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君,推理結束了嗎?”
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個面具人把繩子系在了走道的鐵欄杆上,在最後一個僱傭兵的吱吱哇哇中把人踹了下去。
一個個欄杆上,整整齊齊地系著一根根繩子,每根繩子上都歪歪扭扭地吊著一名僱傭兵。
遠遠看上去,場面一度像一個喜劇片。
預估失誤了,神奈川優·木分.身想,本來他可以在短短幾分鐘結束的。
這群僱傭兵別的不會,人體描邊槍法是一等一的好,
衝上去的時候,他都已經做好閃避的準備了,結果乒鈴乓啷一陣槍響,槍槍都沒有往他身上招呼,傾瀉的飛彈全部打在了旁邊的鐵欄杆上。
一陣輸出猛如虎,把鐵質的走道打得坑坑窪窪,欄杆就像是吸鐵石似的,硬生生吸走了所有的子彈。
唔,這就是傳說中的僱傭兵嗎,神奈川優用挑剔的眼光審視著他們。
他們到底是怎麼吃上僱傭兵這碗飯的啊?紀德看到會哭的啊!
這群僱傭兵的操作過於神奇,以至於神奈川優無法用常理判斷他們,硬生生拖了五分鐘才把他們解決。
“哇嗚嗚嗚你們來了啊,這個男人,這個男人他是個怪物啊!”一個僱傭兵見到了中森警官他們,就像看到了什麼大救星,他們淚眼滂沱地努力讓身體扭過來,向他們呼救,“救救我們,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面具男對他們的惡行罄竹難書,他們不過是想要掙一筆辛苦錢罷了,就要被火燒,被水噴,被木頭抽,被黑魔法控制,被怪物嚇唬……
他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監獄裡呆著他不香嗎,還管飯吃嗚嗚嗚。
順著人群的縫隙,柯南可以看見,那群人有些衣服上有些有著灼燒過的痕跡,有些則是溼漉漉的,還有些上面甚至掛著一片樹葉。
那個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隨著眾人的走進,織田作之助神色一凜,一向溫和的眼神中再次燃起鋒芒,“小心!”
“砰——”最後那名被吊起來的僱傭兵慘叫一聲,子彈擊碎了他的手骨,讓他手中的手.槍脫手而出,掉下了飛艇的底部。
他正是這群僱傭兵的首領。
眾人回頭,看著織田作之助手上冒著硝煙的□□,瞠目結舌。
“等等啊織田作先生,你為什麼會有手.槍這種東西啊?”明明只是一個小說家啊喂!
“說起來你的手.槍是怎麼透過安檢的啊!”這種東西也能順利透過嗎,都給我切腹謝罪切腹謝罪啊。
橫濱四人組的最後一人,織田作之助先生,最不顯眼的一個青年,原本大家以為他只不過是一個厲害的作家,沒想到他居然還隨身帶著一把槍,槍法還如此熟練。
“嘛,看過作之助的書就知道了,在那之前橫濱的治安很不好啦,作之助帶著槍也是為了保護他的家人。”神奈川優上前一步按下作之助的槍,努力向大家灌輸橫濱人隨身帶槍很正常的這個念頭。
他垂下眼瞼,美麗的眼瞳中似乎閃著盈盈的淚光,“畢竟,作之助他,是一個正直的好人啊。”
“原來是這樣啊,”鈴木次郎吉第一個表示認同,“織田作先生不愧是能寫出《世態》的小說家,就連槍法也是那麼的好啊。”
“是啊是啊,要是沒有織田先生,我們就會有人受傷了啊。”眾人圍上織田作之助,紛紛向他表示自己的謝意。
“不過要是橫濱的話,應該也很正常吧,畢竟大家都那麼厲害啊……”這是已經習慣性接受橫濱的超常之處的中森警官。
喂喂,哪裡正常啦!你們要不要接受的那麼快啊,江戶川柯南無語凝噎,在東京,要是從身上掏出一把槍,那八成就是要被警察撲到了啊。
但是想起橫濱那個由黑手黨來維持治安的現狀,那隨身帶一把槍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了。
橫濱來的傢伙果然沒有一個是正常人啊。
“不過你們來到橫濱不用怕哦,”神奈川優抬起了眼睛,笑眼彎彎,“現在的橫濱,已經好了很多啦。”
“多虧了大家的努力,橫濱變成一個美麗的宜居城市啦,歡迎大家來橫濱玩呀。”
看著發自內心微笑的長髮大美人,才緩過了麻醉劑的毛利小五郎咧開了嘴角,搖搖晃晃地衝上去想要握住她的手告白。
“爸爸,你清醒一點啦!”毛利蘭擰住她爸爸的耳朵,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
“痛痛痛痛痛——”毛利小五郎瞬間清醒了。
在眾人的打打鬧鬧中,木分.身準備撤了。
“亂步先生,我先走啦,”放下了這麼些僱傭兵,神奈川優·木分.身雙手用讓人眼花繚亂的方式結了一個印,伴隨著一聲煙霧,他消失在了空氣中,留在原地的,只有幾捆被拆卸下的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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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啊,你是誰,先別走——”柯南奮力從人群中擠出來,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那個忍者如同來時一樣,消失在了諾達的天空艇內部。
這——不——科——學——啊!
看著江戶川柯南那張石化的臉,神奈川優試圖挽救這個死神小學生破碎的三觀,“這個啊,這個是因為……”
“不,中也先生你不用解釋的,我明白了,這位面具先生也是橫濱人對不對?”江戶川柯南的小奶音中透著滄桑。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橫濱嘛,正常,正常的。”
唔,這個小孩,救不回來了吧。
一炷香,敬江戶川柯南破碎的三觀。
接下來,大家把被關注的主謀藤岡隆道,還有暈倒在客廳的三個人如法炮製,與那群僱傭兵掛在了一起。
中森警官他們留下來監督這群像風鈴一樣晃晃蕩蕩的人,順便發消息給大阪還有東京的警視廳,告訴他們危險解除,飛艇上沒有出現病毒,然後通知他們小心佛像被盜。
到這裡為止,一場風波算是真正的結束了。
“優醬,繼續講,繼續講嘛,”解決麻煩後,江戶川亂步要求得到獎勵。
“什麼什麼,繼續講什麼?”少年偵探團的小朋友們湊了過來,“是故事嗎,我們也要聽。”
眾人紛紛豎起了耳朵。
不是他們喜歡聽八卦,實在是因為亂步先生表現得太過厲害,以至於他們對於連亂步先生都想要聽的故事感到好奇啊。
“嘛,某種意義上是親身經歷哦。”神奈川優舉起手指,抵在如同花瓣般的紅唇上,似笑非笑,“所以說,小朋友們,要保密哦。”
因為講了太久的故事,所以現在,神奈川優
的聲音帶著點沙啞,語調中透著說不出的神秘。
三人捂住嘴,連連點頭,用行動表示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外傳。
於是在接下來的旅途中,眾人就聽著神奈川優一點點用最淳樸直白的語言將他們帶入一個世界。
一個鬼與人,生與死,絕望與希望,殺戮與被殺戮,死亡與新生的世界。
神奈川優的聲音帶著異樣的魔力,透過他的話語,飛艇上的眾人似乎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血腥,能看到少年劍士不屈的戰鬥。
不知不覺中,時間一點點過去。
當眾人聽到劍士雪白的劍刃斬向惡鬼的頭顱,少女的尖叫伴隨著晨曦的陽光時,大家都屏住了呼吸。
“咚”的一聲巨響。
是惡鬼的頭被斬下了嗎?眾人下意識地想到。
等等,這個聲音,不像是中也先生發出來的啊。
眾人恍恍惚惚地從神奈川講述的世界中抽離,然後恍然發覺:這不是天空艇上空發出的聲音嘛!
伴隨著巨響,天空艇驟然抖動了一下,彷彿被什麼重物擊打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差點在搖晃的天空艇上摔倒的眾人驚呼。
片刻之後,搖晃的天空艇穩定了下來。
“是撞到飛鳥了嗎?”毛利小五郎心有餘悸。
“要是飛鳥的話,怕是要始祖鳥那種程度了吧……”江戶川柯南不相信這是鳥類。
下一刻,他看見了天空艇的窗戶中,緩緩從上空漂浮下一個男人,周身閃爍著紅黑色的光芒,眼神中是鋒利的桀驁與不馴。
但是當男人的視線轉到如同眾星拱月一般被眾人圍起來聽故事的中也先生身上時,桀驁與不馴都在轉瞬之間褪去。
他看著中也先生,神色焦急而溫柔。
“神奈川中也先生,你認識這個男、男人嗎?”江戶川柯南甚至都不認為他是人,人能夠不藉助外力漂浮在半空中?
“神奈川中也?”那個男人顯然是聽到了這句話。
他疑惑地將這個名字放在嘴裡咀嚼起來,神色一點點被點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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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首領辦公室。
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一份精緻的茶點,一張模糊的照片,一個正在撥號的電話。
在嘟嘟嘟的等待聲中,一隻手緩緩地出現在視野中。
帶著白色醫用手套的手一點點摩挲著照片上的少年精緻的臉頰。
修長的手指合攏,彷彿要將姝麗的少年掌控在手心。
隨著忙音結束,電話那頭被人接起:
“摩西摩西,是澀澤君嗎?”森鷗外不緊不慢,帶著無法拒絕的篤定,“有一件事情,還想要拜託您再做一次啊。”
深邃的眼神中是深不見底的暗流,弧線優美的蒼白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微笑。
“畢竟啊,我對於某件事,實在是好奇呢……”
詭秘絲滑的語調逐漸消失在了開合的唇瓣中,那是捕獵者即將收網的前奏。m.w.,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