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貧道的心……好痛!!”
通天教主覺得自己的心彷佛在滴血。
自己的八大親傳啊!
如今已經其五都入天庭了!
這大劫才剛剛開始呢……是不是到後面還是要將貧道的截教給一網打盡?
不過相對於原本看到的命運軌跡來說,這種結局已經很好了。
而且讓一小部分弟子進入天庭避劫,再放任讓另一部分無緣仙道的弟子上封神榜,這也是至少他就預想過的。
所以通天教主其實是已經接受了,現在就是莫名有一種自己養的白菜被拱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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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天教主身周。
隨侍七仙大氣都不敢喘。
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教主最近怪怪的。
好像很可怕的樣子。
……
且說那人間之地。
晁雷離了西岐。
星夜進五關,過澠池,渡黃河,往朝歌。
進了都城,先至聞太師府來。
聞太師正在銀安殿閒坐,忽然聽報:“晁雷等令。”於是令其至簷前,忙問西岐光景。
晁雷答說:“末將兵至西岐,彼時有南宮適搦戰。末將出馬,大戰三十合,未分勝敗,兩家鳴金。”
“次日,晁田大戰辛甲,辛甲敗回。連戰數日,勝敗未分……奈何汜水關韓榮不肯應付糧草,致使三軍慌亂。”
“糧草乃是三軍之性命,末將不得已,故此星夜來見太師。望乞速發糧草,再加添兵卒,以作應援。”
聞太師沉吟半晌,卻是疑惑道:“前有火牌令箭,韓榮為何不發糧草應付?”
又命:“晁雷,你點三千人馬,糧一千,星夜往西岐接濟。等老夫再點大將,共破西岐,不得遲誤。”
晁雷領令,速點三千人馬,糧草一千,暗暗來帶家小,出了朝歌,星夜往西岐而去。
……
又說聞太師發三千人馬,糧草一千,命晁雷去了三四日,忽然想起——
“汜水關韓榮為何不肯支應?其中必有緣故!”
心下生疑,因而焚香,將三個金錢搜求八卦妙理玄機。
算出其中情由,聞太師拍桉大呼:“氣殺吾也!吾失打點,竟反被此賊誆了家小去了!”
欲點兵追趕,可惜去之已遠。
隨即問徒弟吉立、餘慶道:“今令何人可伐西岐?”
吉立想了想說:“老爺欲伐西岐,非青龍關張桂芳不可。”
聞太師聞言頷首,隨發火牌、令箭,差官往青龍關去訖。
又點神威大將軍丘引,交代鎮守關隘。
……
彼時。
晁雷人馬出了五關。
至西岐,回見申公豹,叩頭在地:“丞相妙計,百發百中,今末將父母妻子俱進都城。丞相恩德,永失不忘!”
申公豹是此身乃是分身,本體尚在朝歌之中,自然知曉朝歌動向,因此此刻說道:“聞太師必點兵前來征伐,此處也要防禦打點,還有場大戰。”
……
另一方面。
聞太師的差官到了青龍關。
張桂芳得了太師令箭、火牌,把人馬點十萬。
先行官姓風,名林,乃風後苗裔。
交代官乃神威大將軍丘引。
等至數日,丘引來到,交代明白。
張桂芳一聲炮響,十萬雄師盡發。
……
數日後。
張桂芳兵至西岐。
離城五里安營,設下寶帳。
一連數日,桂芳按兵不動。
……
有西岐報馬報入相府:“張桂芳領十萬人馬,南門安營。”
申公豹升殿,聚將共議退兵之策。
問黃飛虎曰:“黃將軍,張桂芳用兵如何?”
黃飛虎道:“丞相下問,末將不得不以實陳。”
申公豹面露疑惑:“將軍何故出此言?吾與你皆系大臣,為主心腹,何故說‘不得不實陳’者何也?”
黃飛虎道:“張桂芳乃左道旁門術士,有幻術傷人。”
申公豹:“有何幻術?”
黃飛虎:“此術異常。但凡與人交兵會戰,必先通名報姓,如末將叫黃某,正戰之間,他說叫:‘黃飛虎不下馬更待何時!’末將自然下馬。”
“故有此術,似難對戰。丞相須分付眾位將軍,但遇桂芳交戰,切不可通名。如有通名者,無不獲去之理。”
申公豹聽罷,已解其中竅門。
說到底,這還是攻擊魂魄之術。
也就對凡夫俗子和那等未成仙道,或者不修元神的武道武仙起作用。
對自己這樣已經證得了太乙道果的仙家是不起作用的。
——當然,對巫族也不會有用,畢竟巫族雖然也不修元神,可那肉身實在太強悍了。
不過對此術嗤之以鼻是一方面,這會子申公豹可是一點兒也不露,反而面有憂色。
傍有諸將不服此言的,道:“豈有此理!那有叫名便下馬的?若這等,我們百員官將只消叫的百十聲,便都拿盡。”
眾將官俱各含笑而已。
黃飛虎:“……”
真是些沒見過世面的傢伙。
都不知天高地厚了!
這世上能人異士何其多哉?
滿天神佛何其多哉?
真當自己會幾分武藝就無敵手了?
殊不知……在人家眼裡,你們只不過是一個念頭就可以摁死的存在而已!
……
又數日。
張桂芳命先行官風林往西岐見頭陣。
風林上馬,往西岐城下請戰。
相府內有一將,乃文王殿下姬叔乾也,此人性如烈火,因夜來聽了黃將軍的話,故此不服,要見頭陣。
上馬拎槍出來。
只見翠藍幡下一將,面如藍靛,發似硃砂,獠牙生上下。
正是:
花冠分五角,藍臉映須紅。
金甲袍如火,玉帶扣玲瓏。
手提狼牙棒,烏騅勐似熊。
大紅幡上寫,首將姓為風。
姬叔乾見來將甚是兇惡,不禁有些膽寒:“來將可是張桂芳?”
風林搖頭道:“非也。吾乃張總兵先行官風林是也,奉詔征討反叛。”
“今爾主無故背德,自立武王,又收反臣黃飛虎,助惡成害。”
“天兵到日,尚不引頸受戮,乃敢拒敵大兵!快早通名來,速投棒下!”
姬叔乾大怒:“天下諸侯,人人悅而歸周,天命已是有在,怎敢侵犯西土,自取死亡。今日饒你,只叫張桂芳出來!”
卻是十分瞧不上鳳林。
據他想來,自己也是英雄一般的人物。
能為自己低手的,必然最低也得去一軍主將,不然就很有些失自己的身份了。
風林聽了,怒不能止,大罵:“反賊焉敢欺吾!”縱馬使兩根狼牙棒飛來直取。
姬叔乾搖槍急架相還。
戰有三十餘合,未分勝敗。
姬叔乾槍法傳授神妙,演習精奇,渾身罩定,毫無滲漏。
風林武藝雖也不低,卻是短傢伙,攻不進長槍去,被姬叔乾賣個破綻,叫聲:“著打!”
“哎呀!”
鳳林左腳上中了一槍,撥馬逃回本營。
姬叔乾縱馬趕來,不知風林雖是左道之士,亦是那修行中人,身負異術。
回頭見叔乾趕來,口裡唸唸有詞,把口一吐,一道黑煙噴出,就化為一網,裡邊現一粒紅珠,有碗口大小,望姬叔乾噼臉打來。
“啪!”
姬叔乾被打下馬來,旋即被勒回馬來的鳳林一棒打死,梟了首級回營報功。
張桂芳:“轅門號令。”
……
此時。
西岐敗殘人馬進城,將姬叔乾陣亡的訊息上報。
姬叔乾乃文王第十二子,武王知弟死,悲痛萬分。
諸將亦切齒。
……
次日,張桂芳大隊排開,指名要請姜子牙答話。
申公豹對左右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隨即傳令:“擺五方隊伍。”
兩邊擺列鞭龍降虎將,打陣眾英豪。
出城,只見對陣旗幡腳下有一將,銀盔素鎧,白馬長槍,上下似一塊寒冰,如一堆瑞雪。
正是:
頂上銀盔排鳳翅,連環素鎧似秋霜。
白袍暗現團龍滾,腰束羊脂八寶廂。
護心鏡射光明顯,四面鐧掛馬鞍傍。
銀合馬走龍出海,倒提安邦臼杵槍。
胸中煉就無窮術,秘授玄功實異常。
青龍關上聲名遠,紂王駕下紫金梁。
素白旗上書大字,奉敕西征張桂芳!
……
不只是申公豹打量著張桂芳。
張桂芳也在打量著對面。
此刻見西岐人馬出城,隊伍齊整,紀法森嚴,左右有雄壯之威,前後有進退之法。
金盔者,英風赳赳。
銀盔者,氣概昂昂。
一對對出來,其實驍勇。
又見申公豹坐青驄馬,一身道服,落腮銀鬚,手提雌雄寶劍。
“魚尾金冠鶴氅,絲絛雙結乾坤。雌雄寶劍手中拎,八卦仙衣內襯。善能移山倒海,慣能撒豆成兵。仙風道骨果神清,極樂神仙臨陣……”張桂芳腦中忽然冒出一段話。
緊接著心裡不住感慨:
“這姜丞相果然是個有道行的人!”
只是到底立場不同,是敵非友。
因令先行官:“與吾把姜尚拿了!”
風林走馬出陣,衝殺過來。
只見申公豹旗門角下一將,連人帶馬,如映金赤日瑪瑙一般,縱馬舞刀,迎敵風林,乃大將軍南宮適。
南宮適出陣,也不答話。
刀棒並舉,一場大戰。
直殺得徵雲繞地,鑼鼓喧天。
此時張桂芳在馬上又見武成王黃飛虎在申公豹寶纛幡腳下,怒納不住,大呼著縱馬殺將過來:“逆臣納命來!!!”
黃飛虎也把五色神牛催開,大罵:“逆賊!怎敢衝吾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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