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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真假貔貅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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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白先生的師父?

万俟林木記得, 白先生之前在沙漠裡提起過他的師父,說他的師父精通醫術, 只不過……

師父已經過世很久了。

在白先生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也是如此,白先生很早就接替了白民族長的位置。

如果真的是白先生的師父,那這師父的年紀到底有多大?白民人壽命都短, 他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而且看這個白衣人的面容, 怎麼也沒覺得是個老年人,保養的非常好,看起來撐死像是三十歲的人。

白先生卻非常肯定,說:“真的……是師父。”

無啟皺眉低聲說:“你沒看錯?”

白先生也壓低了聲音,說:“我不可能看錯,我師父的臉上有道傷疤,你們看, 位置都一模一樣。”

傷疤……

眾人這才注意到, 原來那白衣人白玉無瑕的臉面上, 竟然有道傷疤。

橫在兩隻眼睛中間,斜斜的貫穿著, 從額頭的右上開始,一直斜著往左下蔓延, 收在左面的顴骨上方、眼睛下方。

因為白衣人的面容實在太令人驚豔窒息, 一時間竟沒有人關注這道傷疤。

但仔細一看……

老大立刻啐了一聲:“他臉上怎麼橫著這麼大一道傷疤?”

打手們搖手說:“老大,本身就有的,不是我們幹的, 我們看他長得這麼正,就是抓來孝敬老大,怎麼敢在他臉上動粗?”

的確,那道傷疤看起來已經有些年月,非常陳舊。

白先生眼神波動著,嘴裡喃喃的說:“這……這怎麼可能?”

白先生的師父很早很早以前就去世了,當時白先生還小,還是個少年人,對於部族裡的事情知道的很少,只是一心做入室弟子。

頭一天晚上,師父還哄著白先生睡覺,笑著給他梳頭,告訴白先生,如果白先生乖乖睡覺,明天就教白先生醫術。

然後第二天醒過來,部族裡竟然亂套了。

白先生在哪裡也找不到自己的師父,師父就好像人間蒸發,突然消失不見了。

白先生到處去尋找,見到部族裡的人就問,但是他們什麼也不說,緘口不言,甚至用異樣的眼神看著白先生,彷彿白先生是一個怪物。

在那之後,白先生就從長老口中,得到了師父已經去世的訊息,這怎麼可能,師父頭一天還允諾自己,可以學醫術了,第二天竟然無緣無故的去世。

白先生覺得很奇怪,最奇怪的是部族,部族裡上到長老,下到族人,都三緘其口,什麼也不願意說,白先生的師父從此成為了部族裡的禁忌,再也沒人提起他。

後來白先生做了族長,小一輩兒的白民族人甚至不知道白先生這個師父的存在,漸漸的,被人淡忘了……

沒想到,過去了這麼久,白先生竟然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師父。

打手笑哈哈的說:“老大,您看啊,他雖然臉上有傷疤,但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叫做……瑕不掩瑜,無傷大雅的,您仔細看看?”

老大蹲下來,拽著白衣人的頭髮,改為捏住他的下巴,端詳著那白衣人的面容,雖然的確有一道傷疤,但是這傷疤無傷大雅,完全不會給白衣人減分,也不會破壞他的美感,反而覺得更加羸弱,充斥著一股纖細瓷器,瑩潤又脆弱的病態美感。

老大哈哈一笑,正笑著,“嗬——”突然抽了一口冷氣,猛地睜大眼睛,似乎狠狠吃了一驚。

唰——

一瞬間,那被老大捏著下巴的白衣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一雙內勾外翹的丹鳳眼,眼尾微微發紅,說不出道不明的風情,好像天生具有什麼攝魂奪魄的能力一般。

然而那雙眼眸,冷若冰霜,彷彿是寒冬料峭的冰花,帶著一股凌厲和凜然。

隨著白衣人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整個帳篷裡的溫度似乎都驟降了五度!

老大嚇了一跳,連忙甩開白衣人,保持安全距離,畢竟那白衣人的眼神太凌厲了,讓他有些後怕。

老大粗著嗓音說:“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到這裡來幹什麼?”

老大一連問了三個問題,那白衣人跌在地上,雙手被手銬銬著,卻像是沒聽見一樣,竟然低頭仔細的研究著自己的手銬。

與其說是研究,還不如說是玩著手銬。

他似乎沒見過這種東西,“嘩啦呼啦”琢磨著。

老大一皺眉,旁邊的打手立刻說:“我們老大問你話呢,你是什麼人?”

那白衣人仍然像是沒聽見,“嘩啦呼啦”繼續玩自己的手銬,不停擺弄著。

打手試探的說:“你來這裡……難道是為了帝俊火種?”

嘩啦呼啦——

白衣人聽到“帝俊火種”四個字,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仍舊嘩啦呼啦的玩著自己的手銬,竟然還笑了一下。

白衣人一笑,在場眾人都有些神魂顛倒的感覺,腦袋裡暈乎乎的,不知怎麼的,好像瞬間被抽掉了魂兒,為了美人一笑,讓他立刻去死都甘願。

真是太漂亮了……

老大緩過勁兒來,搖了搖頭,冷笑說:“難道是個傻子?”

白衣人被說成傻子,也沒有什麼反應,仍然專注著手銬。

老大試探的重新蹲下來,指了指白衣人的手銬,笑著說:“這個這麼好玩?那我這裡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你要不要來跟我玩玩?”

白衣人晃著手銬,聽到老大對自己說話,終於有了點反應,抬起頭來,內勾外翹的丹鳳眼盯著老大,還微微歪頭,一臉懵懂迷茫。

老大啐了一聲,心臟猛跳,說:“真他媽勾人!”

白衣人晃了晃手銬,張了張殷紅的嘴唇,嗓音深深的,彷彿是幽幽的泉水,從山林的深處流淌而出,帶著一股說不盡的幽然,嗓音溫柔,即使他不笑,聲音都帶著笑意:“玩……”

老大哈哈一笑,表情十分猥瑣,說:“好好,你們還等什麼,快把他帶到我的帳篷裡去,等我衝個澡,立刻就過去。”

“是是,老大!”

打手們立刻鬨笑起來,拽著那白衣人起身,白衣人也沒有掙扎,一臉懵懂,心智好像是兩三歲的孩子,跟著那群人就走了,退出了帳篷。

万俟林木眼看他們把白衣人帶到了不遠處的帳篷裡,其中一個打手留下來,其他打手全都出了帳篷,守在外面。

万俟林木低聲說:“怎麼辦?”

白先生幹脆利索的說:“救人。”

眾人繞過巡邏的打手,快速的來到帳篷後面,帳篷只有一個出入口,想要進去,就要撂倒門口把守的打手。

兩個打手手裡都託著槍,而且火力不小。

羅參低聲說:“你們在這裡等著,不要打草驚蛇。”

他說著,和万俟景侯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是黑色的衣服,在黑暗的夜色中,猶如身姿矯健的黑豹,瞬間竄了出去。

守門打手根本什麼也沒看見,兩個人還在互相嘮嗑,就感覺口鼻一下被捂住,緊跟著脖頸一木,瞬間失去了知覺,向後仰倒。

羅參和万俟景侯一人托住一個,以免打手摔倒動靜太大,引發別人的注意。

兩個人解決了打手,簡直是小意思,其他人剛要有所行動,結果這時候,哪知道這麼巧,一個打手從旁邊走過來,嘴裡說著:“老大讓我……”

他的話說到這裡,就發現了門口兩個打手暈倒在地,一陣吃驚,立刻就要大喊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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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万俟林木心頭一突,萬一打手喊出來,驚動了人群,他們想要救人就難了,更別說在營地裡找到藏寶圖的目的地了。

万俟林木想要撲出去,制止住那個打手,就在這時候,“唰——”一雙兔耳朵突然憑空出現,浮現在了打手的頭頂,好像打手戴了一個滑稽的兔耳朵髮卡似的。

小兔兔?

小兔兔顯然是隱身了,只露出一雙兔耳朵,與此同時,小兔兔沒有露出身體,甚至沒有露出眼睛,下半/身卻突然變出火紅色的燭龍尾。

紅色的鱗片,猶如燃燒的紅寶石,在月光下閃爍著粼粼的波光,在尾巴的末端,還有一隻鋒利的倒鉤。

與小兔兔白絨絨可可愛愛的耳朵不一樣,憑空出現的燭龍尾看起來凌厲又霸氣。

打手忽然看到半空多出了一條“蛇尾”,嚇得怔在原地,嗓子裡彷彿堵了雞毛,什麼也說不出口。

嘭!!

就在這時候,那條紅火色的燭龍尾突然動了,“啪啪”兩聲,照著那打手的臉抽過去,瞬間將打手左右開弓打成了豬頭。

打手一陣眩暈,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咕咚!”直接栽倒在地,昏厥了過去。

万俟林木衝上一步,一把撈住那栽倒下去的打手,以免鬧出動靜。

小兔兔撂倒打手之後,燭龍尾“唰”的憑空消失,只剩下一雙兔耳朵,和一隻白白嫩嫩的兔尾巴露在半空,小兔尾巴還晃了晃。

万俟林木抬手抓住兔耳朵,將兒子拽回來,塞回口袋裡,比了一個大拇指,低聲說:“兒子,幹得好。”

小兔兔被表揚了,十分不好意思,羞澀的笑了笑,晃動著兩隻大耳朵。

万俟林木說著,眾人趕緊把三個打手拖到一邊,掩藏起來,然後進了帳篷。

帳篷裡除了白衣人,還有一個打手,那打手背對著帳篷簾子,所以沒發現他們,但是聽到了腳步聲,還以為是他們老大來了。

笑哈哈的說:“老大,這人長得可真是好看,比我見過的女人還要好看,而且你看他啊,眼神兒可真勾人,老大要是玩好了,可分給兄弟們一起玩玩呀!”

他說到這裡,一轉頭,登時“嗬——”,後知後覺的抽了一口冷氣,說:“你們……”

他的話沒有說完,已經被万俟林木一拳揍在鼻樑上,登時鮮血長流,向後一仰,“咕咚”摔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白先生趕緊衝過去,那白衣人就躺在帳篷裡的折疊床上,帳篷有些簡陋,畢竟是臨時搭建的,那白衣人卻像是謫仙下凡,和這種簡陋格格不入。

白衣人雙手綁著手銬,還在玩耍手銬,聽到白先生的聲音,抬起頭來,下意識的看了白先生一眼,似乎不認識他,又低下頭來,感覺白先生沒有手銬吸引人。

万俟林木說:“爸,你真沒認錯人麼?他怎麼好像不認識你啊。”

白先生立刻說:“絕對沒有認錯。”

又對白衣人說:“師父,是我啊,我是銷白啊,師父!”

白衣人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最多就是衝著他們傻笑,謫仙一般的美人兒,笑起來卻像是個心智只有兩三歲的傻子。

羅參說:“咱們先離開這裡,一會兒那個頭子就會過來,不走就來不及了。”

万俟林木點點頭,說:“先帶人走。”

眾人帶上白衣人,白衣人卻不怎麼配合,好像不想走,根本沒有什麼危機意識,就知道玩手銬。

白先生立刻說:“你把我師父背上。”

無啟指了指自己,說:“……我?”

白先生點頭,說:“難不成是我?”

白先生的師父身材高挑,雖然看起來特別婀娜,但到底是男人,骨架子不算小,和白先生的體型差不多,如果白先生揹著師父,肯定有些艱難。

無啟只好背上白先生的師父,白先生的師父還笑嘻嘻的,以為無啟在跟自己玩。

因為師父雙手被手銬叩著,沒有辦法開啟,如果想要背起來,手銬就要穿過無啟的脖子,白先生覺得好玩,來回來去晃著手銬,搞得無啟好像要上吊自殺一樣。無啟心中默唸,他是銷白的師父,是長輩,是長輩……

眾人剛要離開帳篷,万俟林木突然想起了什麼,說:“等等。”

他說著,走回摺疊床邊,把昏厥的打手從上拽起來,撂在折疊床上,不止如此,竟然開始解那打手的衣服。

羅參覺得頭疼不已,說:“木木……”

万俟林木一臉壞笑,說:“馬上好,馬上好……”

他說著,把打手的上衣解開,還把人家衣服一拽,露出打手的肩膀來,然後抓過旁邊的被子,給他蓋上,故意沒有蓋全,搞成了一副香肩半露的模樣。

万俟林木笑著說:“好了,好好兒跟你們老大玩玩。”

眾人眼皮都是一跳,論犯壞,誰也沒辦法和万俟林木比,當真對万俟林木是佩服之至……

羅參說:“這邊走。”

大家出了帳篷,一起往營地的角落走,按照九爺的藏寶圖,來到目的地附近,前面就是營地的物資儲備帳篷。

帳篷門口沒多少打手,應該是在交接換班,所以非常鬆懈,眾人趁機直接摸進了帳篷裡。

帳篷裡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大家自然也不能點燈,只好摸黑。

無啟在被勒死之前,趕緊把白先生的師父放下來,捂著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好幾聲。

而白先生的師父似乎覺得特別有意思,還笑了起來,万俟林木趕緊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笑出聲來,“噓——”了一聲,說:“別出聲。”

“別……”白先生的師父竟然開口說話了,不過卻是學万俟林木的話,斷斷續續的說:“別……出聲。”

万俟林木對白先生說:“他到底怎麼回事?”

白先生有些著急,抓住師父的手臂,迫使他看著自己,說:“師父,不記得我了麼?我是銷白啊。”

師父一臉懵懂的看著白先生,隨即“嘻嘻”笑了起來,嘴裡喃喃的說:“別……出聲……”

然後抓起白先生的一縷頭髮,在掌心裡玩起來。

万俟林木揉了揉額角,說:“他好像……腦子有點不對勁兒。”

羅參說:“先把他的手銬砍斷吧。”

万俟林木覺得也對,摸了一下自己的耳釘,鏡棺碎片立刻化成銀白色的匕首,準備對著白衣人的手銬砍下去。

唰——

就在匕首即將碰到手銬的電光火石之間,白衣人突然眯了一下眼睛,反應速度異常驚人,一雙內勾外翹的丹鳳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手腕一轉,竟然躲了過去。

万俟林木的匕首落空,吃了一驚,奇怪的看向白衣人。

白衣人眼睛裡都是冰冷,彷彿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冷冷的盯著万俟林木。

好像剛才的神志不清,全都是假裝的一樣。

就在眾人以為師父是裝傻,或者師父終於恢復了神志的時候,白衣人冰冷的目光瞬間淹沒在傻笑之中,“嘻嘻”笑出聲來,抓住万俟林木的手臂,晃來晃去,好像撒嬌一樣說:“再……再玩……玩!”

万俟林木頭疼,說:“我不是在跟你玩,我是想把你的手銬解開。”

他說著又去砍白衣人的手銬,白衣人反應迅速,就跟剛才一樣,瞬間避開,傻笑著說:“好玩!玩……”

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深吸一口氣,說:“你還來勁兒了你!”

他說著,突然撲出去,“嘭!”一聲,直接將白衣人撲在地上,一隻手將他雙手壓在頭頂,另外一隻手握著寒光凜凜的匕首,不止如此,還直接騎了上去,一臉惡霸的模樣,惡狠狠的獰笑:“你躲啊!我看你躲,跑哪去!?”

白衣人被万俟林木一兇,登時一臉很害怕的模樣,一雙丹鳳眼瞬間變得水靈靈,大有要哭的意思,真的抽咽起來,淚水彷彿珍珠,咕嚕嚕順著眼角流淌,白色的長髮散落在地上,看起來凌亂又脆弱,活脫脫被惡霸強佔的模樣。

而那惡霸……就是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完全沒覺得,眼看著白衣人被自己欺負哭了,那得意勁兒別提了,剛要笑出聲,就被羅參一把抱了下來。

羅參的忍耐力已經到達了極點,他可不能忍受自己的愛人,和別人這麼肆無忌憚的翻滾。

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羅參把万俟林木抱下來,說:“木木,老實點。”

万俟林木一陣迷茫,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錯事。

羅參用匕首將手銬砍斷,白衣人這才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委屈的盯著万俟林木,還蜷縮在一邊,好像万俟林木隨時都會欺負自己一樣。

白先生頭疼不已,趕緊對白衣人說:“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您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白先生還記得,自己的師父雖然少言寡語,但是秉性溫柔,無論是醫術和功夫,在部族內都是一等一的,在白先生之前,他的師父就是族長。

白先生被師父收作關門弟子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嫉妒,大家都把他的師父奉做族內的神明,崇拜有嘉。

然而……

一切在一夕之間,彷彿大廈傾塌,什麼也不剩下。

白衣人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還委屈的滾眼淚,一抽一抽的,特別可憐兒。

万俟林木撓了撓自己的下巴,說:“我應該……沒欺負他吧?”

就在這個時候,白衣人的頭髮有些拱動,好像有什麼東西藏在裡面。

仔細一看,竟然是小兔兔!

小兔兔又從万俟林木的口袋裡“越獄”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白衣人身上去。

小兔兔順著白衣人的頭髮,“嘩啦——”就滑到了他的肩膀上。

九爺不止一次看到了小兔兔,他眼睛當然不瞎,不過這一條路上,看到的奇怪事情多了,九爺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自然見怪不怪了,相當淡定。

小兔兔滑到白衣人的肩膀上,白衣人感覺到癢癢的,正好側頭去看,就和小兔兔打了一個照面。

小兔兔晃著自己的大耳朵,坐在他的肩膀上,兩隻小手張開,捧著白衣人的臉。

白衣人巴掌大小的臉,在小兔兔面前,好像顯得很大很大,但是小兔兔伸手捧著,一臉很正經的模樣,還像模像樣的給他擦了擦眼淚,輕輕的拍了拍,嘴裡“啊、啊!”兩聲,似乎在說,不哭了不哭了。

白衣人吸溜了兩下鼻子,真的就沒有再哭,不過還是保持著一臉委屈。

万俟林木心想兒子真是厲害,自己還是個寶寶,就能哄人了?

咕嚕——

咕嚕咕嚕——

白衣人似乎餓了,他的肚子叫喚起來。

万俟林木眼睛裡都是狡黠的光芒,說:“咱們這不是在補給倉庫麼?正好,搞點吃的吧,我看他們財大氣粗的樣子,補給的食物肯定好吧?”

的確如此,眾人在四周翻找,羅參找到了一些肉罐頭。

要知道肉罐頭很沉,一般野外都不會帶很多,他們的肉罐頭正巧吃完了。

万俟林木也不客氣,把罐頭拿出來,用匕首撬開,遞給白衣人。

但是白衣人竟然不領情,根本不搭理万俟林木的肉罐頭,万俟林木還以為他在“記恨”自己,哪知道白先生說:“我師父不吃肉的。”

“啊?”万俟林木眼皮一跳,說:“不吃肉?”

白先生點頭說:“我師父不吃肉,而且也不殺生,平日都是清心寡慾的。”

万俟林木:“……”肉多好吃。

咔嚓嚓——簌簌簌——

一雙白絨絨的兔兔耳朵在補給的食物之間晃來晃去,很快從裡面抱出一大袋蔬菜幹來。

並不是那種戶外的蔬菜幹,而是現在很流行的蔬菜幹零食,開啟袋子就可以即食的那種,還很好吃。

小兔兔把相對他來說,巨大的蔬菜幹抱出來,搖搖晃晃的走到白衣人面前,“啪啪”,小白手拍了拍袋子,示意白衣人吃。

白先生趕緊把蔬菜幹的包裝袋撕開,然後遞給白衣人。

白衣人這回真的吃了,先試探的捏了一塊,送到嘴邊輕輕咬了一小口,然後一雙眼睛明亮起來,似乎覺得很好吃。

白衣人像是餓極了,但是他吃飯特別斯文,吃蔬菜幹小口小口,纖細的手指捏著,小口的送到嘴邊,吃的時候也特別斯文,幾乎不露牙齒。

万俟林木:“……”果然,蔬菜不好吃吧!

白衣人吃著蔬菜幹,小兔兔就坐在一邊,託著腮幫子,仰著頭,兔兔耳朵耷拉著,背在頭頂上,一臉專注的看著白衣人吃飯,似乎覺得特別有意思。

万俟林木自己吃著罐頭,含糊的說:“他叫什麼名字?要不然你叫叫他名字,看看他有沒有反應?”

白先生一聽也對,說:“我師父叫做銷寧一。”

“銷寧一……”万俟林木重複了一聲,名字和人一樣,聽起來都斯斯文文的。

白先生趁著師父吃飯,就低聲說:“師父?師父?銷寧一?”

白衣人斯文的吃著蔬菜幹,很快吃完了一袋,小兔兔又給他撕開一袋,繼續吃起來,好像對“銷寧一”這個名字也完全免疫,沒有任何反應,最多對著白先生傻笑一下。

万俟林木說:“我看不行,他是完全傻了。”

白先生嘆了口氣,說:“不知道師父遇到了什麼變故,這些年生活的一定很辛苦。”

万俟林木若有所思的說:“白民人壽命都這麼短,你師父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白先生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作為短命的白民人,銷寧一為什麼會活到現在?

銷寧一遇到了什麼變故,為什麼會變成一個傻子?

當年白民遇到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銷寧一一夜之間“去世”?

而那些白民為什麼緘口不提銷寧一?

銷寧一又是怎麼來到這裡?出現在爆破現場的?

眾人把目光都聚攏在吃蔬菜幹的銷寧一身上,銷寧一彷彿就是一個謎團,而他身邊還圍繞著無數的謎團。

“他奶奶的!”帳篷外面傳來大罵的聲音,是那群打手,躁動了起來。

老大的聲音高喊著:“我草他娘的!竟然逃跑了!給老子找,把整個營地翻過來,也給我找到!!”

老大剛才滿心歡喜的洗了一個澡,鑽進帳篷裡,看到一個“美人兒”躺在折疊床上,心裡那叫一個癢啊,直接撲了上去,沒成想竟然啃了一嘴沙子!

這才醒悟過來,那美人兒跑了,自己還被整了!

“別讓他跑了!”

“媽的,敢逃跑,我打斷他的腿!”

“營地門口給我嚴防死守,加強守衛,絕對不能鬆懈!一隻蒼蠅也別給我飛出去!”

“是,老大!”

万俟林木低聲說:“看來他們發現了。”

羅參低聲說:“不用擔心,咱們也不出去。”

九爺在黑暗中仔細去看藏寶圖,說:“應該就在這附近。”

他說著,補充了一句:“地下。”

万俟林木看了看腳底下的土地,說:“在這下面,我們要開地洞麼?”

万俟林木剛說到這裡,就聽到“嗬!!”一聲低吼,剛剛還安安靜靜,斯斯文文吃蔬菜幹的銷寧一,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眼睛突然赤紅起來,密佈著血絲,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變得凌厲又冷酷。

轉瞬突然躍起,猛地掀翻了身邊的物資補給。

嘭——!!!

這帳篷裡不只是食物補給,還堆放著很對器材補給,補給掀翻在地上,發出巨大的動靜。

不止如此,銷寧一還魔怔了一樣,狠狠推開身邊的白先生,猛地向帳外衝出去。

白先生完全沒有防備,“嘭!”的跌倒在地上,胳膊肘蹭在地上,登時流了好多血,疼得他爬不起來。

一眨眼的工夫,銷寧一已經靈動的彷彿是一頭白鷹,和剛才羸弱的模樣大相徑庭,衝出了帳篷。

“快追!”万俟林木連忙說。

外面打手們正在巡邏,已經加派了人手,正在尋找銷寧一,沒成想銷寧一竟然自己跑了出去,撞在槍口上。

老大帶人巡邏,氣急敗壞的尋找著,就見一個白衣人從物資帳篷裡鑽了出來。

“媽的!就是他!!”

老大怒吼:“給我抓住他!”

打手們立刻端著槍,快速衝過來,剎那間就要將他包圍。

老大一把抄下自己腰間的槍,“咔嚓”一聲上膛,瞄準銷寧一的小腿,就要射擊。

砰——

子彈快速飛出,銷寧一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危險,他眼睛赤紅,整個人狂躁不已,嗓子裡發出“嗬——嗬——嗬——”的聲音,又好像在剋制著什麼。

就在這一瞬間,眼看銷寧一就要被子彈擊中。

羅參“唰!”的一抖魚線,因為距離太遠,根本趕不過去,他想要將銷寧一卷回來。

哪知道羅參的魚線還沒有出手,身邊紅光一閃……

小兔兔白絨絨的兔耳朵,在紅光的包裹下,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頭髮,狹長的紅色雙眼,軟軟萌萌的小兔兔,轉瞬被拉長,剎那間竟然變成了青年人的模樣。

和万俟林木極為相似的精緻眉眼,卻沒有万俟林木那樣冷漠和疏離,相反的,竟然繼承了羅參的溫柔,分明是一張鄰家大哥式的溫柔暖男。

然而就是這樣的暖男,生著一雙狹長的紅色的雙目,微微垂眼之際,狹長的雙眼帶著笑意,閃爍著一股說不出的鬼畜光芒。

青年人高挑,肌肉流暢,紅光之下,性感的人魚線銜接著火紅色的蛇尾……

不,那是燭龍尾。

比起剛才迷你型的燭龍尾,青年人現在的燭龍尾看起來霸氣十足,火紅色的鱗片彷彿是鎧甲,尾端巨大的倒鉤帶著一股野性……

啪!

紅色的燭龍尾瞬間甩出去,堅硬的燭龍鱗片直接將子彈擋開,倒鉤勾在銷寧一纖細的腰上,猛地一拽。

銷寧一處於狂暴的階段,還想要反抗,卻被蛇尾強硬的勾回來。

“嘭!”一聲扔在儲備帳篷的地上。

“老……老大!”打手們吃了一驚。

“我好想看到了一條……一條紅色的大蛇!”

“有……有樹幹那麼粗!”

老大也嚇了一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厲喝說:“放屁!你們看錯了,怎麼可能有蛇?!”

“逃進儲備室了!他媽的,給我圍起來,我就不信了!”

銷寧一摔倒在帳篷裡,臉色猙獰,不斷扭曲著,本想立刻爬起來,但是已經來不及。

青年人一把壓住銷寧一的雙手,將他兩手一分,死死壓在耳側。

銷寧一嗓子裡發出怒吼的聲音,立刻抬腿去踢,青年人早有準備,“啪!”燭龍尾一橫,再一次桎梏住銷寧一。

銷寧一彷彿被釘在了地上,不斷的亂吼著,精緻的臉面吼得無比猙獰,額頭上青筋暴怒,眼珠子充血,好像隨時都會爆炸。

白先生緊張的說:“師父!師父您怎麼了?”

但是銷寧一一點兒也沒有意識,根本不認識他們。

門外老大的聲音怒吼著:“識相的就給我出來!否則老子放火燒死你!”

另外的打手有些遲疑,說:“老……老大,可是這是補給室啊,如果燒完了,咱們的補給怎麼辦?”

“呸!”老大狠狠啐了一聲,緊跟著是打手捱打的聲音,顯然這打手說的是對的,老大也只是做做樣子,不敢真的燒了補給室。

九爺皺眉說:“現在怎麼辦?咱們衝出去?”

皮皮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我可以給你們開路,我可是很厲害的!”

万俟林木說:“不能衝出去,目的地已經在咱們腳下了,沒有道理衝出去,而且咱們現在離開,那些打手肯定會加強防守,想要回來就不容易了。”

他說著,看了一眼不斷怒吼的銷寧一,說:“關鍵是他,太能折騰了。”

銷寧一沒有意識,瘋狂的掙扎著,小兔兔變化出的青年人一直壓制著銷寧一,但是銷寧一完全沒有好轉的趨勢。

就在這個時候,青年人突然低下了頭去……

万俟林木“嗬……”了一聲,還以為他兒子要強吻銷寧一。

畢竟青年人的動作看起來非常強勢,而且帶著一股野性的掠奪。

銷寧一非常不配合,猛力的掙扎著,青年人突然低下頭,並沒有強吻銷寧一,而是用磕頭抵住了銷寧一的額頭。

小兔兔額頭上有一塊菱形的紅色寶石,按照大叔叔的說法,那是火精,其他燭龍的火精長在嘴裡,而小兔兔發生了變異,長在額頭上。

紅色的火精觸碰到銷寧一的一剎那,綻放出柔和的光芒,銷寧一口中的怒吼變得微弱起來,隨即是“嗬——嗬——嗬——”劇烈的呼吸聲,似乎有些痛苦,眼神一時清醒,一時混沌,一時無比掙扎,不停的閃爍著。

最後變得非常痛苦,被桎梏的雙手不斷握拳鬆開,握拳又鬆開,掌心裡都是指甲的抓痕,血粼粼一片,鮮血順著他的掌心流下來,滾落在土地上,竟然變成了紅色的玉石……

叮叮噹噹的滾了滿地。

不只是銷寧一的痛呼聲很大,青年人頭上漸漸冒出汗來,順著額角滾落下來,滴落在銷寧一的面頰上,青年人的呼吸越來越低啞。

万俟林木看著這個場面,不知為何,竟有些面紅耳赤?

銷寧一嘶啞的痛呼了一聲,突然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瞬間眼睛變得清明起來,不再掙扎,癱在地上,有些無力。

白先生著急的說:“師父!師父?”

銷寧一的目光微微有些晃動,眼皮輕輕撩起一些,似乎在看白先生,微微挑了挑唇角,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竟然認出了白先生,沙啞的說:“是……白兒……”

他說到這裡,突然力氣一洩,頭歪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白先生震驚的說:“師父?!您怎麼了?”

羅參檢查銷寧一的呼吸,無啟給他搭脈,松了口氣說:“沒事,昏過去了。”

噗!

就聽一聲輕響。

那剛剛還霸氣側漏的青年人,在一聲輕響之後,突然冒出煙兒來,巨大的燭龍尾瞬間縮水。

“嗖——”一聲,又從高大的青年人模樣,縮水成了不足十釐米的小兔兔。

精緻的眉眼,狹長的雙目,和青年人一模一樣複製黏貼的容貌,但縮小版的小兔兔,紅色的雙目閃爍著一股可憐純良,而“膨脹”版的青年人,火紅色的雙目裡閃爍的則是一股與生俱來的鬼畜氣場……

好像黑化版的羅參一樣。

小兔兔頂著兩隻白絨絨的耳朵,“吧嗒”從半空落下來,掉在昏迷的銷寧一胸口上,毛茸茸的小尾巴晃了晃,還有點害羞,因為剛才突然變大,手帕改裝的小衣服已經殞身不恤,小兔兔趕緊把大耳朵垂下來,用大耳朵遮住自己,白潤潤的小臉頰都爬上了一層殷紅。

万俟林木:“……”這就是傳說中的可大可小?可鹽可甜?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歡迎來到崽崽的獨家採訪專題】

——請問你覺得木木爸爸的屬性是什麼?

小兔兔:財迷!

万俟林木:……

——請問你覺得小三爸爸的屬性是什麼?

小兔兔:偽善!

羅小三:……

——請問你覺得“大叔叔� ��的屬性是什麼?

小兔兔:爛泥鰍!

万俟景侯:……

——請問你覺得“小叔叔”的屬性是什麼?

小兔兔:為數不多的“正常人”!

溫白羽:……

——請問你覺得師尊的屬性是什麼?

小兔兔:美人!

銷寧一:……

【大家好,窩是崽崽,感覺窩知道的太多了,要去避難了,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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