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
蘇冷月睜開雙眼，眉宇間都透露出迷茫。
“你怎麼了？”當她的視線注意到林曙光身上時，她發出了第二句疑問。
林曙光剛才血氣消耗太多，幾乎把全身十分之一的寶血都餵給了蘇冷月。
這比起他催動【天龍真命旗】的消耗還要巨大。
眼下他可謂是元氣大傷，只能大口大口服用寶丹來彌補氣血上的虧損。
若是之前，他境界不高，手中這種被【金露】進化後的神丹只需要一兩枚便可以彌補氣血虧損、凝練肉身，但如今，他卻就是一把一把的服用，吞下肚去，肉身之中像是發出海浪捶打堤岸的聲音。
“是你救了我？”蘇冷月見他在療傷，便不再打擾。
只等林曙光睜開眼後，這才問了兩句，也就已經差不多瞭解事情的經過。
她被魔千樓擊敗，昏迷之際倒是記得被人救下，之後便陷入了昏迷。
眼下她傷勢恢復了過來，稍作回憶，再有林曙光的講述，很多事情就都全部明白了過來。
“你體內的鮮血恐怕已經被你煉出了真意，不然不會有這麼大的效果……我還是覺得匪夷所思，就算是那些大賢境的武道巨頭都不一定能將自己的鮮血凝練出你這樣的效果，你還真是個怪物。”
說話間，她目光打量起四周的空間，就看見各種箱子堆積如山。
成箱的寶藥，成箱的丹藥以及一桶桶神秘莫測的【金露】無不在散發出香氣。
如此龐大的財富，讓這位蘇家大小姐都感到驚訝。
也不知道這林曙光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寶物。
林曙光吞服下手中的最後一枚寶藥後，全身氣血終於再次恢復了回來，若不是之前備下了這麼多的丹藥，他只怕是不調養個幾年時間是沒辦法彌補過來的。
“想不到你還是土豪。”蘇冷月站了起來，她知曉林曙光為了救自己付出了什麼，心裡不免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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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剛剛起身，打算環顧一圈，卻忽然注意到身後不遠處的祭壇。
她整個人當場一愣，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你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
“沒錯。”林曙光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選擇將蘇冷月帶到這裡，那麼祭天符就隱瞞不了。
他這也是沒辦法。
如果不救蘇冷月，那麼她勢必會被魔千樓抓走，或者這個骨子裡驕傲的蘇家天驕會在魔千樓抓住她之前選擇自殺……
在蘇冷月面前暴露出祭天符又算得了什麼。
對於蘇冷月，他不能見死不救。
“祭天符，天命之子！”蘇冷月雖然心頭已有猜測，只不過從林曙光這裡等到了肯定的答覆時還是吃驚不小。
嘖嘖稱奇道：“按照歷史上的記載，任何天命之子哪怕沒有得到祭天符詔之前，都資質極強，基本上都時特殊體質，難怪你血肉不凡，煉丹、鍛造之術也堪稱頂絕，想來還真是應命而生。剛才你為我療傷時，祭天符賜下一團蘊含不可思議的生機能量，使我不但再造乾坤，更是從【大永恆術】之中領悟出新的造化玄妙。”
有關於自己的來歷，以及如何獲得祭天符的緣由，林曙光沒說。
那是他最大的秘密。
越少人知道越好。
倒不是不相信蘇冷月，只是他身上的事情牽扯頗多，沒必要因為這些私密之事給蘇冷月引來殺身之禍。
“我就該猜測到的。”蘇冷月話鋒一轉：“當年聖上給太乙仙門定罪，其中緣由或許和祭天符有關，但我卻知曉，聖上其實根本不需要祭天符。
如今天道也未必能夠奈何得了他，當年一事牽扯眾多，只能怪當初的太乙仙門包藏禍心，妄圖以祭天符引出天道斬斷大乾皇朝的氣數。
姬無鋒其實也知道，當年他是聖上唯一的交心朋友，卻因此兩人鬥了這麼多年。
恐怕姬無鋒也想不到祭天符就在你手中。聖上雖然不需要祭天符，但不能否認這祭天符的神奇，非天命之子不可用。
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會為了救我，願意將此秘密暴露給我。
你就真不怕我傳出去嗎？
祭天符的秘密一旦暴露，你恐怕立刻就會成為圖騰大陸的眾矢之。無數老怪物，甚至是那些仙道門派中的老怪物都會把你抓走，從此以後真就永無寧日了。”
蘇冷月說這些話其實也是為了林曙光好。
別看林曙光現在已經步入涅槃境，甚至能夠逼退殷無鋒。
但在許多大人物眼裡卻不值一提。
祭天符一旦暴露出來，林曙光的下場絕對會很慘。
“祭天符再強也只是法寶。”林曙光淡淡一笑：“實力終究是人為本，神器為次。換做是你，你會為了神器放棄自己的根本？”
“確實。一味追求神器法寶而忽略本體，那就是捨本逐末，祭天符說到底就是和天道交易。”蘇冷月點點頭，不乏欣賞之意：“當年聖上教我修煉時，也曾說過，這一道崎嶇難走，唯有適者生存，人心要比天高，才能走的下去。我想會有一天，你會變成天上星辰，閃耀萬古。”
“事在人為。”林曙光沒有因為蘇冷月的幾句誇讚就得意忘形。
蘇冷月沉吟了會說道：“今天慶幸有你救了我，大恩不言謝，祭天符的事我絕不會對外說，我向天道起誓，此事絕不洩露。”
蘇冷月也是果斷，當真起了靈魂血誓，如若違背將會被天道泯滅。
這種誓一般可沒人敢起。
而蘇冷月卻是灑脫，起完誓便好奇追問道：“你既得到了此祭天符詔，或許你有沒有從天道那裡得到秘法？”
“還有秘法？”林曙光一頓。
當初抱劍宗的陳老頭交付給他的時候恐怕也沒想過他能夠將祭天符啟用。
所以很多細節都沒有告知。
再之後，林曙光遇見了太乙仙門的姬無鋒，可事關祭天符的事他責罵好意思問出口，難不成還要被姬無鋒拿出去頂槍？
蘇冷月見狀，也一臉古怪，但還是解釋道：“祭天符可參悟神法，這也是當年古冊中記錄的。可屠神，可封神，玄妙極多，看你這樣子怕是還不瞭解。”
沉吟了一會，她又說道：“之前你為我療傷時，我有發覺【大永恆術】被動運轉，其中玄妙滋味我難很難詳述，但可以肯定的是，聖上創造出來的【大永恆術】估計和這祭天符有某種玄妙聯絡。不然我不可能再次突破。”
“你懂得如何操作這祭天符？”林曙光問道。
蘇冷月索性坐了下來，“我也只是聽古冊上記載，你是祭天符的主人，那便是這處空間的主宰，你說要有光它便會生出日月之光。”
林曙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還是嘗試照做。
“光來。”
嘩地一下。
整個祭壇空間真就出現了神光。
兩人盤腿坐在日月之光下面，渾身只覺得極其舒服。
蘇冷月閉上眼，享受其中，就像是教導林曙光使用祭天符的工具人，“祭天符畢竟是修煉法寶，這日月之光乃是天地間最為純粹的力量，被此光照射，所有雜氣都可純粹乾淨。
我們可以乘機修煉。
對了林曙光，不如我把【大永恆術】的修煉方法告訴你，你嘗試獻祭出祭天符的神學，我們兩人開誠佈公，坦誠相見如何？”
“你知道怎麼啟用？”林曙光當然願意。
“隱約記得，可以試試。”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