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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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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頑皮的敲打著窗戶上的玻璃,又順著玻璃滾落地面,匯入它的兄弟姐妹當中。幾顆頑皮的小水珠趴在玻璃上,注視著房間內盤膝而坐的一個男子,他的周圍籠罩著一層層彩光,看起來朦朧而又神秘。

這個男人就是正在搜尋歐陽碧碧蹤跡的楚白。

自從答應了紫無暇的請求,楚白就不遺餘力的開始了他的搜尋工作,根據紫無暇的報告,歐陽碧碧的爺爺最後一次感應到她的存在確實是在這座城市內,因此楚白把搜尋範圍定為整個城市。

為了能更快更確實的搜尋,楚白不得不動用“搜天法訣”這個危險的法術。這種法術可以把施法者的神識分成幾千甚至幾十萬份看施術者的功力而定,分出去的神識等於就是一個施術者的分身,有了這幾萬甚至幾十萬個沒有實體的分身,要找什麼人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由於神識被分成了幾十萬份,因此楚白不得不躲在自己的房間內,並且給自己加持了數十層的防禦法陣。

因為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沒有任何思想的空殼,他的神識分成了無數分身正在外邊遊蕩,如果不加持防禦法陣的話,隨便進來個小偷強盜都能一刀捅死他,這就是搜天法訣之所以危險的原因。

使用搜天法訣的感覺很奇妙,彷彿自己分成了無數份,並且同一時間在不同的地方看到不同的人和物似的。

這些沒有實體的神識穿牆入地無所不在,搜尋了三天,雜七雜八的東西倒是看了不少,什麼貪官收賄賂、別人家的銀行存摺存放地、小倆口在親熱等等,可就是沒有見著歐陽碧碧的身影。

楚白將這個城市翻了個底朝天,確定這座城市內確實沒有歐陽碧碧的身影後,這才緩緩收回了無數分身,將它們重新融合為一個完整的自己。

從地上站起來,楚白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頗為疲憊,發動搜天法訣需要的修真力甚為龐大,縱使是以楚白的功力,這樣搜尋數天仍然略感吃不消。

不過雖然沒有找到歐陽碧碧,楚白卻有不少其他的收穫。首先就是這座城市內的每一個人楚白都瞭解了一遍,如果他願意,他可以隨便在大街上捉一個人說出他的生辰八字和他身上有幾顆痣。

其次就是楚白發現這座城市內的妖怪明顯增多,且其中有百年以上修為的妖怪就有好幾個,不過想到這可能是妖怪聯盟派來尋找歐陽碧碧的,楚白也沒有多想,神識只是與他們略一接觸就退了回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從冰箱拿了一瓶純淨水,楚白正打算看看還有什麼吃的,心中突然一動,然後就聽到砰的一聲,房門被人撞開,緊接著紫無暇就氣喘噓噓的衝了進來。

“大小姐,有什麼事這麼急,非要撞壞我的房門?”楚白無奈的看著那扇飽受摧殘的門,無奈地道。

“你別管,快,快和我走!”紫無暇顧不得喘氣,急急忙忙的叫道。

“什麼事啊?”

“我剛得到訊息,妖怪聯盟要和特處局對歐陽碧碧失蹤的事情進行談判,我怕他們會翻臉動手!”紫無暇焦急的叫道。

特處局根本不是妖怪聯盟的對手,她並不怕妖怪聯盟吃虧,但是一旦和特處局打起來,特處局身後的國家政府必定會不平,那就意味著事態嚴重的話妖怪就要和人類開戰了,這後果可是雙方都承受不起的。

一直以來,妖怪勝在生命力旺盛、遠超過人類的壽命以及強大的力量。但是人類則勝在比妖怪多幾千幾萬倍的數量,以及各種武器﹔加上人類社會中還不知道隱藏有多少修真者,萬一再有幾個楚白這樣實力恐怖的人,那妖怪真和人類開戰的話,人類縱然會損失慘重,但是妖怪絕對也好不到哪裡去。

楚白聞言一驚,他知道上官雲飛是特處局的一員,而且身分不低,因此這種場合他一定在場。

上官雲飛雖然吃了自己給他的一顆朱果,但畢竟只有幾十年的功力,一旦衝突起來,還是不足以抵擋那些有百年以上修為的妖怪,因此楚白現在頗為擔心他的安全。

“他們在什麼地方?”楚白一把抓住紫無暇的胳膊問道。

“從這裡向東五里處有一幢別墅,那是妖怪聯盟的產業。”紫無暇皺了皺眉頭,顯然楚白的力道讓她感到疼痛,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

楚白沒有再多說廢話,他拉著紫無暇的胳膊,捏住法引,立刻就為自己和紫無暇加持了個土遁法術。

在鑽進地面之前,他還不忘在自己房間的房門處放了一個幻影防禦法陣,使得那裡看上去彷彿真的有一扇鐵門似的。否則等他回來,迎接他的估計就是一間空空如也的房間了。

楚白從土地裡探出頭來打量了一下四周,他現在身處一片小樹林內,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因此倒不必擔心周圍會有什麼人看到他從地裡鑽出來──如果那樣,估計會被人當作是千年殭屍之類的東西。

楚白為自己加持了個隱身術,然後伸手把還暈暈忽忽的紫無暇拉了出來,這才飛上高空環顧四周,希望可以找到紫無暇說的那幢別墅。

土遁術這種遁行術在泥土中移動速度快得驚人,但是缺點就在無法精確定位──在泥土中移動又看不到地面上的情況,因此只能用土遁術移動到目的地附近,然後再出來步行。

紫無暇也飛了上來,停到楚白的身旁,楚白看了她一眼,然後問:“你說的別墅是不是在那個方向?”他伸手指向前方,因為他感應到那裡有很強的妖力反應。

紫無暇仔細辨認了一下四周的景色,肯定的道:“應該是那裡沒錯,這附近的景色很熟悉,應該就是離別墅不遠的地方。”

聞言楚白沒有再說什麼,拉著她加速飛去。

“你剛才用的是土遁術嗎?”紫無暇遲疑了一會兒,開口問道。由於兩人身上都加持著防禦法陣,因此迎面而來的氣流雖然強勁,但還不足以影響說話。

“沒錯,五行遁術中的土遁術。”楚白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紫無暇沒有再說什麼,楚白不知她雖然臉上一片平靜,心中卻是驚異無比。

楚白的實力可怕紫無暇是知道的,但是她沒想到竟然可怕到這種地步。五行遁術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施展的,按照妖怪的演算法大概要有五百年以上修為才可以施展,而且五行遁術的移動速度與施術者本身的功力成正比。

從楚白的房子到這裡大概有五里遠,但紫無暇卻感覺剛由那邊鑽進地面,馬上就從這邊的地裡鑽出來,好像中間根本沒有距離似的。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楚白的功力實在太深厚了,所以才能使土遁術的速度變得如此可怕。

“難道說他的修為有千年以上?”紫無暇打了個寒噤,不敢再想下去了,在她看來,修行千年的人類簡直是不可能存在的。不過她卻不知道,她的這個想法已經比較接近了,不知道如果她聽到楚白有八千年修為的話,會是什麼表情。

臉上雖然一片平靜,紫無暇心中卻是思緒萬千,不知道自己把楚白拉去到底是禍是福。她的本意是想靠楚白的本領震撼一下會場內頭腦發熱的妖怪們,以免他們一時胡塗和人類動手,要是那樣麻煩就大了。

但是紫無暇也不敢肯定楚白一定會保持中立,她知道楚白和上官雲飛是好朋友,萬一楚白到時候應上官雲飛所請和妖怪動手的話,不知道還有誰能擋得住他,自己不就等於帶了個無法抵擋的死神來嗎?

紫無暇正在胡思亂想,旁邊的楚白突然停了下來,毫無準備的紫無暇一下子飛出老遠,這才反應過來,又飛回楚白身邊。

“你看是不是這裡?”楚白指了指下方不遠處孤零零的一幢別墅問道,別墅門口的兩個警衛正抬頭警戒的向這邊望來,顯然沒有受到隱身術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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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這裡,麻煩你把自己的力量改變一下,偽裝成我們妖怪好了,要不然警衛可能不會放你進去,現在時間緊迫,解釋起來又太麻煩。”紫無暇定下神看了看,然後吩咐道。

白滿口答應,沉吟了片刻,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修真力立刻轉變為和紫無暇一樣的妖力,當然,那只是表面上看去像妖力,本質上還是沒有變的。

“那我們下去吧!”紫無暇第一個散去隱身術降了下去,楚白則緊跟在她後面落了下去,向那兩個警衛走去。

“哈,是你啊,翹臀咩咩,你怎麼會來這裡?”右邊的警衛看來和紫無暇是熟人,見到是她,滿面笑容的揮著招呼。

“討厭!都說了別那麼叫我。”紫無暇笑罵,指指身旁的楚白道:“這是我的朋友,我想帶他進去看看。”

那個警衛上下打量了一下楚白,露出一個瞭解的神色,“生面孔,是初入人類社會的新手吧?”他和同伴對視一眼,突然怪笑道:“想不到我們的翹臀咩咩終於也被人俘虜了,哈哈哈!”

“你去死吧,信不信我拿雷轟你!”紫無暇笑罵道,手上妖氣繚繞,絲絲電光開始在手心彙集,作勢就要扔出。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那兩個警衛不敢再逗她,讓開一條通道說:“你們進去吧,小心點,裡面正和特處局談判呢。”

“謝謝啦。”紫無暇散去手上的妖力,笑嘻嘻的道了聲謝,回頭示意楚白跟上。

兩人推開大門走了進去,那兩個警衛還在後面詭笑不已。

“他們為什麼叫你翹臀咩咩?”楚白趕上幾步,好奇的問。

紫無暇臉上一紅,白了他一眼,頗為不好意思的解釋:“我的原身是一頭黑羊,所以他們叫我咩咩,至於翹臀嘛……”她拖長了音調,突然笑道:“我不告訴你!”

其實不必她解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楚白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到紫無暇那被貼身套裝包覆住的豐臀上,即使只是看,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處的驚人彈性和誘惑。

“你在看哪裡呢?”紫無暇紅著臉啐道,不過言語中卻沒有多少怒意。

楚白的臉難得的紅了下,訕訕的移開視線,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頓時兩人都大感尷尬。

別墅佔地頗廣,推開大門呈現在楚白眼前的是一個五百平米左右的大廳,大廳內沒有太多華麗裝飾,多以植物盆栽為主,傢俱也多為木製,給人一種回到大自然中的清新感覺。

紫無暇拉著楚白直接穿過大廳,向左側一道木門走去,推開木門,是一條二十米長的通道,通道兩旁的房間房門緊閉。

通道的盡頭又是一道大門,門上刻有無數花紋,楚白遠遠的看了一下,那花紋應該是某種法陣,只是不知道是什麼用途。

紫無暇來到木門前,按照三長兩短的節奏輕輕敲了敲大門,然後在側面牆上按了一下。

片刻後,大門被人從裡面拉開,露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者面孔,那老者面無表情的打量了一下楚白,又將視線移向紫無暇,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讓開擋在門口的身體道:“進來吧。”

“這是妖怪聯盟中的肇爺爺,是老一輩的妖怪了。”紫無暇親熱的湊到楚白跟前,小聲對他道:“你可別惹他生氣,他年輕的時候脾氣很暴躁的,現在年紀大好了一些,但還是一副火藥筒脾氣。”

“小咩咩,一回來就說我壞話,小心我打你屁股!”那個老者顯然聽到了她對楚白說的話,回頭笑罵道。

紫無暇吐了吐舌頭,急忙上前挽著那老者的胳膊,一番撒嬌耍賴,逗得他合不攏嘴。

那個老者關好大門,示意他們進左邊的木門,而他則坐到旁邊的一張木椅上,顯然他的職責是看守這道刻滿花紋的大門。

紫無暇和老者道別,拉著楚白逕自推開左邊的木門走了進去。

門內是一個近百平米的會議室,一張長十餘米的長桌擺在室內中央,桌子兩側各坐著五個人。

“楚老弟,你怎麼來了?”桌子左側那五個人中站起一人,驚訝的叫道,正是上官雲飛。

楚白向他點點頭,示意他先坐下,畢竟自己在這裡也是客,不好喧賓奪主。

紫無暇把他拉到一旁,示意他可以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然後向坐在上官雲飛對面的那群人走去。

趁此時間,楚白打量了一下室內眾人。

從實力上來講,妖怪一方遠遠高過人類一方,上官雲飛那邊只有他一人有八十多年修為,還有兩人有三十年修為,另外兩個人類則毫無修為可言,顯然只是普通人類。

反觀妖怪這邊,五個妖怪中有三個修為達到百年,還有一個有一百五十年修為,最讓楚白吃驚的是其中那個白髮老者,楚白在沒有放開修真力的情況下,竟然看不出他的修為如何,不過按此推算起碼也有五百年以上。

要知道,妖怪修真和人類不同,妖怪的壽命遠遠超過人類,但因為妖怪沒有系統的修真心法,取得的成就反而不如人類,因此一個修行千年的妖怪被修行五百年的人類打得到處跑的事數不勝數。

但是即使這麼算,這個白髮老者最起碼也有人類修行三百年的功力,也就是說,如果衝突爆發而楚白又不出手的話,這個白髮老者一人就足以橫掃全場了。

楚白打量完在場眾人,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下,紫無暇卻向那個白髮老者走去,趴在他肩頭譏譏呱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見那老者不時將驚奇的目光投向這邊,顯然紫無暇是在向他介紹自己。

良久,紫無暇把該說的說完了,和在座眾人點頭打了個招呼後,來到楚白身旁坐定。

那個白髮老者向楚白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然後轉過頭去繼續道:“各位,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妖怪聯盟和你們特處局一直以來關係都算不錯,我們幫你們捉拿那些嗜血妖怪,你們負責我們的人在人類社會的安全。但是現在,歐陽碧碧的失蹤你們總得給個交代吧?”

特處局的幾個人低頭商量了片刻,一個胖子回道:“這個……歐陽碧碧的失蹤是我們的失誤,我回去一定嚴查,並且安排人手搜尋,不知貴方意下如何?”

紫無暇心中大叫糟糕,妖怪做事喜歡直來直往,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不喜歡那麼多花花腸子。這個胖子這套說辭在人類社會中或許是無往不利,但是在妖怪面前就顯得誠意不足了。

果然,那白髮老者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冷哼一聲道:“你們人類就是這樣搪塞我們的嗎?如果你們的誠意只有這麼一點的話,我看我們需要重新考慮一下和特處局的合作問題了。我想,有很多妖怪都喜歡沒有約束的行事,或許由我們的人來進行搜尋是個不錯的辦法。”

那個胖子的頭上頓時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光光的腦門上看起來也是一頭油水。

如果真的讓這群膽大包天的妖怪在城市裡找人的話,那還不鬧得雞飛狗跳,一旦讓普通大眾知道了還有妖怪這麼一個群體存在,引起了社會動盪,那自己這個官也就別想做了。

上官雲飛見勢頭不對,急忙站起身來笑道:“大家都不要生氣,有事慢慢談,不要因為一時的摩擦引起我們兩邊的衝突。”

上官雲飛在特處局是第一好手,一直在和妖怪聯盟的人打交道,所以和眾妖怪都算相熟,見是他起身說話,那白髮老者臉色稍緩,也擠出一絲笑容道:“不是我咄咄逼人,歐陽碧碧是執意者歐陽老爺子的寶貝孫女,歐陽老爺子在我們妖怪聯盟裡很受敬重,他的這個寶貝孫女卻在這裡失蹤,到現在還生死未卜,你說我能不激動嗎?”

聽到他的話,上官雲飛也是暗暗叫苦。

由於破了上次那個商場案件,最近他正在休假,今天正打算出去轉轉就被拖過來談判,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是很清楚,只是隱約聽說似乎是有妖怪失蹤了,卻沒想到會是執意者歐陽老爺子的寶貝孫女。

執意者在妖怪界的地位他也略知一二,那可都是由德高望重,受眾妖推崇的老年妖怪所擔任的。雖然並沒有什麼實權,但是在妖怪中卻有很大的影響力,更何況是三個執意者之首歐陽老爺子的孫女呢?難怪眼前這幾個妖怪會這麼激動,在自己地頭丟了人,能不激動嗎?

上官雲飛也有些茫然失措,他知道今天這事是不可能混過去的,如果不能給妖怪聯盟一個明確交代的話,這些妖怪真的會自己動手去找人,他們可不在乎會不會嚇到別人,總之一定會引起社會恐慌的。

上官雲飛求助似的望向同伴,卻看到他們也是沒有什麼主意的樣子,而原本應該負責此事的頂頭上司──那個胖子竟直接把頭低了下去,一副不敢做出任何決定的樣子,想必是害怕以後背責任吧。

看到胖子那懦弱的樣子,上官雲飛臉上毫不掩飾對他的鄙夷之色,不知怎地,胸中豪氣突生,他毅然抬頭,對那個白髮老者道:“給我一個星期時間,一個星期內我一定找到她的下落,如果找不到,任憑發落。”

“好,夠痛快!”白髮老者撫掌讚道,臉上滿是敬佩之色,上官雲飛這才松了口氣,心想總算沒給人類丟臉。

但是轉眼,他又開始發愁,剛才一時熱血誇下海口,現在熱血退卻,卻該頭疼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不知死活的妖怪了。

雖然知道這事實在難辦,但是既然話已出口,也只能撐下去了。

好在楚白及時掃過來的目光提醒了他這裡還有一個能隻手通天的人,看到楚白的笑容,上官雲飛自信滿滿的一掃頹勢,心裡盤算著大不了交給楚白去找。

只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楚白已經用搜天法訣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人時,會是什麼表情。

接下來的事就容易多了,既然已經有人跳出來當領頭羊,其他人和妖都松了口氣,商討了一會兒關於如何加強合作以及儘快找出歐陽碧碧的相關事宜後,上官雲飛等人就告辭了。

楚白本來對這個妖怪聯盟頗有興趣,更想留下來和眼前這個看起來修為頗深的白髮老者切磋一下,但是上官雲飛卻送來了求助的目光﹔想到他剛才誇下的海口,楚白也只有無奈的隨他一起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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