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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殿前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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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正這樣一個謙謙君子,手下的小弟卻都是紈絝。

凡是瞭解他幾分為人的,都很難相信這樣的事實。

不過對於目前的狀況,劉正自己卻還算滿意。

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如何約束這些紈絝子弟。

實在是這些紈絝對“知行合一”一知半解,卻把“君子之誅”玩出了花樣。

孔子說少正卯那五惡,已經被他們用得爐火純青。

劉正是想到馮一博平日的手段,讓薛蟠這個有名的紈絝都服服帖帖,覺得他應該很善於此道。

所以他今日叫住馮一博,就是來問“道”的。

“浩然兄有教無類,已得了幾分聖人真諦。”

馮一博聽劉正說有了新的體會,不由調侃了一句,還笑著道:

“若是浩然兄只教了那些讀書人,其實也算不得什麼本事,但讓一眾紈絝子弟都開始以君子的行為要求自己,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傳頌呢?”

從傳播的角度來看,劉正所為效果極佳。

就算惹了些麻煩,張松越也能罩得住他。

馮一博對此並不擔心,反而覺得該想辦法繼續擴大戰果。

劉正聞言,卻哭笑不得的道:

“你可別捧我了,最近因為這些事搞得焦頭爛額,我真快成紈絝頭子了!”

說到此,他又隱隱有些擔憂,嘆道:

“我倒是沒什麼,就是……有些連累了老師。”

馮一博聞言,笑了笑,安慰道:

“老師德高望重,早就見慣了大風大浪,這點小事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你安心傳咱們的君子之道就好,若是過了,他自然會和你說的。”

劉正聞言點點頭,卻還是有些擔憂的道:

“其實我明白,現在這樣正是你想要的結果,但我覺得,是不是應該差不多了?或者,咱們別搞這麼極端了,能不能溫和一些?”

楊明新在旁附和道:

“對,君子溫潤如玉,最好傳播起來也能‘潤物細無聲’。”

馮一博聞言,笑著應道:

“浩然兄,新民兄,兩位若想繼續,就需記住四個字。”

兩人對視一眼,幾乎同時道:

“願聞其詳。”

這時,馮一博輕輕吐出四個字:

“不破不立。”

聽了這話兩人不由面面相覷,楊明新更是重重嘆了口氣。

“唉!”

顯然,兩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想要溫和就破不了局,想要立住就只能繼續。

馮一博見他們這個反應,就笑著道:

“古往今來,凡是改革就沒有不流血犧牲的,雖然這話說的是朝堂改革,咱們要做的是風氣改革,但道理是一樣的。”

劉正一聽,頓時皺眉。

流血就算了,還要犧牲?

而楊明新卻眨了眨眼,顯然明白了馮一博的意思。

這是要給內閣首輔張松越放血啊?

劉正這時也反應過來,卻沒接馮一博的話茬。

他總不能點頭說:好,咱們就犧牲我老師一下吧?

所以,他自顧自的先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我只是怕繼續下去,會被人當成王介甫,到時候就人人喊打了。”

說到這裡,他眉頭還微微一皺,有些悵然的道:

“我倒是不要緊,可若因為我們太過激進,把咱們的‘知行合一’歸為異端邪說,就實在太可惜了。”

王介甫,就是北宋時期主導變法的王安石。

從南宋到晚清時期,士人對於王安石的評價多以負面為主。

而這些負面的觀點,就始於南宋高宗時期。

這位被人稱作“完顏構”的南宋開國皇帝,甚至將北宋亡國的責任都推到了王安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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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程朱理學的門人,在後面也對王安石的“荊公心學”進行了貶斥。

畢竟,這個學派的思想就是變法的主導思想。

被歸為“異端學說”之中,也屬理所當然。

好在,雖說歷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但秦檜和完顏構這樣的東西根本沒得洗。

而被他們定為奸臣的王安石,卻在後世逐漸翻了桉。

當然,此時的大魏可還沒給王安石翻桉,因此劉正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可馮一博卻知道,劉正真正擔憂的不是這個。

若是他怕被定性為王介甫那樣的激進改革派,就不會有如今的局面了。

他真正擔憂的,其實還是牽連到張松越。

“若是牽連到別人就不做了,那就什麼也做不成。”

既然劉正自顧自的說起自己的“擔憂”。

那馮一博也自說自話,還補充道:

“當然,如果你認為不值得,或者覺得累了,那就放下吧!但是……”

兩人看似各說各的,卻都明白對方的意思。

劉正嘆了口氣,顯然不想就這麼放棄。

只聽馮一博微微頓了頓,又鄭重道:

“千萬不要想著,等什麼時機成熟!”

“機會都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坐等別人施捨時機,不如學會放棄。”

劉正聞言,也點點頭,堅定的道:

“知行合一……”

正這時,有人忽然呵斥一聲,打斷了三人的討論。

“什麼狗屁‘知行合一’!”

那人走到三人旁邊,一臉憤怒的道:

“朱子說的知先行後,你們卻偏要搞些歪理邪說!”

知先行後,是《四書章句集註》中的理念。

開篇的《學而第一》說的就是這個理念。

三人尋聲看去,原來竟是都中國子監的祭酒蔣奉文。

國子監最近被劉正搞得烏煙瘴氣,“知行合一”的學說被不少學子奉為圭臬。

尤其是一眾蔭監,都是紈絝子弟。

本來,他們惹禍見了師長還懼怕幾分。

可現在惹了禍卻振振有詞,說自己是奉行“君子之誅”。

蔣奉文這個祭酒氣得去找張松越哭訴,都想要辭官了。

今日下朝,他才出殿外沒多遠,遠遠就看到劉正在一旁和人說話。

等他一過來,正好聽到三人討論什麼“改革”。

等聽到“知行合一”四個字,他頓時就火冒三丈,上來就是一頓訓斥。

“‘知先行後’也是要‘知行合一’,況且,子曾經曰過: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馮一博聞言笑著介面,卻故意把“說”這個通假字念成了本音。

蔣奉文頓時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時,又聽馮一博繼續道:

“程子曰:習,重習也。時復思繹,浹洽於中,則說也。這個‘習’本身就有實踐的意思,‘學而實習之’不就是學了要去踐行嗎?‘不亦說乎’,不就別光說不練嗎?不然學了滿肚子學問,用來附庸風雅嗎?”

既然對方說《四書章句集註》,那馮一博也引用這本書裡的內容。

只是對方說的是朱熹的觀點,而他說的則是程頤的觀點。

當然,後面還有他故意留下的漏洞,也是他自己藏的私貨。

“笑死人了!”

蔣奉文真的被氣笑了。

怎麼說,馮一博也是朝堂有數的大員。

他自然是認識的。

可現在聽到馮一博把《論語》都唸錯了,這個教書育人的國子監祭酒如何能忍?

更何況,剛剛他遠遠就聽著三人說著改革,又研究“知行合一”。

蔣奉文已經明白,眼前三人都和新搞出來的學說脫不開干係。

如今聽馮一博介面,自然更認定是他們搞出來的這個學說。

多日以來的憋屈,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好在,畢竟是斯文人。

即使給他機會,發洩起來也沒動手。

蔣奉文只指著馮一博,怒斥道:

“堂堂一甲進士,禮部右侍郎,竟把《論語》開篇都唸錯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被指著鼻子訓斥,馮一博也不生氣,還樂呵呵的道:

“‘說’是通假字,還和後面的‘樂’字一個意思,聖人和弟子說話的時候還講究對仗。只是我想問問夫子,朱子可以說是通假字,那我為何不能說聖人說不是通假字?”

他不知道蔣奉文聽到多少,怕他在這裡問起改革的事。

於是故意留下的漏洞,引導蔣奉文指出這個錯誤。

從而將話題定調為討論學問。

而這兩個字,都是朱熹在《四書章句集註》中定的音,後世也大多沿用了下來。

按照朱熹的說法,“說,悅同”,就是喜悅的意思。

後面的“樂”,音“洛”,根據那個時代的韻書,是歡樂的樂這個音,也是喜悅的意思。

“不學無術之輩!朱子什麼時候說聖人錯了?”

蔣奉文先是怒髮衝冠,可說這說著又愣了一下,恍然道:

“我知道了,你是想透過質疑朱子,曲解經典,來譁眾取寵,你別以為老夫聽不出來!”

他這話,其實真的說到了點子上。

當初馮一博定下的策略,其實就是透過激進的方式引起關注。

說是譁眾取寵一點也不為過。

按照傳播學的說法,就是想要傳播就要先建立聯系。

這個時代又沒有傳媒,更沒有網路。

建立聯系的方式就是“口耳相傳”。

好在無論什麼時代,只要有足夠的噱頭,都能達到快速傳播的目的。

所以,馮一博才將目光所定在國子監,把那些紈絝當做了工具人。

而這些紈絝的作用,可不是傳播的媒介,而是傳播的噱頭。

“我說不是通假字,確實是在質疑朱子,但怎麼就曲解經典了呢?”

馮一博當然不承認,還狡辯道:

“即使是《四書章句集註》之中,朱子也常常和程子的觀點不同,為何他們能相互質疑,別人就不能呢?”

朱熹在《四書章句集註》中,常常引用程頤和他學生的觀點。

但不少地方,觀點卻不太一致。

當然,這只是正常的學術討論,有不同觀點也很正常。

可現在這些,就被馮一博當做兩人彼此質疑的證據。

蔣奉文一聽,頓時三尸神暴跳,又指著馮一博罵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學程朱?”

見他剛冷靜下來,兩句話又被馮一博氣得暴跳如雷。

三人就都有些明白,他為何會被劉正氣哭了。

實在是這個國子監祭酒的脾氣太急了。

“蔣夫子,我尊您是國子監祭酒,也是當代大儒,叫您一聲夫子。”

常言道:凡事可一而不可再。

蔣奉文兩次指著鼻子罵,馮一博雖然沒真生氣,這次也撂下臉來。

“但現在我很想問問,難道身為國子監祭酒,竟不知學術研究就是從質疑開始的嗎?”

見蔣奉文一時語塞,馮一博就繼續道:

“朱子可以質疑聖人的字是通假,別人就不能質疑聖人的字不是通假?”

“那請問大人,到底是聖人大還是朱子大?”

這個問題若是問啟蒙的小孩,答桉一定是孔子最大。

但實際上,朱熹和他的門人卻掌握了注經權。

當今文人都是按照程朱的註釋去讀四書,學得也都是朱熹的思想。

尤其是蔣奉文這樣的理學大家,體會得更深一些。

硬要說誰大,還真不好說!

聞言,他也只能沒好氣的道:

“都比你大!”

馮一博聞言笑了笑,卻沒有再繼續深入。

他又不是要反對程朱,只是要摻入自己的私貨罷了。

所以,他點到為止,又開始往回收了。

“話說回來,就算是通假字好了。”

馮一博朝蔣奉文笑了笑,又道:

“那這句話的意思,是學了知識就要及時的去踐行,只有一邊學習一邊踐行,才能讓人真正的掌握所學的知識,這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情啊?”

這一次,他把通假字的錯漏去掉。

除了將裡面的話翻譯成了白話,基本就是按照程頤說的去解釋。

即使是蔣奉文聽了,也不能說不對。

“你看,不管是不是通假字,學而這一句也是說實踐出真知,‘知行合一’正是源於聖人之言!”

馮一博見蔣奉文被程子的話憋住,就又笑眯眯的道:

“蔣大人,所以我們提倡‘知行合一’可不是在曲解經典,而是在研究學問,想要光大儒門啊!”

蔣奉文開始以為,馮一博是要掀理學的桌。

可但現在一看,這是要在理學的桌上擺自己的菜?

他頓時又怒極,指著馮一博道:

“你你你!你……你這是言偽而辯!”

他這一急不要緊,竟將最近學生常用的“君子之誅”說了出來。

馮一博一聽,頓時樂了。

他看向身邊愣住劉正,笑道:

“浩然兄,看來咱們的方法還真有效啊!就連祭酒大人都開始踐行‘君子之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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