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被姬重明說服後，兩人也就循著那特殊的氣機，朝著源頭走去。
隨著時間推移，那特殊的氣機的確變得濃烈許多，這作用在元神上，影響也就更大。
不過姬重明鳳凰都保持著警惕，紫府中有著先天靈寶發揮著作用，暫時還能堅持。
姬重明鳳凰橫穿一片片巨大山林，走到一座高聳峭立的山巒上。
這是不周山連綿起伏山脈中的一個，並不高，也不起眼。
可那一股特殊的氣機，在這裡最為濃烈。
可以望見有晶瑩的霧氣升騰，繚繞在這山巒的四周，將這裡點綴的像是一幅山水畫卷。
隱約間還能聽到水流聲清脆的響起，姬重明鳳凰對視一眼，都沒有遲疑，繼續往前走去。
而後可以望見那山巒相圍，拼湊出一個山坳來。
那山坳中，積蓄出一個小湖，同時自不周山更高處，有涓涓細流，沿著彎曲起伏的線路，一點點匯入小湖中。
小湖清澈見底，並不深，姬重明鳳凰來到小湖邊，還不等多想，就可以望見小湖畔處有一株巨大的藤蔓，它身披綠色的葉片，上面有一個小巧的葫蘆掛著。
姬重明愣了下，“葫蘆藤？”
姬重明有些失聲，心中感到很難以置信，“那是先天靈根，那應該就是傳聞中被三清帝俊等人分了葫蘆的那一株葫蘆藤。”
“只是葫蘆藤怎麼會這麼早就出現了？”
姬重明心中頗感震動，“據說應該是紫霄宮道祖講道期間，這葫蘆藤才會真正面世。”
“那時間大概是巫妖大劫開始演變的時候，不屬於當下的時代。”
姬重明有一種時光錯亂的感覺，當然，姬重明所知的神話傳說未必為真。
又或者，這根本就不是同一株葫蘆藤？
但洪荒之中，同屬先天靈根，又都是葫蘆藤，要說有兩株，姬重明是不怎麼信的。
“看來在這過程中，發生了一些變故。”
姬重明沒有輕舉妄動，那一股特殊的氣機，就是葫蘆藤上散發出來的。
這說明葫蘆藤有些詭異，並非只是先天靈根那麼簡單。
鳳凰死死盯著葫蘆藤，眸子中帶著思索之色，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訝然道：“這葫蘆藤居然是混沌靈根退化而來。”
“混沌靈根？”
姬重明心中一動，“在先天靈根之上，居然還有混沌靈根這種說法嗎？”
“這自然是有的，不過並不是說先天靈根就一定不如混沌靈根。”
“所謂混沌靈根，不外乎是存於混沌中罷了，吞吐混沌，使得混沌靈根擁有更加強大的先天秉性。”
“但墜入洪荒後，洪荒天地中，混沌破滅，都化作先天靈氣，那混沌靈根失去了之前的環境，自然就有降格，會成為先天靈根。”
“混沌靈根不一定比先天靈根更強，但有些特殊性，也是很正常的。”
姬重明陷入到思索當中，若這樣算的話，那太陽星上的扶桑樹，太陰星上的月桂樹，是否曾經都算是混沌靈根？
畢竟那扶桑樹和月桂樹，很明顯，都有隱秘，有著輝煌過往，也許在混沌中漂流過。
不過就算曾經是混沌靈根，現在應該也是降格了，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姬重明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那葫蘆藤上。
“而且就算葫蘆藤是混沌靈根，這並不能解釋葫蘆藤上那詭異氣機因何而來。”
姬重明運轉神力，那神力湧入雙眸中。
姬重明眸光燦燦，像是有著火焰在燃燒，此時的姬重明，透過表象，看到葫蘆藤上糾纏著一道道隱晦不明的氣機，那氣機宛若縷縷霧氣，將整株葫蘆藤都包裹住了。
“嗡！”
姬重明眸光宛若利箭，擁有特別的力量，擊穿葫蘆藤的一枚枚葉片，與那葫蘆藤上掛著的一個小葫蘆，碰撞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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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撞擊聲響起，那輕微的一撞，就像是使得山河崩裂，乾坤炸開，有無與倫比的混亂氣機，轟然散開。
氣機震盪中，四周虛空都炸裂成一枚枚晶瑩的碎片，碎片凋零，墜落，看起來蔚然可觀。
而後混沌的氣流，朝著四面八方擴散。
在葫蘆藤四周，形成一片混沌旋渦。
姬重明鳳凰都來到那混沌旋渦的邊緣，發現葫蘆藤在混沌旋渦中，吞吐著混沌。
這葫蘆藤儘管降格，但對於混沌的環境，還是十分適應的。
這裡混沌旋渦，雖然也十分混亂，無序，相對洪荒之外的混沌，那自然是沒法比的，這裡顯得要平和許多。
洪荒之外的混沌中，就連大羅置身其中，都可能遇到危險。
有些玄奧莫測的險地，甚至讓大羅都有隕落之機。
“想要徹底勘破葫蘆藤的隱秘，恐怕還需要用混沌來餵養才行。”
姬重明沉聲說道：“這葫蘆藤降格之後，有些隱秘隱藏了起來，卻是不好察覺。”
“想要葫蘆藤徹底恢復成混沌靈根，那不現實。”
鳳凰淡淡說道：“好在並不需要這樣，只是藉助混沌旋渦，激發出那葫蘆藤當初作為混沌靈根時的一絲餘韻即可。”
“這倒是不難，你我算是來的及時，這葫蘆藤的降格，幾乎是不可逆轉的，若來的晚了，到時候關於混沌靈根時期的所有資訊都丟失之後，你我也就回天乏力了。”
“嗡！”
隨著時間推移，那四周虛空炸開後所化的混沌旋渦，都被葫蘆藤吸納的一乾二淨。
那葫蘆藤上，有著零星的混沌氣流環繞。
葫蘆藤上掛著的小葫蘆，此時閃爍著混沌大光。
而後有著咔嚓的開裂聲響起，姬重明微愣了下，難道是那小葫蘆炸了？
“這怎麼會？”
不等姬重明多想，就望見小葫蘆上有一道豁口裂開。
那豁口中，有著混沌氣浪翻滾。
豁口其實不大，細微的一點小縫隙，在裡面混沌的大光翻騰。
隱約間，像是能看到其中孕育著一方磅礴的大界。
須彌納芥子，一粒沙中藏世界。
姬重明對此倒是不意外，只不過那小葫蘆中孕育的大界，本質極高。
姬重明甚至感覺到紫府中混沌珠碎片都有著一絲絲震動傳開，這是難得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