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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恐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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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彪的原意是想低調的返回大連處理自己的私事,但在訊息走漏之後,他還是受到了非常熱烈的歡迎。.org

在這座被俄國人命名為“達爾尼”的海港殖民地小城,它的特殊性正如大英帝國統治下的香港,沙俄帝國是一個好大喜功的帝國,在過去七年的時間裡,沙俄帝國幾乎是不惜財力的建設此城,試圖將它打造成整個遠東的經濟、金融、貿易和海運中心,將它建造成一座宛如東方巴黎一般的偉大城市,但在日俄戰爭之後,宋彪很輕鬆的將手深入其中,並且逐漸將會成為這座城市的主宰者。

正如俄國和日本都想主宰東三省,結果真正會主宰這個地區的人卻將是宋彪。

考慮整個東三省的政治局勢正在發生一種奇妙的變化,駐此的各國領事同樣在這一時期密集的拜訪宋彪。

在大連等待了幾天後,蔣雁行和容星橋作為宋彪的代表就抵達了天津,在梁敦彥、蔡廷幹等容星橋留美同學的幫下見到了袁世凱,秘密洽談了兩個多小時,並且是連夜給身在大連的宋彪發了急電彙報此事。

容星橋的回電很簡短,只說是事情辦的很順利。

收到電報之後,宋彪很是高興,這就先睡了,等到凌晨兩點半的時候,舒方德又急忙將宋彪喊醒,原來是袁世凱又親自發來一封電報,而且內容很多。

宋彪迷糊之中洗了臉,開了房間的檯燈坐在書桌上看電報。

這封電報的內容確實很長,大致是說:我袁世凱和你宋彪是早有來往,也是有交情的,我收到了你的禮物,這個禮物太貴重,我袁世凱愧不敢當,承蒙抬愛,感激不盡,必當世代相傳,使後人知道你宋彪將軍的神勇,大震我國人威風。

想當初日本陸軍元帥大山岩在朝鮮半島將我袁世凱打的很慘,丟盔棄甲,連湘淮兩軍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你卻能將大山岩擊斃於遼陽,又連敗日軍各路大將,我袁世凱也當了一輩子的將軍,自然深知你的能耐和水平,那真是不知道比我高出多少。

總之,你宋彪是真的很厲害,我袁世凱非常佩服,恨不能連夜乘船飛渡海峽和你見面,舉杯暢飲,結拜金蘭,共商天下大事。

至於東三省總督之職,我袁世凱一貫認為非你莫屬。

如今的東北局勢很混亂,俄國人愈發猖獗,絕非大清國和朝廷能擋得住的,唯有你能在東三省穩住局勢。如果朝廷不同意俄國人之提議,不讓你做東三省總督,而你又寧可不任此職,也不受俄國人要挾,東三省必定在未來幾年間都一人能穩住局勢,情勢更亂,長此以往,俄國人繼續乘虛而入,三省則將危在旦夕,終將亡於俄國。

我袁世凱一心報效國家,豈能坐視這樣的局面,所以,我明日就要向太後和朝廷言明其中利害,與其讓俄國人從中漁利,乘亂奪取東三省,不如果斷任命你為東三省總督,在此危旦之時授命於你,請你務必要和俄國人周旋到底,不能使俄國在東三省涉入過深。

如果事情能辦成,你又能拒俄國人的無理要求,那真是天下大幸。

總之,我袁世凱非常想去和你見面,但在此時此刻,大事重要,想必我們日後總有相聚會面之時,屆時一定要好好和你一起邀月共飲。

看完電報之後,宋彪大致數了一下字數,估計袁世凱光是發這封電報就得花費三百洋圓,開銷不小啊。

他將電報的內容重新再看了一遍,斟酌一番後才和舒方德道:“你替我擬一份回電,不用很長,就說總督大人說的很對,我會聽總督大人的意思處置這事。”

舒方德想了想,答道:“兄所言甚是,弟悉聽之!”

宋彪微微頷首,道:“這樣也不錯,就這麼回覆吧。”

舒方德問道:“軍座,現在就去嗎?”

宋彪知道大連的電報公司就在附近的尼古拉耶夫廣場上,不過是幾百步的路程,點頭道:“去吧,早去早回。”

舒方德當即起身敬禮告辭,這就去電報公司將此事辦妥。

在他離開之後,宋彪就一個人在酒店的房間裡琢磨著這裡面的厲害關係,如果情況真的會如袁世凱所說的那樣,滿清朝廷爽快的將東三省總督的大權交給他,不要坐等俄國人強行逼迫,他反倒是有空間和俄國人周旋,不至於讓俄國人從中賺到便宜。

這天晚上,宋彪一直沒有睡著。

就在他夜不能寐的時候,俄國和日本在朴茨茅斯的最終停戰會談中也吵了一整天,不管雙方的停戰要求之間有多少差距,戰爭畢竟是已經結束了,雙方都打不下去了。

從日本代表英美等國打響了反抗俄國的第一槍,俄國想要獨吞東北的計劃就已經破產了,俄國此時的談判對手也不只是日本,而是整個英日同盟,甚至連負責斡旋的美國實際上也更多的偏向於英日同盟。

雖然得益於宋彪指揮的遼陽大會戰和遼東反攻,俄國在陸軍方面獲得了空前的大勝,但它的海軍幾乎都被日本擊沉,再也沒有能力維持俄國在海外的利益,甚至連本土都暴露在整個大英帝國艦隊的炮火前。

宋彪此次來大連,原先就是純粹為了大豆生意,結果卻成了一場政治之旅,收到袁世凱電報的幾天後,他陸續又和英法德美等國的駐關東州領事官員會晤,甚至連大英帝國駐華公使朱爾典也乘著協調日俄戰俘談判的空隙,在英國駐關東州領事館和宋彪短暫的見了面,交換了雙方對於東三省局勢的意見。

經過這段時間的結束,宋彪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英美等國,特別是英國,甚至是日本都希望宋彪成為東三省總督,因為此時也只有宋彪還有能力和機會在東北遏制俄國的擴張,在滿清朝廷中,實際上已沒有其他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朱爾典和宋彪的會晤時間只有短短的半個小時,可在這半小時裡,朱爾典公使將話說的很清楚,如果宋彪需要特殊的幫助,大英帝國和他個人都會給予必要的援助。

當軍事行動未能達到應有的效果時,各國就會繼續在政治上進行更多的努力,可這種努力的方向還是軍事,英國所謂的必要援助毫無疑問還是在軍事方面。

幾天後,就在宋彪準備返回瀋陽,重新和馬德尼道夫將軍就東三省總督之事進行第三次的磋商時,清朝廷終於派了兩名官員秘密抵達大連來見宋彪。

一位是天津武備學堂的總辦蔭昌,另一位是外務部右侍郎唐紹儀。

蔭昌是滿人,一貫深得滿人重臣們的信任,同時也是袁世凱的至交和兒女親家,唐紹儀則剛在此前的中英西藏會談中維護了國家主權,迫使英國承認大清帝國對西藏的領土權,因此記功升任外務部右侍郎,全權負責中日俄三國就日俄戰爭的問題。

聽說是這兩人,已經買了火車票的宋彪臨時決定留下來,在自己下榻的飯店為他們訂好房間,並派舒方德帶部隊過去接應。

此時大連正在逐步走向繁榮,和鼎盛時期差距甚遠,城區裡的旅館飯店雖多,真正能上檔次的只有四家,除了俄國人和英商所辦的三家外,剩下的就是宋彪買下這家關東飯店。

因為宋彪這段時間接見的客人都比較特殊,關東飯店近期基本是不對外公開營業,也比較適合蔭昌和唐紹儀入住。

見時間差不多了,宋彪就親自下樓去迎接兩位貴客,他在門口帶隊等了十多分鍾,負責迎接蔭昌和唐紹儀的馬隊就很熱鬧的抵達飯店門外。

宋彪給足了對方面子,不僅派舒方德帶著自己的警衛營去迎接,還讓涅茲納莫夫中校安排西伯利亞第7步兵團在港口戒嚴,以免發生任何意外。

聽說對方是宋彪的客人,涅茲納莫夫中校甚至是親自帶隊護送。

在飯店門口看到涅茲納莫夫中校帶了兩個步兵排一路護送過來,宋彪也挺意外,原先沒有預料到會是這樣,等那兩輛馬車在飯店門口停下來,涅茲納莫夫中校就從一匹金黃色的頓河戰馬的背上翻身躍下,快步走上前和宋彪敬禮道:“准將閣下,聽說是您的客人,我擅自決定親自帶隊護送。”

宋彪回禮之後和涅茲納莫夫中校握手道:“這倒是麻煩你了,我中午正好準備了一桌酒席,中午就帶著弟兄們在我這邊吃個便飯吧,上次是你請我,我今天也正好請你嘛。”

涅茲納莫夫中校笑道:“那我就不客氣咯,其實我這一次過來,也是想和您談論遠東士官學校的事情,另外想請教您一些問題。”

宋彪說的是個客套話,可人家既然同意了,也不好再拒絕,他只能笑道:“好啊,那咱們就到了飯桌上再慢慢談吧。”

等宋彪和涅茲納莫夫中校客套一番,蔭昌和唐紹儀就從馬車裡走了出來,陪同在旁的舒方德聽說涅茲納莫夫中校居然要留下來,心裡不免有些焦急,但還是不動聲色的上前,將蔭昌和唐紹儀介紹給宋彪。

蔭昌和唐紹儀都穿著一身便服,也很有意思的都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大致也看不出是滿清朝廷的官員。

既然涅茲納莫夫中校在場,宋彪不介紹雙方認識是不行的,就先和涅茲納莫夫中校介紹道:“這位蔭昌先生是天津士官學校的校長,此前曾留學德國陸軍學院,和德國威廉皇帝二世曾是同學,關係不錯。這唐先生曾留學美國耶魯大學。他們兩位都是我特別邀請到我這裡訪問的朋友。”

隨即,他和蔭昌、唐紹儀介紹道:“涅茲納莫夫中校是我在遼陽會戰之時最為得力的部下,他當時率領的西伯利亞第7步兵團也幾乎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我很熟悉,呼叫起來很方便。日俄戰爭雖然暫時是結束了,碼頭那邊還是不太平,我擔心你們出事,就讓正好駐紮在附近的涅茲納莫夫中校去接應你們。”

蔭昌、唐紹儀自然是更為熱情一些,急忙和涅茲納莫夫中校握手示好,只是不知道宋彪這個安排中是否另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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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裡的酒席已經準備好了,大家既然到了,自然是上桌就能開席,蔭昌、唐紹儀都非常適應歐美的生活方式,在滿清官場中也屬於生活作風西方化的另類人物,加上有涅茲納莫夫中校在場,宋彪就臨時換了紅酒。

剛喝了兩口,涅茲納莫夫中校就迫不及待的和宋彪問道:“准將閣下,關於您邀請我前往遠東士官學校任職的事情,是否還繼續算數?”

宋彪笑道:“肯定算數,你隨時來,我隨時歡迎,現在來是最好了。”

涅茲納莫夫中校道:“那好,等帝國和日本結束了停戰會談,我就會主動向司令部提出留在遠東士官學校任教的申請。我個人覺得現在應該是讓我們靜下心來整理整個日俄戰爭期間陸軍各場戰役的時候了,我想,要從事這方面的工作,留在遠東士官學校應該是更好的選擇,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用三到四年的時間為這場戰爭編寫一份軍事理論和戰術發展方向的彙總報告,希望能夠對我**事改革提出一些針對性的意見。”

宋彪憑良心說是不支援涅茲納莫夫中校這麼做,最好還是糊塗一點混日子,反正要不了多久就是俄國十月革命,那時候就是他乘機突襲俄國,收復遠東,重新控制外蒙和唐努烏梁海的好時機。

俄軍越強,這裡面的風險和麻煩自然越多。

可他能說什麼呢?

宋彪只能微微點頭,和涅茲納莫夫中校說道:“我覺得你這個想法非常好,實際上,我也有這方面的想法,透過這場戰爭,我們完全能夠看到未來戰爭的發展方向,並且對武器、作戰理論、戰術、訓練和軍制都提出更為全面的改革意見。我會支援你做這方面的工作。”

涅茲納莫夫中校笑道:“那就要多謝您了,對了,關於我們西伯利亞第7步兵團所採用的小規模部隊戰術滲透,您現在有沒有新的一些思考?”

宋彪想了想,道:“這個問題還需要更長時間的探討,既然你後面會到遠東士官學校任教,那我們就等以後再慢慢的探討吧,就現在而言,我其實有一些新的想法,可沒有著手進行演練,也沒有進行相關的訓練,暫時很難說清楚的具體的一些新方向的可能性。”

涅茲納莫夫中校慎重的點著頭。

因為有涅茲納莫夫中校這個意外來客,宋彪和蔭昌、唐紹儀也沒有談什麼正經事,等午宴結束,宋彪送涅茲納莫夫中校離開後,這才匆忙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蔭昌和唐紹儀都在他的房間裡等待著,舒方德則陪同他們一起閒談,見到宋彪回來,三人也都匆忙起身。

回到房間裡,宋彪就他們解釋道:“兩位大人,很抱歉,我確實沒有想到涅茲納莫夫中校會真的留下來吃飯,這真是不能瞎和洋人說客套話啊,大家的習慣不一樣,還真以為我是要請他吃飯呢。”

蔭昌哈哈一笑,道:“這種事情倒是常見,洋人也確實沒有假客氣的習慣,我們是礙於禮數,有時候不得不說一聲,別人若是當真了,還真是尷尬啊。只是由此也能看得出來,宋將軍在俄國這邊確實是有不一般的地位,便是這種俄軍將領也深懷敬畏之情。”

宋彪笑呵呵的請他們坐下來,道:“其實也談不上深懷敬畏,這位中校在俄軍中屬於比較會動腦子的型別,軍事理論素養很高,打仗也很勇敢,如果俄軍以後真的將他提拔起來,指不定哪天就是咱們的對手。他留下來和我吃飯,實際上也是要談一些事,我這段時間在瀋陽辦了一個遠東士官學校,聘請了很多俄軍資深校官擔任教官,正好也就請他了,他今天就來回個話,決定留下來幫我幾年,正好在這邊整理日俄戰爭的各種資料。”

蔭昌神情略顯尷尬的感嘆道:“朝廷在各地多有開辦新式軍校,所謂新式,其實多無新意,培養出來的學員也是良莠不齊,難堪重任。以我猜想,將軍若是辦起了這個遠東士官學校,必定強於北洋諸校百倍啊。”

宋彪思量片刻,道:“未必,士官學校的教學成績如何,一方面取決於教官的水平,另一方面也取決學員的水平,如今國內甚至連高中、初中教育都不完善,近乎是沒有,想要在這種基礎上培養和歐美日俄相提並論的現代軍人,未免有點過於妄想了。”

蔭昌微微頷首。

唐紹儀這才答道:“將軍所言甚是,一語中的,開明現代教育之匱乏,正是我國落後的根源。”

唐紹儀今年已經是四十三歲的中年人,正直精力旺盛的時候,看起來很是精明幹練,此人一貫以精明幹練和極善周旋著稱,否則後來也當不上第一任民國內閣總理。

這個人應該說在和孫逸仙發生激烈衝突之前,他一直是中國走向強國之路的先鋒,精明能幹,可惜在擔任第一任民國內閣總理期間堅持內閣責任制,和袁世凱衝突太大,被迫離職,後來又因為堅持內閣責任制和孫逸仙的總統制衝突擴大,再次失去政治地位,鬱郁不得志。

蔭昌比唐紹儀年長幾歲,但那種精氣神一比就差距太多。

滿人之中,蔭昌算是後期最為難得的幾位能人,實際上的水平也是乏善可陳,相比唐紹儀這一批漢人精銳就差之甚遠。

宋彪一眼看過去,大體就能感覺到。

三人沉默了片刻後,唐紹儀又忽然說道:“宋將軍,如今朝中多位要員支援您擔任東三省總督,湖廣總督張之洞張大人,直隸總督袁世凱袁大人都直言非您不能控制東三省局勢,太后如今也是這番看法。我和蔭昌大人此次前來正是秉了太后的旨意,太后之意是希望您盡力為國周旋,以您之威信力保我國於東三省之主權,等此事定下來,必當任命你為東三省總督。”

宋彪微微擺手,道:“不用周旋,此事已經定了。我這段時間和英美等國領事多有來往,各國對此都是一致公認,絕對不容許俄國在法理和事實上侵佔我國東北三省的領土。我和俄國人來往的比較多,當然也知道他們現在想法很多,總覺得這場仗是他們打贏了,東北就是他們的了,甚至連對我有提攜之恩的馬德尼道夫將軍也洋洋得意,和我兩番交談,就頗有讓我為俄國當這個東三省總督的意思。俄國人一貫不知道輕重,隨他們折騰吧,其實他們心裡哪裡不明白,在朴茨茅斯和他們談判的不是日本,而是英美。他的海軍連日本都打不過,要是真和英國翻臉,我看俄國的海軍就差不多能全部葬身魚腹,淪落為世界海軍第一弱國了。所以,你們回去就直接和朝廷秉明此事,暫時不用擔心三省主權。我該和朝廷說的,大體也都說了,我的原則很簡單,我就是寧肯藏在渾江做個關東第一號的大土匪,也不會為了俄國人當什麼東三省總督,如果不是考慮我麾下幾萬弟兄的生計,考慮我自己也有一腔抱負,考慮東北之局勢確實比較復雜,我根本不在意這個總督的差使。”

唐紹儀微微一抬眼鏡,道:“將軍言之確鑿,我等自然是放心了。只是如今俄軍佔領三省全境,此前讓他們退兵的時候已經被迫租借遼東半島,如今再要他們退兵,恐怕是更加困難,朝廷望將軍出面斡旋此事,當今中國能和俄國人談妥此事者,恐怕只有將軍了。”

宋彪沉默不語,他其實也知道此事有點難以善了,稍加思量,他道:“暫時先不要談太多,等日俄兩國正式停戰之後,我再和俄軍總司令單獨就此洽談。我此前和庫羅帕特金總司令官閣下對此有過一次交談,總的來說,我個人感覺他並不是很贊同俄國強行割佔東北,這將迫使英俄關係急劇下滑,在目前的情形下,俄國實際上已經得罪不起英國,只是德國也在慫恿俄國,庫羅帕特金總司令官閣下並不能明確的做出判斷,但如果我能說服他的話,以他和沙皇陛下的關係,或許是能說服沙皇。在日俄正式停戰之後,俄國米哈伊爾大公會代表沙皇抵達奉天舉行全軍的慶功儀式,屆時,我可能會被授予俄軍的步兵少將,也可能是中將軍銜。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我可以和米哈伊爾大公親自會談一段時間。我的意思就是這樣,與其和下面這些盲目樂觀的官員交涉,不如等我直接和俄國上層洽談。”

唐紹儀想了想,問道:“以將軍所見,不知如何才能說服米哈伊爾大公?”

宋彪答道:“我也不知道,屆時只能是見風使舵,見水推舟了,說之以情,曉之以理肯定是屁話,別人都將部隊派到家門口還談什麼到底,關鍵之所在恐怕就是直呈利弊。其實我倒覺得俄國此次退兵的難度不太大,關鍵是如何長久應對,永固東北。我心中倒是有對策,可惜就算我說了,哪怕我真的是以東三省總督的身份說了,以我對朝廷的瞭解,特別以北洋水師為例,最終還是沒有大用,所以,我若做了東三省總督,怕是也要做好以身殉國的準備。朝廷一貫如此,我縱然被俄人尊稱為亞洲拿破崙,那又能如何?”

他這番話倒是真心話,滿清朝廷是真的一點指望不上,於其指望滿人政權,還不如等著實力足夠強的時候一波推倒,自己做皇帝操控大局來的痛快和實在。

只聽他這番話,蔭昌不由得問道:“將軍不必如此哀嘆,朝廷已是發奮圖強,各方志士都有改良新政之志,如今中國又有將軍這樣能征善戰的兵法大家,何愁不能禦敵?只是不知道將軍以為如何才能永固東北?”

宋彪思量片刻,答道:“三年臥薪嚐膽,在東北操練十萬固守本土之精銳,操練之法一律採用歐美新軍,槍械彈藥全部和俄軍一致。三年之後,再引入英美肘制俄日,則可暫時穩固東北的局勢。我手中若有十萬精兵,再加上我的名聲和能耐,即便俄日兩國也不敢輕易再犯關東。關內有袁世凱和張之洞大人操練新軍,想必也不會有大事,所以這五六年內,甚至十年內,本朝還是可以放心的。至於十年之後,那就不好說了。所謂永固東北,自當效法德日兩國,抓緊時間實施新政自強,除此之外別無他策。”

蔭昌讚道:“將軍所言甚是。其他的事,我還不敢說,至於將軍要在東北操練十萬精銳,朝廷上下自當是一力支撐。”

宋彪擺了擺手,道:“鑑於北洋水師的前例,我就不太報著太多希望了,如果朝廷真的任命我為東三省總督,我還是自行在東三省籌集款項吧。東三省這個地方,若是開墾經營得當,十萬西式精兵還是養得起,至少是勉強能養得起。”

蔭昌讚道:“將軍若能在東北以關東之力維持十萬精銳,無需朝廷撥款,那自然是再好不過,我回京師之後必定會稟奏太后,懿請聖裁。”

宋彪並未答話,慈禧那種人不能小看,究竟安的什麼心,誰能知道呢,說不定就根本沒打算將東北給他管。

唐紹儀卻問宋彪道:“將軍手中目前還有多少兵力?”

宋彪平淡的答道:“不多,目前有三萬兵力。遼陽一戰讓我此前練了半年的精兵損傷過半,眼下的這些士兵都是近幾個月裡重新操練的,大約還需要半年才能勉強一用。槍械彈藥倒是不缺,別說步槍有六七萬支,彈藥充裕,便是火炮都有四百門,機槍三百餘挺,都是德造法造的好炮和好機槍,日本和俄國戰馬總計一萬六千匹,挽馬兩萬餘匹。”

他故意有點誇大,真將唐紹儀和蔭昌嚇了一驚,全中國都知道宋彪在日俄戰爭中撈了不少好處,據說光是田地就佔了上萬垧地,還拿到了撫順鞍山等地的煤鐵專營權,手裡有錢有糧,可這麼多炮和機槍真是太讓唐紹儀、蔭昌兩人驚顫了。

就這實力,再加上宋彪的能耐,指不定真能一口氣打到京師。

宋彪眼下還不造反,坐等滿清朝廷封一個東三省總督的小差事,那真算是很忠心了吧?

蔭昌肯定是最驚悚的,他是滿人嘛,心裡很清楚滿人和朝廷最怕的是什麼,說起來還真不是怕俄國割佔東北,就怕宋彪這種強者揮師南下,背後若再有俄國支援,大清危矣。

其實各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只是大家都只知道自己的經難念罷了。

平心而論,宋彪的實力才是滿清朝廷最為忌憚的事情,不過是此前預估的都沒有達到實際情況,真知道了宋彪手裡的實力,滿清朝廷怕是真的要坐立難安了。

此時的蔭昌恨不得立刻就插上翅膀飛回京師稟報慈禧太后,此事不能再拖了,拖下去是要出大事的。

唐紹儀倒還是穩得住的人,他見公務已經談的差不多了,就很有興致的和宋彪閒談幾句,想問問宋彪在遼陽之戰中到底是如何擊斃大山岩和野津貫道的,這正要繼續談下去,李大運就匆匆走進來,和宋彪敬禮稟告道:“軍座,英國駐華武官康恩斯中校和日軍大島義昌大將前來,想要和您見一面。”

宋彪哦了一聲,和唐紹儀、蔭昌道:“我今天倒是沒有安排和他們見面的行程,不過,我住在這裡的訊息是人所共知,他們要來找我也是一找一個準嘛。這兩位也算是貴客了,反正兩位並不急著離開,那咱們晚上再約個時間洽談吧。”

唐紹儀默默點頭,道:“將軍事務繁忙,我等明白,那就晚上再談,不耽誤將軍會見英日兩國將領了。”

蔭昌也起身告辭。

宋彪先送他們離開之後,這才讓將康恩斯中校和大島義昌大將請過來。

日本陸軍大將大島義昌此前和宋彪在旅順交過手,慘敗而歸,差點被俘虜,好在前面已經有大山岩、野津貫道、兒玉源太郎、川村景明、秋山好古、立見尚文等一大批日本陸軍元帥、大將、中將墊底,大島義昌以一個旅團對陣宋彪的第14軍,輸了也不嫌棄丟人。

日本現在將宋彪稱之為“支那之神將”,號稱是日本陸軍的剋星,這絕對不是客套話,而是整個日本陸軍上下都蔓延著對宋彪的畏懼和恐慌,以至於從遼陽之戰結束後,宋彪率軍打到哪裡,日軍就從哪裡大撤退,根本沒有打下去的決心,首先是士兵從下至上的精神都崩潰,根本不敢一戰。

這種恐宋症估計是十年八年之內都治不好了。

大島義昌在大連是負責和俄軍洽談兩軍交換俘虜的事,正好就乘著這個機會前來正式拜訪“支那之神將”,想和宋彪見一面,看看宋彪到底長啥樣,另外也想談一談軍火交易。

宋彪手裡有十幾萬支步槍,都是日軍目前急需的,此前雙方也有軍火交易的先例,大島義昌就想從宋彪手裡買回十萬支步槍用於重建日本陸軍。

眼下的日本也是一分錢要扳成兩半使,自然是能省就省了。

康恩斯中校是俄日在大連談判的協調官,因為此前在歐洲觀戰團時和宋彪見過一面,所以就來充當介紹人,順便也想試探一下宋彪的口風,試圖判斷宋彪出任東三省總督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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