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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遺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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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怪皇上要揪著甄家不放,若是換一個家族或許皇上會開恩放一馬,但是甄家不一樣呀!他們還有一個十皇子在呀!

如今十皇子也娶妻生子了,皇上也遵循一貫的慣例,冊封了十皇子為寧安郡王,然後又讓他出宮開府,也算仁至義盡。其實沒有大功又和皇上的關係不好,能被封一個郡王也算不錯的了!

但是無論是皇上還是寧安郡王都知道,他們是不可能如封號‘寧安’那樣真正的安寧下來的,這也是為什麼皇上要執意下旨重查甄家的原因。

若是甄家為了日後子弟的崛起而私藏了不少的錢財,那皇上一點也不害怕。但是皇上害怕的是,甄家將這筆銀子交給了寧安郡王,忠義親王之事不能不防呀!

而且當時將甄家抄家了,皇上心裡是痛快了!但是卻遺留下來了,很多問題,尤其是江南。皇上為什麼要放林菖外任去江南做官,很大程度上講,就是為了徹底的解決甄家的遺留問題。

甄家在前朝的時候,就在金陵根深蒂固,到了本朝,因為從龍之功,接下來幾代子孫跟皇家都頗有關聯,發展更是迅速,便是旁支子弟,入仕者也極多,因此到了如今,甄家已經有了尾大不掉的意思。

這一點,不光當今明白,先皇其實也清楚,他對甄家極為優容,一方面是念及以前的交情,還有他以前的乳母甄家老太太,另一方面。也是知道甄家在江南多年經營。稍有不慎。便會引起江南的動盪。

自從天朝大肆開發南方之後,江南已經是各朝的經濟重心所在,不說別的,江南稻麥一年兩熟,北方這邊卻因為黃河水患一直難以平定,多有天災,加上江南的鹽稅還有織造,若是江南出了亂子。必然會引起朝堂不穩。

只是先皇當時年紀大了,已經沒有年輕時候的魄力,又需要藉著甄家代表的老臣,掌握朝堂,因此只得對甄家的一些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欺欺人。

先皇自上位之後,就在江南佈下的棋子已經開始動作。甄家在金陵幾乎土皇帝一樣的存在,別看一些好事的人,將賈王史薛弄出個四大家族的說法,什麼護官符不護官符的。事實上,別說四家已經開始沒落的現在。就算是四家最鼎盛的時候,也不能真的跟那時候的甄家相比。

當然先皇也不是沒有防備甄家的,不然林海也不會穩坐巡鹽御史的位置十幾年的時間,就是是林海識相忠心,可是這世道,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忠心識相都是可以出賣的。

說到底,還不是一個‘平衡’問題,這就是帝王心術了!

後來皇上上位之後,先皇也的確有心補償甄家一二,因此甄應嘉才能做到巡鹽御史的位置,甄應嘉在巡鹽御史的位置上,不知道中飽了多少私囊,鹽稅交上來一年不如一年,皇上再能忍,也忍不下來了。

而且甄家太不知道滿足了,先皇體恤他們,他們卻有妄圖霸佔國之神器的想法,於是先皇才默許了皇上的動作。要不然以甄家的影響力,加上江南的銀娘,為十皇子聚集力量,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若是先皇也不同意,即便是將來逼宮也不是不可以。

也就是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先皇才默許皇上動手,但是那一下子雖然將甄家明面上的勢力給剷除了,但是在江南暗地裡卻還有甄家的一些餘留勢力。

因為先皇的緣故,皇上並沒有將甄家的男子全部殺絕,而是流放。這事情現在就來了,是流放不是沒命,只要有命在,一切皆有可能,說不定日後甄家還能有鹹魚翻身的那一天了,因此在江南還是有一些甄家餘留勢力對著朝廷的命令,陽奉陰違的。

因此為了防止寧安郡王效仿忠義親王,一方面皇上加強京城的守備力量,另一方自然就是剷除甄家的餘留勢力了!另外還有查清楚甄家的那筆錢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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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大背景下,林菖這個在江南有些根基,又忠心於皇上的人,自然重新被重用了!而想林海這種人,就只能在京城查查銀子了!

其實林海還是知道甄家的那筆銀子去哪裡的,但是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甄家的銀子能去哪裡,在原著中就有交代,不就是賈家嗎?依著賈家現在的情況,百分之九十的機率在王夫人那裡,生下的百分之十的機率在賈母那裡。

至於大房?

有璉二奶奶在,應該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倒不是璉二奶奶有多英明神武了,而是她到底是一介婦人,說看待的問題,是不一樣的。

王夫人和賈母為什麼有機率,而且為什麼這機率還不相同了!那是因為,王夫人和賈母都喜歡私公肥己,面對這樣的一大筆不義之財,不動心很難,尤其是在賈家修了大觀園之後。她們哪怕是心理明白接受這樣的一筆銀子,會觸發法律,但是還是會去做的。

她們都還莫名其妙沉浸在一種,自己還是國公府的美夢中,想著自家宮裡面還有一位極為得寵的娘娘,極進的親戚家,史家是一門雙侯,王家王子騰是九省都檢點了,統轄九省軍事,真要論起品級與地位來,便是兵部尚書也多有不如。

在這種莫名其妙的美夢中,也難怪王熙鳳會嚷嚷出“就是我們家造反也沒有什麼事”的說法,可見這種觀念在她們的心裡是根深蒂固的,更加可悲的是,賈家在原著中,掌權的就是女人。

但是璉二奶奶不同,首先賈璉在戶部做官,很多訊息,第二手或者第三手總能拿到,遠比賈母和王夫人知道的多。其次璉二奶奶雖然是庶女,但是教養卻絲毫不比嫡女差,很多事情她都是知道的,比如做什麼事情犯法。

再則,賈母是現在要維持她一輩子在賈府說話的主權,這就有點跟慈禧太后差不多,就算明明心裡知道整個國家都因此淪落了,但是為了自己的私慾,還是要保持現狀,只要自己身前榮華富貴就行,死後的事,誰管死後的事呀!反面自己兩眼一閉,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而王夫人,就和當時侵略的列強一樣,抱著能撈一筆是一筆的想法,在幹事。不然當年她也不會如此喪心病狂的,將絕大多數的莊子鋪子給賣了,肥自己。

而璉二奶奶就是那個真心想賈家好的人,想賈家大房一直延續下去的人,因為只要賈家一直延續下去,那麼她和她兒子的富貴都有。再說,雖然這幾年賈家缺錢,但是缺錢的也只是二房而已,大房還是富有的,因此在未來大房一切東西都歸她的時候,璉二奶奶會去自毀榮華富貴嗎?

只有白痴,才會這麼幹。

皇上只是一時事多沒有精力管而已,一旦他下定決心管起來了,那大家就小心一點吧!

另外,林海之所以,百分百的確定,甄家的銀子在賈家,而不在寧安郡王那裡。就是因為甄家和賈家的釘子。

很早之前林海就在針對這幾家佈局了,甄家老太太慫恿別人去刺殺林海林菖的事情,就是林海讓甄家的釘子,裝作不小心被先皇皇上的密探給發現了,然後經過一系列的誘導,促成了先皇皇上查到真相這件事情的。

某官者,就和某國者一樣,不能輕舉妄動,也不能只憑意氣用事,不然就是一次成功了,終究只會自取滅亡的。

就像當年知道刺殺自己的真相的時候,林海也恨不得跑去金陵親手掐死甄家老太太,但是這可能嗎?顯然不可能,因此林海忍了,並且在之後狠狠的陰了甄家一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不過林海覺得這話後面其實還已經加一句,那就是:早一分鐘也不嫌早。

於是甄家老太太死的比較慘,在牢房裡被人活活餓死了!

她雖然是先皇的奶孃,先皇當時也打了招呼的,要好好的對待甄家老太太。但是中國人最擅長玩的,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陽奉陰違,據說國民黨當年就是這樣被整垮的。

而且在人人都知道甄家肯定完蛋了的時候,也不是沒人不願意去踩甄家一腳的,於是甄家老太太就被安排到了一個特殊的牢房,被活活餓死了!當然對外肯定不會這麼說的,而是說甄家老太太天命到了,安樂死了!

就是先皇知道裡面有貓膩又如何,甄家老太太身上既沒有傷口,又沒有受毒打虐待,也不是什麼中毒,什麼痕跡都沒有,任憑誰都只能說一句,甄家老太太嬌生慣養的日子過慣了,適應不了坐牢的日子,即使是‘最好的牢房’,因此一命嗚呼了。

先皇就是心知肚明,也拿這些人沒有辦法,還是能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這就是官場,有些時候,就是作為太上皇皇上也無能為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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