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從何文義的嘴裡聽到林如海的名字, 啟聖帝是驚訝的, 但這事兒事關邊關安寧,若林如海真在其中起了大作用,其功勳便不再只是簡單的升個官兒就能解決的了。
啟聖帝想了想, 讓何文義去將大理寺卿叫到了上書房。
大理寺卿一進上書房便跪下:“吾皇萬歲。”
“起來吧。”啟聖帝眉眼淡淡, 不怒自威,“說說, 你們這次為什麼這麼快就將那兩個敵國奸細抓到了?”
雖然他給了大理寺一個月的時間,但事實上,他從不認為大理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人找到,甚至於他自己手下的人, 他都不認為能這麼快將人找到。
他會定下一個月的時間,不過是想讓負責抓人的這些大臣和手下有緊迫感。
沒想到的是, 大理寺在僅僅超過一月之期不過半月的時間, 不但將人抓到了,還收穫了一個意外之喜——
直接順藤摸瓜,掀了兩個奸細的老巢!
大理寺卿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啟聖帝, 同時也沒忘記給林如海表功:“之前徐少卿便一直想尋找改良畫師畫技的辦法,他一直覺得現有的畫師畫出來的通緝令畫像並不能讓百姓將人認出,只是一直不得其法。沒想到的是, 之前我們去找林學士詢問情況的時候,竟然在林學士那兒看到了兩個孩子的畫像,徐少卿自看到後便驚為天人,一直說那畫像中的人就像是要從裡面走出來了一樣。”
大理寺卿說到這裡, 有些猶豫該不該將林夫人的存在說出來,後來還是覺得,林夫人身為女子,若是被皇上注意到了,並非是一件好事,便乾脆隱瞞了下來。
“因為畫像中是林學士的兩個孩子,他不願將畫像交給我等,但也好心提醒過我等,那畫像所用畫技,來自西洋。”
“只是我等找到擅長那種被稱作素描的畫法的畫師時,卻被告知對方已經回國,無奈,我等只得又找上林學士。”
說到這兒,大理寺卿滿眼讚歎,“林學士不愧是十七便能拿下探花之位的天驕,得知我等窘境後,竟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學會了素描,並到胡氏那兒問清了兩位敵國奸細相貌,畫出了兩幅畫像。而我等也正是靠著林學士的畫像,才找到了靈姬與周掌櫃二人。”
啟聖帝聽完,倒是對那所謂的素描產生的好奇。但同時,他也從大理寺卿的話中察覺出了一絲違和感,但這絲違和感是在哪兒,他卻又沒想通。
他忍不住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大理寺卿:“你說的,可是真的?”
大理寺卿心臟猛地跳了下,差點就將賈數的存在說了出來。但他到底還有些良心,林學士為了幫他們勞累好幾晚才給他們將畫像畫了出來,他不想暴露出賈數的存在,大理寺卿自然不會多此一舉。
更何況,他說的話句句屬實,僅僅是隱瞞了賈數的存在而已。
他只是下意識地覺得,以林如海對他夫人的重視,必然不會在皇上面前洩露出她才是真正擅長素描的那個人。
但沒想到的是,啟聖帝才把林如海叫到上書房問話,他便毫不客氣地將賈數的存在說了出來。
“回皇上,真正擅長素描的人其實是微臣的夫人。”林如海低頭說完,一臉的與有榮焉。
大理寺卿:“……”就有些懵。
好在,林如海並未將他可以隱瞞之事暴露出來。
“因為拙荊作品不好傳到外界,所以靈姬二人的畫像是由她將兩人畫像畫出後,再一筆筆教會微臣,最後臨摹出來的。”
大理寺卿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一出。
啟聖帝將他的表情收入眼底,誤會大理寺卿確實不知情,這才放下了心中芥蒂。
“你的妻子還擅長西洋畫?”啟聖帝對賈數這個女人更加好奇。
林如海點頭:“夫人幼時曾跟人學過,這些年也一直沒放開手。”
啟聖帝想了想:“你夫人還有什麼不會的嗎?”
林如海心裡一個咯噔,下意識搖頭:“夫人只是擅長經營,就算素描也算不上精通,微臣有時想與夫人談論詩詞策論,她也只能隨意答上一兩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
啟聖帝斂下眼瞼,誰也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麼。
就在林如海屏氣凝神,擔心自己剛才是不是說錯話的時候,啟聖帝開了口:“到底是女流之輩……”
其他的,便沒有再說了。
林如海握了握拳,只覺得手心有些溼潤。
但事實上,啟聖帝真的什麼也沒想。他雖然不喜歡後宮干涉朝政——他手中的權利,便是從自己的祖母手中搶下來的——他本人也更喜歡風格各異,但都只能依附他而生的女人,但從臣子百姓的角度,他其實更欣賞有才華有魄力,也敢於和男子爭鋒的女人。
比如,他的大女兒,端敏長公主。
只是可能他對自己的女人的喜好態度,影響到了大臣,讓他們以為他很不喜歡有本事的女人。
不過啟聖帝也不在意,畢竟林如海的妻子目前展現出來的才能,確實只有經商方面的新奇點子,以及一個從洋人那兒學來的與大夏畫技迥異的素描——
經商是一件能幫他私庫填銀子的才能,但商人低賤;素描似乎能給大理寺的辦公帶去很大的改變,但其並非林夫人首創,甚至在教會了其他人之後,她的存在也就變得可有可無了。
總的來說,這位不見其人不聞其名的林夫人已經引起了啟聖帝的注意,但還完全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視。
啟聖帝看著林如海,嘴角翹了翹:“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這次若能把埋伏在江南敵國奸細一舉拔出,林如海的功勞可就太大了。
林如海心說,我想要一塊免死金牌,您能給嗎?但他不能這麼問。
想了想,他開口:“微臣兒子快三歲了,還請聖上定下世子之位。”
兩個孩子十分聰明,尤其是皮皮,在七個多月的時候就能喊“媽媽”了,八個月的時候,“爹爹”和“祖母”也都能喊了;珠珠要慢一些,但在八個月快九個月的時候,這三個詞彙也都能叫了。
林如海自從兩個孩子能叫人,又發現孩子們的身體都很壯實,肯定能平安長大後,便動了提前向皇上請立世子之位的想法。
正好這個時候有了機會,他正好提出這個要求。
啟聖帝有些驚訝:“你確定?”雖然林如海的功勞不足以讓他從伯爵升到侯爵,但攢起來,下次再立個大功……不,不需要下次,他甚至只需要將手中的編書工作完成,兩者功勞相加,便足以讓他頭上的伯爵升為侯爵了。
而且林如海的兒子說是有三歲,其實出生也不過九個多月而已。
林如海卻連連點頭:“微臣確定。”
侯爵日後還有機會掙,但世子之位……若林如海日後得罪了啟聖帝,或是下一任皇帝,到時候請立世子被他們擺一道,就是不讓他立世子,或是搞出其他問題,他可就該哭了。
啟聖帝點了點頭:“既然你堅持,那朕便給你下旨便是。”
一個本就應當的世子之位,換一個如此大的功勞,啟聖帝覺得自己賺了,有什麼不答應的?
林如海還沒散值,啟聖帝冊立世子的聖旨便隨著何文義,來到了文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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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數與林母跪在地上,聽著何文義大聲念著冊立林如海之子成為文安伯世子的聖旨,腦子都有些懵。
等拿了銀子送走何文義後,林母與賈數才一人抱著一個孩子站了起來。
好在兩個孩子都不喜歡哭,這才沒在宣讀聖旨的時候鬧出事兒來。
兩人回到林母的院子,因為一直沒人說話,皮皮就有些耐不住寂寞了,抓著機會就“媽媽媽媽”地喊了起來。
若是往常,賈數聽到皮皮喊她,早就將人抱起來親親了——
皮皮也很喜歡賈數的親親,所以一有機會就喊人。
也因為這,連一直端莊含蓄的林如海和林母也都開始與兩個孩子親親,一家人的關係倒是更親近了幾分。
只是此時場合不對,賈數敷衍地親了他肉嘟嘟的臉蛋後,目光直接轉向林母:“母親,這世子之位,容易請立嗎?”
林母搖頭:“如海是他父親去世後,直接襲了文安伯的爵位;林家的幾門故交,有一家孩子都快十五了,請立世子的摺子都還沒有被批准。”
沒人理他,皮皮有些不滿地嘟嘴,兩隻小手也往賈數的身上到處亂抓,但是賈數只是小心地將他拂開,並沒有看他。皮皮頓時有小脾氣了,他也不亂動,就是張著嘴叭叭地跟個小喇叭似的不知道在說些啥,但就是吧,吵得很。
賈數低頭看他,皮皮立刻咧嘴咯咯地笑,兩顆才冒出頭的牙齒就跟米粒黏在了他牙齦上一樣,特別逗趣。
結果林母懷中的珠珠喊了聲“弟”,皮皮立刻閉上了嘴巴,眼珠骨碌碌地往珠珠的方向瞟。
珠珠喊完,也不看皮皮,低著頭就開始玩兒自己的手。
皮皮撇嘴,朝著珠珠的方向伸手,想要過去。賈數實在擔心皮皮這臭小子被抱到豬豬身邊後,又去招惹她,最後被揍了只能哇哇大哭,便趕緊將人摟住轉了個方向,看不到他姐姐了,皮皮才安靜下來,對著賈數又笑了起來。
林母看得樂呵,賈數卻被他弄得沒了脾氣。
過了一會兒,賈數眼神閃了閃:“難道是靈姬與周掌櫃有訊息了?”
林家能這麼快就立了世子,肯定是因為林如海立了大功。但就目前而言,林如海立功的機會就只有編書一件事,但編書工程浩大,遠不是一兩年的時間就能做好的。除此之外,似乎也只剩下靈姬與周掌櫃這事兒與林如海扯得上關係了。
林母抱著安靜地玩著自己手指的珠珠,神情微動:“應該沒這麼快吧?”
林家之前也不是沒有派人去找過靈姬與周掌櫃,但這兩個人提前好幾個月跑了,而且行事小心,周圍根本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兒,想找都沒辦法找。就算朝廷兵力多能量大,卻也不可能不過一個多月就將人抓到了吧?
賈數挑眉,這倒也是,雖然有畫像,但現代通緝令還是直接用的照片,不也一樣存在逃跑好幾十年的嫌疑人?
“那皮皮的世子之位為什麼這麼快就批准了,就只能等如海回來再說了。”
林母也這樣想。
皮皮被賈數抱在懷裡,抓著她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餓!餓!”
賈數失笑,趕緊讓奶孃抱去餵奶,同時讓人將輔食送了上來。
皮皮喝完奶,肚子只有半飽,被奶孃抱出來的時候,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賈數面前的蛋羹,“蛋蛋、蛋蛋!”
賈數這才將他接過,一勺一勺地給他喂蛋羹吃。
喂完,豬豬也被奶孃抱出來了,賈數將皮皮放到林母懷中,又將她接過,仍是一勺一勺地喂。
兩個小孩兒平時脾氣都挺好,就是一遇到賈數,就有些鬧騰。不過大部分時候,豬豬都會讓著皮皮,但一到吃飯的時候,如果賈數不喂她,那完了,豬豬能直接把裝蛋羹的碗給直接摔到地上。
林如海回來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吃飽喝足,被抱回了屋子。
林母將聖上傳旨一事告訴了他,並問他是怎麼回事。林如海也不隱瞞,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了。
“這倒是很好。”賈數笑道,“不然修書完畢,說不得皇上能直接給你一個侯爵。”
林如海急忙擺手:“要真要了侯爵,其他人心裡也不知該怎麼想呢。”
他在官場上已經升得夠快了,若是爵位也跟著往上升,說不得官場上又能傳出一些閒言碎語出來。
林母也是這個意思,所以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捂嘴笑了起來。
林家這邊是好事兒,但江南那邊,卻無異於人為地掀起了一場大地震——
不到三年的時間,江南的重要官員全都換了個遍,而原本幾乎成了淮揚特色的“瘦馬”,也在此次風波中消弭,再也不見其蹤影。
並非完全沒了蹤跡,但明面上,已經沒人再敢養瘦馬,並將其送到官員府中。
一時間,整個江南風氣為之一肅。
但僅僅是這樣,明顯是不夠的。啟聖帝本就對江南盤根錯節的關係頗為頭痛,作為一個胸有雄才偉略的明君,作為一個恨不得將天下權利盡皆攬在手中的皇帝,他早就想要將江南肅清,只是之前一直不得其門而入,只能任由其成為自己某些兒子的錢袋子,成為自己某些臣子的錢莊,想提錢就提錢,一點沒將他這個皇帝放在心上。
可之前抓捕了兩個敵國奸細,牽扯出幾個奸細的老窩,順藤摸瓜,又找出了許多已經被送進了大臣府上的瘦馬細作……
要知道那些府中有瘦馬的大臣,可都是朝廷的中流砥柱,若全被這些瘦馬拿下,大夏日後是和結局,可就真的說不定了。
啟聖帝恨得不行,所以只要收下了敵國奸細的大臣,全部毫不留情地被革了職,其中一些經過調查,已經被奸細套走了不少情報的大臣,更是直接被斬首示眾。
沒誰敢在這種緊要關頭亂來。
但等啟聖帝將所有敵國奸細關起來後,他卻發現江南鹽政,有著很大的問題。他也懶得多說,讓人查清問題後,將背後涉事的大臣全都抓了起來,至於皇子?全都被他尋了個由頭,在上朝的時候當著眾大臣的面被嚴厲呵斥了一頓。
那等在江南伸手太長的皇子,啟聖帝更是直接將其爵位降了等。
這下連京城也變得風聲鶴唳起來。
“這些可真是朕的好兒子,好臣子,一個個全都朝著江南鹽政伸手,這些年不知從裡面掏了多少銀子出來!”啟聖帝氣得狠了,將手下遞上來的關於在江南受賄的皇子與官員的證據全都掃落在地上。
何文義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跟在啟聖帝身邊這麼多年,他比誰都知道,啟聖帝是氣狠了,這個時候不管誰敢撩虎鬚,都只能被他撲倒在地上一口咬死!
何文義很惜命,一句話也不敢說。
但啟聖帝並不會就這麼放過他:“文義,你來告訴朕,朕這些兒子究竟還有沒有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裡?究竟有沒有將這天下黎民放在心上?”
何文義打了個哆嗦,小心開口:“回皇上,其他人奴才不知道,但四皇子應當不至於朝著江南下手……”
事實上,四皇子是根本沒機會朝江南下手。
僧多粥少,四皇子手上勢力不夠,若是貿然朝著江南插手,指不定就被其他早就盤踞在江南的勢力撕吧撕吧吞下去了,一根毛都不會給他吐出來。
原本這個時候應該提太子,畢竟啟聖帝最疼愛太子,但江南一事中,往其中插手最多的便是太子殿下,甚至他作為大夏的儲君,後院竟然有不止一個鹽商送去的瘦馬!
其中一個,甚至可能是敵國奸細。
其他皇子府上也有瘦馬,但將敵國奸細收進後院的,可就只有太子這一個!
反正何文義是不敢在這個時候提太子的,否則一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到時候太子會不會有事他不知道,他肯定會有事。
喔,忘了說,四皇子府上同樣沒有瘦馬。
不過這回,卻是因為四皇子本身並不耽於美色,且性格板正嚴肅,完全看不上那些瘦馬的出身。
何文義提到四皇子,啟聖帝心頭的怒火頓時消減了不少。
就算知道四皇子沒往江南插手的原因是因為他手上勢力不夠,但沒插手就是沒插手,反正這個時候的啟聖帝看四皇子比看太子都要順眼得多。
想了想,他突然開口:“宣四皇子!”
“文豐,我們在江南安插的人手還剩多少?”
“回殿下,一個不剩。”
“一個不剩?”男子的聲音終於失去了一貫的運籌帷幄,變得尖利起來,“我們當初花了多少錢財美人去來拉攏江南的官員,結果你現在告訴我,一個不剩?”
文豐低頭:“殿下,我們在江南養的那些瘦馬,也都被朝廷放良了。”
因為擔心再有敵國奸細透過瘦馬的身份混入朝廷大臣的府邸,揚州那些養出來的瘦馬,可全都被放了良,許多甚至當場被許配了人家。
損失嚴重。
男子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但整件事追根究底,竟是因為已經被幽禁在府上,終身不得離開的三皇子身上。可他若是因為這種事找上三皇子,得到的只可能是奚落與幸災樂禍而已。
男子認真思索過後,將目光放在林如海身上:“據說那兩幅將大理寺的人引向江南的畫像,是出自林如海之手?”
文豐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男子話中的意思,但他猶豫之後,卻說:“殿下,皇上如今對林如海十分看重,我們沒辦法對他出手。”
“那整個林家呢?”
文豐低頭:“林家產業大多以書肆茶樓為主,而這一類生意靠的全是讀書人。”可朝中官員,大多都是讀書人。
倒不是沒辦法對林家出手,只是出手後很容易被人發現而已。
到時候很可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萬一將殿下身份暴露出來,可就不好了。
“他的後院呢?”若說男子一開始還想著試探林如海,若得用,還想試著拉攏他的話,如今就幾乎是將林如海視作死敵,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文豐苦笑,他可比殿下更想對付林如海,但是沒辦法了。
“林如海府上只有賈氏女一人,至今也未納妾。”這還是之前他想將賈氏女弄到殿下後院,卻被拒絕後,一直關注林家得到的訊息,“林如海甚至將院子直接搬到了賈數的院子,至今夜夜同床共枕。”
“不可能有男人一輩子就守著一個女人,他不主動要,你還不能直接給他塞啊?”男子遷怒。
文豐嘆氣:“除了下藥,全都試過了。”但林如海就是不上鉤,他有什麼辦法?
男子也沉默下來:“你一直沒放棄賈氏女?”
文豐點頭:“確實。”
雖然殿下對賈氏女並未太過重視,但奪嫡一事最重要的除了背後支援的勢力,剩下的不就是錢財?不然他們瘋了才會向江南鹽政伸手。
可為了將賈氏女弄走,首要目的就要讓她對林如海死心。只有她死心了,以後進了殿下的後院,才能被殿下吸引,從而為殿下效力。
只是最後的效果,不提也罷。
男子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林如海夫人有一個叫做赤霞的陪嫁丫鬟,你可以去找她試試看。”
文豐猛地抬頭:“殿下的意思是?”
男子擺手:“不過是之前順手救了她,但她似乎誤會了什麼,你可以藉機去試探試探,說不得就是個有用的棋子。”
文豐臉上露出笑容:“在下定不辱使命!”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們贈送的霸王票和營養液,愛你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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