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煙雲朗走後,李粲然跳上修煉臺,繼續跟著全息投影專心練習定神隱。
在他一招一式練得極為認真的時候,系統弱弱的開口了。
【宿主,你真的打算去參加煙家壽宴嗎?】
【鬼才去】
【誒?】
【最煩這種場合了,一個人都不熟尷不尷尬啊……再說我還一直被他家人喊成廢物,難道要回去繼續捱罵?】
雖然那群人罵的是謝修,但現在謝修就是他。
這能忍?
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永遠都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計劃列表裡。
所以先暫時表面答應一下,到時候假裝忘了就行了。
……
按照正常進度修煉了一段時日,李粲然感覺自己的青元功練得越發爐火純青了,體內的元氣也愈發純淨。
這是個好兆頭,他是純陽之體,元氣提煉的純度與實力掛鉤。
一個月內接連突破兩層修為,從築基四層到目前的築基六層,體內原有些虛浮的元氣逐漸變穩固了不少。
眼瞧著離月底分脈統考的日子逐步靠近,李粲然在修煉之餘準備自學陣法了。
之前系統釋出的賞金任務中修煉任務他只完成了第一個——學會青元功,獲得了25塊下品靈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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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來的兩個,學會烈火陣和收服一隻低階妖獸,他都沒完成。
收服妖獸這件事再緩緩,他先掌握烈火陣再說。
李粲然看了一遍系統搜尋到的陣法攻略。
首先需要購買陣盤和陣兵……
他點進商城看了眼價格,最便宜的都標價50枚下品靈元石以上,而他目前的餘額只剩30枚下品靈元石。
這還是他省吃儉用從牙縫裡省出來的。
【宿主你好窮哇】
【……】
李粲然跑去翻了翻日常任務,他記得最開始釋出的幾個大半都完成了,現在應該更新了吧。
果然。
所在地圖:玄清大陸北部-萬息山脈-魔神宗-赤陽峰
修煉任務:2個
日常任務:4個
[檢視具體]
日常任務:
1.給赤陽峰藥圃除草賞金:5塊下品靈元石
2.參觀一次考試院賞金:15塊下品靈元石
3.旁聽屠神峰修真基礎理論課賞金:20塊下品靈元石/每堂課
4.參與一次集市買賣賞金:35塊下品靈元石
除了第一個還是要他去除草,下面三個都變了,賞金也高出了很多。
“考試院?”
李粲然點開系統商城旁邊的地圖,找了下位置。
馬上在屠神峰的方位找到了,旁邊還附著介紹。
“考試院,魔神宗弟子參加筆試的場所,共分十六個考間,每個分脈各佔兩間。”
對哦,他差點忘了,這次的分脈統考還要筆試。
他或許得在集市中淘個一本《五年修真三年模擬》刷下真題。
李粲然看著後面這三樣日常任務,琢磨了一會兒,決定離分脈統考開始之前,先準備好筆試的事。
“第三個任務,每聽一次理論課就有20塊下品靈元石……有上限沒?”
系統笑嘻嘻的說道:“哪有這麼好的事啊,屠神峰一週也才開兩堂課。”
“……”他就知道。
中午睡了個午覺後,李粲然馬上動身去參觀了下考試院。
深紅色高大的建築坐落於一個平頂上,看上去既清靜又肅穆。
【這個設計有點意思】
前世的李粲然是個設計師,雖然不是主修建築方向,但旁聽過一段時間的課。
他一下子就看出此處建築採用的是標準的廡殿頂,也稱五脊頂,由一條正脊和四條垂脊組成,結構飄逸,宛若大鵬展翅。一般只有非常重要的場所才能使用這種規格的屋頂。
說是半架空的世界果真沒錯。
在建築的最前面,豎著一個鐵鏽色的大鐘,輕輕敲了敲,內裡發出了厚重的嗡嗡聲。
他和門口站著的雜役弟子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兒平時沒人來,只有築基期或辟穀期弟子參加筆試,亦或是繪製陣法圖比賽時才會開門。
“這不過幾天就是新入宗那批弟子分脈統考了嘛,我被叫過來將裡面打掃一下。”穿著黃色粗製道服的雜役弟子拿著一把掃帚說道。
李粲然問道:“我能進去看看嗎?”
“可以啊。”雜役弟子很好說話,用鑰匙開啟大門後,就領他進去了。
裡面十分寬敞,山間的清風從南北方向穿過,帶來一陣陣涼意。
裝修的材料都是經過加工的木頭,空氣中有股木香氣,頭頂上方垂掛著圓形散發白光的夜明珠。
系統自動提示。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務,參觀一次考試院,15塊下品靈元石已打入宿主賬戶】
李粲然看見剛才那名雜役弟子時,他剛好打掃完其中一個考間。
“被派來打掃這裡的只有你一個?”他好奇問道。
那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苦笑道:“分配到任務的其他人不願意來,就只能我過來了。”
看樣子是被同行欺負了。
李粲然說道:“你還有掃帚嗎,我幫你一起掃。”
“呃?”
“沒事,我正好想向你打聽點事。”他神色自然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別跟我客氣。”
就這樣,李粲然邊幫他一起打掃,邊問明白了有關修真基礎理論課的事。
他這才知道教授這門課的吳先生是魔神宗從外面請來的,只有辟穀期的修為,但學識淵博,故特地重金聘請過來。
雜役弟子道:“因為吳先生還有妻子孩子要照顧,所以一週只能來兩趟。”
“怎麼不一起接過來?”李粲然疑惑道。
魔神宗不是向來財大粗氣麼,養活這一家子想來不是個問題。
那人聽後眼神古怪了一瞬,遲疑了幾秒,還是直說了:“外人大多對魔神宗抱有偏見,都認為我們是個十惡不赦的魔教宗派,吳先生肯來也是考慮了很久,聽說他妻兒對這兒怕得很,每週能來兩次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李粲然挑眉,他倒忘了這茬。
世人眼中,魔神宗確實不像個正常宗派。
“他一般什麼時候授課?”
“大約每隔三四天來一躺,大清早就來了。”雜役弟子回憶了一下,然後道,“下一次的話,就是明天了。”
“他脾氣如何?每次來聽課的弟子多不多?”
“幾乎沒幾個人過來……這也是他不願每天趕來上課的原因。”那人笑道,“一脈的弟子都心高氣傲的,誰願意讓一個修為遠不如自己的老頭教啊。”
李粲然:“沒幾個人?”
“準確來說,只有兩三個人,還都是其它分脈的弟子,都因為理論學得太差,被自己峰的長老趕過來的。”
……這麼慘的麼。
那人說著嘆了口氣:“要說脾氣嘛,我不知道,但應該是挺窮的,要不然也不會一面害怕我們一面硬著頭皮過來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