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心之內,
道士和年輕人風輕雲淡。
正閒情逸致地抽著煙,若無其事地扯著皮。
似聖人降臨解萬千亂序,
若隱士高僧淡世間萬苦。
好一副於世獨立,
仙風飄逸的模樣,
看得小秘書竟有些痴了。
而不遠處,呈放射狀的,密密麻麻躺著30具男人的肉體。
為何這麼講呢?
因為,對於小劉秘書來講,著實有些難於啟齒。
因為,畫面太過高能而辣眼睛。
這三十個人,如同被退了毛的豬一般,
渾身光溜溜的,無衣無掛,
異常痛苦的躺在地上,擰來擰去。
一手捂私處,
一手捂痛處,
哼哼唧唧,嘰嘰歪歪,歪歪扭扭,扭作一團。
畫面太過衝擊,如非親眼所見,
真以為是哪位藝術大師的“行為藝術”呢。
嗯,
如果拍下照片,
取名《天體》,
一定很有意味。
好吧,拋開小劉秘書的胡思亂想,再回到畫面中間。
如果,將那些個躺在地上的人比做花瓣,而站在圓中心的昊天和天魔就像花蕊一般。
還時不時的冒出絲絲縷縷的煙氣,
呃……
這倆傢伙竟然還在抽菸!
如此,
正好湊成了一個朵非常美麗的,
太陽花。
……
“唔……昊天,你這銀河之光,用了幾成力量啊?”
“幾成?何來幾成,我連半成的力量都不敢用。還好,沒有死人。”
“你啊……還是太善良了。”
“哼……你啊,少嘚瑟。這是地球,不是神靈域。最好收斂起你的神力。喏,李國富來了。”昊天盯著天魔,朝小劉秘書方向努了努嘴。
“哦……他是不敢見你了,都嚇死了。”
“哼……在我面前裝死……”昊天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下一刻,
他臉色一凝,
未見其張口,
卻見,
整個園區的空間好似夢魘一般,
劇烈搖晃起來,
所有的物體、空間,都在不斷拉扯,收縮,跳躍,晃動……
晃動得,像猙獰恐怖的魔鬼一般,
跳躍得,似索魂拿命的死神一樣,
令人頭暈目眩,眼花想吐……
整一副生無可戀的感覺。
那感覺如此得劇烈,
竟然將昏死過去的李國富都扯醒了。
只是醒了的他,剛躍出深潭,又跳進了火坑,
更加得難受。
正此時,
空中飄蕩來一“股”聲音,
一“股”異常渾厚的聲音:
“李國富,還不給我滾過來!”
天魔聞言,
朝昊天翻了個白眼,
一陣腹誹:
“早喊這一嗓子,不就完事了嗎?個省得擺那麼大排場?牽連這麼多人?這會兒才使出‘玄石吼’,不是脫褲子放屁嗎?真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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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聲起,幻境散。
適才令眾人頭暈目眩,幹惡想吐的,夢魘般的晃動立即消散。
隨即,
撲面而來的是勢如潮水一般的音波之力。
且聽,
那聲音雖渾厚而不尖銳,
柔和亦不巨響。
無奈,
聲音中的壓力極大,
像高壓氣體往自己耳朵裡面鑽一樣,
衝擊得耳膜要炸裂,
震盪得腦殼直發麻。
嗡嗡之聲如蟬鳴蠅擾,
攪得您精神錯亂。
哐哐的音波此起彼伏,
暈得您翻江倒海。
拼命用雙手捂緊了耳朵,都不起任何作用。
有些個扛不住的,已經佝僂身體,口吐白沫,渾身癲癇起來。
沒錯,
這就是玄石怪在地球常用的,
最基礎的,
絕招:
“玄石吼!”
說起來,這絕招也有些特別。
主是靠“聲波”來擾亂生物的神經元。
有點兒像“音炮”。
輕則,
讓其精神錯亂,萎靡不振,頭暈目眩,幹惡想吐。
重則,
神經網格破損,外界感知盡失,六感被剝奪,全身動不了。
形同能喘氣的木乃伊,
好比有心跳的植物人。
終是生不如死。
……
那緊盯時局的秘書小劉,先是感覺到天旋地轉,極目眩暈,後又傳來耳鳴頭痛,噁心要吐。
忽聞一聲音,大驚失色。
好似起源就在耳邊,
又好像遊蕩在四周,
如九天降臨,
如地底冒出。
這世上怎麼有如此的本事?
就在她鬱悶之時,懷裡的李國富卻如同詐屍般地站了起來。
欠著腰,
一邊哆哆嗦嗦地一路小跑,
一邊嘴裡不斷唸叨:
“大師啊,我的大師啊……您終於回來啦!”
(呵呵,幸好沒說我想死您了……)
近前,撲通一聲,異常乾脆地朝昊天跪下,一邊不斷磕頭,一邊哭道:
“求大師饒命,我李國富治廠無方,讓大師受驚了!”
“求大師饒命啊……”
於此同時,那小黃已開車到了門口。
放眼望去,“橫屍遍野”。
一個個盡是赤條條一片,
一群群都是目光呆滯之徒。
好似一群擁擠在一起,待宰的“肥豬”一般。
毫無鬥志,毫無形象。
再看那些個布條和碎片,五花八門,形形**,如天女散花般散落各處。
場景極度駭人。
再看那李國富,早已沒有高高在上的威嚴,渾身顫抖,跪地求饒,不禁又嚇了一跳。
遲疑一下後,還是衝了過來。
“李總,什麼情況?你這是何苦?”
回頭看向他帶過來的倆人,腦子裡面滿滿的疑惑。
“這不是李總請來的貴賓嗎?”
“怎麼一上來就是拆房子的節奏?”
“打傷了我們這麼多人還不說,還逼著我們的老闆下跪……”
“這……”
一時間,拳頭緊捏,義憤填膺起來。
對著昊天恨恨地講道:
“我警告你,不管你是誰,你最好趕緊走,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報警啦……”
“閉嘴,快跪下。求大師饒你不死。”
“李總……”
“放肆,快跪下,你若第一時間將大師接進來,何故會有這些事端?”
“還不趕緊向大師求饒……”
“啊?呃……”
小黃極不情願地,跟李國富並排跪下。
雖心存不服,仍口中唸叨:
“大師在上,請饒恕小黃有眼無珠,怠慢之罪……”
一邊的眾人,更是目瞪口呆,心驚膽戰。
面面相覷的同時,私下裡光著身子,擁作一團,開始了小聲討論。
“這人誰啊?為何連李總都怕成這樣?還下跪……”
“不懂啊,有誰知道的?”
“大師?會不會是傳說中的大師回來了?”
“不會吧,據說那個大師腰有水桶粗,身高超過姚明……”
“這眼前的,怎麼看著像營養不良的……”
昊天差點兒沒有站住,天魔在一旁偷笑,而李國富的反應則顯得非常敏感。
立即大喝一聲:
“閉嘴,全部給我跪下,求大師原諒。”
一群男人,因被扒光了“皮”,光著腚,盡像鬥敗的公雞般,垂頭喪氣。
又像一群待宰的綿羊,自怨自艾。
更像是一堆行屍走肉,沒有靈魂,只有不願被提及的痛。
只見他們,個個手捂私處,緊緊簇擁一起,瑟瑟發抖。
相互之間,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萬般無奈之下,欲要跪地求饒。
昊天看了也是心裡一揪,凡人終究是凡人,
所謂的傲慢和氣焰全部來自那身“皮”。
甭管是達官貴人,還是王侯將相,只管將那身“皮”一揭,那也就跟“死屍”一般。
說來說去,都是沒有實力的緣故。
算了,何必跟螻蟻爭長短,畢竟他們只是跟風者。
真正的組織者,是他……
昊天對仍然蜷縮在地上,裝死的姚秋山,報以冷蔑的一視,隨即,轉過頭,古井無波地說道:
“算了,不用了。”
“爾等猥瑣難看,醜態萬出,盡撤了吧。”
“省得髒了我的門亭,侮辱了我的眼神。”
“以後眼睛放亮些,多做些有意義,有貢獻的事。”
“再勿被歹人利用,做了幫兇,又積了惡果。”
“還不快散了?”李國富趁機朝身後的眾人瞪了一眼,喊了一聲。
隨即跟旁邊的小黃講道:“去找些毯子,給他們批一下。”
言畢,小黃起身,聯合門亭一眾保安,外加秘書小劉,四處找來浴巾和床單,將那些個羞愧得無地自容的傢伙們,一個個裹得像個麵包蟲般,好生送走了。
那些“光豬”送走了,這地上,還剩一個傢伙。
就是開場異常囂張的姚秋山。
這姚秋山,身處風暴之中卻不思迷途知返,仍在自作聰明地裝死之中。
見眾人皆走,自己該如何是好,又起了猶豫。
所謂按下葫蘆起了瓢,心裡自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這是直接起來,主動招呼呢?
還是繼續裝死?
一想到對方就是公司的精神支柱,信仰的根基,傳說中的神算天尊……
“嘶……”
想想就渾身戰慄。
剛起了一點兒信心,又洩了一半。
繼續像條“死狗”一般,躺在那裡扎人眼。
……
“此人是誰?”昊天指著地上的“死狗”,朝李國富問道。
“哦……是我們公司行政部的總監,姓姚,叫秋山。”
“此貨適才要做我爺爺,還要叫我做人。不分青紅皂白,不問事情緣由,上來就是棍棒相加,你,作何處理?”
“混賬東西,還不起來,趕緊地跟大師饒命?”
這李國富的罵聲,傳到姚秋山的耳朵裡面,竟成了仙樂佳音,勝過無數的曼妙音樂。
頓如打了雞血一般,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
側著個腦袋,連滾帶爬地爬到李國富旁邊,朝昊天和天魔跪下。
一邊磕頭,一邊碎碎念:
“大師在上,請恕我有眼無珠,小的該死,我……我……該死……”
姚秋山只想活下來,至於該怎麼講,也完全沒了章法和主意。
只能一個勁的咒自己,並不斷地拿手抽自己的耳光。
一邊不停地抽,一邊低頭唸叨。
直抽得雙臉通紅,腫得像個豬頭,
仍不見表示,
竟放鬆下來,試要抬頭張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