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花和胡晟軒守在孩子身邊,直到半夜時分,兩個孩子才動了動身子,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裂嘴就露出笑容來。
這樣的笑,讓兩個人也松了口氣。
兩個奶孃已被帶了下去,又重新找了奶孃來。
孩子們餓了,奶孃才被喚了進來。
胡晟軒轉身走了出去。
宋春花看著兩個孩子吃奶孃的奶,心裡不嫉妒是假的。
偏只能怪自己奶水不足,跟本喂不了孩子。
睡了一天一宿,兩個小家夥也很精神。
吃完奶後快玩到天亮,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宋春花疲憊的出了屋,見屋簷下站著的身影,微微一愣。
“你怎麼不回去先睡?”
“我擔心你和孩子,哪裡睡的著。”
聽他實話實話,沒有一點遮掩的表白,讓宋春花也露出了笑臉。
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天都亮了,吃早飯去吧。”
兩人回到春花院時,只見白氏和林姨娘早就等在了那裡,見兩人進來,忙上前問安。
宋春花掃了一眼林姨娘,見她今日細心打扮過,莞爾一笑,也不多說,到是胡晟軒也多看了林姨娘幾眼,畢竟平日裡林姨娘是極少這樣嬌豔打扮的。
坐下之後,在桌底下,宋春花暗暗在胡晟軒的大腿上擰了一把,胡晟軒吃痛也不敢有一點表現出來,大手卻在桌下握住了那只還在擰的小手。
他不過是多看了林姨娘一眼,這醋勁就上來了。
早飯擺好後,宋春花才抽回自己的手,瞥了胡晟軒一眼,自顧的吃了起來。
白氏仍舊‘體貼’的在胡晟軒左右加菜,終於讓胡晟軒忍不住開口。
“你身上抹的什麼胭脂,這麼刺鼻子?”
一句話讓大廳就靜了下來。
宋春花也抬頭看去,只見白氏咬著唇,低頭不語。
是啊,想精心打扮一下,卻被這樣說,哪裡還有顏面,何況大廳裡還有這麼多的下人。
胡晟軒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筷子一放,“行了,你也下去用早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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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說,他用飯的好心情也被打擾了。
白氏含淚的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小林姨娘自然也不敢在這裡呆著,前後腳離開了。
“你到還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宋春花咬了口包子,還不忘記調侃他。
胡晟軒挑挑眉,“剛剛也不知道是誰擰了我一下,我哪裡還敢憐香惜玉啊。 ”
宋春花噗哧的笑出來,臉也燙的慌,“我可是很小氣的噢。我的男人看旁的女人,我當然要吃醋,要是旁的女人惦記著我的男人,哼,那可就不要怪我心慈手軟了。”
“就是不停的給喝補藥?”胡晟軒調侃她。
宋春花瞪大了眼睛,一副你怎麼知道的?
畢竟大夫還沒有請來,還沒有做的事情,他怎麼知曉的?
胡晟軒哪裡會把自己如何猜策說出來,只洋洋得意的搖搖頭,任宋春花怎麼央求就是不開口。
夫妻兩個鬧了一會,才回屋裡歇下,畢竟折騰了一晚上,連眼也沒有合過。
到了中午,兩個人才被外面的吵鬧聲給擾了起來。
“李成”胡晟軒顯然心情被擾的很不好。
李成應了一聲,“爺。”
“外面怎麼回事?”胡晟軒已坐了起來。
宋春花也打了個哈欠坐起來。
就聽到外面李成稟報道,“爺,夫人的家人來了。”
胡晟軒一愣。
宋春花也想不明白,人來就來了,怎麼還這般吵鬧?
心下一冷,便問道,“既然來了,怎麼這樣吵鬧?”
等了一會兒,才聽李成道,“宋府的人來說,讓夫人把宋府的大小姐還回去。”
“大小姐?”宋春花眯起眼睛,從來她到了這裡之後,還沒有見過那個傳說中的姐姐呢。
那宋府又怎麼會這裡來要人呢?
“讓人進來吧”胡晟軒開了口。
隨後又低聲對宋春花道,“我看這事其中有古怪,一會兒你小心點。”
“我知道了。”宋春花心下一暖。
這個男人真是越看越順眼啊。
簾子被撩起,劉媽帶著一婦人走了進來,看著衣的布料,宋春花算明白了,果然是江南第一首富,連個下人穿的衣料都比一般人家好。
“奶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宋春花收回目光。
劉媽一臉的怒氣,“小姐,這是咱們府裡的顧媽媽,說是受了夫人的命來咱們府裡尋大小姐的,媽婢說府裡跟本沒有大小姐,她不信,這才鬧了起來。”
胡晟軒看了妻子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畢竟當年發生那樣的事情,他留在這裡只會讓妻子尷尬,索性人就躲了出去。
宋春花只以為他是不喜歡過問這些瑣事,“既然如此,那顧媽媽可有什麼證據證明姐姐就是爵府?”
顧媽媽這才敢抬頭,從衣袖裡掏出一個信封,“這是大小姐寫的信,她說她在爵府。”
宋春花看了劉媽一眼,劉媽才走過去接過信,再送到了她手裡,她開啟信只見一手娟秀的字映入眼簾,字裡行間透著對家的思念,又說著一個人在外面的辛苦,又有向父母認錯的意思,最後一句說讓家裡幫她說說情,不要趕她出爵府。
原來人真的在府裡,只是若這樣劉媽不可能不知道啊,難不成是偷偷隱藏在爵府,既然如此又有何人趕她出府呢?
難不成在爵府當下人?
只是堂堂的江南第一首千金當下人,怎麼可能呢?
將幾個猜想都否決了,宋春花才抬起頭,“信說姐姐寫著在爵府,我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她,不知道顧媽媽有何見解?”
問題被推到自己身上,顧媽媽準備備一堆要問的話到問不出口了,吭哧了半天,“這、、奴婢只是領了夫人的命過來尋大小姐,這府裡又是二小姐做主,哪裡淪得到奴婢做主。”
終於尋到了理由,顧媽媽說完自己松了口氣。
宋春花聽了冷冷一笑,“真個惡奴,不知規矩,在爵府大吵大鬧,如今知道自己是奴才了?平日裡在家母親就是這樣教你們辦事的?”
一聽這話,顧媽媽當場就傻眼了,之前還和顏悅色的二小姐,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那似笑非笑的笑,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這真是當年那個任性而沒有主意的二小姐嗎?
【莎新文《篳門閨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