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輪沉默，這次的原因就比較復雜了。拓武和千百合是因為沒反應過來，我、春雪和黑雪姬正在關注楓子的反應楓子正在試圖接受資訊。突然之間，千百合差點跳起來：“學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楓子姐你……”
哦，順便一提由於姓氏非常相似，而且兩個人很合得來，所以千百合最近開始管楓子叫姐姐了。
“字面意思，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是什麼。但應該是事故？”我攤開手。
“學長，今天可不是愚人節。”楓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測還是不怎麼相信我。
“我沒在開玩笑，話說我在你眼裡是這麼惡劣的人嗎？”我鬱悶的撓撓頭：這是我們的一個……嗯，合作伙伴剛剛鼓搗出來的新技術，體外幹細胞培養後天缺陷補全。好像是叫這麼個名字？那邊現在已經透過了動物實驗和臨床驗證。我也是剛剛得到訊息，他們說這個月底或者下個月初就會發表這部分技術，到時候只要能確認效果那位置只能說是千金難求。由於新技術，所以成本短時間下不來；規模短時間上不去。鬼知道向全民開放得是個什麼時候，所以我就想著在發表之前咱們內部先來操作一波。
“聽上去感覺很可疑，你不會想用楓子姐做實驗吧？”千百合突然冒出來了一句。春雪立馬開始幫我說話：“小千。”
“啊，對不起最嘴快了。”千百合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過分了。
“沒啥沒啥，別在意。其實也有一點點這方面因素，據我所知之前的臨床實驗參加的大部分都是一些老人，或者至少都四五十歲那種。我們還沒有摸透衰老的秘密，所以就只能把相當年輕的培育肢體給志願者接上了。雖然沒有出現排異反應之類要命的玩意，但是很可惜雖然營養跟進康復訓練都沒落下但是因為原肢體的斷口神經衰老以及年紀大了自身恢復能力的衰退，所以多少都留下了一點不方便。所以他們也希望能夠找到更年輕的志願者，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這種非器官性移植只要搞定了排異反應其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至少不會惡化……好吧我閉嘴。”
事實上這話也不熟完全胡扯的，因為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去找志願者。之前臨床實驗只有一次，動物實驗一次沒有。然後這個一次還是一位神智有點不正常的空巢老大爺。雖然經過計算微調之後的分化催化輻射驗證可行，但是這個世界人類的基因組畢竟和別的還是不一樣的，所以有個配合的來試一試能夠極大的豐富我們的資料記錄。免得之後搞出么蛾子來。而且說沒有生命危險且不會惡化也是事實。頂多再截一次肢唄……好吧這也挺嚴重。
“前天因為當時沒在所以我也沒細問，正好這兩天我總結出了幾個問題。學長就把我們當成家屬好了，可以嗎？”黑雪姬輕輕敲了敲桌子。
“可以可以，請。”我連忙點頭。
“那麼首先，你的盟友們，能夠保證安全嗎？”黑雪姬再次確認。
“反正一定不會危及生命，按他們的計算來說，大不了再截一次肢，所以才說至少不會惡化。”我點點頭，話說這個問題真的像是家屬問的：“至於其他的，我只能說儘量，大家都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屁孩，風險肯定有；因為正是預料不到所以才叫意外，我們能做的只有把能做到最好的都做好。怎麼說？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雖然我不喜歡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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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其他的細節呢？學長你們的那個設施應該不在日本吧？”這次是春雪問的，這兩個人是商量好了？話說春雪你能不能強勢一點？就算是演戲也像一點比較好吧？黑雪姬是想鍛鍊她？很嚴肅的氣氛立馬就變成惡霸欺負小姑娘了喂。
“細節啊，研發設施和實驗室實在美國沒有錯。但是在這邊也弄了一個分公司，本來是用來賺研發經費什麼的。然後沒想到接了一個好專案，賺大發了，就在這邊也弄了一套那種治療裝置。所以想要美國遊是別想了，也不會有免費機票。”我摸著下巴點點頭：“美國那邊也只有三套裝置，這邊只有這一套。只要公開發表然後宣稱需要志願者門檻沒準都得被踢爆。預約是不用指望的，這東西的全套設備又貴又精密，維護起來很麻煩還天天要維護。相關輔助儀器一大堆，偏偏短時間內沒法量產。流程還長的要死，所以我才想起內部渠道這一茬來。”
這些是我和尤里X對好的口供。這東西肯定不可能扔出來就是大白菜，這是我們在得到其他陣營的支援之前為數不多能夠比這個世界先進的技術。現在看BRAIN BURST裡的LV10還是遙遙無期，甚至連個影都看不到，所以我們真的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了。所以這技術我們當然要買個好價錢了。
“流程很長？”善於分析，頭腦聰明的黛拓武發現了其中一點。
“哦，對。這麼算來還有影響。現在離高中的期末考試已經不遠了吧？要是參加治療的話，楓子小姐這次的期末估計要掛了。嗯，我先來解釋一下流程好了……你們什麼眼神？我只是大概說一下，真正的技術機密我也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沒有實物裝置在手這些天你們也搞不出什麼飛機的。”
“說正事，什麼流程？”黑雪姬吧話題扳了回來。
“流程就是首先先去體檢取樣。體檢是為了確保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其他缺陷或者特殊情況。順便確定一下身體素質，身體素質差的太離譜的話要麼就先補，要麼就得面對風險增大的問題了。取樣是進行基因分析，這種治療對於先天缺陷沒用。只要這些都透過，就可以透過體外幹細胞培養和最最關鍵的定向引導分化來建造新的缺失肢體。這個過程一般能夠在五天到十五天之內完成。這得看再生的部分是什麼，復不複雜，有多大。嗯，敢說大腦的都滾蛋，重構大腦麻煩死。第二部就是融合，先透過初步手術吧缺失斷口和新生肢體連接起來。然後就是最麻煩的銜接催化期。為了保證效果，新生肢體將要和主體相連的那部分是低分化的。會有一層正在分化的組織。只有接上之後才會讓它們再分化長好。雖然很麻煩但是連神經和骨骼都能長好。”
我停頓了一下等待所有人消化一下，順便讓自己喘口氣：“這個過程要多久看斷口面積，但是根據計算最長也就三天時間。要注意的是這個過程必須在封閉的無菌液體環境下進行。或者說必須在能夠保持新生肢體生物活性的培養液之中進行。自認心理素質好而且斷口面積不怎麼奇葩的可以選擇把一部分斷口處肢體單獨密閉；覺得不行的就直接全麻泡進去。據我得到的資料來看他們推薦第二種，因為這個過程不能移動會讓人十分無聊，而且萬一患者一激動，心跳血壓開始往上飈很有可能會導致癒合部分被血液撕裂汙染，導致失敗。然後就是血液的問題。這個可以算是第三部分了：新生肢體的循環系統之中會灌滿血漿等滲溶劑和培養過程中自行產生的血細胞，但是因為引導分化的關係這些血細胞肯定是不夠的。等接到一起的時候，血液會被大幅度的稀釋，就算是實時輸血也沒法迅速補齊。按照新生肢體部位和體積的不同，具體情況也不同，這個情況會因人而異。這也是之前要檢查身體素質的原因，這個時候休克是很危險的。計算結果上說，楓子小姐這種級別的之後的失血性貧血次生症狀將會持續三到五天。”
我再次喘了口氣：“然後是第三階段的後期，也是最長最麻煩，最艱苦的時期。也就是康復訓練時期。要知道透過神經連線裝置控制的機械假肢和真正的肢體是不一樣的，尤其是反饋給大腦的訊號。要讓那一部分長久沒有使用過的運動中中樞重新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記起之前的習慣；除了科學合理的刺激之外就只有大量的訓練了。這個比較考驗意志力之類的隱因素，短的話一兩個月就能完全恢復，長的話拖拉半年一年的都有。順便一提拖太久的話可能會留下一些不便。嗯，當然我覺得作為高階的加速者這對楓子小姐來說問題不大。甚至還有可能能夠創下最短恢復事時間的記錄，因為在加速世界裡楓子小姐的假想體曾經是有腿的對吧？然而即便如此，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估計是趕不上了。嗯，大體上就是這樣，具體細節碰上了以事實為準。還有什麼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