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哥死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虧欠的東西還不了，所以就支付了一些利息！”
其實如果當初殺人的傢伙遇見真正的鄭秀恆，那肯定對方是死到不能再死，看上去李小樂死得很無辜也很不值得，而鄭秀恆其實也不該負擔這麼多。
但實際上，這樣的事不能單以武力來考慮，說白了殺手殺不了你，人家有勢力那就請警察或者挖坑用‘法律’來對付你，那時候鄭秀恆又能如何？
執著於復仇什麼的，並不是鄭秀恆中二，而是鄭奇龍的做法，造成了李小樂的死亡，但結果自己卻是真的受益了，哪怕是還有新黑麵，但後面的人只會認為是鄭奇龍另外推出的一個人罷了，再加上李小樂死後，那次的行動才是第一次比賽，這的確是解決了一些鄭秀恆的後顧之憂。
最讓鄭秀恆在意的是，或許李小樂一直知道這件事，但是卻沒有說出來，或者離開首爾，這才是鄭秀恆真正感到愧疚、感激、又執著於報仇的原因。
不可能因為一個人在你摔倒的時候扶了你一把，你就去幫他殺人，但如果真的有救命的恩情，那鄭秀恆也絕對不會無視。
“什麼！！”
柳熙烈再次站了起來，臉色變得有些驚慌，眼神中透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想過很多原因，本來還以為鄭秀恆是為了賺錢放棄了音樂，在這個世界因為現實放棄夢想的事例很多，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今天他知道鄭秀恆有錢了，那很明顯並不是金錢方面的原因，所以他才會開口追問，但是卻沒想到竟然得到了這樣的答案。
“坐下吧柳大叔，不需要勸我什麼，另外我也不想再探討這個話題，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麼，現在我們可以討論投資天線的問題了嗎？”
鄭秀恆一臉平淡的說道，眼神並沒有傳遞出痛苦和太大的波動，此刻他真是如水般的平靜。
柳熙烈突然像是沒了力氣，軟軟的坐了下來，眼神變得有些悲傷和複雜，其實李小樂和他的接觸比鄭秀恆更多，但是不同的是，一個天賦卓越，一個只是小有才華，所以和李小樂的關係就像是師生一樣，但和鄭秀恆卻更自然像是朋友，人們總是偏愛所謂的天才。
但真要說關係，其實柳熙烈和李小樂接觸得更好一些，此刻聽到他死亡的訊息，也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抱歉，讓我稍微緩緩！”柳熙烈用低沉的聲音說道，看起來短時間恢復不過來的。
“嘟嘟嘟嘟~~”
鄭秀恆的電話響了起來，掏出手機接通，平淡的問道：“有什麼事！”
電話另一頭的金光路，稍微有些激動的說道：“老闆，出事了！”
“什麼事？”
“今天收到訊息，我們關注的一個放貸人，就是已經準備出道的那個，她們公司好像因為資金問題，放棄了這個組合，已經放出話隨她們去留了，不過更重要的是，那女孩的舅舅，好像又欠了一屁股的賭債，現在不知道躲到那裡去了，她老爹的病最後沒治好，前兩個月也死了，所以到時候我害怕她沒有還款的能力，要是以前還好說，直接就逼她們賣房了，但現在咋們也都轉正了，所以我請示一下，下步怎麼辦？”
鄭秀恆平淡的表情稍微了有了些變化，錢很重要，對於沒有錢的他來說的確如此，但現在有了韓振雨的那一筆資金，暫時不那麼急迫了，想到金光路的話，鄭秀恆突然發現了什麼，眼前一亮，直接詢問道：“你確定？”
“當然確定，每週我會去收集一些債務人的情況，那家公司裡練習生也不少，隨便抓一個給點小錢，威脅一下，就能知道這些訊息！”
鄭秀恆點了點頭，想了想此刻不能浪費時間，就直接說道：“現在給我聯絡她，約她到汝矣島櫻花大道上的擁月咖啡館，我會在這裡等她，如果她不願意過來記得告訴她，我們會找到她家裡去！”
“知道了，老闆，那我先去聯絡一下！”
柳熙烈看到鄭秀恆收起手機，表情稍微有些驚愕，彷彿想到了什麼，有些懷疑的問道：“秀恆，你、你不會是放高利貸的吧？”
鄭秀恆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正規的信貸，利率比較高而已，只是放貸額有些大，所以某些時候必須關注債務人的情況，現在大叔緩過來了吧？”
柳熙烈搖了搖頭，相信了鄭秀恆的話，接著重重的嘆了口氣，半響才回道：“既然你不願意談，那就不談了吧，關於投資的事，我沒什麼意見，我回去後會和那些傢伙說的，畢竟公司也不是我一個人的！”
鄭秀恆搖了搖頭道：“不，我今天找你商量並不是需要你的態度，而是想要和你，以及天線音樂一同發展，這不是我投資加入公司後，你們做你們的，我做我做的，你們就偶爾幫幫忙就可以的，如果是這樣，我又何必投資天線呢？我現在就想問，柳大叔和鄭在型大叔他們都只是想這樣簡單的開個工作室然後做做音樂過下去嗎？”
柳熙烈此刻其實不是很想談公事，李小樂去世的訊息對於他來說有些太強烈了，只是看著鄭秀恆如此認真的模樣，也只能收起悲傷，認真考慮起來。
“在娛樂圈大型會社，比如S.M、JYP、DSP都可以稱為品牌，特別是像S.M公司哪怕公司風評再差，在音樂、歌手的推出永遠都是大眾所認可和關注的，公司品牌也是很強大的推廣能力，就像是獨立音樂有好的平臺，絕對會比現在的情況好很多，投資的事我希望大叔可以回去好好想，最好能在短時間裡給我答覆！”
鄭秀恆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去影響柳熙烈，說白了現在柳熙烈和天線音樂，並沒有真的發展事業的想法，他們從事的一切，都更像是打工和愛好結合。
投資的前提，就是他們改變想法，不然就鄭秀恆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發展壯大。
柳熙烈此刻也充分明白了鄭秀恆的想法，而這樣的事的確不是立馬就能做出決定的。
其實鄭秀恆還有一些其他的話能說，比如稍微諷刺一下人到中年的柳熙烈，還是一事無成，比起同時期創辦公司的同僚，的確太沒前途可言了。
不過這樣的激將方法，鄭秀恆不會對柳熙烈說，如果柳熙烈實在是不願意，鄭秀恆只能另想辦法。
一條路走到黑，將所有的一切都寄託在一件事上，不管在哪裡都是忌諱的。
鄭秀恆也有備用方案，只是不怎麼光彩罷了，這還要感謝前些日子盯梢S.M發現的那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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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叔，沒事就回去研究吧，我這裡還要等一會人，你就先走吧！”
“······”
“你會不會太無情了？”柳熙烈憂傷的問道，雖然心裡很傷心，但鄭秀恆的態度讓他是傷上加傷。
鄭秀恆終於露出了一個微笑，但聲音卻是‘冷冷’的說道：“我不和男人談情，我已經忍了好久了，柳大叔，再說這樣的話，我真要扁人了！”
柳熙烈尷尬的站了起來，明白鄭秀恆有些惱怒了，所以也就不再多說了，不過這樣的鄭秀恆倒是讓他覺得人性化，雖然語氣有些冷，但這應該算是惱怒吧？
“啊，對了！”
柳熙烈走到卡座外，突然又想起了是，急忙又走了回來。
“怎麼？”鄭秀恆有些疑惑，看柳熙烈的表情應該是有什麼話要說。
柳熙烈站在一旁認真的說道：“電臺那邊我已經和李鍾民PD說好了，只會再做一個月，候補DJ的事我還是提的你，李鍾民說是要考慮，這幾天不少聽眾都發短信或者留言詢問了你的訊息，看起來這件事不像我們想的那麼悲觀，雖然機會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鄭秀恆稍微有些驚喜，不過想了想還是冷靜回道：“嗯，我會等訊息的，如果真的能成為候補，到時候就真正請大叔吃一頓吧，希望能這麼一個花錢的機會！”
“呀，你要不要這麼摳門？今天吃飯不行？”
“雪，越下越大了！”轉過頭看著外面世界，鄭秀恆無比感嘆的，這個寒冬真的很冷。
柳熙烈受傷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