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有突發狀況!”一名黑手黨急匆匆地推開了首領辦公室的門。
“怎麼回事?”森鷗外眉頭微皺,嘴角一直掛著的微笑隱去。
黑手黨雙膝重重跪地,“屬下失職!一名異能力者突然出現打斷了計劃,監視目標已經被帶到武裝偵探社。”
“是嗎,我知道了。”出現了計劃外的狀況,森鷗外雙手交叉,有些頭疼。
要是碰到武裝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別說讓神奈川優一心向著港黑了,可能連人都回不來了。
想起自己塞給神奈川優的500萬,森鷗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不止人回不來,他可能還得倒貼錢。
想到與謝野晶子的叛逃同樣也有武偵的影子在背後,森鷗外就忍不住扶額,暗自嘆了一口氣,武裝偵探社這是與自己犯衝嗎。
不過他可以肯定,按照神奈川優的性格,他短時間內不會再想加入其它組織。
他現在要做到的,就是在這段時間內重新嘗試與神奈川優合作。
森鷗外從書桌中抽取了一張合同,微微笑了起來,這件事很難,但並非毫無可能。
被唸叨的神奈川優打了一個噴嚏,他乖乖地坐在武裝偵探社的小板凳上,等著與謝野晶子的診斷。
與謝野晶子檢查了咖啡屋老闆後腦勺的大包,“沒什麼大礙,頂多半天之後就會醒了。”
光叔現在在昏迷中,麵包喂不進去,聽到他沒事後神奈川優松了一口氣。
與謝野晶子好心地問,“需要我幫你治好他嗎?”與此同時手中的電鋸躍躍欲試。
神奈川優十分感動,然後拒絕了與謝野晶子的好意。
“請等一等,”優想起了自己還沒有來得及發完的麵包片,他從小屋中拿出來所有的存貨,挨個發給了在座的谷崎兄妹和與謝野晶子。
“這個給你們,在飽腹的情況下吃了它,所有傷口都可以治癒。”
與謝野晶子驚訝地看著瘦弱的少年,“你就是港黑的麵包師?”
這些天治癒麵包的傳說沸沸揚揚,就連武裝偵探社都聽聞港黑擁有了一名能力是治癒系食物的異能力者,外界給他起了一個代號叫“麵包師”。
“很快他就不是了。”門外,站著一位頭戴貝雷帽,眯著眼睛的年輕黑髮青年。
“亂步桑,你辦案回來了呀!”谷崎潤一郎揮舞著手中的麵包向他打招呼。
江戶川亂步的眼神立刻緊緊黏在了麵包上,“亂步大人要吃麵包!”
神奈川優對救了自己和光叔的武裝偵探社很有好感,聽到後二話不說立刻也塞了好幾片麵包片給他,“儘管吃,我這裡還有。”
江戶川亂步吃上了香噴噴的麵包,滿足地眯起了眼睛,“很好吃哦,怪不得你首領策劃了這件事,他想要殺了你身邊的老爺爺,讓你完全效忠於他們組織。”
“怎麼可能,”神奈川優下意識地反駁,“首領他可大方了,今天他還……”
優突然想起今天森鷗外給他銀行卡後,那句意味不明的“路上小心”,一絲冷意攀上了心頭。
聽到自己被質疑的江戶川亂步鼓起了自己的臉,“亂步大人可是世界第一名偵探!才不會說錯呢!”
與謝野晶子趕緊安撫氣鼓鼓的名偵探,她轉過頭看著眼神慌亂的神奈川優,語氣凝重,“我曾經在森鷗外手下待了五年,我很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森鷗外會為了他所認定的事情不擇手段,如果他認為這位老爺子影響到了你對港黑的忠誠,那他就一定會幫你清除這份羈絆。”
“亂步桑的異能力是超推理,他所推理出來的每一件事,都是事實。”
神奈川優現在腦子裡亂哄哄的,在他在港黑呆的這些天裡,森鷗外一直對他很縱容,他沒有辦法想象一個人可以一邊對著你微笑,一邊想要殺死你最親近的人。
“請讓我冷靜一下。”神奈川優渾渾噩噩走出武裝偵探社,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去找森鷗外問清楚。
在路過自己遇襲的小巷子時,神奈川優意外聽到了裡面傳來求饒的聲音。
他下意識地進出自己的小房子,利用自己隱身的五分鐘向小巷子中望去。
巷子中,曾經參與襲擊他的一名黑手黨跪在地上被一把槍指住額頭,“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襲擊你們港黑的人了,他根本就沒有受傷,放過我吧。”
舉著槍的黑手黨嘴唇微動,嘆息的話語飄散在了空中,“你確實錯了,不過錯在你沒有……”
跪著求饒的人瞪大眼睛看著他,眼中求生的光芒熄滅了。
這名黑手黨神奈川優曾經見過,還曾笑著說過幾句話,他正是黑蜥蜴部隊的一員。
神奈川優不是傻子,近距離聽到黑手單的未盡之言,再聯想到江戶川亂步說的話
他哪裡還能不明白原來那名偵探說的是真的,森鷗外真的想殺了光叔……
他轉身走了,越走越快,也越走越氣。
“森鷗外這狗東西,一天到晚不做人!”一路走,優還一路嘀嘀咕咕地罵,圓溜溜的眼睛泛著紅,看上去可憐極了。
等走到武裝偵探社,神奈川優罵著罵著就不氣了,因為他想到了自己從森鷗外那裡拿到的裝著五百萬日元的卡。
他從口袋中掏出那張卡,狠狠唾棄了一下自己。
森鷗外都想殺了光叔了,這張卡他還能要嗎?當然不能!
作為一個有骨氣的人,神奈川立刻優狠狠將卡扔在桌子上,“這卡給你了!”
“好的,這樣你們的錢就夠了,這是契約書,請拿好。”
賣家接過銀行卡,查了一下卡中的錢,滿意地將契約書遞給了神奈川優。
神奈川優立刻眉開眼笑地接過武裝偵探社樓下咖啡屋的房契,珍惜地放進自己懷裡:這可值不少錢呢!
他腳步輕快地回到了武裝偵探社,見到他回來,江戶川亂步再次興致勃勃地打量著他。
神奈川優被看得忐忑,“我,我身上有什麼嗎?”
江戶川亂步語氣興奮,“我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的人,我只能看出你最近一年發生了什麼,一年前的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我完全看不出來。”
神奈川優仔細想了想,“我新的人生是從一年前老闆撿到我開始的,再往前我父母雙雙自殺,我在橫濱流浪,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看不出來吧”
但是說起父母……我怎麼想不起我的父母的名字了呢?
神奈川優有些茫然,但他並沒有將這件事放進心裡,很快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剛剛甦醒的咖啡廳老闆身上。
這次老闆遇險,神奈川優被嚇到了,他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的異能力以及自己曾經加入的公司是港口黑手黨的事情告訴了光叔。
咖啡廳老闆看著沮喪的小狗崽,憐愛地rua了rua他的小腦袋。
“好了好了,別垂頭喪氣啦,只是小優的能力太受歡迎啦。”
神奈川優還是有些發愁,出了這樣的事,他做不到裝作若無其事在港黑待下去,但要是自己叛逃港黑,又怕港黑報復咖啡屋老闆。
谷崎潤一郎見神奈川優苦惱,便邀請他加入武裝偵探社,“你要不來我們這裡吧,我們才不怕港黑呢,只要透過入社考試,你就是武裝偵探社的一員了。”
因為倉促加入港黑而嚐到苦頭的神奈川優對再次加入一個組織有些心理陰影,他謝過谷崎潤一郎,只說要再想一想。
為了安全起見,光叔甦醒的這個晚上,他們還是睡在了武裝偵探社。
小木屋中,神奈川優擺弄著木箱中的物品,思考著自己該何去何從。
退出港黑之後,他或許就沒有辦法售賣自己的麵包和其他食物了,如果沒有足夠的武力值,他還是會遇到像今天一樣的危險。
該怎麼讓自己既能售賣麵包,又不用擔心受到危險呢?
神奈川優打量著自己的小木屋,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三次橡樹苗成熟,他一共收穫了十五塊橡木原木,其中四塊被用來製作木炭。
他將剩下的十一個橡木原木用工具箱合成了二十二塊木塊,兩扇木門,六個木柵欄,以及一個告示牌。如果沒記錯的話,只要是用工具箱製作的物品,都可以帶出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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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優將一塊木塊放入揹包中,離開了小木屋,木塊立刻化成一個小小的方塊被神奈川優拿在手中。
現實世界正處於深夜,四下一片寂靜。
神奈川優在一樓咖啡屋外的牆邊上試著將木塊放了上去,木塊立刻變成了長寬高為一米的正方體木塊。
為了測試木塊的堅固程度,神奈川優取出了撬棍,小心地敲了一下,木塊沒有一點反應。
優高高舉起了撬棍,又一次嘗試,木塊與撬棍相接之處發出了沉悶的聲響,木塊還是毫髮無傷。
他趕緊回頭看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被他吵醒,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個晚上的功夫,神奈川優像小倉鼠一般,躡手躡腳地搬運著自己的木塊。
他在緊靠咖啡屋的牆上建造出了一個長四格,寬三格,高兩格的小小木屋。
木屋上用木塊封頂,在木屋的前側與左側分別開了一扇門,方便進出。
神奈川優在前側的木門周圍圍上木柵欄,在木牆上掛上了告示牌。
他在小木屋的牆上貼上了告示牌,內容一共有三行。
第一行:銀行卡號xxxxxxxxxx
第二行:治癒麵包,10000円一片,先到先得
第三行:港口黑手黨購買價格三倍
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告示牌與小木屋,神奈川優拍了拍手,滿意地回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