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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擋箭牌與採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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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個擦”一聲響,柳湘蓮冷著臉把手中的烏木筷子捏成了兩截。

前一刻尚滔滔不絕的史思晷頓時卡了殼。

早前見過柳湘蓮跟人動手時的生猛情狀的幾個夥計連忙衝上去,二話不說抓胳膊的抓胳膊,抱腿的抱腿:“柳爺!柳二爺!您是小的們的親爺爺!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別動手!史大爺這細皮嫩肉的,二爺一拳頭下去就破相了啊!”

京中風俗,凡排行第一之人,總要降一格稱作“二爺”,因為同為“大爺”的武大郎實在不是什麼好與之並列的人物,倒是武二郎武松龍精虎猛,是條好漢,故而舉凡“大爺”總喜歡被人稱作“二爺”。然而這只是京中的講究,外省人自不知情。柳湘蓮本想捋袖子把那死鬼一頓胖揍,聽到幾個夥計明裡暗裡的把那家夥損得悽慘,心裡的氣倒先消了大半,只是面上依舊做不悅之態,冷颼颼的掃了史思晷一眼。

後者目瞪口呆,囁嚅半晌,最後只好一擦冷汗,乾笑著直打哈哈:“吃菜、吃菜,哈哈哈哈哈哈!”

是日,酒足飯飽之後,雙方正式展開了生意洽談。滿頭大汗的史思晷在柳湘蓮堪比冰凌的眼刀壓迫下連連讓利而不自知,赦生的生意談得意外的順利爽快,賺得盆滿缽豐的商團上上下下都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之中,唯一不悅的大概只有柳湘蓮了。

“我的清譽……”柳湘蓮板著一張冷冷的玉面,渾身上下散發著滾滾黑雲。他平生最厭被人當做倡優之輩,若非如此,他何至於一怒之下暴打薛蟠而不得不遠走他鄉避禍?明知如此,赦生還要拿他做擋箭牌,也想像薛大傻子那般討打嗎?

等等,這個好像打不過……

柳湘蓮臉頓時黑了大半。

“是他誤會。”赦生坦然得表裡如一,不過經此一遭,確實令他開啟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既可以順理成章的將對手送來的女人拒之門外,也能藉機對對方造成思維上的震撼打擊,一石二鳥,大妙大妙,“此法好用,以後你多擔待。”

柳湘蓮一口氣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憋了半晌怒極反笑:“你的意思是,以後這擋箭牌,我是當定了?”

赦生摸摸腰間血玉環上黛玉親手打的絡子,也不知是在顯擺還是在單純陳述事實,總之語氣直白得十分討打:“你無內可懼。”

“咯吱”一聲響,柳湘蓮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有紅顏知己了不起呀?

回去我就娶妻!

一定要娶個絕色!

又溫柔又賢淑又會疼人!

也天天來顯擺、閃瞎你的狗眼!

遠在京中的黛玉可不知道赦生把自己的夥伴給氣得七竅生煙的光榮事蹟,行過及笄禮後的她已是成人,又是林家唯一名正言順的掌家人,既已從賈母處接管了林家的賬目、鑰匙,在外又可獨立交際,支撐門戶,人們看待她的態度自與從前做深閨幼女時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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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甄家奉旨從江南調回京中,甄家先是派了得臉僕婦來請安,之後甄家老太君也來了。兩位老封君少女之時也是閨中密友,之後天南海北的相隔,經年後白頭相見,其親切稠密自不必說,說起已昇仙的親故好友,不免哭上一陣,再談到少年時趣事,又不免笑上一會,論到各自的兒孫,自然又是各有各的驕傲賣弄之處。

賈母早喚來了寶玉、黛玉兩個心頭肉作陪。寶玉因會試將近,只坐了一會兒,便回去攻書去了,獨留下黛玉陪著兩個老人。甄家老太君戴上眼鏡,握著黛玉的手看了半晌,嘆道:“這真是美人兒一般的模樣。”心下則道,倒真有敏丫頭的六分形容,餘下四分,怕是隨了她親爹林姑爺了。

原來昔年賈家、甄傢俱在金陵之時,甄家老太君也是常見賈敏的。因是賈母幼女,生得又是娉婷嫋娜,不單是榮國公夫婦將她愛若掌珠,連甄家老太君也難免偏疼她一些。如今她們兩個白頭老嫗尚在,反倒是賈敏早早的歸入黃泉,只留下這麼一個弱女依傍外祖母而居,即便以“世事無常”之語自我寬慰,也未免太過慘然。

怕招起賈母傷心事,甄家老太君再不多說,因知黛玉已行過笄禮,開始獨掌林家,便有意說些經營之道讓她學習。故而話鋒一轉,說起了昔日自己當家時如何調理下人,如何經營莊子鋪子,如何在餘錢充裕時拿捏商機置辦產業……賈母早將一應家事交出去給兒媳、孫婦照管,然而畢竟是榮國府極盛之時掌權數十年的老封君,談起理家貨殖之道亦是有條有理。一壁附和著甄家老太太,一壁又額外舉出幾個看似極能賺錢卻絕不能碰的生意,頭一樁便是放貸:“若真想生髮利息,踏踏實實的多做幾注生意便了。伸手到滾油烈火裡撈那幾個利錢,倒落得傷了陰騭,遲早累及子孫,也不是興旺之家的道理。”

黛玉清目微凝。

歇過了晌午,她便去鳳姐房中探病。簾子甫一打起,便有濃重藥煙撲面而來,饒是黛玉自幼便將藥當飯吃,早聞慣了藥香,也不由微微蹙眉。平兒已然迎了出來,笑道:“林姑娘又來了,我們奶奶晨起還說呢,姑娘如今也是不得閒的,也不知怎麼才擠得出空來天天來我們房裡候問的,倒讓她心中不安。”

鳳姐得的是婦人的病,黛玉一個姑娘家不好直接進內室探看的,便在外間坐下。平兒親自斟上茶來,黛玉接過:“鳳姐姐今兒光景可好些了麼?”

平兒道:“好些了。我們奶奶還說想親口謝謝林姑娘送來的好人參呢,只是才吃了藥睡下,竟與姑娘錯開了。”

“她把自己將養好了才是正經,何苦還操這麼多心。縱是四下顧得再周全,又有幾人領情?沒得累壞了自己。她是個聰明的,怎麼偏在這上這麼糊塗?”黛玉忙說,頓了頓又道,“我只當你和鳳丫頭是親近人,才這樣說的,你得空還是好好勸勸她吧。”

她這番話無疑是戳中了平兒的心事。鳳姐與她二人主僕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況且自幼一同長大的情分,名為主僕,實則她便如鳳姐的左右手一般,其親密無間甚至遠勝親生姐妹。鳳姐寥落至此,她心中之難受自是不必說。偏鳳姐病中多思,故而平兒平日還要裝作無事狀伺候她,此時心事一經黛玉點出,登時撐不住了,眼圈便有些紅紅的:“我哪裡沒有一日三番的勸呢?可她那性子……但凡從容得下來,也不至於好端端的一個哥兒,生生就給勞累沒了。”

鳳姐不過二十多歲,別家媳婦在這個年歲正是風華正好的時候,有哪個似她這般儼然露出油盡燈枯光景的?推及因由,倒真有大半是因了好強太過。平日裡處處逞才使力,勞心勞力不說,還招了一肚子閒氣、攬了一腦門罵名,真真的木秀於林而必被摧折。如今權也放了,現有探、紈、釵三人替補;丈夫賈璉素日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也不知道去哪裡鬼混去了;門庭冷落,每日記得登門探望的也就寥寥數人;統共屬於自己的不過是一個身子,還給磋磨得七病八災,真是何苦來哉!

聽她如此說,黛玉心頭微澀,垂頭默然半晌,輕聲道:“今兒甄家老太太來,外祖母還念著鳳姐姐呢,沒了她的笑聲伴著,總覺著屋裡空了大半。”

平兒勉強笑了笑。

見她已慘淡若此,思及自己的來意,黛玉心下便有些不好意思。躊躇著絞了絞帕子,終是下定了決心開口:“甄家老太君還指點了我許多家事呢。”便將兩位老太君的話一一說了一遍,淺淺一笑,“我便想著,若是鳳丫頭身子還是好的,這些細務少不得是她來教我的。勞動外祖母和甄家老太君,總讓我心頭不安。”

平兒若有所思。黛玉走後,待鳳姐清醒,便勸了她一番“為子嗣計也當積德,人倒了萬事皆休,橫豎短不到咱們頭上。只管貪弄錢財,誰知之前流掉的哥兒便不是報應”之類的話。鳳姐如今正是心灰氣頹之際,聽她說得情真意切,難免信了幾分。加之病中精力不濟、照管不到,便索性聽了她的勸,撤掉放在外面的印子錢。此為後話。

而這些細微之事,黛玉同樣沒有讓赦生知曉。晚上赦生問起她的情況時,她只開玩笑式的提到:“今兒陪外祖母和甄家老太君聽書,有一出女先兒說得好生熱鬧,你猜是什麼?”

赦生哪裡猜得出來?他是跟著旁人聽過幾回說書先生說書,歷史演義他無興趣,才子佳人他聽了就想打人,江湖風雲端的是小打小鬧,神仙魔幻又編得太荒誕不經,慣是聽不了幾句就要宄鮃渙逞摹6榷u謖九凳椋侄喟朧怯擅づ淙危釗醯盟橇匆謊鄣男巳ざ記販睿腔崴凳裁疵氖椋悶頗源膊虜懷觥

黛玉促狹一笑:“是《霸天傳》呢。”

赦生:???

黛玉:“你如今倒是名揚天下,連閨閣之中竟也未能免遭荼毒。”

赦生:……

好赦生,這廂言語上吃了虧,轉眼便在那廂上找補了回來:“我讓人給你捎了兩盆花,至多半月應能看到。”

原來他此番入益州,除卻將從北疆販得的藍田美玉與上好皮毛出脫去三分,換了大批藥材、翡翠與茶葉,因雲南的銀器頗具特色,又採購了許多。經柳湘蓮提醒,還僱走了幾名手藝尤為老道精妙的玉匠與銀匠,留待給自家鋪子裡積累的寶石存貨加工之用。做完這些之後,他命商團眾人散了各自尋歡作樂去,他自己獨自無聊,索性上街走了走。

益州氣候溼熱,雲南一帶更是四季如春,街上常有婦女售賣鮮花。赦生這一路走來,便有十來個賣花女經過。饒是他本人對花卉的興趣寥寥,粗粗逛來,也覺得此地的花卉確是蕃秀不俗,當即打聽得當地最好的花匠,去那裡付錢抱回了兩盆鮮花。一盆是芙蓉,潤如美人薄面,意態嫋娜;另一盆則是金邊玫瑰,色暈而鮮豔,且香得可愛。兩盆花皆以素色玉石為盆,赦生稍稍施以魔氣保護,便開得嬌妍異常。商隊中本就有林如海留下的林家舊人,他當天便動用他們的關係把這兩盆花兒給黛玉捎去了。

“京中氣候不比南邊,那邊的花兒嬌嫩,挪到這裡怕是輕易養不活的。”黛玉有些擔憂。

赦生想到這幾日席上令柳湘蓮讚不絕口的鮮花宴,便道:“養不活,就摘了吃。”

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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