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方哥,你咋睡在這兒呢?醒醒,快醒醒。”
朦朧中,我感覺自己的臉被人輕輕的拍了兩下,抬手揉了揉眼睛,艱難的睜開了眼。
“嗯?啊星?怎麼了?”
“方哥,你這麼累的嗎?都說了讓我幫你了,我要是不來,你該不會要在這裡睡到天亮了吧。”
啊星側靠在我身邊的圍牆上,抱著手臂,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我,似乎正為發現了我的糗事而開心。
“睡覺?”
我喃喃自語一聲,發現自己正靠坐在牆壁上,那三具屍體還好端端的躺在旁邊。
我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精神立時大振,跑到屍體旁邊,打量了一下。
我不是把其中一具屍體搬走了嗎?
怎麼他還在這兒?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是睡著了做的夢?
啊星好像是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跑到我身邊,問道。
“方哥,你沒事吧?怎麼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晃了晃腦袋,沒有回答啊星的提問,在那緩神。
正在此時,後頸隱隱有些發痛了,估計是頂著牆壁的時間太長了。
我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後頸,側頭看向啊星,問道。
“啊星?我剛剛一直坐在這裡睡覺?”
“誰知道呢?”啊星聳了聳肩,露出一臉茫然的表情,繼續道,“反正我看到你的時候,你就在這邊睡覺。”
一定是做夢。
不然根本解釋不清剛才發生的事情。
我把揉後頸的手放下,一不小心碰到了竹罐子。
竹罐子立時往旁邊滾去,我趕緊把它攔住,抓在手裡,一拿起來。
“空了?”
我把竹罐的塞子拔掉,搖晃了一下,把眼睛對著口子,往裡面看,然後再把它倒置過來。
一滴水都沒有。
而且竹罐子的旁邊,啊星留給我的槍還好端端的在那邊。
“方哥,怎麼空了?不會是你喝了吧?”啊星疑惑道。
啊星的猜想也不是沒可能。
那就解釋得通了,可能我太渴了,忘記了這罐子裡面裝的是致幻果汁,然後就出現了幻覺。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對了,阿麗莎在哪?”我突然想到還有她能證明我有沒有在做夢,忙問道。
“艾麗莎就在樓上啊。”啊星對我提的問題疑惑不解,但還是回答了問題。
“一步都沒有離開過?”我追問道。
“沒有。”啊星撇了撇嘴,堅定的回答道。
“那你們有沒有聽到槍聲?”我繼續問道。
但我不太清楚,他們能不能聽到,因為那邊離醫院還是有點距離的,他們又在三樓,就算聽到了一點動靜也不會太在意。
“方哥,你怎麼了?問這些奇怪的問題。”啊星覺察到我的不正常,一臉擔憂的問道。
“到底有沒有聽到!”我厲聲問道。
“沒有。”啊星皺著眉頭看著我,搖了搖頭。
至此,我明白了,可能真是我自己出現幻覺了。
我沉默的看了一會兒屍體,終於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我沒事,就是有點睡昏頭了,放心吧。”
啊星似乎還有點糾結,但是看到我堅定的表情也就作罷了,說道。
“那好吧,沒事就好,這次我和你一起把他們埋了,你可不能再拒絕了!”
啊星的態度很堅定,似乎容不得我拒絕。
我也只好作罷了,再拒絕他,反倒顯得我心虛。
“好吧。那我們儘快,天也不早了。”我點點頭,指了指西邊,繼續道,“你去處理一下外面的屍體,這裡的就交給我吧,這樣效率高一點。”
啊星不疑有他,點了點頭,拿起靠在牆邊的伸縮鏟就往外邊走了。
他應該是看到我在這邊睡覺,帶著伸縮鏟就下來了。
我趁他走了之後,馬上拿出從伍豪身上搜來的匕首在屍體身上割了一個口子,不一會兒就裝了滿滿的一罐子血。
之後我們把這些屍體盡數掩埋,回到醫院三樓病房。
一進門,我把槍放在床上,發現大家的情緒都不高,應該是伍豪的死造成的。
不過情緒不高歸不高,她們還是烤了點東西吃了,屋子裡瀰漫著野味的香氣
不過艾麗莎和藍可迎並不在這兒,問清楚原因,是藍可迎自己想要靜一靜,所以就一個人跑到其他房間去了,東西都沒吃。
我把罐子放進揹包裡背上它,再帶上她們為藍可迎準備的烤兔子就出去了。
我可不能把罐子留在這邊,要是被發現了,可不好解釋。
而且我發現自從喝了血,我都感覺不到餓了,所以只拿了一隻兔子。
藍可迎待在我昨晚睡覺的那個房間,門口,阿麗莎一襲黑斗篷,靜靜的站在那邊。
“那個,你剛才一直都在這裡嗎?”
我徑直走到她旁邊,問了一句。
本來我都相信啊星的話了,但是艾麗莎如果就在這邊陪著藍可迎的話,那啊星的話就顯得不是那麼準確了。
我問完話,同時偷偷的打量她的表情。
艾麗莎聽到我的聲音,先是撇過頭去,半晌才轉過來,調笑道。
“怎麼?我可不是一直就在這邊嗎?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我來了?”
“啊,沒什麼,我就是想說,你可以回去休息一下了,我來看著藍可迎就行了。”
她倒不像是撒謊,於是我趕緊打了個哈哈,心裡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
回想起夢中的那個吻,我不免有些心猿意馬了。
艾麗莎點點頭,扯動了斗篷,說道。
“那好,發生了什麼事,記得喊我啊!”
我點點頭,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藍可迎背對著大門,坐在靠近窗戶的病床上,正看著窗外出神。
我快步走到她身邊,她側了側頭,然後繼續看著窗外出神。
我把手上的烤兔子遞給她說道。
“多少吃點東西吧。”
她沒有接過,而是幽幽的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伍豪身份的啊?”
“這是伍豪自己說的。”我見她不接,索性就坐在她身邊,繼續道,“我不光知道伍豪的身份,我還知道你是伍豪的上線。”
她倒是沒有吃驚,而是澹定的點了點頭,苦笑道。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能告訴我,你怎麼分析出來的嗎?”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你不會想聽這麼枯燥的分析,其實我之前也不是很確定,直到看到伍豪拿給我的手錶,我才堅定了自己的猜想。”
“不過相比這個,我倒是更想聽一聽你的故事。”
“你......怎麼就成了國際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