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分.身進行角色扮演的時候,作為本體的神奈川優在會議室裡美滋滋地表演了一遍自己設計的臺詞對話。
中原中也左手扶額,無奈地看著小優再次開始他的表演。
看著神采飛揚的小優,中原中也嘴角不自覺揚起了笑。
察覺到這一點後,中原中也一愣,感受著加速的心跳,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是不是無可救藥了,即使是這樣傻里傻氣的小優,依舊可愛地讓他心動。
“……我要毀滅這個錯誤的世界。”神奈川優一臉深沉地說完了自己的最後一句臺詞。
“怎麼樣怎麼樣,我看上去像一個喪心病狂的反派嗎?”他的視線轉向了一眾柱還有產屋敷耀哉,眼睛中閃著星光。
說實話,他覺得自己的表演完美無缺。
他的人生中沒有可以模擬的物件,他也從未見過想要滅世的敵人。
但是他從動漫中,從小說中看到了這樣一個顛覆性的形象。
於是莫名的,他對這樣的一種角色興致勃勃,樂在其中。
在這一次的計劃中,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樣的一個角色。
“中原先生說我表演的很像,但是我還想聽一聽你們的意見。”能夠得到中原先生的肯定,神奈川優愈發自信了。
在場的眾人裂開了,他們不敢置信地看著一旁的中原中也,用眼神表達著自己的質疑。
昧著良心連連稱讚的中原中也看著神奈川優,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他也沒辦法啊,這誇獎的話它不過腦子啊!
一看到小優的眼睛,這些話自己一禿嚕嘴就跑出來了……
看著神奈川優期待的表情,感受著他話語裡的雀躍,柱們再一次齊齊陷入了沉默。
“唔,看上去像一個傻子。”在柱們還有主公左右為難的時候,富岡義勇站了出來,一臉認真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說的在理富岡先生!只有真正的勇士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
大家紛紛用感激的眼神看向他,然後任由蝴蝶忍給與他痛擊,“富岡先生,太失禮啦。”
“我表現的像個傻子嗎?”神奈川優心碎地看著他們,眼中中彷彿盛著細碎的水光。
是他扮演出錯了嗎?
明明從被光叔撿到開始,從來沒有人說過他表現出的性格不真實。
他解除了變身術,開始思考自己的不足。
果然是因為沒有模仿真人,所以失真了嗎?
眾人卻把他的沉思當成了失落。
看著神奈川優那張美到極致的臉第一次出現了委屈了表情,大家再次齊齊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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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鐘後,大家七嘴八舌。
“小優,沒有的事,你出場的時候黑暗的氣息一目瞭然。”這是緊張到不知道說什麼的中原中也。
“優,沒有哪個人給比剛剛的你更能帶給我壓迫感。”這是一本正經胡扯的產屋敷耀哉。
“神奈川君,我殺過不少鬼,你表現出的危險性遠甚於他們。”這是笑意盈盈其實眼神閃躲的蟲柱蝴蝶忍。
……
溫柔的感覺像是柔暖的棉花,軟軟地充盈著他的胸腔,神奈川優看著面前的一張張臉,悄悄翹起了嘴角。
他其實已經從大家的表情裡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認知存在了問題,但是就算是這樣,他們依舊絞盡腦汁地用自己的辦法寬慰他。
感謝在這個世界有這樣的一群人,願意包容他的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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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城
鬼舞辻無慘聽完了那只鬼悽悽慘慘的複述,實在沒把那個神秘的面具人當一回事。
他現在很忙,忙著找青色彼岸花,忙著找那個可以操縱岩漿的神秘青年。
這些事還沒解決,就突然冒出來一個暗夜男爵。
鬼舞辻無慘完整地看過其中一隻鬼的記憶,他對那些噁心的東西嗤之以鼻。
他存在了數百年的時間,在這短暫與漫長的時間裡,他從未見過這種生物。
稀奇雖然稀奇,但卻不足為懼。
不過是最低等的生物罷了,沒有完整的人型,沒有可以自動修復的身體,甚至可以被隨意的武器殺死……
這樣低賤的生物,那裡能與他創造的完美的鬼相提並論。
搞不定這些東西的,只有最低等的鬼罷了,有血鬼術的鬼根本不會把這些微末的生命放在眼裡。
就算是他看不上的下弦,殺掉所有的東西也綽綽有餘。
不過是一個奇裝異服的人帶著不入流的東西罷了,鬼舞辻無慘給下神奈川優下了定論。
就依靠著這種東西,還妄想毀滅世界?
太天真了!
世界毀滅了,他吃什麼,鬼吃什麼,吃土嗎?
有他鬼舞辻無慘在一天,他就不會讓世界被毀滅!
把那個出來搞事的人貶進塵埃裡之後,鬼舞辻無慘神清氣爽了。
他本想直接殺了那個“暗夜男爵”了事,但是轉念一想,鬼舞辻無慘又起了別的念頭。
如果用看待下屬的眼光看待暗夜伯爵,他的能力雖然噁心,但卻很實用。
鬼舞辻無慘狹長的鬼眼微眯,流轉著暗色的光華:如果把自己的鬼血餵給暗夜男爵……
看著這只面對著自己威壓癱軟在地的末等鬼,他沒有像之前一樣,把這些只會告狀的無能傢伙給抹殺。m.
姿容華麗,和服雲鬢的鬼王居高臨下地看著渾身戰慄卻不敢逃走的鬼,豔麗飽滿的紅唇微微張合,聲音傲慢而危險,“無論你用什麼辦法,把他帶到……”
說完後,鬼舞辻無慘姿態優雅地轉身,一步步踏進了無盡的障子門中,步履輕搖間,環佩步搖叮噹作響。
看著那雙可怕的鬼眼終於從自己身上挪開,告狀的鬼連滾帶爬地衝向了鳴女開放的門裡,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深山。
鬼舞辻無慘則窩在無限城裡,等待著其他鬼的訊息。
在看到累的死亡回放中的岩漿後,鬼舞辻無慘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雖然經常自詡天災,但是在真正的天災面前,他卻依舊退縮了,害怕了。
鬼能夠依靠著一點點存活的組織實現不死不滅,但是在岩漿面前,就連餘燼都無法留下,談何重塑軀體。
幸好掌握著這樣可怖能力的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普通人的生命短暫而可悲。
只要像對待當初的那個男人一樣,蟄伏下去,熬死那個人,自己就能再次從陰影中走出。
畢竟身為人類是那樣的脆弱,生病、受傷、衰老都能夠讓一個人類不再強盛。
當然,如果自己派出的鬼能直接殺死那個人類就更好了。
想到這裡,直面岩漿帶給鬼舞辻無慘的恐懼感就小了很多。
他躲藏在無限城內,百無聊賴地翻閱著自己從人類那裡搜刮到的醫學書籍,等待著訊息。
眾所周知,鬼是不睡覺的。
於是幾天過去後,遍佈在鄉野的鬼發現,自己的日子更加不好過了起來,而生活在城市的鬼,開始感受到有什麼在如影隨形。
在深山中的鬼能感受到,一到晚上就開始自由活動的亡靈怪物的數量在急劇增多。
每個種類的怪物從一隻到兩隻,兩隻到四隻……
殺完一隻還有一隻,簡直是無盡的噩夢。
亡靈的數量已經嚴重壓縮了鬼的生存空間。
一到鬼可以活動的夜晚,這些亡靈生物也開始活動了,他們的活動就是追著鬼漫山遍野地跑,直到跑到太陽升起。
只有躲在骷髏的弓箭射不到的高處,才能勉強躲過那群瘋狂的怪物。
於是越來越多的的鬼一到晚上就挑一棵樹爬上去,滿臉滄桑地等待著太陽的升起。
要不就自己用石頭或土堆把自己埋在裡面,爭取全方位封閉,不留一點空隙,讓那群怪物找不到他們,即使找到了也進不來。
即使是在亡靈稀少的白天,能夠留到太陽升起的殭屍與骷髏也越來越多。
他們縮在大樹的陰影下,巖洞的最深處,等待著圍攻誤入的鬼。
除此之外,鬼的頭頂開始傳來翅膀拍打空氣的聲音,大型物體穿過氣流的聲音,時隱時現的嘶鳴聲。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這些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鬼的本能讓他們的頭皮發麻,無形的恐懼幾乎將他們逼瘋。
但當他們抬頭看時,能看到的只有漆黑的夜空。
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
人不人什麼的現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避開這群可怕的東西。
於是這樣無形的恐懼與折磨讓鬼的日子越發不好過,大量的鬼開始了搬遷。
與此同時,被鬼舞辻無慘委派任務的鬼終於在等到了神奈川優的木分.身,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四處躲避殭屍的鬼一下子癱軟了下來,“合作合作,大人同意合作了。”
於是他看到暗夜男爵一揮手,圍著自己撕扯的殭屍就乖乖退下,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要是生理條件允許,他甚至能當場熱淚盈眶。
即使鬼不會死亡,但每一個可以活動的夜晚都在大逃殺,他也是會疲憊,會絕望的。
他仰躺在地面上,感受著一個不被亡靈打擾的短暫夜晚,心情前所未有的寧靜平和。
啊,今天,真是個美好的日子呢。
想到了無慘大人的命令,鬼艱難地從靈魂的安寧中抽身,掙扎著坐起來。
“暗夜男爵大人,大人充分地認可您的實力,邀請您共同商討……毀滅世界這件事。”
“哦?在哪裡~☆”一般來說,反派說話,總會帶一點自己的語言符號。
神奈川優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一波三折,符合一個想要毀滅世界的變態反派的語氣。
“在我們鬼的總部——萬世極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