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生,不用著急……”
“我知道,你身上有一塊靈玉。”
“你若願意拿那塊靈玉與我交換,我便將此物交換給你。”
“靈玉?”
張天賜忽然想起。
自己的空間戒指內確實有兩塊碎玉。
當初切割璞玉的時候,剩餘了一些碎末,他覺丟了可惜。
思來想去,便用神瞳之光,將那些個碎末全部融合起來。
不曾想,倒也生出兩塊晶瑩剔透的玉。
只是,沒有像其他五塊,掛在陰陽匯靈神木上。
沒有吸收太多的靈氣。
這要是交換出去,是不是覺得老嫗虧了些?
但是,自己又特別想要那山參。
故而猶豫不決。
“後生,老生是看中了你的那塊玉。”
“雖然,此玉未曾獲得天地靈元之力的淬鍊。但是,在你身上佩戴久了,也生出了些溫潤的,靈元之火。”
“這冥界冰天雪地,寒徹浸骨。如能有你先天靈元之火的溫潤,也可讓我這把老骨頭活得長久一些。”
“你倒不用擔心我會吃虧。我,這都是自願的……”
經此一說,張天賜更加覺得老嫗情商至高。
如山川,似深海。
反倒是自己,有些相形見穢了。
於是笑笑說道:
“蒙老夫人喜歡,我倒是佔了你莫大的便宜了。”
“只是,我隨身沒有其他寶物,盡剩下這兩塊碎玉,承蒙你喜歡,這就全給你了。真是太感謝你了……”
天賜隨即從空間戒指內掏出兩塊碎玉,交給了老嫗。
老嫗得兩塊碎玉,異常開心。
非常乾脆地,將那顆價值連城的山參給了張天賜。
同時還贈送了兩株生長在冥界忘川河旁的絳珠草。
讓張天賜激動得不要不要的。
此番前來,沒想到,收穫竟如此之大。
意外……
張天賜隨即將山參收入空間戒指,正欲走,呼聽不遠處一陣馬匹叮噹之聲。
胡一刀聞聲,也驚訝中,起身抬頭觀望。
不錯,
是有一小隊人馬向這邊過來。
得有七八個人。
為首的是一青面獠牙的判官,身後跟著的,都是冷麵陰兵。
那青面判官,端坐馬上。
使一柄長刀,掛一竹籃,逢人便將籃子伸至面前。
既不言語,又無表情。
而那些眾人,見籃子過來,無不是面色煞白,渾身顫慄。
哆嗦之中,慌忙掏得身上財物,奉獻到籃子中去。
如得那判官滿意,便讓其過去。
若判官不滿,輕則搜身盡繳,重則馬鞭伺候。
只是那馬鞭非常特別,
每次甩出去,
都是火光四射,寒芒驚現。
就像雲中雷公,手持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
一鞭下去,
打在那些孤魂野鬼身上,
頓時綻出揪心的寒光,發出噼啪的響聲。
驚魂攝魄,揪心惶恐。
被打之人,靈魂晃動,黑血飛濺,面目猙獰,慘叫連連,痛苦異常。
視其模樣,
想必異常疼痛。
因為,已經有好幾個黑衣孤魂,被那判官的馬鞭,抽得嘰哩哇啦直叫,哭爹喊娘了。
更令人驚訝的是,被抽的靈魂,一鞭子下去,卻定住無法動彈,只能盡讓青判責罰,卻不能還手。
而身後的,那些個冷臉的陰兵。
個個都是面色冷鐵一般,毫無表情。
木木地望著那些個,鬼哭狼嚎的孤魂。
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憐憫。
“這……這什麼情況?”張天賜愣了。
“不好,青判來了。”胡一刀驚呼。
“青判?青判是誰?”天賜疑惑。
“這條街,這個鬼市,就是他負責的。”
“他黑心貪婪,凡事此地經營賣貨者,甚至買貨者,只要看到他,都必須行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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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一定會被他打個半死。”
“他手上的那柄鞭子,叫靈魂狂鞭,對靈魂的傷害非常嚴重。”
“可不能被他傷了……”
“吃他一鞭子,我們很可能就回不去了。”
“得趕緊的想辦法……”
胡一刀已經開始顫抖了。
“後生,你還是趕緊想辦法躲一躲吧……”
“要不然,晚了就來不及了……”說完,老嫗趕緊地收拾包裹,起身欲走。
這張天賜也想跑啊,但是不知道該怎麼逃。
包括胡一刀,貌似也頭回見到此般場景,自是一腦子漿糊,機智短路。
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此時,老嫗又回頭疑惑問道:
“後生,你莫非不是這界內之人?”
一下被老嫗戳中軟肋,二人均面面相覷,不知作何回答。
“你若不想告訴我,那我就無能為力了……”說完,老嫗拖了一個長長的音,轉身欲走。
不行!
這老夫人想必肯定有躲避之法……
想到此處,張天賜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對老嫗點點頭。
心中祈禱,老嫗能夠成為他的救星。
沒想到,祈禱果真起了作用。
老嫗見狀,
微笑一番,
說道:
“難得後生這般相信我這個老婆子,你要是還相信我,隨我來……”
隨即,
便向身後的屋子走去。
到門前,既不開門,也不敲門,直接穿越而入。
“我去,是特異功能嗎?還是,就應該這般操作……”
張天賜驚呆。
胡一刀也是傻愣。
他也算是這裡的常客了,從來沒有想到會這樣。
隨即,
拉了拉發愣的張天賜,
緊隨老嫗腳步,
穿門而入。
只見,眼前一陣恍惚,不覺便進一屋內。
屋內雖昏暗無光,
好在窗戶中射來路上的光亮,
所以,也算是看得清楚。
空間不大,
無任何設施和陳列,顯得很空,
光禿禿的牆壁,什麼都沒有,只掛有兩副畫。
一副是個老太婆,
一副是個老頭子。
橫批有一句:“天地賜命土地官。”
胡一刀驚呼,這原來是個土地廟啊……
而先前的老嫗,早已不知哪兒去了。
張天賜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
只能呆在屋子裡,
透過窗戶往外看。
不多時,那騎高頭大馬的青判已經來到屋前。
此時,斜側穿出來一白衣中年男子。
此人生得身材高大,面色雪白。
一頭飄逸的白髮,於頭頂扎一髮髻,匯一長辮子,拖於腦後。
身穿長袍大褂,
手持一象牙蠶絲拂塵,
好似道士模樣。
見得那個青判,一拱手打禮,相互打個招呼。
那青判好似認得此人,貌似非常熟悉,異常開心地下馬,拍拍白衣道士的肩膀,拉一旁,輕聲耳語起來。
只是這個青判,竟將白衣道士拉到了張天賜的窗前。
眼皮底下,隔窗有耳。
二人的交談,
自然全部落在了張天賜的耳中。
白衣道士給了青判十個壽元做交易,而青判則給白衣道士透露了一個天機。
原來,白衣道士的侄子不見了。
他在人間找了好久,
最後發現靈魂已經投胎。
但是,人間自然無法查出來他侄子投哪裡去了。
於是就趁著鬼節,
穿越來了這鬼市,跟青判詢問了。
這青判告訴他,他侄子因被得道高人所傷,靈魂未經冥司的輪迴,直接被丟進了畜生界,化作一飢餓的倉鼠。
跟他同時輪迴的,還有另外三人。
還說,這得道高人,在四人身上均下了毒咒,永世只能做飢餓的倉鼠,不可以輪迴到人世中來。
白衣道士聞言,頓時怒目圓瞪,青筋暴捏,一副咬牙切齒。
發誓,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定要將那行兇之人給找出來。
即便是死了,也要鞭屍問罪,千刀萬剮,毀其魂魄。
如未死,更好。
定會抓來問罪,人魂分離,
將肉體還於乖侄,禁錮其魂魄於鬼豆之內,
製成一惟命是從的鬼豆陰兵,
既無葬身之地,又無還魂之機,
永遠地孤魂遊蕩於他的乾坤袋內。
……
白衣道士跟青判詢問多次,到底何人。
而那青判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
這白衣道士自然明白何意,於是又給了他二十個壽元,這才打動了青判的心。
他附耳輕語,告訴他:
此人叫王偉。
在人間。
是未來集團的董事長。
同時,還附帶告訴了他,那四隻倉鼠躲在何處……
說完,
青判又拍了拍白衣道士的肩膀,
跨上馬,
領著一對陰兵,
開心地,走了。
白衣道士揮手作別,帶著滿眼的厲色,隱入人潮。
見青判走遠,張天賜長舒一口氣。
回頭望,
那胡一刀,正傻乎乎地,琢磨著牆上的土地畫像。
“走吧,我們回吧……”張天賜朝胡一刀腹語。
胡一刀一邊往張天賜這邊挪步,
一邊回頭觀望那牆上之畫,
嘀咕道:
“嘶……我怎麼覺得,剛才的老嫗,就像這土地婆的……”
張天賜一拉神神叨叨的胡一刀的手,
急問道:
“你知道,壽元是什麼東西?”
“壽元?”
胡一刀一驚!
趕緊地四下張望一番。
將張天賜拉到角落,緊張說道:
“可別在此地說這等話,這是禁忌。”
“你趕緊隨我出去……”
估計這胡一刀是怕了張天賜的嘴巴了,
擔心其又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
觸犯了什麼個不得了的禁忌,
弄不好連累自己,
長眠於此,
不得出去。
於是,二速拉天賜,於門中穿越而出,沿原路返回。
雖一路膽戰心驚,
但還好,有驚無險。
從安息堂出來,於門口,
天賜截住胡一刀,
問道:
“適才鬼市中問你,何為壽元?你何故如此驚慌?”
胡一刀依然是萬分警惕,
四下裡瞅了又瞅,
萬分為難地,
才小聲說道:
“萬不可隨意說,這事非常玄,涉及到兩界之內的秘密。”
“這麼告訴你吧,冥界也不安寧,不多時,就要生亂了。”
“而這個壽元,就是引發冥界大亂的一個禍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