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主既然喜歡奴家,就帶奴家回去,最好把那什麼賬本銀子之類的也交給奴家打理,奴家可能幹了”
祁言卿輕笑一聲,微微俯身,唇輕輕擦過她的發,溫聲道:“原來,姑娘打的是這個主意,好,本少主這就回去將家中母老虎休了,再回來迎娶姑娘”
夙璃淺眉頭驟然緊縮,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耳朵,狠狠擰著,“好你個祁言卿,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啊!你居然想休了我,你!”
默默躲在簾子後頭的侍女與林掌櫃不自覺的摸了摸耳朵。
“林掌櫃,祁少主……真的不會有事兒嗎?”
“不會……吧?這或許就是少主和……少閨房之樂”林掌櫃不確定的開口。
卻見夙璃淺指著祁言卿怒言相對,而在轉瞬間,又笑顏如花的蹭著祁言卿的月匈膛道:
“既然少主有休妻的打算,不如先把名下的產業鋪子地契什麼的都交給奴家管著,也省的來日你家中那只母老虎管你分賬”
夙璃淺伸出兩隻玉手攤在祁言卿面前,等著他掏地契,祁言卿點點頭,認同道:“姑娘說的有理,不知姑娘想要的是那間鋪子?哪些產業呢?”
夙璃淺眨眨眼,立刻道:“奴家不挑的,隨便哪間鋪子,嗯……就這間也可以!”
“哦……”祁言卿拖長了音,緩緩點頭,“如此,甚好”
夙璃淺忙跟著點頭,“甚好甚好!”
而後,就見祁言卿理了理被她揪亂了的衣袍,轉身邁出鋪子,夙璃淺愣了愣,有些錯愕。
忙追上去,抓住他的袖子,祁言卿停了步子,回身疑惑的瞥了她一眼。
“地契!”夙璃淺咬重了字提醒道。
祁言卿轉了轉眸子,帶著幾分遺憾嘆了口氣,“姑娘來的不巧,我家夫人出門去了,要休妻,也得等她回來”
“你家夫人我就站在你跟前,休妻的事兒我同意了,快點交出地契!”夙璃淺一手伸到他眼前準備接地契,一手拽著他袖子防備他跑路。
祁言卿微垂著眸子瞥了眼她的手,淡聲開口,“地契沒有,休妻你也休想”
夙璃淺:“這是……什麼劇情?”
祁言卿笑了笑,伸手捋著她的墨髮,低聲哄道:“乖,好好守著為夫,為夫的不就是娘子的嗎?”
“說的也是”夙璃淺點點頭,又瞅了瞅他懷裡,“你真的不打算把地契給我看一眼嗎?一件兒衣裙能值千金的鋪子地契!就……”
夙璃淺話還未說完,就被祁言卿拉著飛上了屋簷,她忙穩住身形,抓住了祁言卿的衣角,轉頭委屈的望著他道:“就算沒得商量也不必這麼絕情吧?”
祁言卿皺著眉,掃了周圍一圈,才肅聲開口,“有追蹤粉的味道”
“人在哪兒?”夙璃淺立刻收起眼眸裡的神色,認真了起來。
祁言卿指了一個方向,夙璃淺才看清,他的身影便已經追了上去,夙璃淺忙動身跟上他,
“不對啊!這追蹤粉無色無味,除了我這個施藥之人,旁人是察覺不出來的,你是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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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到一半,夙璃淺就想起了什麼,頓時驚訝的望著他,“你這五官六感也太逆天了吧?連這都能察覺得出來?”
祁言卿笑了笑,“也不是,在春茵閣你說有追蹤粉的痕跡時,我便發現春茵閣內有種不同尋常的氣味,這才感覺得到追蹤粉的味道”
“還能……這樣?”夙璃淺愣了愣,忽然覺得祁言卿才是天生的學醫毒料子啊!
之後,東巖城中便出現了極其奇異的一幕,一男一女,追著一道黑色身影滿屋簷的跑,據聞,還踩壞了旁人家中的七塊瓦。
直到小半個時辰之後,夙璃淺兩人才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坐在屋簷上,歇了會兒,夙璃淺就一拍腦袋,驚呼一聲,
“不對啊!這黑衣人故意帶我們逛東巖城呢這是?”
夙璃淺掏一掏,把身上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毒都掏了出來,咬牙切齒的數著,“敢耍你姑奶奶,看我不毒死你!”
數完了,她才抬頭瞧了眼身旁的祁言卿,他正眯起眸子盯著方才兩人走過的屋簷,似乎在思慮著什麼。
夙璃淺咬了咬唇,站在他身旁,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輕嘆了聲,忽然開口:“祁言卿”
“嗯”他淡淡應了聲,緩緩收了視線轉頭望向身旁的人。
“你是不是早就知曉黑衣人在逗我們呢?”她溫柔的問道。
“嗯”祁言卿繼續點頭,忽的揚手抓住夙璃淺的手腕,她手裡正拿著一個小瓷瓶,蓋子已經落到地上,裡面的不知名粉末已經到了瓶口,可想而知,若是祁言卿的動作晚了一步。
他怕是就要受自家夫人的“疼愛”了。
“夫妻一場,何必相愛相殺?”他鬆開她的手,率先躍下了屋簷。
夙璃淺憤憤收回瓷瓶,衝他道:“夫妻一場,你卻把我扔在這兒自個兒走了?”
祁言卿笑了笑,眉眼溫柔,“夫妻一場,我怎會留你一人?”
話落,他伸手朝她道:“下來吧!我接住你”
夙璃淺抽了抽嘴角,“你方才怎麼不連我一同帶下去?”
“這般才更有情趣不是麼?”
聞言,夙璃淺訕笑兩聲,“厲害,都會說冷笑話了”
“什麼?”祁言卿皺了皺眉,不明所以的望著她。
夙璃淺勾了勾唇角,揚聲喊道:“夫君,奴家的命可就在夫君手裡了,夫君可萬萬要接住我呀!”
說完,她便跳了下去,說來也怪,明明沒有流影,她這般躍下去,心底卻沒有半分不安。
一睜開眼,對上的便是一張熟悉的臉,夙璃淺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懷裡,望著他線條分明的下巴,不自覺的揚起了唇角。
“方才怕嗎?”他低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夙璃淺搖搖頭,望著他繼續傻笑。
“那,下來嗎?”他溫聲道。
夙璃淺搖了搖頭,“不要”
他點頭,溫聲道:“抱緊了”夙璃淺剛要點頭,又聽他道:“很沉,小心摔了”
“祁言卿!”她眉頭一橫,摟著他脖子的手多了幾分力道。
“真的很沉!”
“你再說!”
“好,不說,抱緊了”
“去哪兒?”
“找黑衣人給你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