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瓊現在想到這些都忍不住覺得自己後背發涼。
看來自己一直都小瞧了趙景漢，他能夠在無聲無息中佈下這麼一個局就說明他的手段絕對不簡單。
看樣子這一次自己能讓他吃癟還真的是好運。
“難怪趙景漢在周元星臨死前讓他與那麼女子同房傳承後代香火，原來是早就打算犧牲掉周明了呀！”
卓凡忽然開口說道。
賈瓊和向南聽完之後也是連連點頭。
不得不說趙景漢的算計還真是夠厲害的。
“周明，空宣這兩個人看樣子都是中州王的人了！”
賈瓊長嘆一聲揉了揉自己有一些發酸的眼睛。
“現在我算是理解我父親的告戒了，我父親必然是發現了這一切，所以才和空宣斷了往來，還不讓我和他有所往來。”
卓凡低著頭看不到表情的說道。
“你說會不會你家的事兒都是他算計的？”
向南聽到賈瓊和卓凡在不停的分析，他聽著覺得很厲害，但是自己卻一個字都插不進去挺著急的，於是在卓凡說了這句話之後下意識的接了一句。
他的這句話一出口馬上就把賈瓊和卓凡的目光全都給吸引了過來。
兩個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向南沒有開口說話，都在心裡暗暗的思考向南這一句話的可能性有多大。
“難道我們家的事情真的？”
卓凡沉默了良久用難以置信的聲音顫抖的說道。
賈瓊低著頭思考著沉默以對，他現在也不敢確定這一切是不是也是算計。
他第一次感覺這洛陽城的水好深啊！
三個人商量到半夜也沒有得出一個最終的結論，只能說空宣很可疑，需要小心提防。
第二日，賈瓊便拉著卓凡開始仔細的研究很早之前空宣送來的那些證據，而向南則是被賈瓊派去在洛陽的街頭巷尾去暗中詢問一下當年關於空宣的一些事情。
向南這一次和二十多個錦衣衛全都換成了老百姓的裝扮來到洛陽城城外的白馬寺。
來到白馬寺之後，他們便分散到了善男信女當中跟著他們一起燒香拜佛，在燒香拜佛之餘在這些人當中打聽一下空宣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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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向南打聽情況如何，賈瓊和卓凡兩個人坐在書房內很快就看完了空宣送來的證據。
“看樣子這個空宣是真的有問題啊，他都已經把周明的事情調查的這麼清楚了，我絕對不相信他會沒有辦法除掉周明！”
賈瓊將手裡的證據往桌子上一拍嘆了口氣說道。
“不錯，這證據環環相扣，每一個環節都對得上，都經得起推敲，若不是我們心存懷疑的話，這證據看上去跟真的一樣！”
卓凡也是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如果賈瓊和卓凡兩個人之前對空宣沒有任何疑心的話，他們對這些證據是絕對相信的，但是現在反而是加大了空宣的嫌疑。
空宣雖然是白馬寺的主持，手中掌握的能量也不小，但是他都能把證據調查的如此清楚了，那他想辦法除掉周明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就算如他說的那般心中忌憚中州王府，可是他連那麼多隱秘的事兒都能在不驚動王府的情況下查到，賈瓊絕對有理由相信他有足夠的能力和實力可以在讓中州王府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讓周明消失。
但是空宣不但沒有這樣做，反而是如此輕易的就把證據交給自己。
這是多麼相信自己一定會出手對付周明？
而且他把證據準備的如此的充分，甚至都不需要賈瓊再派人去調查了，甚至連人證物證都給準備的整整齊齊的，看上去都似乎是有一些迫不及待了。
這一切在賈瓊和卓凡看來都是讓空宣的嫌疑無限放大。
“大人，現在看來幾乎可以確定空宣大師也是中州王的人。”
卓凡看著賈瓊一臉篤定的說道。
“現在看來趙景漢一點都不簡單啊，這是打算利用空宣往錦衣衛裡給我插釘子啊！”
賈瓊冷笑了一聲。
“我覺得我們可以利用這一次的機會，如果利用好的話對我們錦衣衛的發展也是非常有利的。”
卓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也是這樣想的，趙景漢和空宣不是要算計我麼，那我這一次就給他來一個將計就計，順勢把錦衣衛的暗線在洛陽城內鋪開！”
賈瓊澹然一笑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如果是之前的話賈瓊或許還會有幾分猶豫。
畢竟趙景漢和空宣都是老狐狸，在他們面前玩將計就計必須要萬分小心，若是一個不慎可能不但計劃落空，甚至還會弄巧成拙。
以前錦衣衛當中謀略型人才緊缺，讓賈瓊選一個有謀略的人來主持洛陽城的事情，他還真不好找人。
蔣春雖然能力足夠，但是現在他還需要坐鎮京城，而且以慶曆帝想要節制賈瓊的想法，他也不會讓蔣春輕易離開京城的。
不過現在卓凡的投靠，讓賈瓊多了一個選擇，而且在賈瓊看來還是最佳的選擇。
卓凡從小出生在洛陽，他對洛陽可以說是非常的熟悉。
而且他的父親卓不群和空宣也曾經是關係非常不錯的朋友。
讓他來主持洛陽的諜報網可以說是最合適不過了。
賈瓊想到這些之後當即就和卓凡商量了起來。
卓凡聽到賈瓊的話明顯一愣，他雖然已經投靠了賈瓊，也的確是真心實意在幫賈瓊做事，但是他也沒想到賈瓊居然如此的相信自己，將洛陽諜報網的主持工作交給自己。
要知道他之前只是一介布衣，而主持洛陽的諜報網那麼他最起碼也要是個千戶了。
而且洛陽工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賈瓊能將這裡交給卓凡也說明了他對卓凡的信任。
“卑職必然不辜負大人的信任！”
卓凡一臉鄭重的看著賈瓊躬身一禮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我讓你主持洛陽的諜報工作，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也是想讓你查清楚你家的事情是否和空宣有關係。”
賈瓊看了卓凡一眼說道。
不得不說，昨天晚上向南的一句無心之語卻在卓凡的心裡留下了一個心結。
賈瓊也看得出來卓凡心中一直惦記著，所以他這一次索性就讓卓凡自己去調查清楚這些事情。
好在空宣不是自己人，隨便調查也沒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