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元小聲說：“看不出來，你還這麼封建？這裡每次都會偶爾滅下燈。”
汪江玥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們到這裡是來尋求刺激來了?”她問。
“也不是，就是工作壓力太大了，釋放能量。我原以為你？”
崔文元說著停頓了。
“是不是以為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崔書記，在男人眼中，是不是事業成功的女人都是這樣的？這世上至少還有些乾淨的地方？你說呢？”汪江玥紅著臉問。
“說的是，汪局。”謝高山出現在他們身後。
“你這是幹什麼？”汪江玥反感的瞪了他一眼。
“崔書記，你好，我是律師謝高山。”謝高山還是靦著臉，向崔文元伸出去雙手。
崔文元鬆開攬在汪江玥腰上的手，握住了他的手，點頭說：“不好意思，環境特殊。”
“我知道在這種環境下，你不好暴露身份，這沒什麼，到這裡來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只是大家都不願意點明身份罷了。”
“這麼說，謝律師也是這裡的會員？”汪江玥含笑問，竭力把自己表現的優雅。
謝高山笑道：“這樣，我馬上到前臺給你辦一個會員證，你看如何？”
“我可沒有這福氣，這裡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我算什麼呀？”
“汪局，你的面子夠大，有誰有這樣大的面子，能配讓書記這樣的大人物陪著跳舞？”
“那是。我承認。”汪江玥滿帶笑意，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應該這樣對待崔文元他們，不然她又如何能幫得了張高原。
“我只是偶爾來一次，今天是專門帶小汪到這裡開開眼的，她說她平時都是在護城河邊的露天舞場跳舞。”
“汪局是個生活儉樸的人，象你這樣職位的人，生活可不該是這樣的。據說有一個女領導光作美容就花去了上百萬元，而且全部都是開發票報銷的，你現在是萬人之上，又何必把自己搞的這樣呢？好了，不打擾二位的雅興，你們接著跳。”
謝高山似乎很高興的樣子離開了。
崔文元嘆道：“我說不讓你這樣稱呼我，你不聽，這下子，身份暴露了吧？”
“這幫子人也是手眼通天，他怎麼就一眼認出來你是書記呢？”
崔文元笑笑說：“從事律師職業的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們眼觀六路，不然要如何替辯護消災呢？已經這樣了，看來以後這裡我是不能來了。”
兩個人又跳了一曲，中場休息。
謝高山端了兩杯紅酒給他們，又拿了一張會員卡給她。
“這是幹什麼？”
“這是我給你剛辦的會員卡，以後憑這張卡你可以在這座樓上消費，享受任何一種服務，這樓上有桑拿、按摩、美容、美體，還有賓館。”
“不，我不需要這樣的服務。”汪江玥將會員卡還給他。
“都已經辦好了，汪局，這我可是看在你幫成為你們單位法律顧問的份上，我是在還你的人情，你可不能打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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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需要。”汪江玥說。
“你就拿著吧，以後也方便到這裡來消遣。”崔文元在一邊幫腔。
“好吧，看在書記的面子上我就收下了。”汪江玥將會員卡裝進身上的坤包裡，心卻跳的厲害。
散場了，謝高山不見了，汪江玥正納悶他離開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張高原的微信就發來了，說自己正在俱樂部對面等她。
這讓她吃了一驚，他連他們在哪兒跳舞都這麼清楚，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完全掌握了崔文元的行蹤。
“小汪，我讓司機送你一趟吧？”崔文元笑著說。
“不了，書記，我們不順路，司機也辛苦一天了，我還是搭車就好。”她說著朝他揮了揮手，攔住過路的一定輛出租就鑽了進去。
車子開出沒多遠，她在路邊上下了車，給張高原打了電話，沒分鐘，他的車就到了跟前。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汪江玥問他。
“我能不知道嗎？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老婆跟人去跳舞，我能不操心，而且我還派了人一直在你們身邊潛伏著。”
“可笑？至於嘛？不知道你請的是那位大神，在俱樂部我可沒發現有可疑的人出現。”
張高原笑道：“你還真是眼拙，連會員卡都拿到了還說自己沒有看到？”
“會員卡？你的意思是謝高山是你的特派員？”
張高原點了點頭，笑道：“沒想到吧，他一直是我的法律顧問，我叫他幹啥他就得象條狗似的替我工作，有意思的是，他竟然也成了你們單位的法律顧問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你怎麼不早說，老張，謝高山怎麼對我的你不知道？”
張高原拍了拍她的手說：“我當然知道，只是我們認識在你之前，這不矛盾。而且，他是不是幫你渡過了難關？再說了，你們公司不是也需要一位法律顧問嗎？要是沒有他告訴你孫青城的聯繫方式，我們也沒法找人替你的朋友要回她損失的那一千萬元，所以說，有些事不要認死理，大家都是相互的。”
汪江玥聽了就有些生氣，感覺自己好象被他扒光了衣服。
“好了，別生氣了，今天算是我多嘴，可是我想這件事還是得向你坦白的好，要是以後再告訴你就晚了。”
“哼，看不出來，你還真是會玩心眼？”
張高原微微一笑說：“還不是我對他不放心？怎麼樣，他沒有將你怎麼樣吧？”
被他這樣一問，她自己反而不自在起來，想到黑燈那會崔文元伸過來的嘴，還有他下面那硬硬的東西，不覺臉紅了。
“我看你還是不要將讓我替你這幹這件事的好，不然，今後不知還會生出什麼事來？”
“能生出什麼事來？大不了就是被他？”
張高原說著停頓了。
“還口口聲聲說對我好，事實上呢?你明著就是要犧牲我來成全你，好男人難道就是這樣當的？”
車子戛然而至。
汪江玥看了看窗外，不是自己要去地方，不高興的說：“我要回家去。”
“好了，我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江玥，我知道你不樂意替我幹這件事，可這是我們的未來不是？”
說的還真好聽，我們的未來？明明就是他自己的未來。
“是嗎？要是你當我是你的人，就不會讓我這樣幹了？”
“好了，既然你不願意介入這件事，我也不勉強，這樣，我送你回家好了，不過，你不能和我生氣。”張高原象哄小孩子一樣的哄她。
“這可是你說的。”
“我是男人是吧？這種事是兩廂情願的事，既然你這樣反感，我又何必勉強呢？是我們的感情重要還是我的前途重要？我會惦的清的。”
張高原突然改變了態度，這讓她多少有些感動，他還算是明智的男人。
車開到局大院後門口停下，張高原笑笑說：“你不會因為我讓你幫我這個忙而對我有意見吧？”
“你說呢?讓我幹我不樂意幹的事，你以為我會高興嗎？”
“好了，我明白了，以後我不會再提這件事，全當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件事。”張高原笑笑，拍了拍她的手說：“好，是我的錯。”
一想起黑燈瞎火中崔文元伸過來的舌頭，她就面紅心跳，這種暗夜特別的滋味還真是讓人回味。
李小山象個木偶似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你這又是到哪兒瘋去了？都幾十歲的人了不要把自己當成年輕姑娘，在外面招蜂引蝶的叫人噁心。”
看到她進了衛生間，他還是忍不住都弄了兩句。
她不知道他是啥樣的心理，以前的時候讓他在家呆他都不肯，這段時間卻非要呆在家中。
離婚不離家，這樣的生活在這座城市裡可能還不少，這種尷尬的關係實在讓人頭疼。有好幾次都想和父母坦白了，可是一看到一雙兒女，再看看父親日漸花白的頭髮，都咽了回去。
“我們談談吧？”她從衛生間出來，坐在李小山對面。
“有啥好談的，我是在提醒你，不要玩火自焚。”
李小山一點不配合的樣子。
“你能不能住到你房子裡去？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汪江玥一副鄭重的樣子。
“是嗎？影響到你了？我是不是影響到你多採的生活？要不是看在你幫過我忙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和張高原的事給捅出去了，你知道現的娛樂新聞有多厲害嗎？足以讓熱搜搜死你。”李小山冷笑道。
“李小山，我和張高原在交往不錯，可我們倆一個未娶，一個未嫁，這不違法。”
“是嗎？你們是不違法，可是這件事要是讓麥香他們知道了，你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汪江玥啞口無言了。
“你卑鄙，無恥。離婚是你提出來，你現在反悔了是吧？我告訴你，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你也不要再做無所謂的努力。”
李小山冷笑道：“是嗎？我可沒有說要和你復婚的話，我只是不忍心看你受到傷害。官場上的事，都是爾虞我詐，根本沒有真正的感情可言，你以為我不能給你的，他們能給？作夢。而且我告訴你，以後這裡就是我的家，我的那套房子已經出租了，而且租期是五年。”他皮笑肉不笑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