好生教養哥哥的遺腹子,這才是賈母最不待見保齡侯的緣故。

賈璉不由感嘆,賈府的四大姻親,竟是個個屁股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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