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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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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生的護身符是魔界術法大師鳩神子的作品,內中蘊含的魔力委實非凡。當日赦生能在元瑤反擊之下僅是重傷而不死,便有其護持的效用在內。赦生本就年輕,加上修為不弱,在它的魔氣滋養之下,傷勢痊癒的速度很是不慢,不過兩三日,斷骨便已初步長好。只是體內冰魄玄黃槍留下的寒熱之氣仍在,沒有一月的功夫休想驅除出去,動起來仍是疼得剜肉刺骨。好在他指點著黛玉幫忙包紮固定住了肩骨後,行動已自在了許多,偶有人來也可藏至不起眼的角落處迴避,倒免了黛玉繼續裝病的苦惱。

這一日風聞王夫人抱恙,黛玉囑託了雪雁顧好赦生之後,便和寶玉、眾姐妹一起去王夫人處探望。誰知一進門便見王夫人正坐在那裡垂淚,一問才知,原來因著元妃聖寵不衰,被闔宮妃嬪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也不知道那幹女人做了什麼手腳,一貫對她恩寵有加的皇帝日前居然褫奪了她的封號,還將她禁了足。

宮裡慣是捧高踩低的地方,特別是那一幹太監,元妃得寵時見著賈家人一個賽一個的笑得比蜜糖還甜,元妃方一失勢,他們便一日三撥的上門訛詐,眼睛快長到了頭頂上,一張口動輒就是數百兩上千兩,尤其以總管太監夏守忠要得最狠。王夫人憂心女兒安危,哪裡肯不給的?賈政知道後惟有嘆息,勸她:“元宵節時娘娘同他們姊妹玩燈謎,娘娘的謎面是‘能使妖魔膽盡摧,身如束帛氣如雷。一聲震得人心恐,回首相看已化灰。’我當時便想著爆竹本是個一向而散的物件,娘娘聖眷優渥,緣何會發此悲音?如今看來,就是應在此時也說不定。兒女之福禍原是她自己的造化,為人父母的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若是你為她憂心過度而生出什麼病來,娘娘不是更不安心了?”

王夫人哭道:“老爺說的這是哪裡話?娘娘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如今吉凶未卜的,我這個做娘的哪裡能不傷心?我倒真的恨不得舍了這個身子替了娘娘去!”

賈政勸了兩回,反倒被她帶得心酸起來,便再不提了。只是王夫人年紀既大,憂心之下,身子便跟著不痛快起來,一應事務只好轉交給賈璉夫婦去應付。

聽她說了緣由,黛玉想到省親那日臨別時的元妃的眼神,也跟著心酸起來。一時王夫人擔憂女兒,寶玉、三春擔憂姐姐,又慮及賈府前途,深恐皇上盛怒之下會禍及賈府,闔族前途未卜……娘兒們不免一同痛哭了一場。

卻說那日元瑤重傷脫走之後,趁夜勉力飛回了宮中,險些便昏死了過去。她修行數百載,大風大浪沒少經歷過,曾經自爆元嬰、肉身鼎爐崩毀的無力回天之傷都給她熬回了一線生機,如眼下一般胸骨寸寸斷裂、五臟六腑易位的傷勢其實也算不得嚴重。

她咬住舌尖,藉著劇痛伴來的清明強行接好斷骨,又封住周身要穴、經脈以防止傷勢擴散。斷骨之傷看似慘烈,只要真氣川流不息,不出半日即可重新長好,難就難在赦生的那一拳不僅有開山裂石之巨力,還攜著雷電的煌煌之威。修行者最懼雷劫,雷電入體破壞力遠比尋常五行之力勝出十倍,賈元春的肉身又不比她曾花了數百年的時光鍛鍊而成的鼎爐,一時丹田、內腑盡為之所傷。

事先倒是小覷了那只魔物的實力。

元瑤斂回真氣,經過適才的療育,這具肉身外在的傷勢已看不出來了,只是內裡的暗傷卻需好生修養一段時日。那魔物雖則狡詐,但經過之前一戰底牌盡出,下回再見便是真正取命之時。只是此方世界的情況已然出她所料,黛玉身邊尚且潛伏著這樣一個實力不弱的魔物,焉知全天下又有多少妖魔在暗處虎視眈眈?自己的實力目下尚未恢復全盛時期,如何應付得來?

必須得加緊時間恢復實力。可宮中人事繁雜,實在非是修煉的好所在,還應尋個靈氣豐沛的洞府閉關清修些日子。事有輕重緩急,眼下誅魔為第一要務,恢復修為是第二,賈氏一門氣數尚在,一時半會兒倒不了,宮裡這邊少不得要先放上一放。

元瑤打定主意後,便看準了皇后去大相國寺祈福的機會,自己狠狠的做了一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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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瑤自有自己的道理。她自問也是活了好幾百年的人,論實際年紀在誰面前都是老祖宗的級別,怎好跟一群小孩子玩拌嘴構陷的爭寵遊戲?皇后是這個世界裡標準的賢良淑德的女人,因著她從不恃寵而驕和中宮過不去,每每對她總有幾分迴護之心,自己這番是要主動找事,自然不好把她摻和進來受那夾板氣;後宮嬪妃不過是一群依靠著皇權謀生的小姑娘,縱使各有各的算計,也不好真和她們計較什麼;惟有太后是穩坐了寶塔尖的風光無限的勝利者,皇帝是手握乾坤的九五之尊,對上他們,才勉強不會有以大欺小之嫌。

是以這一回,元瑤是瞄準了皇帝找的事,餘波所及,故意把太后捲進了裡面。

事情說來也不複雜,她不過是在一次後宮聚會中,當皇帝提及幾日前京郊神秘的地陷百丈時,淡淡的說了句“凡天子一舉一動,皆有天象預兆印證。古來紫宸異動,天象示警也是有的。”

一語既出,四座皆寂。若在往日,元瑤但凡有半句失言失禮,都會被妃嬪們逮著笑話半天,可是此時眾妃嬪不但不敢出言挑刺,反而各個裝起了透明人,便是張狂如吳貴妃也微微的變了顏色,身形縮了縮,唯恐被皇帝發覺她的存在。

皇帝臉色微變,一眼瞪過去,元瑤不僅不懼,反而坦坦蕩蕩的回視,彷彿弄不清楚殿內氣氛瞬間轉冷的原因似的。被她這麼清凌凌的一瞧,皇帝反倒覺得她只是隨口一提,是自己多心了,心下縱使存了芥蒂,也不好當眾與她爭執。誰知太后怫然變色,把懷裡抱著的狸貓往地上一摜,驚得貓兒“喵嗚”一聲慘叫,喝道:“賢德妃,還不跪下!”

皇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元瑤,猶豫道:“母後,賢德妃只是無心……”

太后保養得宜的白皙面孔上閃出雷霆怒色。她的親侄女賢妃容貌雖美,可惜在宮中只能算中等,加上性情木訥,很不得皇帝喜愛,若非顧慮著太后這層關係,恐怕一輩子都升不到四妃的位份。自家嫂子常來她宮中哭訴,道是自家別無所求,只求自己的女兒能有一兒半女傍身,好捱過後半生的深宮寂寥。太后心疼侄女,何嘗不希望有個親上加親的孫子、孫女在膝下承歡?可她哪裡好一個勁的管皇帝的床笫之事?活成了太后這樣的女性,早已是舉國最尊貴的女人,反思己過這樣品質在她已是廢物,故而自然不會怨自家的侄女不爭氣,只厭惡滿宮的狐媚子太多。

賢德妃是寵妃,已然招了她的眼。從前為女史時就勾得時為太子的皇帝神魂顛倒,更不用說封妃後皇帝對她的寵愛。最重要的是自家兒子對她上心到了如此地步,她居然還敢連個笑臉都不肯給皇帝!世間婆婆的通病,那些不苟言笑的高嶺之花,放在別人家還可以贊上一聲“清高脫俗”,若是換成自家的兒媳婦,日日夜夜看她的冰山臉在面前晃悠不說,還要看自家心肝寶貝一般的兒子在她面前討好賠笑,任是誰都不由得心頭燒起一把火。

總而言之,太后對元瑤的嫌惡之心由來已久。往日礙著皇帝的面子,元瑤本人又是除了神色冷情外禮數語言挑不出錯處的,這才勉強容忍,眼下見她竟敢諷刺皇帝失德引來京郊地陷,皇帝居然還如此迴護於她,心頭那把無名火登時燒破了天。

“妄議朝政,還敢諷刺君王失德無道,皇上居然覺得她是無心?”太后冷笑了一聲,“是不是縱得她砸了你的玉璽,把‘正大光明’的牌子當柴燒,皇帝也還會贊這小蹄子嬌憨可愛?還是皇帝有了賢德妃,這闔宮的女人,就當不放在眼裡了?”

“母后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兒子怎敢這樣想?”皇帝陪笑道,又冷著臉叱道,“賢德妃,你可知罪?”

元瑤伏身跪下:“臣妾不敢。”

皇帝道:“你是什麼不敢?身為妃嬪,妄議朝政,你哪裡見得不敢?作為兒婦,氣壞了婆婆,你又有什麼不敢?”

元瑤只道:“臣妾不敢。”

見她這樣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太后氣得一手指著元瑤直發抖:“皇帝你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寵的女人,哪裡有一點妃妾之德?皇帝你身為九五之尊,難道要被這麼一個女人轄制住了不成!”

皇帝忙撫著她的背:“太后消消氣,氣壞了身子可叫兒子如何做人?”一壁說著,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元瑤,寒聲道,“賢德妃不敬太后,頂撞君王,不配稱‘賢德’二字,今革去封號,禁足長信宮,為太后抄經祈福。”

禁足是對妃嬪最常見的懲戒,看似簡單,內中大有講究。若是這禁足的時間有時限,縱使會錯過聖寵,將來放出後皇帝還記不記得自己都是未知數,但好歹還有出頭之日;若是沒有時限,那便只能聽天由命,設或宮中哪位貴人高興,提點上幾句,還可被放出來,否則就只能困在小小的宮室之中,一輩子也不得出去。哪怕位份還在,但宮中慣是個世態炎涼的地方,得勢時哪怕只是個小小的答應也有人奉承,失勢時縱使是皇后也得看幾個太監宮女的臉色。賈妃此番被禁足,非但被褫奪了封號,更是大大的得罪了太后和皇上,未來定是起復無望,除困死、老死宮中,再無其他結局。

元瑤伏在地上,誰也不知道她的表情,只有那身影在眾妃嬪或幸災樂禍或兔死狐悲的目光注視下微微的一顫。

皇帝見太后面上怒色慢慢的消去,暗暗松了口氣,再看元瑤一語不發不辯不爭不肯示弱的模樣,儼然是寧死都不肯向自己說上一句軟話,頓時只覺自己為她周全的一番苦心全被喂了白眼狼,加上被太后的一番話挑起了素日在元瑤面前做小伏低積壓下來的怒氣,面上立即浮出不悅之色:“你向來是個受不得氣的,去唸佛好生靜靜心,也好洗掉你這一身的戾氣。來人,送賈妃回宮!”

宮人們聞言一擁而上,如狼似虎的把癱坐在地的元瑤拖了出去。失勢的妃嬪哪裡還有擁有體面的資格?一時被扯偏了髮髻,拉斷了佩玉的繫繩,乃至撕破了衣衫,前一刻的珠圍玉繞的麗人,展眼便成了落魄鳳凰,一時太后、妃嬪各自稱願。

“可算給了這個小蹄子苦頭吃了!”她們心底暗暗唸佛。

元瑤則想:所願得償,此番可以多清淨些時日,明日便離宮尋找合適的靈地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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