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剋扣貢獻點的現象十分少見,但某些地方的鎮撫司上官,多少都會剋扣一些。
當然就算是剋扣他們也不敢剋扣的太多。
吃相太難看,下面誰還會給你賣命?大家出工不出力,導致轄區內的任務得不到及時解決,時間一長,你這統領大人的位置也坐不安穩。
“不過.....江恆,你當真獨自斬殺七品?”沉默半響蔣副統領嘴中吐出這幾個字眼。
江恆愣了愣,倒也知道蔣副統領這話的意思,估計是自己獨自斬殺一名天守劍閣弟子實在太不真實了。
“屬下不敢有所欺瞞,此人名叫李鶉,乃天守劍閣人三劍。屬下也是拼盡全力方才僥倖勝之!”
“大膽!你可知道,虛報戰功也是大罪一件?!”蔣副統領本來還想敲打敲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老實實承認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嘴硬?
“屬下不敢!”
“不敢?”蔣副統領此時已經從自己的座位上走了下來,來到江恆跟前冷聲道:“我看你很敢吶!”
“蔣統領如若不信,只是可以派人前去探查一二,自然就可以知道屬下所言是否屬實了!”江恆抱拳再次道。
江恆知道,這蔣副統領多半是看自己不太順眼。而且這事的確也很難憑藉隻言片語就說服他人。
“也好!待前往芩守縣之人回來,我看你倒是還如何嘴硬!哼!”說罷,蔣副統領一甩副統領背後的披風,大邁步走出了議事廳。
範胖子小心的看了看江恆,嚅囁著說道:“江兄,你當真是了得,竟然八品便能格殺七品。殺的還是天守劍閣弟子。”
實事上天守劍閣弟子最是善長使劍,對劍術的理解極其之深。尋常人在那等密不透風的劍術下很快便會落敗。
同階想要格殺天守劍閣弟子更是難上加難。
江恆點點頭,當時殺那李憞還是多虧了那陰涼氣息,同時自己護住要害才得以強殺。
不過他現在更在意的是儘快回到自家的小院裡繼續打熬身體,儘快將九龍獄鎖真典踏入小成之境。
還有那門從鎮撫司那裡得到的八品刀法,和八品身法也需要儘快提上日程了。
這世道可不安生,區區江湖之事,江恆倒不甚太在意,哪怕是知道自己得罪了天守劍閣也是如此。
真正讓江恆憂心的是,如果自己當真遇上‘恠’那種存在,自己能不能從其手中存活?
一個月後....
蒼州府城,新購置的江府...
此時,江恆站立於院內,周遭不是響起一陣陣弓弦彈射出去的響聲。
鏘鏘鏘!
不過弓鉉聲過後,便是一陣金鐵交擊之聲。
卻見江恆周遭站著十個家丁,一共分為五組,兩人一組,一個在拼命給備用弩上箭矢,一個則接過立馬對準江恆的身軀發射。
這種箭矢如果命中常人,幾乎是會造成前胸入後胸出的局面,而且還是這般近的距離,哪怕是戰場上將軍穿著一身甲冑也是無用。
然而這些稀稀拉拉但足以致命的箭矢落在江恆身上,卻只是在江恆身上碰撞出一道血痕之後就被彈開。
地上更是落滿了一地的箭矢。
甚至可以說,為了給江恆當陪練,這些下人們可算是絞盡了腦汁,最終才想到了這麼個主意。不過哪怕是這樣也只是最初的那幾天有效果,時至今日,效果能夠明顯的看到,微乎其微了。
而他們這些家丁也在每天這種操練之下,身體氣血都比常人要強大不少。現在這些家丁每天還要被少爺強迫訓練一個時辰的站樁。
饒是如此,這樣一天下來,也是累得如同狗一樣。
不過少爺每月給的工錢卻是讓他們心甘情願,這下人當的,工錢快比得上城裡的老賬房先生了。
此時江恆站立在中央,感覺體內的氣血,生生不息,陰涼氣息已經在自動滋養治療江恆體表的傷勢了。而且,隨著九龍獄鎖真典的不斷深入,甚至能夠就感覺到,箭矢每次落到自己身上,每碰撞一次,雖然痛得異乎尋常,但肌肉總能夠吸收每次每一箭矢的部分力量,化為鍛造肌體的力量,反哺自身。甚至於,江恆所受的擊打,對體內的筋骨皮肉又是一番巨大的淬鍊,煅燒,令得江恆筋骨中的雜質,再度被提煉了一次,去蕪存菁。
一道氣血暖流如同溪水般在江恆體內迴圈遊走,反覆不停的沖刷,洗滌,洗淘,令得江恆猶如浸泡在溫泉之中,身體開始變得暖洋洋,配合上時不時湧出遊走的陰涼氣息,渾身倒是顯得麻酥酥的,十分的慵懶,清爽。不知不覺,江恆竟然感覺自己的呼吸更加悠長起來。
江恆睜開眼睛,此時,他氣息無比的順暢,有力,稍微活動一下手腳,那些箭矢落在身上,也並不像剛才那樣鑽心疼痛了。
“嘿嘿....九龍獄鎖真典終於小成了!”江恆大喜過望,揮手示意眾人休息,自個更是直接坐在原地。
感受著體內的變化,熾熱的滾滾氣血熱流,在江恆體內澎湃著,遊走於四肢、胸腔,乃至全身每一個細胞、毛孔。
宛如一頭蛟龍正在解開枷鎖一般!
血氣在澎湃。
心臟瘋狂的泵動著血液,將氣血運送到每一絲肌肉,每一寸皮膚。
力量!
一絲絲、一毫毫,卻無邊無際的力量,從他身體都每一個角落湧出,匯聚成大江、大河、大海。
一種好想砸點什麼衝動,宛如驚濤海浪一般源源不斷的衝擊著他的理智。
然而江恆的心神,卻靜如老僧,鎮壓著心頭的一切衝動、慾望。
任爾驚濤駭浪,我自巍然不動!
一股接一股的熱流湧起。
一陣強一陣的力量洶湧。
完美的迴圈!
小半個時辰後,江恆福至心靈,縱身一躍而起,來到院內角落,扭身,一次性釋放心頭所有的衝動,一記酣暢淋漓的重拳衝出,重重的轟在了訓練用的鐵樁上。
“嘭!”
一聲悶響。
落拳處炸開。
強勁的反震力道襲來,推著江恆向後退了三四步。
拳頭更是被因為這一重擊,表面破開,溢位血水出來。
然後江恆卻沒管自己的拳頭。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鐵樁的落拳處……那裡,有一個碗大的凹陷。
這可是實心的鐵水澆築的鐵樁,雖說外邊裹了一層棉布,但......!
其內實心鐵已經凹陷下去,可以看見清晰可見的拳印,足足有數寸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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