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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封后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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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從繡坊回家和李修齊說了, 兩個月以來,這事一直在夫妻心頭縈繞。過了秋收, 李家就打定主意上京尋親了。但是一家大大小小,途中又有生病, 足足花了三個月才抵京,在京都南城平民區租了屋住,順利過了年,然後打聽邢府所在。但是這一段時間,多年積蓄下來的一點銀子也具花得精光了。

邢李氏說:“皇后娘娘也不是什麼人都見得著的,只有誥命夫人和官家千金才可進宮給娘娘請安,你們要恭賀娘娘卻是不成了。你們有這心, 我這當母親的替娘娘心領了吧。”

宋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哭道:“十幾年未見小姑,原是不該說,但想同是一家骨肉至親,哪來隔夜仇……”

正說著, 聽外頭丫鬟來報, 說是宮裡打發來人送東西了。邢李氏在一眾丫鬟有條不紊的服侍下炕來來,要去了廳堂,又吩咐碧蓮在耳房招待李家一大家子先吃點點心。

卻有丫鬟為邢李氏披上大紅腥腥氈,眾多衣著光鮮的下人嬤嬤下丫鬟簇擁著她出屋子去正堂了,一時沒有功夫理會李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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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齊夫妻看著這超品國公夫人的派頭,敬畏、豔羨、自卑、後悔、擔憂,五味陳雜。

宮裡倒是賞了一套名貴的文房四寶下來給譚謙, 還是皇后娘娘知道姐夫回來,還立了功,皇上居然“小氣”一毛不拔。還另送了兩盤酸梅果脯給懷孕的蘇馥兒,一盒子點心給邢李氏,這些不算值錢,不過是皇后心意,府中人具都欣喜。

邢忠也回府來了,在夫妻倆獨自吃飯時,邢李氏才又說起李家來人的事。

邢忠不禁蹙了蹙眉,說:“當年的事雖說我自個兒也有責任,是我成不了你們母女的依靠,這才讓舅兄一家瞧不起。然而,舅兄和宋氏卻不能那樣對你,他們扣了你的嫁妝,還打了你一巴掌,這親戚情份也是那時打沒了,要不計前嫌是萬萬不能的。”

邢李氏問道:“那老爺打算怎麼做?”

邢忠想了想說:“給點銀子,打發他們回鄉去吧,讓他們用銀子多置幾畝田地。”

現在的江南,有功名和官身的人的免稅田地都是額定的,地主有田無功名也是要交田賦的,約是“八稅一”到“十稅一”之間,置辦田產還是有穩定的收入的。

邢李氏念起老父親又心有不忍,但想兄嫂當日之絕情,心中那口氣卻難咽下去。

邢李氏吩咐人先將李家人帶到普通客房住一夜,今晚卻是不見了。

竟有丫頭報說,他們還沒有吃飯,讓邢李氏哭笑不得,便讓廚房備些飯菜去客房。

卻說李修齊一家被引到一個普通客房的小院子,但這裡也比他們老鄉的瓦房強出萬倍,比之他們在京都南城租的地方也不可同日而語。

宋氏、張氏、姚氏、李青青早被這富貴所震驚,見這邢府,便是一個普通丫鬟都比她們體面多了。

一家只早上出門來時吃了兩個饅頭,原以側屋等候時,他們又餓又累受不了,竟是將三盤點心都吃完了,讓丫鬟們暗地裡一陣好笑。不過在邢府的幾個厲害嬤嬤的教導下,邢府又是新貴,沒有那盤根錯節的家生子,所以規矩甚嚴,不能當眾嘲笑客人。

但點心也解不了餓,這時終於有丫鬟在客房後堂擺了飯,一家大大小小擠在一張桌上,對著白米飯一陣狼吞虎嚥,卻又見擺了四菜一湯上來:一盤雞、一盤紅燒肉、一盤蘿蔔、一盤香姑,還有一大碗肉湯。他們過年最多也就如此了,但是這只是一桌二等丫鬟的份例。

個個吃得打嗝,回各個屋子又見燒著炕,暖烘烘的,一家子想起這一路來京吃得苦,不由落下淚來。

李修齊一萬個後悔沒有聽老父親的話,與妹婿互相幫扶,好好過日子,就聽了宋氏之話,貪圖父母親當年為妹妹準備的嫁妝和妹婿一家借住的那兩間瓦房。

當年他和宋氏還商議著,那瓦房騰出來,兒子長大娶媳婦,省了筆錢置房,而奪來妹妹的嫁妝,將來娶兒媳聘禮也不用愁了。

看著宋氏摸著炕上舒適的軟棉被,李修齊說:“明日若是再見到妹妹,咱們死求活求也要得他們原諒,你若敢壞事再讓妹妹不痛快,我就休了你。”

宋氏回過神來,說:“你個死沒良心的,我幾十年為家裡操持,你現在跟我說這話!當年誰又能料到妹妹和妹婿有這樣通天的造化的?你以為你傍上妹妹了就可休了我好娶個鮮嫩的?你做夢!”

李修齊氣不打一處來,說:“你這……不可理喻!”

宋氏一聽,就哇哇哭起來,還是長子長媳從隔壁過來看他們,才又勸住了。

宋氏拉住李廷軒,說:“廷軒,從前你姑姑最是疼你,你明日好好求她,咱們大老遠來一趟,就是要認回這門親呀!娘可是為了你和冬兒呀!”

邢忠和邢李氏被趕出李家時,李廷軒九歲,當時被嚇得哇哇大哭。李秀才之妻早幾年就去逝了,李廷軒出生不到一年,宋氏又懷上李廷朗,李廷軒就是由小姑子照顧著。當時一家子都忙碌不過來,邢忠來了,正也加個人手,李秀才同意女婿住家裡,就那樣一起過了許多年。兄妹兩家雖然有齟齬,卻在邢忠夫妻的退讓和李秀才孝道壓制下,沒有出過大衝突。

但是李秀才一死,宋氏總覺得被妹妹一家佔了便宜,李修齊也是意動,最後親戚鬧成那樣。

李廷軒八歲已是記事了,他心底當年是十分不捨姑姑,可是大人的事,一個八歲的孩子也改變不了。可是姑姑已然不是當年的姑姑,她是超品承恩公夫人,今日也沒有多看他幾眼。

宋氏見李廷軒木訥,拍打他,說:“你便是沒有良心不為一家子著想,冬兒是你親兒子,你也不為他將來想想嗎?你姑姑若是點個頭,那皇后娘娘可是你親表妹!是親表妹!是冬兒的姑姑!”

李廷軒身為長子,因為宋氏後來又生李廷朗,他跟著姑姑長大,宋氏自然更疼小兒子。他長期被母親忽視,性格就軟弱木訥許多。

“姑姑……怕也認不出我了。”

……

到了第二天上午,邢忠和邢李氏在正院的花廳見李家大大小小,原已讓備好了五百兩銀票,這都夠他們嚼用幾年,再置辦些田產了。

然而,李修齊和宋氏一見他就聲淚俱下,說起這十幾年來的不容易和北上來京一路的艱辛。

宋氏就將長子推上前,衝邢李氏說:“妹妹,你看看這是廷軒呀,你們離開時廷軒才九歲。那年他晚上天天哭著要姑姑,到底是連著心的親姑侄。”

邢李氏看看侄子,他抬起頭來,膽怯地叫了她一聲。邢李氏瞧他長得有七分像李秀才,當年也是帶在身邊的,不由得心酸。

邢忠想起岳父當年對他的照顧,難免又心有不忍。於是,說讓他們先在客房暫住,具是等了皇上娘娘祭天巡街之後再說。

邢忠行事多依仗陳彥,現在對譚謙也是多有倚重,他的出身也瞞不住,這事如何處理,便是私下問問也無防。

於是找二人喝茶商量,邢忠對於自己從前和舅兄的隔閡,以及原本的打算都說了。

陳彥笑道:“那麼公爺明天就打發人回鄉嗎?”

邢忠嘆道:“說起來,我當年也有不是,才累及妻女。岳父生前是待我好的,舅兄雖瞧不起我,也不算虐待我。就是宋氏刻薄了些,太太當年真是委屈了。如今,我也是左右為難,將這一家子具都無情打發,未免對不住岳父,若是留下,心中卻是不舒坦。”

陳彥忽起身,朝邢忠施了一禮,邢忠驚道:“陳先生何故行此大禮?”

陳彥道:“國公爺厚道寬仁,當得起我這一拜。”

邢忠聽他誇獎,心底也不禁高興。

邢忠笑道:“我也只是瞧著孩子都這麼大了,追究起來也無濟於事。仔細想想,當年舅兄夫妻不是將我們一家趕出來,我們也不會租到蟠香寺。娘娘就不會得馥姐兒教導詩書,娘娘不通詩書萬一不得聖人之意,也沒這恩澤。而我又少了個馥姐兒當女兒,自然沒了謙兒這個女婿。”

陳彥說:“所謂‘禍兮福所倚’,這一件傷心事卻是引來更大福澤。李家舅兄雖有不是,但李家若有可取之處,國公爺要用還是當用的。”

邢忠又請教道:“不知這話如何說?”

陳彥道:“當為子孫計,如今國公爺已然有了小國舅爺,小國舅爺將來便是朝堂有人幫扶,但是手底下總也得有人。這天下人迎高踩低本是常理,公爺心中分明,現在來捧國公府的人就比李家人要好嗎?大丈夫恩怨分明,治家需防微杜漸,但也需認識世間也無完人,水至清則無魚。”

邢忠點了點頭,說:“聽先生一席話,我總有豁然開朗之感。”

陳彥道:“還有一言,我說了,又怕公爺會生氣。”

邢忠笑道:“你我之間,又何必如此?我有今日,多仗先生指點,先生便是忠言逆耳,我豈能不識好人心反相怪?”

陳彥拱手道:“公爺此時已然榮寵無雙,但是若是在朝堂,不知公爺自己何以立身?”

邢忠不禁疑惑,道:“我不過在內務府當值,與前朝卻是往來不深,便只是與林、石兩家往來深些。”

陳彥道:“公爺出身貧寒,文武之藝平常,卻居如此高位,正是人人眼紅之時。公爺覺得若是沒有皇上娘娘偏愛,公爺於勳貴文武中又是如何呢?”

邢忠也不禁赫然,苦笑道:“我自己是不成的,先生也不必來笑話於我。”

陳彥道:“我可不是笑話公爺。若無文武之藝和治國功勳卻居高位,要人心服卻是難的,這是人之常情。李家舅兄雖然不對,但若簡單就打發了人回鄉,不知情卻眼紅公爺通天富貴的人難免覺得公爺是涼薄之人,小人得志,翻臉不認人。如此,朝中文武和百姓心中也低看公爺一分。這國公爺若是不能依仗文武之才,那麼在朝堂百姓間的口碑卻是很重要的了。雖是李家無情在先,但是有先李老爺這莊親長的緣故,公爺此時若做無義之事,本就交好的人家又如何看公爺?”

說白了,你家世根基薄,不通武藝不能為君王戰場殺敵,你考不上進士不能為君王治國,你打入朝中上流社會的主流圈子要靠什麼?而陳彥告訴他的是,靠人品。聽著有些可笑,但人心就是如此。文不成,武不就,連人品都丟了,高居國公也像秋天的螞蚱,蹦跳不了幾天。

邢忠想了想說:“那林兄和石兄還道我只識富貴的親戚,可共富貴,不可共患難。便幾家仍是往來交好,心底卻是遠了一分了。”

陳彥道:“李家舅兄夫妻之事尚小,公爺為人口碑事大。”

邢忠拍了拍手,說:“先生果然遠見,與我等俗人不同。”

陳彥笑道:“公爺哪裡是俗人了,若是尋常人,此時只怕也無公爺的猶豫為難,總是不認李家了。”

譚謙這時也插口道:“岳父,也得看看李家舅家親戚的品行才能,若是挑得出人來培養,不管是讀書、行商,只要能立得住,於國公府也無損失。”

譚謙也是補充陳彥早先說的,是為邢家這個“家族企業”培養“儲備幹部”的思想。李家還沒有像邢德全那樣不像話,比如那小孫子才多大呀。譚謙倒是見過那兩個表兄的,神情舉止倒不像是奸滑狂浪之徒。不管是治國還是做什麼事業,最難的就是手中無人可用,現在邢府能擔事的人多是當初皇上的人和邢岫煙在林府時積累得人。

而邢府的家業也不大,別說和林家、蕭家這樣的鉅富比了,便是和石家也是家底薄得多。此時也正是用人之際,用誰不是用,提拔培養一個奴才就一定是忠心無私心了嗎?

邢忠如此也願意勉強認下這門親戚。

邢忠聽取了陳彥和譚謙的意見,再見李家人時,也好生敲打警告了一番,然後表示他們若要在京都落戶,國公府看在岳父份上勉強會幫上一點。李修齊夫妻這才將心中的大石頭放下,而李家之後還真出了幾個得用之人,卻是後話了。

而李家來認親這事就算外人不知,如親近人家的親戚卻是知道的,眾人見邢忠念岳父舊情未對當年無情的舅兄翻臉,也覺他為人大度忠厚、有情有義,與那暴發戶小人不同,反而他太過良善。

而邢忠此後走人品路線,禮賢下士,樂善好施,民間朝堂口碑人緣都頗好。

……

卻說很快到了正月十五,邢岫煙也不得不早起,由著幾個大宮女和諸多尚宮服侍穿上趕製的皇后大妝。

頭戴全新內府大師工匠精工製作而成的十二龍十二鳳冠。今日天氣正值回暖時,她裡頭穿了小毛中衣,再穿禮服中單、翟衣、蔽膝,既不冷也不顯臃腫。腰上纏皇后品級大妝副帶,大帶下垂,又纏玉帶,膝前垂下兩塊與皇帝相同的玉佩,至小綬、大綬、玉圭,一應按禮制。

而徒元義則在宮女們的服侍下穿上新制的天子冕服,頭戴十二旒皇冠。

天子御駕鑾輿和皇后鑾輿和禮制儀仗已然一早候在寢宮門口,前方一柄九龍明黃傘,後跟著九鳳明黃傘,鼓樂隊伍也是一旁。

徒元義攜了邢岫煙出了寢殿,就見前方旌旗蔽日,擠滿了衣著亮麗的太監宮娥。素來節儉的乾元朝,今天排場是比高宗在位時還勝。

兩人各自按禮上了鑾輿,趙貴高唱:“起駕!”

然後,邢岫煙發現十六名太監將繡鳳鑾輿抬起,落後於徒元義的御駕,一群人浩浩蕩蕩往大明宮方向走。

在禮樂聲中,聖駕繞行至大明宮的南大門始入,此時在大明宮前的浩大廣場立著在京的七品以上官員,一列列一排排黑壓壓的烏紗帽人頭。

在聖駕到時,具都跪下參拜,邢岫煙端坐於鑾輿之中,此時方覺那君權之下的震撼山河氣勢。

徒元義先行一步,下了御駕鑾輿,踏著氣派的只有皇帝能走的丹犀,進入大明宮紫宸殿,接受百官參拜,然後宣召邢岫煙進殿。

邢岫煙下了鑾輿,在兩個司禮尚宮的攙扶下登上這雄偉的宮殿臺階,步入文武百官,宗室勳貴擠滿的大殿。

她一步一步走向那象徵權力巔峰的位置,從貧女繡娘到母儀天下,百官歸心,時運重要,然而同樣不容易。世間容不下等待賜予的靈魂,只有自己進取,無論是愛還是權力。

“臣妾參拜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然後,徒元義令鴻臚寺宣讀詔書,冊立邢岫煙為皇后,一應繁瑣的禮儀,跪了又跪,唱誦再唱誦。最後,徒元義親下龍座,持鳳印賜予皇后,扶她起身,一起上去,在龍椅上坐下。

鼓樂聲大震鴻臚寺卿又引殿內殿外的文武百官、宗室勳貴行三拜九叩大禮,此禮後宮之中只有皇后能受得起,並且只有正式的場合才行。

邢忠此時身為國公,自然是位列勳員之中行禮,雖然是以父拜女,也不禁熱淚盈眶。從今以後,煙兒是真正的皇后了。

參拜之後,皇帝攜新後至宗廟祭祖,身後跟隨宗室親王和正妃,帝后給祖先上香,叩拜完畢方出。

再一路浩蕩前往上陽宮拜見老聖人和兩宮太後,新後再回甘露殿接受內宮妃嬪參拜,之後又是各司太監首領和尚宮的參拜,後有誥命夫人按禮來參拜。

到了傍晚,又是元宵節紫宸大殿大宴群臣和誥命,宴畢,帝后率大臣和高品級誥命登上城樓觀燈、看煙花。又有鴻臚寺官吏引導京都數百姓在城樓下參拜帝后,恭賀皇后,共度佳節。

邢岫煙此時已然換下了翟衣品級大妝,那十二龍十二鳳的鳳冠實在太重了。她正穿了明黃色滾紅邊的鳳袍,與穿著同色黃袍的徒元義看著天空的煙火此起彼伏,連綿不絕。今日本是元宵佳節,而又是封后大典之日,京都居民只要還算富足的,就買了煙花來放,圖個喜慶。

邢岫煙嘆道:“還是太勞師動眾奢靡了些。”

徒元義輕聲說:“一生就一回,你且不要說封后大典還不如妃嬪省親。”

邢岫煙輕笑:“我何曾是這等人了?”

徒元義淡笑不語,再有翰林才子當場寫下許多詩詞詠今日之盛事,後世儲存完好,是史學家們想研究聖武帝和邢皇后寶貴資料。

冊封之後,已然開春,百官休沐也結束了,而百姓也均要重新開始謀一年生計。

到了二月初一,於大明宮的天壇,帝后舉行乾元帝登基後的第二次祭天大典。

完成祭典之後,帝后鑾駕在錦衣衛和拱聖軍的護衛下巡街,一路旌旗招展,百姓跪拜。

華珍珠正在鋪子裡算著前三天的賬,她和賈環共同開了三個南北商貨鋪子,鋪子內務是由她主持的。而花自芳和幾個表兄弟也組成了一隻商隊往來南北跑商。

花自芳在街頭逛了一圈,回了鋪子,看到妹妹,說:“皇上和皇后娘娘聖駕將過這裡,妹妹怎麼還在算賬呢?”

華珍珠不禁一頓,說:“她來便來,與我何幹?”

花自芳哎喲一聲,道:“妹妹說的什麼話來?你我這等人,若不是這個機緣,一輩子也是見不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今日能見聖顏,可是莫大的福氣了!”

華珍珠胸口一悶,說:“我們這等人又怎麼了?沒偷沒搶的,誰說我們就得去捧人了?”

花自芳不禁嘆氣,說:“你這性子也太左了,這裡好在沒有旁人,否則被人聽了去,我看環三爺會不會說你!”

華珍珠不禁五味陳雜,心底又願天道不公,為何要將她生在花家這樣的貧寒人家,哥哥沒有大本事。不然同樣是穿越女,辛秀妍是皇后命,而她就是奴才命了?

她自己跟自己發了一通脾氣,但還是出了鋪子前往大街,但見百姓人潮湧動,九城兵馬司官兵和京兆府衙役在街頭維護秩序。

華珍珠混在百姓中間,一些百姓還在談論帝后,說皇上如何如何聖明,皇后如何如何賢明,又有皇后去年斬雙妖的傳說。

如此,皇帝變成了紫微星下凡,而皇后是九天玄女下凡了。

華珍珠不屑地勾了勾嘴角,但見街道中間又有數名錦衣衛騎馬來探,保障安全,來回幾次,不久方聽鼓樂聲大陣。

華珍珠就見這些愚昧的古人嘩嘩下跪了,她也只好半蹲著,聽著別人口誦:“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錦衣衛開道,龍旌鳳旗招展,一列列禮部鼓樂隊吹奏,再是司禮太監舉著雉羽宮扇、銷金提爐,焚著御香,是龍鳳雙傘並行,執事太監捧著香巾、繡帕、漱盂、拂塵。之後是錦衣衛護著一駕華美的金頂雕龍刻鳳的金頂鑾輿大馬車,由八匹駿馬牽動,繡簾掀起,帝后同坐於中間。皇帝穿著皮弁服,而皇后穿著釵鈿禮衣,朝百姓微笑。

有禮官傳令百姓起身,這時華珍珠才忍不住朝那駕她現在所在的階層很難想象的御駕大馬車。什麼英女王的四輪馬車,若論搗鼓排場的事,中國人真是祖宗。

繡簾收起來,百姓們依稀就能見到華服錦衣的帝后,年輕而神采奕奕的絕世姿容是遠遠匆匆一瞥,被不少百姓看到了的。

賈環沒有和華珍珠說過皇帝是什麼樣的人,一個男人是不願意提起自己前任的女友嫁了個丈夫比他強得多的。是以華珍珠心底不是沒有想過辛秀妍要侍奉豬頭一樣的皇帝的才得富貴。

但遠遠一瞥,但覺皇帝姿容絕俗,決非豬頭,華珍珠整個人都有一種挫敗感。

老天為什麼總是偏心辛秀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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