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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Part. 9 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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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兩個驕傲的孩子互相鼓勵過了,但是經過帕金森小姐和扎比尼先生沒有半點修飾的飛行課描述之後,海洛斯仍然狠狠的唾棄了一番本就自信心跌落到谷底的鉑金小少爺,順道極儘可能的打擊了一番德拉科自稱還沒學會走路就已經開始玩的掃帚。

鉑金小少爺在狠狠的瞪了兩個出賣自己的幼時好友之後,臉色微赫德扭過臉去對三人不理不睬,甚至有把前兩個不速之客趕出首席寢室的意味。但德拉科每每看到海洛斯正經的、此刻看不出半絲諷刺意味的臉,鼻孔朝天的少爺都忍不住在心理面偷偷哀嚎一聲——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眼前的男孩明明似乎正在微笑著,自己卻感受得到他壓抑的憤怒?但是馬爾福又怎麼可能輕易服軟?瞪大眼睛看回去,死不回頭的撅起嘴巴,鉑金小少爺低哼一聲,三秒鐘後將惡狠狠的目光轉向了另外兩個人:“你們兩個難道現在很閒嗎?”

兩個孩子無奈的聳聳肩膀,交代兩個首席不要忘了帶領小蛇們參加晚餐後,便迅速的離開了首席寢室,留下寢室的兩位小主人相對無言。

黑男孩的被子下還藏著一本圖書館借來的《魁地奇起源和現代魁地奇技巧》,微微斜眼看了看露出一角的書籍,海洛斯笑著靠近彆扭小龍的身邊,輕輕將自己的手掌放在了德拉科的肩頭,順便不動聲色得將露出來的書角掖好:“德拉科,我以為現在你已經不會那麼衝動了。”

德拉科見到海洛斯並沒有真正對自己生氣,剛才火焰熊熊的氣勢也立刻軟了下來:“我……我只是很好奇那個東西,因為……我在馬爾福莊園,父親從來沒有讓我碰過。”他也不需要那種東西來提醒自己忘記了什麼。

“只是一個記憶球而已,如果德拉科喜歡我會在萬聖節送你一個更好的。換句話說,如果是馬爾福想要的東西,又有什麼東西是買不來的?德拉科,一個紳士不應該跟小丑計較,更何況……我不想再說你什麼了。”海洛斯搖搖頭,立刻將話題轉向了別處。“這學期的訓練計劃已經確定,從下個禮拜起我們兩個人會很忙,希望你能有足夠的體力和時間來服務斯萊特林,而不是去和救世主玩過家家的遊戲。”

從隨身的筆記本中抽出一張羊皮紙,海洛斯指點著自家院長龍飛鳳舞的花式字型,一項項的跟德拉科少爺解釋著:“我提前演算過了,既然斯內普院長也稍稍瞭解麻瓜世界的話,那麼我的這項計劃還不算過分。首先需要做的是將斯萊特林大少爺大小姐們身體的柔韌度拉開,以免在將來稍微有些粗魯的時候扭傷自己,我想大概不會有人願意頻繁前去醫療翼的。接著,我們要進行一項項枯燥的動作訓練,直到熟練為止,接著……就是指導斯萊特林的少爺小姐們實戰該注意些什麼、以及積累經驗了。”

德拉科翻了翻白眼,注意到海洛斯停頓在“稍微有些粗魯”,不禁心裡腹誹那還能算得上是稍微還僅僅是“粗魯”麼?儘管並不是很贊同,小少爺還是勉強同意海洛斯在他眼中馬馬馬虎虎還算可以的計劃書了。

不過……從一九九一年伊始,在校的斯萊特林都要接受這一項長期的身體訓練,馬爾福家族自小就會訓練自己繼承人的身體強韌度,但是其他的斯萊特林——能夠承受得了海洛斯表面似乎十分溫和,實際上說不定會十分狠心的訓練嗎?

——事實證明,小龍的猜想是完全正確的,後來的斯萊特林私下一片哀鴻遍野,白天維持著斯萊特林優雅高傲的表面,夜晚遭受小首席和自家院長身心兩面的摧殘,一時竟然成就了“霍格沃茲十大不可思議傳說之斯萊特林集體面部抽搐事件”。

晚餐時候,霍格沃茲再次出現了自海洛斯分院後的第二次整個大堂鴉雀無聲——原本以為不會如此迅速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海洛斯.斯萊森一如既往的溫和微笑著向每一個看向他的人一一點頭,而且同斯萊特林一年級另一位首席間的位置也似乎略微有了一些變化。

黑男孩的身邊偏側方站著的是鉑金的馬爾福,馬爾福的兩個跟班將兩個首席夾在中間,身後跟著面容嚴肅而冷漠的小蛇們,驕傲的不可一世,那副樣子據說讓格蘭芬多的小獅子們看的牙癢癢,去又不得不承認,他們是絕對做不出那種渾然天成的氣勢來的。

黑男孩並沒有在自己學院的長桌前停下,在一聲聲驚歎中站在了救世主男孩面前,充滿歉意的閉上眼睛微微低了低頭,輕聲說道:“波特先生,我以斯萊特林一年級首席的名義向您道歉,因為在下的不謹慎和疏忽大意,令您和您的朋友感到不快了。”

頭髮亂糟糟的救世主男孩狠狠的抓了一把頭髮,慌忙的答應著:“啊?啊……嗯。沒、沒有關係!”哈利.波特記得這個男孩,甚至可能還有些眼熟——當初和這個全家都散發著和普通人不一樣光芒的男孩打了一個照面,他都忍不住要對著他侷促起來。

黑男孩莞爾一笑,微眯雙眼看了看救世主男孩滿是油汙的雙手,放棄了要跟他握手的想法:“在下以為,於別人而言那只不過是一隻普通的玻璃球,我們家首席好奇但是無禮的看了一眼,但是您也不該跟著我們家首席做出那些危險的動作來。其一,在沒有任何教師在場、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您首先起著掃帚衝向了德拉科.馬爾福,如果不是馬爾福先生率先把水晶球扔了出去,您是否會真的撞上他呢?”

“我……”

“哦當然了,偉大的救世主先生現在還是個十一歲的孩子,不應該想到自己不當的行為是否會傷害別人,這一點我沒有想到,不應該如此犀利的質問您的。”海洛斯更加抱歉的拍拍額頭,耳後沒有綁緊的髮絲順著光滑的脖頸滑了下去,鮮紅的眼睛同他的道歉並不一致,反而冷冰冰的俯視著手上抓著雞翅膀嘴邊流油的哈利.波特。

救世主男孩渾身一抖,差點兒把手上的翅膀扔在黑男孩帶著斯萊特林首席墨綠紋銀的胸章上——他下意識的懼怕著這雙散發著冷意的眼睛,甚至是說躲避著。他偷偷的關注過這個驕傲男孩的一舉一動,明明應該是很簡單的一個點頭……他在魔杖店的門前穿著一身破爛寒酸的衣服,這個和自己從一個世界而來的海洛斯.斯萊森看他的眼神裡面沒有厭惡和鄙夷,僅僅是……一個很普通的、在小道上的、跟路人的一個普通的點頭加微笑。

跟那個令救世主哈利.波特十分厭惡的驕傲臭屁小子馬爾福是類似世界的人,卻高貴的讓人下意識的不相讓人破壞他身上寧靜尊貴的優雅氣息而退避三舍,卻在這個時候,讓他從心底冒起一股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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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那個曾經和自己擦肩而過的文雅男孩在他印象中應該屬於拉文克勞,而不是斯萊特林的……狡猾的、陰冷的蛇。但他現在的確是屬於斯萊特林的海洛斯.斯萊森,甚至他的姓氏都和斯萊特林如此的接近。

“我說,如果馬爾福不做出那樣令人生氣的舉動來,我是不會衝向他的。”哈利.波特重重的重複著這一句話,在身邊紅髮韋斯萊死死盯的前來道、歉、的海洛斯.斯萊森的恨恨的眼神下,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四個學院同教師席上的目光頓時全部集中到兩個人的身上,救世主男孩一臉要跟眼前的黑男孩拼命的樣子,海洛斯卻淡淡一笑,寶石紅的眼睛閃過一絲好笑。他緩緩的抬起手輕輕放在救世主男孩的肩頭上,微微用力的捏了捏:“哦,波特先生,什麼令你這麼激動?我只是列舉一些可能性,畢竟他們是我們重要的年紀首席,對整個斯萊特林的一年級來說,他是非常重要的。你看……我只不過才消失了一天,霍格沃茲的一年級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身邊無所約束和指引,是會將一個好孩子變成壞孩子的。”

紅髮韋斯萊似乎在座位上坐不住了,但是他卻羞於被眾人矚目的公共場合,只是狠狠的趁著別人不注意瞪著海洛斯不帶暖意的微笑,低聲罵著麻瓜叛徒之類的。

“韋斯萊先生,這就是我不會進入格蘭芬多的原因,在不瞭解一個人之前,韋斯萊先生如此出言輕狂無賴諷刺,誠然,這原來是整個格蘭芬多對待別院學生的態度,誠然,整個格蘭芬多對待整個斯萊特林的敵意,就是從一年級開始培養的嗎?”

黑髮少年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令整個大廳裡面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教師席上的教師們停下了手中進餐的動作,每個人的表情都出現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韋斯萊先生,請問您一下,在進入霍格沃茲之前,是在下傷害了您的利益還是曾經讓您不快過?如果是我令您不快,我可以糾正我的錯誤,畢竟沒有一個人是十全十美的。”海洛斯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蓋住了他一半的紅眼睛,也似乎將他整個人蒙上了一層面紗。

在全部人的注視下,韋斯萊結巴了幾下,磕磕絆絆的說道:“……沒、沒有。”

“那麼,請問您,您憑什麼說在下是麻瓜叛徒?”黑男孩的語氣有些凌厲,雙眼也微微眯起,深深的刺入懦懦嘗試著後退的韋斯萊的眼底裡。“對於叛徒這個詞語,在下希望您以後請一定要慎用。請您拿出我的叛徒的證據……整個霍格沃茲之所以分為四個學院,是因為他要分四個方向培養前來求學的學生不是嗎?那麼,為什麼我不可以進入斯萊特林,僅僅因為我是麻瓜,而你是純血武士的後代?

即使我不曾瞭解巫師界,那麼霍格沃茲這座號稱歐洲最好魔法學院的地方,是如何被四巨頭所建立起來?他們又是為了什麼建立這所學校,為了讓韋斯萊先生玩過家家?我猜韋斯萊先生一定沒有好好研究過霍格沃茲的歷史,您所有的知識太膚淺了。”

周圍發出一陣鬨笑,紅髮韋斯萊窘迫的低著頭,狠狠捏著的雙手卻顯示出他更濃的恨意,但是紅髮的小男孩卻張著嘴巴,口中卻半個字母也吐不出來。

在紅髮韋斯萊再次開口辯論之前,海洛斯恍然拍拍自己的額頭,轉身對著救世主男孩笑道:“哦,您看我,竟然忘記了這次是來想波特先生道歉的,反而自己先激動了起來——首先我要祝賀您,那件事情在下聽說了,您有十分傑出的天賦,請您好好珍惜身體。”

最後優雅的一個頷首,斯萊特林一年級的小首席的動作彷彿這僅僅是兩三個人私下的一段談話,而不是被眾人注視著走回餐桌,開始自己今日的晚餐,雖然斯萊特林的公共餐桌上不會有特殊優待,但是勤奮的家養小精靈還是為了慶祝斯萊特林小首席的迴歸,特意做了幾道小王子喜愛的食物。

每道菜都細細的切下一小絲品嚐了一下,海洛斯似乎沒有發覺旁人詭異的眼神,等待了一陣子之後,才完全將自己面前的食物全部解決掉,慢悠悠的擦拭著自己的嘴角,黑男孩微笑著對著甘願坐在自己下位的德拉科少爺輕聲說道:“哦,這是我家族的禮儀,明年會有人來給我做第一道程式,主要……是為了以防萬一,免得斯萊森的繼承人會被下毒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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