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孫行遠馬上知道了不對勁,身子瞬間化為了一道虛影衝向了慘叫聲傳來的方向。
黑暗之中,人影攢動,不少人也是向著聲音的方向奔去。
而當看到受害者的時候,孫行遠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死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還和他爭論過幾次的商瞿。
只見商瞿的身體被直接洞穿,心臟不翼而飛,他臉色的神色,凝固在了死前的一瞬間。
那神情,是震驚,驚恐和懷疑。
看到孫行遠到來,不少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
“是你,一定是你殺了商師兄。”一個脾氣火爆,身穿一身運動服的大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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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樣是儒家門徒之一的孔忠。
“怎麼說話呢,行遠不可能殺人的!”唐詩墨在旁邊說道。
“今天白天,就是他和商師兄起了衝突,他肯定是暗起殺心,將商師兄殺死,然後嫁禍給什麼內奸。”
頓時,不少儒家弟子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孫行遠。
管月舞幾人趕緊站在了孫行遠的身邊,一臉敵視的望著那些人。
“對,就是他!”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睚眥必報!”
“孫行遠,你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一個個儒家弟子也是紛紛指責孫行遠。
孫行遠則是沒有說話,而是來到了商瞿的身邊,仔細的看著他的傷口。
商瞿的心臟不翼而飛,身上的一個大洞看得人觸目驚心,孫行遠看了看商瞿倒下的姿勢,若有所思。
而在商瞿的身邊,同樣的出現了之前他救助狄黑之時發現的一些東西。
“有趣,有趣!”孫行遠說道。
聽到了他的話,那些儒家弟子更加的群情激憤。
孔忠衝上來,一把抓住了孫行遠的領子,厲聲說道:“你還裝蒜,說,人是不是你殺的!”
孫行遠臉色如常,只是靜靜的看著孔忠,但是,身上,卻散發出了一股無形的氣勢。
看著孫行遠,孔忠感覺自己周圍的空氣都是一滯,不由自主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孫行遠則是衝著眾人說道:“現在,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一下大家?”
“剛才,是誰最後見過商主任的?”
一名年輕的儒家青衫站了出來,說道:“是我。”
孫行遠看著他,說道:“當時,商主任有什麼話沒有?”
那名弟子想了想,說道:“商主任之前一直在屋裡休息,但是似乎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說有事出去走走,就離開了。”
孫行遠微微點了點頭。
“商主任的手機在哪裡啊?”
一群人馬上面面相覷,剛才的情形大亂,沒有誰會注意商瞿身上的東西。
“給商主任的手機打個電話吧!”孫行遠淡淡的說道。
孔忠趕緊撥通了電話,頓時,一陣鈴聲從一名青衣弟子的身上傳來。
所有人將目光望了過去。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只是看到地上有一部手機,就直接撿了起來,我真的不知道這是商主任的手機啊!”那名弟子說道。
孔忠則是不由分說,直接上前抓住那名弟子的手腕。
“說,是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要殺商師兄!”
那名弟子本來是滿臉的驚恐,但是在孔忠詢問他的時候,他的臉色竟然變了,然後說了一句話。
“這只是一個開始,你們都會死的!”
說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整個人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氣息。
“他竟然死了,難道,就是他殺了商主任?”有人發出了疑問。
孫行遠則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他看著那名子弟,向著樊遲問道:“樊主任,這名青衣弟子是誰帶來的啊?”
樊遲想了想,說道:“好像就是之前伯虔師兄他們一起的,據說在戰鬥中走散了,前兩天才突圍進了這裡。”
“那我知道,誰是真正的內奸了!”
眾人一陣茫然,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而孫行遠竟然說他找到了內奸,這讓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
“走吧,我們一起看一場好戲吧!”
孫行遠首先走了出去,後面管月舞三人跟上。
儒家眾人也是一臉茫然,不過也都尾隨著走了過去。
孫行遠走過去的方向,赫然正是因為重傷,還在休息的狄黑的住處。
“難道,他所說的內奸就是狄黑大人?”
“不可能吧,狄黑大人身受重傷,還在休養之中,怎麼可能殺人呢!”
“這小子該不會是譁眾取寵,轉移視線吧!”
眾人也是低聲議論紛紛。
樊遲此時也是湊到了孫行遠的身邊,說道:“孫同學,你不會是弄錯了吧!”
孫行遠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了進去。
屋子裡面,仍舊傳來了一陣陣的藥味,狄黑背對著眾人,靜靜的躺在床上。
“狄主任,別裝了,趕緊起來吧!”
孫行遠淡淡的說道。
狄黑仍舊靜靜的一動不動。
“你們看,我就說這小子是故意的吧,狄黑大人還在養傷呢!”
有人說道。
但是孫行遠卻直接從耳中抽出了金箍棒,一棒就砸向了狄黑的腦袋。
眾人大驚失色。
“你幹什麼!竟然要殺死狄黑師弟!”孔忠大聲說道。
孫行遠旁邊的樊遲也是一臉愕然,事發突然,他還沒有時間反應過來。
就在此時,本來還一動不動的狄黑身子卻是驀的一動,直接一隻手就接住了金箍棒,緊接著順勢一個翻身,來到了窗子旁邊。
他臉色紅潤,身手矯健,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受重傷的人。
“不裝了?”孫行遠戲謔的說道。
“嘿嘿,你小子有點意思啊!怪不得那幾個傢伙都在你手裡吃了大虧呢!”狄黑說道。
“狄黑,你這是幹什麼,難道,真的是你殺死的商瞿師兄?”孔忠問道。
“本來還想多殺幾個的,卻被這個小子破壞了我的計劃,對,是我殺的,伯虔,廉絜,漆雕哆,還有商瞿那個老不死的,都是我殺的!”狄黑陰險的說道。
“狄黑,我們師兄弟一起修行了千年,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樊遲說道。
“誰和你們是兄弟啊!滿嘴的仁義道德,自詡為正義的化身,這些話我聽了千年,都快要聽吐了!”狄黑說道。
剩下的儒家門徒聽了他的話,一個個肺都要氣炸了。
“你們這些傻瓜,還不如這個小子,姓孫的小子,我想問問你是如何識破我的身份的啊?”狄黑說道。
孫行遠手一伸開,一道黑色的粉末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黑色的粉末,從你的身上,漆主任的身上和商主任的身上都發現了。”
“但是,這也不能證明是我下的毒手啊!”
“對,這些也許是巧合,也許是證明你們都是被同樣的人偷襲受傷和死亡,不過真正讓我懷疑你的,還是另外一件事情。”
“哦?”狄黑甚至是滿臉微笑,說道。
“排出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個,無論多麼離奇,那,就是真相!”
孫行遠突然想起了自己前世曾經看到過的一部電影,說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