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突中大獎,又被人告知,取消了的極大的失落感滿滿地寫在臉上。那一臉糾結的樣子,不啻於一個晴天霹靂!
“哼!你不信自己看。”張天賜不削一顧道。
這時,小護士百米衝刺的速度,第一個衝了過來,分開擁擠的人群,蹲下來,拿起聽診器,一陣折騰。
然後緩緩抬起頭,非常迷惑地盯著張天賜的眼神,搞得張天賜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
非常迷茫地搖搖頭,臉上堆著一副不可思議又極度為難的表情。
嘴巴裡面喃喃自語道:“難道我真的要以身相許嗎?”
看向張天賜一臉迷茫的眼神中竟無端流露出怕怕的感覺。
張天賜一頭黑線,差點兒沒挺住。
此女腦迴路太過清奇古怪。
趕緊撤離了與那火辣眼神的對視,轉過身來跟中年男子說道:“人,我已經給你救活了,你可以兌現諾言了吧?”
中年男子既恐懼又不可思議。
看著張天賜的臉,如同看到了一個洪荒猛獸一般。
怯生生地走了過去,伸出手,去試探了那老太婆的鼻翕,又探了探脖子,眼睛一骨碌轉,狡黠地說道:“哼,有呼吸,有心跳,但是人沒有醒來啊。我如何相信你呢?我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媽,不是一具植物人。”
此話一出,立刻引發了周邊吃瓜群眾的議論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地分析比較起來,還有的主動地跟張天賜提供方法建議。
此時的老太婆,眼皮閃過一絲很多人都未曾察覺的小動作,非常快速地朝剛剛說話的那個中年男子一個眨眼。
不過,別人看不到,不代表張天賜不清楚。
黃天輝也衝了過來,檢查了一圈,站起來,來到張天賜身邊。
“大師,您神了,死人都能救活,您怎麼做到的。”
張天賜對黃天輝笑而不語。
那是一種自信和驕傲。令黃天輝更加萬分地崇拜,恨不能立刻奉上自己的膝蓋。
而此時的王素萍在完全解讀了小護士和黃天輝表情的含義後,原本不可置信,甚至有些遲疑的表情全部煙消雲散。
非常興奮地跑了上來,一把拉住張天賜的胳膊。
“真噠?她真地活過來啦?你太神奇了!”
看向張天賜的眼睛裡面閃爍著說不清的小星星。
如果不是因為隔著很多的倫理道德,她真恨不能去親上一口。
雖然感覺內心的衝動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她真沒有感受到與他的陌生,反而好似前世情人一般,突生現世重逢的感覺。
如果不是自身條件不允許,她一定會選擇以身相許,私跟終身的。
眼睛裡面狂熱的欣喜和崇拜之情慢慢被理性逐步冷卻下來,升起一團不可言喻地迷茫、慌亂和失落。
張天賜輕輕拍了拍王素萍的手,微笑著說道:
“我答應你的,我一定做到。”
“這話怎麼這麼得熟悉?”王素萍心中極度的亂了。
原本這話都是自己碰到困難時,他對自己講的。
怎麼他也會?
難道他重生了?
難道他重生之後換了一副更美麗的軀殼來幫助自己了?
還是?
他重生並匯聚大能來跟自己團聚?
這算是自己幸福的開始嗎?
好吧,王素萍的腦筋已經開到了九霄銀河系之外了,令張天賜費一百個腦子都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就在她星光燦爛的眼神中,報以最令人信服的微笑和最令她痴迷的自信。
王素萍亂了!
痴了!
幻想了!
連小璐璐臉上都露出了崇拜之色。
一把衝到張天賜的身邊,拉了拉張天賜的衣角,期待的眼神盯著張天賜。
張天賜不知何意,以為小姑娘有話跟自己講,低下頭,側著腦袋。
誰知,小女孩一把將張天賜的臉拉了過來,照著他白嫩的臉上“吧唧??????”一口。
然後笑著說:“爸爸,璐璐愛你!璐璐要爸爸抱!”
親一下,感覺挺美的。
張天賜心裡也泛起了疼愛的漣漪。
只是下一句,差點兒要了他的老命。
“啥??????啥情況?”
張天賜一陣眩暈,站立不穩,一下子腦中升起一段影像。
那個夢中帶著孩子的女人。
“叫??????爸??????爸??????”
渾身一陣顫慄。
誰能來告訴我,我到底是經歷了什麼?
忽然又聯想到創世神瞳那一句含糊之詞:“她今日之事,其實跟你也有莫大的關係。”
“天哪,不會吧!”
一代天機上尊,此刻也被少女胡思亂想的毛病給傳染了,立馬開動著全宇宙最高的速度在莫名其妙的瞎想路上越跑越遠。
“媽媽咪啊??????如果是這樣,我該怎麼辦?”
“我該怎麼面對思語?”
“我該如何面對秦爺爺?”
“我該??????”
“等一等!”
“不對啊!”
“那個女人很像思語的。而王素萍跟思語完全不是一個型別的人。”
“第二,那個女人帶的是男孩子,而王素萍的是女兒。這個肯並不會是我的前妻。”
“第三,王素萍的丈夫是為人民服務而英勇獻身的大英雄,已經去世了。而我??????也不對哎,萬一我就是那個英雄重生的怎麼辦?”
“哎??????好亂!!!”
雖然自己很不願意承認,但是又異常忐忑不安,越想越感到後怕。
一抬頭,竟然眾人沉默,一個個都是異常驚訝的眼神看著他。
全世界在此時好像都被安置了暫停鍵,時間在此刻如同停止了一般。
寧靜!
寧靜到可以聽到現場所有人的呼吸、心跳之聲。
寧靜!
寧靜到可以聽到地獄般的猙獰之音。
寧靜!
寧靜到連同周邊刮過的微風好像都在嘲笑自己。
張天賜感受到了窒息般的驚訝,片刻間竟然完全慌了,完全不知所措,張大著足以放下一整個雞蛋的嘴巴緩緩轉過頭,看著王素萍。
他覺得,此刻能夠給自己身份定位的,只有這個女人了。
此刻能夠給自己洗清罪名,讓自己及眾人知道,自己到底是柳下惠還是司馬相如,只有這個女人了。
不知為何,他看向她的眼神中,竟然帶這些許的期待和祈求之色。
愣了半天之後,抱著小女孩的手著實不敢挪開,慢慢地蠕動著嘴唇,結結巴巴地問道:“呃,方便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王素萍一臉的通紅。
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羞得不知道該怎麼講。
“呀,這個丫頭,哎??????”
“完了,難道自己真地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了嗎?自己莫非真的就是那個喜新厭舊,被自己極度唾罵的司馬相如?”
“天哪,真要是這樣?我怎麼面對思語?我有何面目面對秦爺爺?我有如何再次面對眼下這麼可愛的小女孩?”
張天賜渾身是汗,忍不住有些顫抖起來。
黃天輝也是完全不知所以,看著眼前的一幕徹底地懵逼。
這事鬧騰的,救了個人,莫非救出一家親戚出來?
莫非自己的無心之舉,竟然湊成了張大師的家庭好合,破鏡重圓不成?
這??????該是好事?
還是壞事??????呢?
真要這樣的話,思語那個孩子怎麼辦?
秦海洋怎麼辦?
我的天!!!
大師終究是大師,連同家庭背景都比常人牛掰。
佩服!!佩服!!
該死的黃天輝竟然能夠在這等事情上還佩服得五體投地,真要是被張天賜知道,我估計,非得敲爛他的腦殼才行。
張天賜此時內心萬分苦逼,極短時間內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預案和判斷,多少次的反覆沙盤推演。
只是,沒有一個結果是自己能夠接受的。
沒有一個能夠讓自己開心起來。
只能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像一個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樣,一臉期待地看著王素萍的臉。
是生是死,就您一句話了。
宣判之前我先熟悉一下眼前的這幅面孔。
“哎,雖然比思語的差了些,但好歹也是端莊淑女的樣子。身材雖不爆料,但也非等閒人所能擁有。”
好吧,張天賜如此反常而落魄的樣子,連腦筋都好像有些走火入魔了。
拈花拾香已經笑抽了。
“來吧,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橫豎反正是一刀。即便我真是司馬相如,那我也是無心之失。畢竟我失憶了,我也不想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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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思語她對我有救命之恩。如果我真的辜負了你娘倆,我會盡我今生之力來報答你們。”
“只是??????”
“哎!思語那裡?”
“哎??????”
張天賜盯著王素萍,就像一個等待揭榜的考生。
特別想知道結果,但又特別的懼怕知道結果。
面對此時的張天賜,拈花拾香真想送其一首詞:
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
明代暫遺賢,如何向。
未遂風雲便,爭不恣狂蕩。
何須論得喪?
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
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堪尋訪。
且恁偎紅倚翠,風流事,平生暢。
青春都一餉。
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