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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元春入宮驚賈珠 花園鳳姐告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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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雖然揚州十分繁華,且風景優美,更有美女佳人無數,但是賈珠並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見證風景如畫,鶯歌燕舞的揚州。

見過林如海之後,賈珠並沒有提醒林如海日後要注意點什麼,而是詢問了林家祖上是否有人有過心血不足之症,但是林如海卻說林家祖上只有經常咳嗽的人,並沒有心血不足者。

賈珠又給林如海把了一下脈,覺得林如海一切正常,也不像有頑疾在身者。

因此接下來的三兩天之內,賈珠遍訪揚州醫館,查閱了無數醫書典籍,雖然沒能尋到徹底治癒林黛玉先天性心臟病的法子,但是卻尋到了壓制的方法。

並且黛玉到底是不是先天性心臟病,還是有待商榷的,賈珠準備回京之後,再請名醫給黛玉好好整治一下,若僅僅只是慢性孝喘那到好辦,若真是先天性心臟病,只怕也只能盡力而為。

紅樓元年十月五日,在林府待了四五天的賈珠便動身返回長安,隨行的除了賈珠一行人之外,還有黛玉、黛玉的奶孃王嬤嬤和貼身小丫鬟雪雁。

賈雨村本來是要一同隨行的,但不知為何突然有事要處理,而賈珠尋思著李紈已經產子,想趕在寒冬之前趕回去,因此便和黛玉等人先行一步。

同來時的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不同的是,回去的時候賈珠和黛玉一行人是乘船前行,而且乘坐的是大明皇家的商船。

這多虧了林如海巡鹽御史的身份,以及商隊的領頭官員有意結交賈珠,賈珠和黛玉等人才能搭上速度快且穩的商船。

由於臨近寒冬,唯恐河道提前結冰,因此商船的速度非常快,日夜不停息,但是畢竟是逆流而上,因此這速度也僅僅相當於賈珠來時的速度。

賈珠尋思以目前的行程最少也要兩個月才能趕回家中,肯定會錯過自己孩子的滿月宴,因此賈珠中途和黛玉細說心中的焦急,黛玉雖年幼,但卻也能體諒人,因此便中途和賈珠一同改乘馬車。

不過由於大明朝的官道都是最為普通的土路,因此坑坑窪窪的地方數不勝數,那自然是顛簸的很,因此賈珠和黛玉共乘一車,並且遇到顛簸的道路,賈珠都是趕車的林三提前通知一聲,而後將黛玉抱入懷裡,以免受到折騰。

失去了孃親,離開了父親的黛玉自然是對賈珠百依百順,一路上甚是乖巧,賈珠一點也沒有覺得黛玉像紅樓夢中寫的那樣小性子很多。

紅樓元年,十月二十六。

這一天不管是榮國府還是寧國府都張燈結綵,因為賈珠的兒子賈蘭過滿日宴,賈蘭這個名字並不是賈珠起的,而是賈母讓人請居住在玄真觀的賈敬起的,並且賈母說了,若是秦可卿生下的也是男孩,那就過繼給賈珍當繼子。

此話一出,賈芹、賈菌等寧國府旁支子弟紛紛偃旗息鼓,畢竟賈母的話,無人敢反駁,更何況賈敬還點頭同意了。

因此尤氏雖然心中有些微詞,但卻每天都往秦可卿房中跑,儼然已經做好了將秦可卿懷中尚未誕生的孩子當作親生孩子對待。

倒是秦可卿一直悶悶不樂,雖說生的孩子若是過繼到寧國府,那將來不一定比李紈所生之子差,但是一旦過繼,就意味著她十月懷胎所生之子不能養於身邊,對於一個生母而言,無疑是一種煎熬。

“籲~”

隨著一道聲音的響起,榮國府內的眾小廝忙迎了出來,而後忙朝在馬背上的賈珠行禮問安。

原來眾人趕至洛陽,賈珠便提前一步騎快馬趕回了長安,而黛玉等人則是在洛陽客棧好生歇息一番再趕赴長安。

賈珠看著門口的大紅燈籠,不解的問道:“今兒家中可是有什麼喜事?”

管家林之孝自府內走出,恰好聽到了賈珠的問話,因此忙拱手道:“恭喜大爺!今兒個是小少爺滿月宴,大爺趕回來的可真是個好時候!”

“我有兒子了?”

賈珠見此先是一愣,而後快速翻身下馬,將手裡的馬鞭扔給一小廝,然後便快步朝院中走去。

待賈珠來至房中,但見房中擠滿了黑壓壓的一片認識的不認識的貴婦,眾婦人見有男卷進來,紛紛掩面遮擋。

“相公!”

坐在床上懷裡抱著孩子的李紈也是一臉欣喜的望著賈珠。

眾婦人雖然有些見過賈珠,但更多的是沒見過賈珠的,因此忙打量了賈珠幾眼,而後紛紛離開房中,或前往賈母房中,或前往王夫人房中。

待眾人走後,賈珠忙輕輕地抱起李紈懷中剛滿月的孩子,而後朝著李紈柔聲道:“紈姐兒!辛苦你了!”

李紈忙回道:“為相公生兒育女是我的本分,不辛苦,倒是相公一路風塵僕僕的趕來,就是為了蘭兒的滿月宴,肯定累壞了吧!”

賈珠不由得驚道:“我兒子叫賈蘭?誰給取的?”

李紈見此便將賈母派人請賈敬給賈蘭起名字的事情連同秦可卿腹中的孩子若是兒子就過繼給尤氏當繼子的事情全都說於賈珠。

揚州一行,賈珠心境有所轉變,覺得不能再任由紅樓的劇情發生,因此便尋思給李紈懷中的兒子或者女兒起名的時候,避開賈蘭這個名字。

但是想不到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但既然名字已經取好了,賈蘭就賈蘭吧!總不能再重新取名字,那豈不是同時打了賈母和賈敬的臉。

賈珠見此便說了一番情話,而後便下去沐浴更衣,方才前往大花廳會見前來祝賀的賓客。

由於賈政、賈珠皆不在家,賈敬在玄真觀又不回來,而賈赦更是以身體不適為由龜縮與側院不出,因此前來祝賀的賓客除了賈府本家的男卷之外,多是女卷。

如此一來,賈珠倒也不用疲於應付眾多的賓客,只是朝賈代儒、賈代修、賈敦、賈敕等幾個宗族長輩敬了酒,便同賈璜、賈瑞、賈坤等人一同吃酒,趕了許久的路,賈珠自然是又累又餓。

吃飽喝足的賈珠頓覺一陣睏意襲來,因此便起身返回了房中,而後在晴雯等人的服侍下徑自睡去。

待賈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賈珠洗漱一番準備去看看秦可卿,但還沒走到秦可卿房中,但見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大爺!老祖宗請大爺過去!”

賈珠回頭一看是琥珀,因此只得隨琥珀一同來至賈母房中,剛至賈母房中,便見賈母開口問道:“珠兒!你怎麼先回來了?你林妹妹呢?”

賈珠忙道:“老祖宗!為了趕路,沿路都是乘坐的馬車,林妹妹身嬌體弱,眼下正在洛陽歇息,孫兒提前一步趕回來,尋思著應該能趕上蘭兒的滿月宴,想不到剛剛好!”

賈母見此方才安下心來,忙招呼著賈珠入席一同吃晚膳,賈珠四下環顧,看到迎春、探春、惜春、王夫人、邢夫人、鳳姐都在,唯獨不見元春。

賈珠忙朝一側的迎春問道:“怎不見你大姐?莫不是身子不舒服?”

迎春還未回話,但見探春搶嘴道:“大哥!大姐入宮了!”

“什麼?”

賈珠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嚇了眾人一大跳。

賈珠環顧四周,而後徑直的看向賈母說道:“老祖宗!元春入宮這麼重要的的事怎麼不和我商量?”

若是放在以前,賈珠是斷然不敢當著賈母的面說出這番質疑的話的,但是如今賈珠心裡可是下定決心要保護一幹妹妹幸福的度過一生。

賈母還沒說話,但見王夫人正色道:“珠兒!怎能在祖母面前如此失禮,快坐下!”

賈珠這才重新坐下,但內心卻已是心亂如麻。

賈母忙笑道:“不礙事!他們兄妹自幼感情深厚,再者來說,元春入宮一事本就不是我們婦人能決定的事,告訴珠兒一聲倒也是常理,只是元春入宮一事,是宮裡太監傳的口諭,並不是我等想將元春送入那深宮禁苑去博那榮華富貴!”

不是主動送的?那陛下為何突然召元春入宮擔任女官,景安帝賈珠見過不止一次,看上去不像是好色的君王,而且景安帝登基十六載,壓根就沒進行過選秀,後宮妃嬪一直都是那幾位,沒變過。

總該不會跟他考中會元一事有關吧?又或者說是......

賈珠帶著一肚子的疑問隨口對付了幾口,而後便以身體不適為由起身告辭,不過離去之時,卻是頻頻朝鳳姐使眼色。

賈珠前腳趕至小花園,等了不到片刻鍾,便見鳳姐帶著平兒急匆匆地走過來,賈珠見沒有別人跟隨,忙將鳳姐拉至角落,著急的問道:“鳳姐兒!你可知道陛下為何突然降下旨意入宮?”

鳳姐忙小聲的說道:“實不瞞大爺!自那日宮裡突然傳來口諭,我這心裡也十分好奇,因此私下裡派人去打聽,經多方打聽之後,才得知今歲陛下攜達官顯貴舉行冬祭的時候,大老爺在陛下面前提了一嘴說咱家大小姐不但生的端莊,而且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理應入宮服侍陛下,因此這才有了後邊宮裡的公公前來傳口諭,不過並不是召咱家大小姐入宮當娘娘,而是入宮當女史!”

賈珠沒有想到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居然是賈赦,可是賈珠就不明白了,元春入宮即便日後能夠受寵,封為貴妃,那也是二房的榮耀,跟賈敬有什麼關係?

怎不能說,陛下會因為元春入宮,就恢復賈赦的爵位吧?據賈珠所知,元春入宮可是苦熬了好些年方才入了陛下的眼,成為貴妃,一步登天。

但是元春成為貴妃之後,賈府眾人,不論是賈赦還是賈政,又或者賈璉、賈寶玉等人那是誰也沒撈到一官半職啊!

賈珠在聯想到從來沒聽過當今陛下因為寵幸誰家女子就給誰加官進爵的,是越猜不出賈赦為何要如此做,難不成是將他沒有盡力將賈璉免罪歸家一事全都怪罪在了他頭上?而後牽連的元春?

鳳姐見賈珠眉頭深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而後安慰道:“大爺!你也別太擔心,那深宮禁苑雖是尋常女子敢待的地方,但咱家大小姐生於大年初一,早年間有算命的說過,將來是富貴的命,咱家大小姐又聰穎,想來定不會出什麼差錯!”

賈珠不由得拍了拍額頭,而後滿是自責的說道:“都怪我!若是先前早點給元春選定夫婿,那麼也就不會有此事發生,更不會將元春妹妹一人丟在那龍潭虎穴之地!”

鳳姐自然知道賈珠和元春感情深厚,因此忙安慰道:“大爺!事已如此,跟大爺沒有什關係,我也不知道我那公公為何就突然薦咱家大小姐入宮,這於他好像也沒什麼好處!”

賈珠忽然問道:“鳳姐兒!你可打聽到元春入宮後在何處當差?”

鳳姐兒忙道:“早知道大爺會這麼問,是而先前不止我,就連老祖宗也吩咐我拖人打聽,咱家大小姐入宮之後,被派往鳳藻宮擔當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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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珠忙連道:“還好!還好!說不定還有法子挽救,容我先冷靜下來想想!”

賈珠忙坐在小花園裡的石凳上,冰涼的感覺襲來,瞬間讓賈珠著急混亂的心情安了下來。

鳳姐忙關心的說道:“大爺!這天氣陰涼,可別凍壞身子!”

雖然賈珠先前推測元春入宮也就是在十六歲左右,但是眼下他沒死,又改變了很多紅樓原本的劇情,所以賈珠擔心元春入宮幾天便被景安帝給臨幸了,那麼生米煮成熟飯,即便賈珠有通天的本領,也斷是無法將元春從那深宮禁苑給救出來。

但是方才聽鳳姐這麼一說,賈珠心中有七分把握覺得元春在鳳藻宮的五六年間是不會受寵的,而這五六年間就是賈珠想法子將元春救出宮中的法子。

但是入了宮的女史,要麼被皇帝臨幸,然後得寵的成了妃嬪,不得寵的實際上連妃嬪都算不上,並且凡是被皇帝碰過的女人,這輩子都註定無法離開皇宮了。

還有一部分會被皇帝賞賜給皇室子弟,而更多的則是在宮裡虛度光陰,待年滿二十五歲之後,放回家中,成為自行婚嫁的老姑娘。

雖說賈珠還有五六年的時間去想法子,但是誰也不敢保證這期間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所以當然是儘可能最快的將元春從宮裡給弄出來才是。

賈珠尋思來尋思去,能夠辦到的也只有北靜王水溶了,因此賈珠當即離去,而後來到前院,尋到林三,忙朝林三吩咐道:“快去準備馬車!”

“大爺!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林三忙不解的問道。

“讓你準備就去準備,話那麼多幹什麼?”

賈珠一刻都等不了,他要連夜去北靜王府,讓北靜王想法子將元春弄出皇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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