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望著羅榮民,笑了笑。
而羅榮民看了半天張天賜,沒有瞧出什麼名堂。
卻見他朝自己微微一笑,心中一個咯噔,什麼情況?
感覺,這個年輕人好像很深奧的樣子……
就在他傻愣的功夫,張天賜左手一翻轉,張開手掌後,發現他的手心,竟然有一個紐扣。
哦……
不對,不是紐扣!
準確地說,應該是一枚紐扣式的隨身碟……
這個隨身碟,為何如此的眼熟?
難道……
難道是虎子丟掉的那枚?
為什麼會在這個年輕人的手中?
他是敵是友?
如果是敵人,他又怎麼可能將這個東西給我?
如果,不是敵人。他們怎麼又知道,這個隨身碟就是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東西?
他是何人?
羅榮民望著天賜手掌心的那枚紐扣式的隨身碟,心潮澎湃。
他不知道,是伸手去拿,還是……
正在此時,姚樂君也來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張天賜手中的那枚隨身碟。
這個,就是虎子拿生命所換來的隨身碟。
裡面有他收集到的那些人犯罪的證據。
他們為了這些個證據,起早貪黑,天天絞盡腦汁,想盡辦法。
沒想到,這枚紐扣式的隨身碟,竟然在他的身上。
他怎麼會有……
“張大師,這……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的……”姚樂君驚訝地問道。
於是,張天賜將黃天輝的遭遇,年輕人開車撞古樹,他死亡前後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話,全部講了一遍。
羅榮民顫抖地接過那枚特殊意義的隨身碟。菸圈都溼潤了。這個是李虎用生命換過來的。
有了這些,各部門辦案的進度,就會大大提前。
那些個危害人間的犯罪組織,就會快速得到伏法。
“我知道,這不是紐扣,應該是一個紐扣式的隨身碟。並且,裡面的資料全部被上了摩爾密碼。”
“他們已經嘗試破譯了兩次,如果第三次再破解不了,裡面的資料,就會自動銷燬。”
“我想,這個應該是你們一直想要找的東西。”
天賜平靜的講著。
張曉偉見隨身碟物歸原主,長舒一口氣。
本來,還計劃著天賜說的,透過網路雲計算的能力,來考慮如何破解這個密碼的。結果,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天賜找到了主人。
大師就是大師。
真是厲害。
張曉偉心中默默的讚歎。
羅榮民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隨身碟之上,他來不及想些別的,立即從身後的茶几上拿出了筆記本,開啟,並插上隨身碟。
開啟一個桌面的程式,點開介面,輸入使用者名稱和密碼,然後出來一個翻譯器,他在一個條框裡面輸入了一長串的數字。
半分鐘之後,出來一個序列號。
他複製了序列號,再點開隨身碟。
同樣出來了一個對話方塊。
他將複製過來的序列號,復制到對話方塊內,點選了確定。
桌面轉了幾個圈圈後,畫面開啟了。
果真,裡面有一大堆的加密檔案。
就光憑檔案的名字,他就知道,檔案裡面是些什麼內容。
瞬間,他鼻子一酸,眼中湧出了滾滾的淚水。
姚樂君此時,趕緊過來,往電腦屏幕上一看,了然於胸。
“謝謝你,張大師。真的是萬份感謝你……”姚樂君一把握住張天賜的手,熱淚盈眶。
天賜笑笑,很平靜,像個大男孩。
這讓姚樂君看得萬份歡喜,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要是他能做自己的女婿……
那該多好……
天賜不知道怎麼回事,神經一樣,竟然開啟了聯想模式。
而姚樂君的想法,真正的傳入了他的腦海中。
我去……
你女兒還躺在病床上呢,病還沒有好,你這就想著要找女婿啦……
這做母親的,真是操碎了心……
他頓時一腦袋的黑線,趕緊側過頭,躲過了姚樂君審視的眼神。
俗話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這姚樂君,本是臨時的想法,不想竟然變得越來越濃烈。
她恨不得立即將想法跟羅榮民溝通一番。
恨不得,立即將天賜給截留下來,從此就是一家人了。
孩子,你以後就不要見外了,就在此常住吧……
天賜內心崩潰。
再看羅榮民,一陣愣神之後,他忽地合上筆記本,站起身來,跨兩步出來,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走到天賜的對面,然後兩腿併攏,忽地深深的來了一個鞠躬。
將天賜都看愣了。
姚樂君也是一驚,張曉偉已經目瞪口呆了。
“張先生,我謹代表**和人民,對您的優秀事蹟,表示萬份的感謝……”
說完,又連續兩個鞠躬。
張天賜趕緊的上前,一把拉起。
邀他坐到沙發上。
望著羅榮民和姚樂君,說道:“你現在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羅榮民尬笑,伸手撓頭。
“你的病已經好了,頭以後都不會再疼了。”天賜微笑著說道。
“啊……我的頭疼好啦……”羅榮民這才發現,自己的頭疼,似乎真的好了。
這個是他非常開心的事。
他被這頭疼並給折騰得不清。
姚樂君見狀,也甚是開心。
可能是母親的緣故,所以,她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女兒的病情,轉身相求天賜,看能不能抓緊幫海花解了毒。
天賜說道,時間已到。便起身挪步,拾步臺階,往二樓走去。
身後的羅榮民,姚樂君,張曉偉,都不知道,是不是該跟跟上去。
天賜回頭望了一樣,並沒有任何的表示,轉過頭,繼續往前走,推開了海花的房門。
羅榮民和姚樂君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既不敢多言,又不敢發出聲響。
猶豫了兩次,最終還是沒有敢上去,自是站在樓底,緊張等待著。
天賜推開房門,見屋內窗簾緊閉,一片漆黑。
“啪……”
伸手開啟燈光。
此時,羅海花已經醒了。
因為全身五花大綁,嘴巴也被用布條綁住,所以,並不能發出聲響。
她見得天賜來,眼睛裡面頓時發出野獸般的光芒,臉色通紅,鼻子裡面喘出粗氣,呼哧呼哧,如同跑了三圈的老牛一般。
豆大的汗珠,不斷從她額頭滾落。
具體想些什麼,想幹嘛,不知道。
只見她渾顫抖不止,劇烈扭動不停。
一邊扭動著,一邊嘴巴裡面發出嗚啦啦的聲音。
聲音傳到樓下,自是讓羅榮民和姚樂君心焦不已。
天賜望著羅海花,微笑著說道:“海花,我來幫你解毒。可能會非常的痛苦,你一定要忍住啊……”
羅海花聽得其音,身體顫動,微微點點頭,好似已經聽明白了。
天賜心中顫動,鼻子微微發酸。
因為,只有他最清楚,中了這個情花蠱毒,會有多麼的痛苦。
而解毒的過程,亦是相當辛苦。
這種病毒,不是從頭到尾一併發作,也是間歇性的發作。
只是,在最終的劇毒發作之前,會越來越密集。
每次發作之間,都有一個比較短暫的間歇期。
間歇期時,中毒之人,會比較的正常。但是,所謂的正常,僅僅是腦子還是比較的理智。
她能感覺到外界的資訊,但是看不見。
因為,她的眼睛前面全部是灰濛濛一片。
身體的四肢,完全不受自己的大腦控制。
這個時候,她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響,能做出的回應,只能是簡單的點點頭,或者是蠕動一下自己的身體。
她最大的感覺,就是,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
自己的身體裡面,好似被注入了另外一個靈魂。
一個萬份邪惡,自己對抗不了的靈魂。
這個靈魂佔據了自己的軀殼,指揮著自己的身體,四肢,嘴巴,每一個器官做出不是自己意願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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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極度荒唐的動作。
而進入發作時,她的眼睛是能夠看得見的。
耳朵也能夠聽得見,鼻子也能夠聞出味道,身體的每一個器官,都能夠感受到外界的刺激。
是美好的,還是痛苦的。
只是,她不能說話,不能動彈。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別的靈魂所控制,做出完全不是自己意願的動作。
荒唐也好,醜陋也好,邪惡也好,這些都無法控制。
她在心底哭泣,在求著那個邪惡的靈魂。
求她放過自己,饒了自己,但是沒有任何的用。
每次發作之後,她的靈魂,都能感覺到深深的被壓迫感,好似靈魂被慢慢的剝離自己曾經的軀殼。
至於最終是不是全部被剝離乾淨,她不知道。
但是,卻存在這樣深深的恐懼感。
她體內的邪惡靈魂,越來越強大,而自己的靈魂,卻越來越虛弱。
她在等待著自己的父母來救她。
看到父母的時候,她很想跟他們講話。
但是,做不到。
感覺最深的,就是自己被封閉在一個烏漆嘛黑的,密不透風的空間裡面。
恐懼,陰冷,絕望,無時不刻的在衝擊著自己。
現在,這個間歇期,她沒有等來自己的父母,卻等來了張天賜。
她心中自是萬份開心。
這個男人,或者說是男孩。
他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大男孩。
不光是面容極度俊美,身材萬份好看。
關鍵是,他的眼神非常的特別。非常的靜謐。像比慕斯湖的湖水一般。
清澈又純淨。
寧靜又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