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三愣子,真如老大所說,說話從來不長心眼,行事自是不計後果。”
【當然了,他肯定不計後果啦!凡事有老大(天機子)替他擦屁股,他怕啥?不過,好像每次都是他“昊天”出面收拾了殘局,而這三愣子從沒有表示過感謝哎!想到此處,內心又暗苦不迭。】
“你好歹有名字的好吧,什麼天魔大帝?”
“這個不是神靈域,是地球。地球?懂嗎?”
“你這樣子會嚇壞這些小孩子的,懂嗎?”
昊天內心氣結,氣得直發抖。
但情況緊急,如箭在弦上。
如再不加制止,這三愣子馬上就要躍出車外。
可以想象,揮手之間,定是腥風血雨,血流成河,橫屍遍野,寸草不生。
“他倒是殺自在了,拍拍屁股就走人。我卻要絞盡腦汁,費盡心機地去替他收場。”
一想到此處,又不禁顫(尿)慄(抖)了一下。
故而,一把抓住天魔的左臂,給了他一個寓意為穩住的眼神。
並說:“莫慌,切不可輕易妄動。讓我來處理!”
昊天邊說邊向他使了一個眼神,緊接著又透過腹語傳給他另外一個資訊。
“不要妄動,無影鬼目到處在尋找你的下落,地球上到處都有他們的組織,你輕易不要拋頭露面,以免節外生枝。我來檢視一下。”
“還有,你有名字的。”
“王偉這個名字就很雅俗共賞,既朗朗上口,又簡單好記,關鍵是還非常切合你的身份。”
“再者,千萬不要老是在小孩子面前直呼‘天魔大帝’。你都大帝了,還坐他車子?”
“是你傻了,還是他二啦?”
“你是當他不存在呢?還是希望他到外面傳:我們的董事長是個神經病?自稱為‘天魔大帝’?”
“還有,你要是當著他面出去大打出手,如果使用超凡力量,你怎麼跟那小孩子交代和解釋?不要告訴我,你又要使出滅人記憶的那一損招?那是要被老大罵地哦?”
昊天是苦口婆心,像個大學輔導員一般,透過腹語,語重心長,設身處地地跟狂躁不安的天魔做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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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真正起作用的不是昊天怎麼講的,而是他將老大搬出來了。
一說到老大,這個如同“奔牛”一般的天魔大帝,瞬間又溫順得像只小綿羊。
好似恢復理智一般,看著昊天,咧著嘴,尷尬地撓著頭。
“哦,你說的也是哦。這個還是在地球,我都忘了。嘿嘿嘿……”
“這個地球的煙雖然味兒重,勁道足。但是抽多了,也有不好。就是老是會產生幻覺,感覺自己還在神靈域一般。嗯,這或許就是凡人所說的,賽神仙的感覺!啊哈哈哈……”
昊天隨即低頭無語,就差撫額了。
“強詞奪理到你這份上,也徹底是沒誰了。真不知道,老大是怎麼喜歡這等愣子的!哎……”
低頭瞬間,余光中忽然閃過一絲異常。
隨即,抓住天魔的左手,捏了一下,使了個眼神,故作威嚴地開口道:
“那個,你先別動。我下去看一下。”
“萬一有什麼事情,你和小黃先走!”
說話間,還非常應景地用手指了指主駕上的黑衣彪形大漢。
天魔瞬間明白,立刻變得“乖巧可愛”起來,夾著個嗓子,娘娘地說道:
“哦,那好吧!”
差點兒沒讓昊天給吐出來,你裝也裝像一點吧,明明是個俊(摳)朗(腳)漢(大)子(漢),卻非要扭捏得像個蘿莉丫頭。
甚至能夠想象到天魔說這話時,手中細拈的蘭花指。
呃……
深呼吸之後,終究還是憋住了,掩飾於無形。
天魔應付之餘,餘光一掃,透過後視鏡正好看到了“小黃”鬼魅般的眼神。
雖然被黑色墨鏡給罩著,自以為別人看不到。
但是,在天魔和昊天面前,這些個小心思,實在是不值一提。
“那個,小黃,你靠邊停,我下來會會他們。你一定要好生保護好王總,他不會武功。”
天魔眼前一黑,差點兒吐血。
“靠,昊天,有你這麼損人的嗎?”
“我不會武功,還興師動眾的去跟人家幹架?”
“那不成傻子了嗎?”
“你要罵我,直接一點不就行了嗎?”
“俺天魔也不是那種小氣之人,嘿嘿……最多請你吃一頓‘黯然銷魂拳’而已!”
“跟我來這招綿裡藏針,咬文嚼字的好戲,過了吧!”
“你這讓我怎麼去裝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卻又咋咋呼呼的‘蛋白質’老闆?”
“那不真成神經病了嗎?”
天魔盯著昊天的臉,貌似古井無波,實則內心已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氣得七上八下。
默默生著悶氣,恨恨地詛咒著,尋思著定要找機會把丟了的場子給找回來。
那一副憋屈的模樣,好似吃了黃蓮,滿是酸溜溜,苦巴巴。
而那個開車的小黃,輕蔑地瞥了一下後座上的天魔,嘴上喊著:“嗯,好的。”
看似很爽快的樣子,實則內心已經罵開了。
“靠,不是很牛逼的嗎?”
“剛還嚷著要下去以一敵十,去滅人家的。”
“怎麼著,現在還要我來保護?”
“靠……還什麼魔,我看是精(吹)神(牛)病(皮)練久了,走火入魔了吧!”
“靠……”
一邊對昊天點頭,一邊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天魔,心中不免繼續譏笑道:
“哎……也不知道大師從哪家瘋人院帶過來這麼個傢伙,竟然會是我們的董事長?”
“我去……還自封那個什麼‘天魔大帝’,我還‘玉皇大帝’呢!”
“嗚……他不會真在公司裡面穿上道服,擺上案臺,燒香煉丹啊?”
自以為是的“小黃”有些過了,不自知之餘,繼續行進在作死的路上。
所謂,愚者有救,自以為是者無救。
因為,作死的路,從來都沒有盡頭。
快車一旦開啟,人生就好似飈了起來。
內心膨脹的“小黃”瞄著天魔,橫看豎看都不順眼,拋棄了遮遮掩掩,異常**地表現出一臉嫌棄的樣子。
“咦……他來做董事長,哼哼哼……有得好玩了。”
“就他這高達‘250’的智商,那些個‘人精’估計要笑死了。白白得了這麼一大的集團公司。”
“哎……這老天爺不公平啊,這等傻子都能做老闆,我如此英俊雄壯,卻要給人家當司機,哎……天妒英才……”
譏笑之餘,不禁替天魔大帝擔憂起來。
不過聯想到自己的處境,自感貌似竟不如人家,又像個可憐的“秋蟬”,不由自主地自哀自怨著。
那恍若雲絮的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昊天沒想到一車之內,片刻之間,竟然各懷心思,好戲迭出。
望著那個忘乎所以的“小黃”,不覺滿頭黑線,情不自禁地替他祈禱起來。
看起來憨厚老實,沒想到也是如此的不靠譜。
你這麼詆譭自己的董事長,自己的老闆,更是頂頭上司,誰給你的膽子?
誰給你的勇氣?
莫非是梁靜茹?
再瞄了一眼旁邊的天魔,內心重重嘆了一口氣。
也算你命薄如紙,竟然碰上天魔這等小心眼。就憑他睚眥必報,有仇必還的個性,哪天被他知道你背地裡說他壞話……
呵呵呵……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祈禱他能念在你祖上十八代都在街頭乞丐的份上,保你一個全屍吧!
昊天輕哼一聲,再朝天魔看了看,並朝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按耐住,切勿輕舉妄動,凡事等他訊號。
而天魔則非常不耐煩地朝他揮揮手。
意思是:“趕緊地,該幹嘛幹嘛去,別給我上眼藥,心煩。”
昊天壞壞地笑了一下,走了。
天魔實在是憋屈,有架不能打,不開心!
要說打架,實在是天魔喜歡的事。
只是,今天好像很不適合自己出場。
特別是有昊天這麼個“拖油瓶”在身邊,自是不能隨心所欲。
況且,他動不動在老大面前告自己刁狀,而老大又特別聽他的。
想到此處,不免雙拳緊握,心生煩躁。
故而朝昊天揮手,支其離開。
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無奈,好奇害死貓,習慣了看熱鬧的天魔,說他能剋制住自己,不去關注是非災禍,還不如相信老母豬能上樹。
這不,見昊天剛走,向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德性,再次發作起來。
一臉無恥地扒著前面倆座位的椅子背,還不忘朝司機“小黃”噓了一下,賊頭賊腦地朝外望去,一臉賤兮兮的表情,期待著好戲上映。
昊天下車,朝前面斜停在路中間的一車走去。
他們現在的位置比較的特別,昊天的車位於一個盤山公路上,是往上走的方向。
而前面車子,算是跟他同方向行駛,貌似好像拋了錨。
而拋錨的位置正好有個非常急的彎,至於前面還有如何,盡是被崖壁所擋,看不清楚。
盤山公路陡峭而狹窄,僅容兩車並排透過。
左側是高高的山岩,如猙獰林立的鐵面金剛。
右側是看不見底的峽谷和深淵,如同一隻隱藏的猛獸,碧幽之間透露出無限的恐懼和慾望。
山岩上光禿禿的,好像被劈過一般,反射著滾燙的熱浪和刺目的陽光。
而右側深淵,說看不見底,是因為右側山體盡是一些茂密的灌木叢,和一些高大的喬木。
那密不透風的綠色之內好似暗影晃動,又好似那空洞的慾望,無止境,又無底限。
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微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伴著那山間知了煩人的鳴叫聲,混合成一股令人焦躁不安的狂亂之音,令聽者心煩氣躁,耳暈目眩起來。
天空灰濛濛的,不知是雲還是霧氣,只覺得包裹得人滿身汗蹭蹭,如置身蒸籠一般,呼吸困難,悶熱難當。
恍若山雨欲來,好似風波再起,猶如黑雲壓城,又恰似波瀾不驚中暗藏金光鐵甲。
一絲不祥之兆隱隱飄晃在心頭。
“感覺有點邪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