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玄幻->黑龍復仇傳->章節

第二十一章:即興之旅

熱門推薦: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劍仙三千萬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女配她天生好命 宇宙級寵愛 我真不是魔神 都市國術女神 諸天新時代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男人仰面朝天躺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卻不得不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捲毛起來去關手機的鬧鐘。他看了看時間,心想再睡一小會也沒關係,正想躺下去恢復他奔放的睡姿時,他的手機又收到一則短訊,好像是他銀行信用卡的額度提醒。

黃杉秋迷惑的看了看,心裡奇怪,這個月各種零碎的雜費已經扣去了,自己也沒買什麼東西,為什麼銀行突然發消息給他。正當他點進去的那一刻,又是一通電話,因為剛睡醒的緣故,嚇得黃杉秋差點把它扔出去。

“喂?哪位……”

他聲音有氣無力地,好像可以打著打著睡著那種。

“喂?四兒,你怎麼才起床啊?之前打給你你一直關機,咱媽說既然你不回來她也不強逼你,不過說什麼也要給你打一些零用錢過去,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免得你多想。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你繼續睡吧,我先掛啦。”

孟慶萱說完即刻掛了電話,看來那頭也很忙的樣子,原本昏昏欲睡的黃杉秋花了很長時間去腦內回放剛才說話的人是誰,以及她說了什麼,有什麼內涵,等他回放完畢並拼成一句完整的資訊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臉驚恐地點開自己的簡訊,檢視自己的餘額。

已到賬目:五十萬……

黃杉秋身體向後倒去倒吸一口涼氣,這些女人是怎麼知道他的銀行卡密碼的?!還有這麼多金額究竟怎麼打來的就一點不讓官方懷疑嗎!真是細思極恐啊!他就沒有隱私嗎?!

這五十萬看得黃杉秋一清早就頭疼,這些日子他幾個姐姐隔三差五就會和他聯絡聯絡問他過得怎麼樣,天知道他的電話是怎麼透漏出去的。這麼一看還回去是沒有可能了,還很可能藉此被她們纏上不讓走了,但你讓他用,他也不知道怎麼用啊。

正當他左右兩難時,一個極好的想法在他腦子裡靈光乍現,男人眯起眼睛打了個響指,心想,就這麼辦了~

事發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了,也正好趕上了黃杉秋大學放小長假,正是可以小小放鬆旅遊的一個時節。

偌大的臺球廳此刻卻是空空蕩蕩沒什麼人,大概是因為這間是超級VIP又被包了場的緣故,現在裡面只有兩個人。窗外一眼看過去便是碧藍無暇的晴天,外面的場地上就是其他娛樂設施,零零星星能看見幾個人在打高爾夫球。

室內,上身俯下,半趴在檯球桌邊上的黑髮男人正專注地凝視著綠底球桌,凌厲的雙目瞄準了那顆白球,遂持球杆的手臂前後一個穩健的發力,球杆從其指間的縫隙擊出,那顆圓滾滾的球就像發箭一樣彈了出去,幾發漂亮的連擊之後,桌面乾淨的空無一物,花色不一的幾個球被一杆清空。

男人整個動作非常連貫一氣呵成,好像已經對此有些熟悉了。

他才剛直起身,稍微觀察了一下他的成績,似乎對某個球的執行軌跡不是很滿意便蹙起了眉。同時,其身後發出一陣清脆的掌聲,應是觀看的人為他鼓得掌。

“一杆清,漂亮,真是漂亮,沒想到你技術這麼好~誰會想到能打成這樣的你是第一次呢~”

打球的男人沒有理身後說話的人,抬起腿半坐在球桌邊上,用邊上的巧克擦起了球杆頭,額前的黑髮隨著他低頭的動作慢慢滑落了幾分。

“以前練過相似的東西,不算第一次。”

“哦,是嘛,但這正經檯球果然還是第一次吧?真不愧是你,做什麼都這麼厲害~”

那人一邊說一邊朝球桌旁的男人靠近,直到那人抬頭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後,才勉強在他面前停下。

曦亭被他這麼攪得一下少了很多興致,也就一撒手將球杆放置到了一旁,直接迎著那人的面站了起來,兩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雙雙對視著,只不過他們都沒有退步的意思。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哪裡都有你?重斕,你就這麼嫌命長了是嗎?”

曦亭雖然語氣上還算說得過去,但是心裡已經把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來的豹子手撕幾百遍了。到底是哪裡出了什麼岔子,讓這貨知道黃杉秋帶著他和浮月一起去了這個知名娛樂城,本來三個人玩的好好的,這貨昨天突然開著他的帕拉梅拉就來了,還大庭廣眾之下和他們打招呼,把他噁心的半死。

“怎麼會?大千世界,花花草草,我還沒活夠呢,再說了,畢竟您還在世,我怎麼捨得先行一步呢?”

重斕舉著高腳杯喝了一口裡面的香檳,他金色的獸瞳猶如那液體一樣誘人散發著流動的光澤,危險而迷人。

曦亭聽他說完這話以後一股火就登上了他的腦神經,從半小時前開始,這貨就一直圍著他左轉右轉的看個不停,像個綠頭蒼蠅一樣,而且他說的那幾句話曦亭怎麼聽怎麼覺得不舒服,現在他還能“心平氣和”地站在他跟前兒聽他講廢話完全是看在曾經的面子上,不然你以為他脾氣能這麼好。

“這塊地兒這麼大,你能不能不要出現在我眼前,或者我走,你別跟來?上次的事我已經兌現承諾了,飯也給你做了,酒也喝了,也謝過你了,已經什麼都不欠了。重斕,我是真的不想看見你。”

曦亭說的已經很明確了,就上次給他做飯那件事的過程一提起就來氣。事實上他不想欠這個傢伙哪怕一粒芝麻大小的人情,那樣只會讓他變本加厲,所以說不到萬不得已,曦亭根本不會見他,哪裡用得著現在這樣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受他膈應?

他現在已經在邊緣反覆模擬爆發好幾次了,但這個豹子就好像沒個底線似的一直在他那條邊緣線上蹦迪一樣,並樂此不疲。

“原來如此~惹得王不開心的確是我的錯,雖然您不想見我,但是我,卻著實想見您啊~”

重斕的眼睛掃過曦亭的頸部和領口,隨即向下把曦亭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他今天穿了一件無袖的深色西裝,和他上身分明的線條完美地貼合在一起,因為要打球的原因,裡面白襯衫的袖子被規整地挽了起來,兩條乾淨又有力的小手臂就這樣露在外面,再加上曦亭平時穿衣服不喜歡太束縛的感覺,最上面兩顆西裝扣就那樣敞開著,隱約能窺見一小塊野性的風景。

“我的王,您知道嗎?”

曦亭臉又黑了一個度,一股惡寒漫過四肢百骸,看著這個建國前成精的同類,曦亭一點也沒有對方小自己八百歲就得讓著他的感覺,反而有種想把他按在地上摩擦讓他回爐再造的衝動。

曦亭不斷的用眼刀警告他,而重斕卻不怕死那樣的一直挑戰他的底線。

“對了羽山,你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啊?怎麼覺得,你瘦了不少?”

“不勞煩你惦記,我就是吃死人也和你沒任何關係。”

是個人都聽得出來曦亭說話早就咬牙切齒了,唯獨重斕他不是,似乎他很傾向於曦亭生氣的模樣。

“呵,瞧這話說的,死人有什麼好的,比起這些,我倒希望您這張嘴能吃點更好的東西…比如說,那個地方就很不錯……”

他剛說完,一隻手就作態似的抬了起來,可還沒等那手到達它想去的地方,一道白影搶先一步閃過,死死的扣住重斕的下半張臉和下顎,又一個用力順勢推了過去,兩個人跟著那股霸道的力量離開了檯球桌,直到重斕被它壓的喘不過氣被迫撞到牆上,曦亭才沒有繼續釋放那股可怕的力量。

“誰給你狗膽說這種話?就你那點心思……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只要我想,擰斷你的脖子,或者把你切成碎屑都是一個呼吸之間的事!”

此時的他語氣冰冷,眼眸猩紅,並散發著一縷飄忽不定的血霧,像惡鬼一樣死盯著重斕不放。那只手也用了能掐死人的力度,如枷鎖一樣禁錮著重斕的動作。整個人看上去渾身都籠罩著一股讓人膽寒的黑氣,感覺一靠近就會被虐殺而亡。

“重斕,我不止一次警告過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兩千三百年與一千五百年,這相差的實力永遠都不是一星半點,更何況那人是龍的後裔。無論平日裡曦亭再怎麼容忍重斕,也不可能裝作聽不見剛才那句話,他都活了兩千多年了,怎麼可能不知道重斕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當然也一直都知道,重斕除了愛歇斯底里地膈應他外,心裡還有些不正的想法。

他之所以這麼憤怒,是因為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討厭那些用低俗段子調侃旁人的行為,更何況他是一個男人,重斕這些毛病可謂處處都在他的雷點上。

還沒有誰敢這麼跟他說話。

“把你那些噁心人的想法給我收好了,別讓我再聽到你那些不清不楚的玩意兒!要是你敢在浮月黃杉秋他們面前亂說半個字,我就割爛你的舌頭!!”

或許是因為曦亭突如其來的爆發,這洶洶的氣勢把牆上的重斕震懾地連反抗都忘了去,因為那本就是徒勞。他一雙金色眼睛內的瞳孔放的很大,整個人呆滯地任憑這條發怒的黑龍發落。現在的曦亭與曾經屠殺千人萬人時的模樣重合在了一起,不變的永遠都是那騰騰的殺氣。

見重斕除了小口喘息身體也僵在牆邊,黑龍最終還是心軟一甩手鬆開了他,重斕像是脫了力氣一樣搖搖晃晃差點沒站穩,還是旁邊的一個石刻救了他沒讓他摔下去。

“你好自為之,沒有下次!”

曦亭撂給他一句話,讓他自行思量,頭也不回的出了這個遊戲廳。他已經很多年沒對著同類發這麼大的火,剛才他的確有那麼幾秒想殺了這個出言不遜的小子,不過還是被以前的情面壓了下來,逼迫自己冷靜迅速離開了這間屋子。

半趴不跪的重斕過了很久才緩過神來,站起身子以後才發現他已經出了一身冷汗,部分肌肉也緊繃著,他定神品了品曦亭的言語,心裡像是被什麼狠狠敲打過,也的確意識到自己的放肆,警醒了許多,隨後他面色蒼白地面向那人離去的方向深深做了一個揖。

“是……百川之王……”

被氣的不行的曦亭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時刻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剛才他所在的第十二樓以及往下兩層樓的遊戲廳都被黃杉秋包了圓兒,無論臉色怎麼差都沒關係,也沒人看見。但是隨著他離開了那幾個樓層進了電梯,面對進進出出的行人,他不得不收好就要失控的情緒,並在出了電梯以後仰面做了一個深呼吸,強制自己忘了剛才的事。

因為這一晃他已經下來了,腳下就是那厚實綿軟的草坪,不遠處他哥哥和朋友正在瘋瘋癲癲地打著高爾夫,硬是把筆直纖細的球杆打出了水火棍的感覺。

“進進進!哎呀……可惜,就差一點!”

黃杉秋那副架勢就像買賽馬券結果自己的馬只得了二等獎沒得一等獎一樣,一臉的惋惜。浮月換掉了剛才打球扭轉上半身的姿勢,眯起眼睛望了望那小白球掉落的位置,的確離那個黑黢黢的小洞差那麼一點。

“嗯,應該是我打的時候力氣沒用足……沒事兒杉秋,咱們再來一次!”

浮月雙手支撐在球杆上,黃杉秋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嘴裡唸唸有詞。

“哎呀哥哥,雖說你這球有點可惜,但是也不用這麼精益求精啊,稍微休息休息也可以啦,你看,你這剛操杆子就差不多會了,讓我這個學了半年的人情何以堪啊~你就別說那個仔了,這裡所有東西好像都難不倒他似的,你們羽山的龍都是天才嗎?”

黃杉秋又嘟囔了幾句關於和曦亭玩骰子的事,明明都沒用妖力偏偏總是比那個仔差一點。他走了過來,給浮月彈掉了他肩上的草屑,那是他最開始打球掀翻一塊草皮時留下的,過後練習地太過專注也沒在意,就一直留到現在。他們兩個都穿著那種騎馬時的輕便衣裝,既舒適又好看,還修身,所以那根草屑在浮月乾淨的小禮服上看著格外扎眼。

“我不累,杉秋,你能不能再幫我示範一次,你打的那麼好,或許我能改進改進?”

浮月把球杆遞過去,黃杉秋二話沒說痛快地答應。

“行!哥哥想學那我也奉陪到底,這回我慢一點打,你好好看清楚了哦~”

浮月點了點頭,提前為黃杉秋放好了球,這次黃杉秋站好了身子,先是眺望了一下球洞的位置,遂將球和那個方位連成一線做斟酌,最後象徵性地試探了幾下,球杆揮舞出一個漂亮的弧度高高翹起,那顆小球如離弦之箭飛速出擊。兩個人裡面翹首去看那球的軌跡,可等了很久都沒見到任何物體落地的樣子。

“哎?怪事嘞?球哪裡去了?”

“我沒看見……杉秋,是不是你太用力打到外面去了?”

從後面看,這兩個人的姿勢一模一樣,都探著上半身遠望著那球的蹤跡,看上去倒是像一副風景畫。

曦亭站在他們後面故意不吭聲,他手裡就是剛才順過來的高爾夫球,正一臉好笑地看在他們頭頂問號。

“杉秋,是你在笑嗎?”

“哥哥,我困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

黃杉秋話說了一半,另一半還堵在喉嚨裡,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只見他一個激靈轉過身,立馬就對上了他們身後還在憋笑的罪魁禍首。

“曦仔!你什麼時候下來的!——”

黃杉秋嗷了一聲就假裝撲過去搶他手裡的球,曦亭一個閃躲繞到了浮月的身後,遠遠的將球扔到了黃杉秋那裡。對方雖然有點意難平,但也穩穩的接住了。

“嘿你這個仔真是皮的很!悄咪咪下來了也不知會一聲,怎麼了,存心消遣我倆是不?”

“小曦別躲了,杉秋說的對,怎麼下來了也不說一聲啊?”

浮月也說了他一句,不過裡面沒有責怪之意,只是略微抱怨他為什麼搞突然襲擊這件事,弄得兩個人一頭霧水的。

“不好意思,我看你倆玩的那麼認真不想打擾。”

曦亭雙手一舉以示投降,不過表情可是毫無悔過之意,他拿起了筒裡的另一支球杆,後退兩步離那兩個人遠了點,學著黃杉秋剛才的樣子用力揮了揮。

“……這個能過癮些,不過還是少了點意思。”

那兩個人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曦亭這語氣總是讓人有點小怨氣,浮月還好,黃杉秋一副不知道怎麼說他的表情,選擇閉嘴。

之前黃杉秋就和曦亭解釋了,這些都是高雅運動,那樂趣都得慢慢品,都什麼年代了,誰還不顧身心健康老去打遊戲啥的,浮月雖然不懂這些,卻是很認真的聽著,曦亭他也表示理解,所以當天就把所有的高雅運動玩了個遍,並表示高爾夫是他感覺最平平無奇的,因為他一學就會了。也就是他這句有意無意的話,弄得心裡不平衡了好久。

不過總而言之和其他運動做個比較的話,曦亭的高爾夫算是玩的最差的了。

“好了小曦,別說那些話戲弄杉秋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啊,小斕哪裡去了?”

浮月這話一說黃杉秋的目光也投了過來,似乎兩個人都很關心這件事。曦亭表面沒什麼變化,心裡卻用羽山古語罵了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浮月還黃杉秋之所以這麼關心那個傢伙,是因為他在他們面前通常就是用很正常的方式和他們講話,當然也沒有過分正常,這就導致了這兩個人對重斕的印象特別好,甚至以為是自己去欺負人家似的。

不知道為什麼曦亭嘴唇一緊,手上死死一握,一時間似乎忘了怎麼說話了。明明被騷擾膈應的是他啊。

“仔,你有在聽嗎?小重斕哪裡去了?是不是你又說他什麼了?”

“……我的確說了他幾句……你們可以抨擊我了,我不後悔。”

“??”

“??”

曦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後面半句話,這感覺像極了欺負比自己小的孩子以後,家長逼著道歉的情景。

“……可以不提他嗎,狐狸,他究竟是怎麼知道咱們來這兒的事的,他來就來,為什麼非要摻和我們一起?我真的不想看見他了。”

曦亭這話說的直掏心窩子,發自肺腑,他就真的不明白了,重斕老是纏著他們到底有什麼意思,更確切的說是纏著他,這兩天老是看見他真的是一種煎熬。明明他小時候都蠻討人喜歡的。

如果有一天他羽山曦亭崩潰了,那麼就是重斕害得沒有第二種可能。

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似乎是想起了上次車裡重斕和曦亭那畫風突變的對話方式,又觀察了一下曦亭的神色,好像有點理解他了。

“哎呀,話不能這麼說嘞~小重斕那娃子多好玩啊,他那些笑話我都沒聽過,可有意思了~”

“小斕的確說了許多有意思的事,而且還硬是送了我和杉秋一些禮物,其實也挺懂事的,好像還有你的那一份小曦……”

曦亭聞言臉色急轉直下,身邊散發著不可名狀的低氣壓,半天都不說話。就在浮月黃杉秋兩個人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

“狐仙!白月哥!你們都在啊!”

來者正是重斕,他現在又恢復了以前那副處變不驚有點狂氣的樣子,只是這嘴臉和之前曦亭那裡變了太多了。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曦亭見他來了,也不刻意去看他,也不有意去避開,只是眼神冷冰冰地給了他幾個注視。

“小斕,你怎麼也來啦?要不要一起打兩下,上次看你打得不錯哎。”

“對啊小重斕,一起玩兩把唄~閒著也是閒著,都下來了和哥哥幾個樂呵樂呵~”

重斕回給他們兩個一個友好的笑,笑容裡爽朗乾淨地沒有一絲雜質,雖然他是在和浮月黃杉秋兩個打招呼,但是曦亭還是能感覺到他往這邊悄悄試探過來的餘光。

“哦,不了,我技不如人,就不給哥哥幾個獻醜了……”

“嗨~什麼話?誰一開始不是個菜鳥?別太謙虛了~要不,讓曦仔給你示範示範?”

浮月暗地裡給黃杉秋比了個大拇指,三雙眼睛慢慢都移到曦亭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期待,應者更是在黃杉秋那句話把自己賣了的時候,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妖紋。

尤其是他現在不想去看重斕那雙金色的眼睛,居然有點和他小時候的樣子重疊了,樣子看上去有點可憐。

“……我不會。你們玩吧。”

他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語氣更是沒好到哪裡去,可以說是一點感情溫度都不帶。本來重斕就不抱什麼希望索性就是暗自笑了笑,那兩個人直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急得神情有些不自然。

“不過我看那球像某些東西似的挺扎眼,打一下也無妨。”

曦亭在不遠處停下,一臉嫌棄地彎腰撿起一隻地上的球杆,撲了撲上面的碎土屑。後面的黃杉秋一聽愣是沒控制住大大的耶了一聲,浮月心裡也感覺瞬間暢通,就連那原來眸色黯淡的重斕好像眼睛也即刻亮了起來。

“示範是嗎?給我看好了。”

他這話不知道說給誰聽的,視線卻是一直向前,只見他如先前黃杉秋那般,先是坐了坐考量準備,再瞄準了目標後,眼睛紅光一閃,根本看不清他手臂執行的動作,一顆攜帶著巨大氣流渦動的球就像小型炮彈那樣高高飛了出去,期間地上所有的草坪被吹的快要炸開了花,看著消失在天邊的高爾夫球,三個人覺得那玩意已經撿不回來了。

“我的乖乖……曦仔你是用了多大力啊……”

曦亭仍然保持著發球的動作,他沒什麼表情地看了過去,直接對上他們沒緩過神來的眼睛。

“學會了嗎。”

重斕夾在兩個人中間,下意識地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曦亭瞅了他幾眼,一把扔了球杆就坐在地上拿起一瓶水就喝。

“沒學會還不趕緊去練,看就能學會那還像話嗎!”

此話一出,重斕的忽然感覺自己又回到了以前某個時刻,那時候,百川的王者就是這樣教訓他練功不是光看就能學成的。

“……我這就去!”

可能是下意識地流露出了心裡的感受,重斕這幾個字說的有些急切激動,也有些哽咽,還帶著那麼一絲絲的顫音,曦亭那一嗓子讓他感覺又回到了從前,那是一段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最快樂的時光。

“哎~小重斕別忙走~哥哥給你看著球啊,等等我一起啊~”

黃杉秋一臉得逞的怪表情,看了一眼曦亭後馬上跑過去幫重斕放球。曦亭懶得看他們,一個人坐著生悶氣,這時候浮月在他旁邊也坐了下來,捋了捋他的後背視線與他一起望向遠方。

“他只是太依戀那個時候的記憶而已,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總是會懷念一段最美好的過去,並想方設法去找回那個時候的感覺。”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浮月,我們說好了,不能有下一次,這傢伙記吃不記打。”

浮月望了望曦亭那輪廓分明的側臉,竟給他逗笑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噗……其實小曦心裡面還是挺疼小斕的,我看得出來哦。”

“這一次你看錯了,那是不可能的。”

“好,小曦說的才對。百川的大王可是從來不說假話的~”

“……浮月。”

“哈哈……玩笑而已,別放在心上,畢竟那已經過去很久了。”

之後的一個小時裡,重斕難得的沒有找曦亭的不愉快,而是一心扎在球技練習上。而且黃杉秋也不知道擱哪牽來了一匹馬,浮月問他在哪找來的,他說是這裡有租馬匹遊玩的專案,因為他剛才和老闆做了十足的強調自己是個老手而且出什麼事不用人家負責才把馬牽來的,雖然浮月之前從來沒聽說過他還會騎馬運動這件事,但看他牽馬繩那遊刃有餘的動作,似乎真的是胸有成竹沒有騙人。

黃杉秋一手握住韁繩,一手撫摸著那匹馬的頭——這是一批渾身烏黑的駿馬,身形健壯又富有流線感,從頭到腳上上下下所有的鬃毛在陽光下發散著油光水滑的光澤。老闆說這馬待人挺和善,就是有一點小個性,讓他們騎的時候務必小心。

黃杉秋和浮月第一眼看見這動物就是打心底裡喜歡,可是曦亭看著這批漂亮的黑馬雖然也歡喜,但總感覺他們是不是在想其他什麼東西。

“嗯,真是匹好馬啊~對了,哥哥,曦仔你們以前騎過馬嗎?”

浮月搖了搖頭,曦亭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示意黃杉秋他是不是傻了,就以前那會他曦亭騎馬從來不用韁繩,那個時候的馬匹多厲害啊,就那野勁兒都比現在的強太多。黃杉秋一捂臉也是,合著他就給忘了曦亭那時候多有能耐,也就不廢話了。只見他走到了黑馬的身側,一個輕盈地上跳抬腿就翻到了馬背上,動作伶俐地幾乎是一秒就上去了。

“我先帶著他跑一圈熟悉熟悉他的脾氣~之後哥哥你可以讓曦仔教你怎麼騎,這方面,他比我有天賦~”

黃杉秋說完兩腳跟一夾馬腹,又一撣韁繩原本踱著步的馬就動了起來,曦亭和浮月默默地看著,那馬兒本來是慢慢步行著的,之後就漸漸開始跑了。遠處黃杉秋一身卡其色的騎馬服,動作專業的騎在馬上,那馬跑得很快,黃杉秋也配合著它的動作身體微微離鞍,半蹲浮著,只見這蔥翠的草地上,一個俊俏的淺頭髮青年正和他的馬兒疾行著,樣子甚是瀟灑。

一圈結束後,黃杉秋慢慢勒馬讓它停下,隨後他也一個輕巧地落地,拍了拍手,樣子很是歡喜。

“呼~這馬真不錯,反應不是一般的快~曦仔你快帶你哥試試,保證你滿意~”

曦亭順勢接過來他手裡的韁繩,仔細看了看這批通體純黑的馬,雖然神色平靜地好像沒什麼,但他剛才看著黃杉秋騎馬腦子裡就自動幻想出是一隻狐狸趴在馬背上……現在又換上他這條龍去騎,真不知道這世界究竟怎麼了。

“謝了。”

他唇齒一啟,一個利落的動作翻身一躍,就上了高大的馬身。只見他一身深色衣服又是眉目冷峻,比剛才黃杉秋在上面還要出神幾分。

“浮月,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浮月聞聲便握住了曦亭朝他伸過來的手,對方一個用力輕而易舉地就將浮月拽了上來,同時在拉人的過程中很合時宜地往後讓了讓,正好浮月就可以坐在前面了。

“小曦……我沒試過啊,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浮月回過頭看了看他,眼睛裡寫滿了不確定和擔憂,可是他的手裡已經是曦亭遞給他的馬繩了。

“你只管往前看,大膽的騎,我會幫你拉著韁繩的。”

這時候浮月就貼著曦亭的胸膛坐在他前面,兩個人手部相隔的距離很近,就是有什麼事曦亭也絕對控制得住,何況他還沒有那個打算讓它出事。浮月低頭看著兩個人共同牽著的韁繩,感受到曦亭帶給他的那股心安和信任,便下定了決心。

“駕!”

那馬一聽口令,又是感受到鐵銜上的力量,一抖耳朵就小步走了起來,感受到自己正坐在一個會運動的動物身上,浮月表示這感覺真是前所未有。

兩個人一起溜了幾圈,曦亭一直為浮月保駕護航,並指導著他牽引繩子的技巧,還告訴了他一些馬特有的脾氣和習慣,他也鼓勵浮月試著跑跑看,浮月也照做了,他由衷地認為從馬背上吹過來的風不是一般的舒適。

“唉~我就說這個仔比我有天賦吧?教人都這麼快~”

黃杉秋老遠看過去嘖嘖道,雙手掐腰站在原地休息,他身後的重斕也好不容易停下來歇一會,這時候正朝這邊走來。

“小重斕,看看,看看有沒有以前的感覺?”

黃杉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以前那個時候黃杉秋並不是長年待在百川,不算正經見過浮月,但是重斕見過,並且在他的夢裡排練過無數遍。

“他們才是世上最親的人,不管是曦大哥還是白月哥哥,都把對方看的比自己還重要。”

後來重斕的公司打來一通電話,說是世紀嘉年華那裡有個會議需要他過去一下,重斕聞訊草草應付了一下,走之前他特意交代了一下黃杉秋,說他還會回來的。

“幾位哥哥先好生玩吧,家裡有點瑣事還等著我去做呢~就不用送我了。”

黃杉秋看他一戴墨鏡就誰也不愛的樣子,心中不是滋味。真心覺得這孩子可能真的挺依戀他的大王,但又一想想那人的秉性和脾氣,覺得這件事沒辦法善了了,雖然這也不是曦亭的錯就是了。

一旁曦亭剛接著浮月下了馬,看樣子是想下來走走了,浮月倒是沒急著去牽繩子,而是像黃杉秋之前那樣摸了摸馬兒的頭部和頸部,好像就是在感謝它載了他一程。

“辛苦你啦,我們一會兒就送你回去休息。”

浮月會聽靈,他說話馬自然能聽懂,那俊美的生物對此心領神會,友好的用頸邊的鬃毛蹭了蹭他,好像和他說“不客氣”一樣。

曦亭看見浮月高興,下意識的也流露出笑意,他替浮月牽起了馬繩,兩個人加一匹馬慢慢向黃杉秋這裡靠近,在發覺那人望著遠處出神,曦亭納悶忍不住問了他一下。

“狐狸?你在看什麼呢?”

黃杉秋先是沉吟了一下,還是浮月先發覺現場少了一個人。

“杉秋,小斕是不是回去了?”

“嗯——是呀,那娃子公司裡有些事情需要他回去處理就先走了。”

黃杉秋咂了咂嘴,一回憶起重斕有點孤單的背影心裡盤算著要不回頭還是勸勸曦亭去看看他吧。

雖然這個想法不太現實就是了。

“走了?看來他還算有在工作……”

後來幾個人一起去了馬圈歸還了黑馬,黃杉秋和業主表示這馬兒很稱他們的心,就多塞給了主人一些票子作為回謝金。小憩過後,黃杉秋又提議去這個娛樂城的一座薰衣草花田裡去看看,因為現在剛好快到花季了。

當然那兩個人就同意了,並且事後拍了許多好看的照片,本著自己拍照技術與日俱增,浮月才有藉口給曦亭多照了幾張,黃杉秋也因此有了機會複製浮月難得拍下的戰利品,心念這為數不多的羽山少爺的照片一定得好好珍藏。薰衣草的味道雖然好聞,但是對於三個嗅覺特長的“人”來說,呆久了終歸是給鼻子添負擔就不做停留。到了快四點的時候,他們找了個人造湖旁的小酒吧,靠著湖景點了幾杯飲料。黃杉秋突然問他們兩個有沒有帶正式一點的禮服,因為晚上會有一個大型的宴會,來這裡度假的人基本都會參加,似乎還有什麼篝火晚會和煙花盛宴。

“正裝,宴會?……你在開玩笑吧?”

曦亭一邊喝著手裡的紅色酒液,一邊反問黃杉秋。他不是那種愛湊活多人場合的型別,因為那都是些他討厭的人類,至於正裝就更不用說了,就算有他也不愛穿,他身上的這件已經是他承受的最大限度了,當初選擇這幾件衣服也是為了給黃杉秋留點面子。浮月更沒跑,他比曦亭還喜歡舒適的服裝,他身上的騎馬服還是黃杉秋弄來的,家裡衣櫃一開啟不是休閒服就是運動裝,頂多還有一些絲綢古衣,這正裝,浮月比曦亭還陌生呢。

“這還真沒有呢,杉秋,穿平常衣服不準進的嗎?”

浮月這時候也附和曦亭的觀點,白淨的面孔上一副沒辦法的表情,倒不是說他也和曦亭一樣不喜歡這種公共場合,只是如果讓他再換一件比身上的還緊俏貼身的衣服,那他想可能自己也習慣不來。

“他敢!”

“嗨!就是,他敢不讓咱們進去?他要是不讓哥哥你們進啊,我就出錢給他清場子嘍!”黃杉秋順勢有模有樣地拍了一下桌子,換了一個神色繼續說。

“嗯……不過嘛,雖然他們管不著我們穿啥,但周圍人都是正裝,咱穿一件小白褂進去,可能會顯得太特別了……”

其實黃杉秋這話的意思就是“入鄉隨俗”,儘量保持一致可以減輕矚目程度以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這一點從昨天他們剛來就看出來了,只要他們三個稍微一去公共一點的場合,就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人過來和他們說話,還大多數是年齡不等的女性,就以浮月為例子,黃杉秋和曦亭才一起去挑個紅酒的功夫,回來浮月就給好幾個女的圍了起來,可能因為有著一頭雪發和紫色的眼眸以為他是外國人,而且浮月本來生的就很好看。好在浮月不像曦亭,他脾氣很好,對著那些人有的沒的無聊問題都很包容,也能心平氣和一一回覆,曦亭就不一樣了,那個時候,他臉上一暗一把將酒瓶丟到了� �杉秋的懷裡,幾個健步上去就把浮月從人堆里拉了出來,能一聲不吭還保持黑瞳已經算是個奇蹟了。

過後曦亭問浮月為什麼讓她們圍了起來,浮月只是說她們好奇自己的髮色還問他要不要和她們一起去喝酒,但是他說在等朋友不能去就一直被軟磨硬泡。曦亭聞言臉色難看的很,按著他的肩膀告訴他下一次還有人上來就問他的頭髮就直接走,更不用聽他後來說的話。

黃杉秋說完給了曦亭一個眼色,那意思就是:你自己也知道的,不用我再多說的意思。曦亭一看馬上就想了起來,的確也認為這是個問題。

“那你說吧,我和浮月都沒帶那東西,難不成你能弄來?”

“哎呀~我能不能弄來都是小事情,主要的是你們兩個願不願意穿嘛~只要你這個仔和哥哥他沒意見,秋哥哥我二十分鍾就給你搞定!”

“……這麼自信?那成,只要你能弄來穿一次也無所謂。”

浮月看著這兩個像是在搞什麼奇怪的交易一樣你一言我一語,一時間有些汗顏,雖然他肯定會同意他們的做法,但是對那正裝的刻板印象讓浮月有些束手無策。

“內個,杉秋,你那正裝緊不緊啊?感覺,我可能會不習慣?”

“放心吧哥哥,只會比你這身舒適不會更緊的~你們兩個就安一萬個心吧,包在我身上~”

黃杉秋吸了一口果味酒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見人家已經打了包票,浮月也就逐漸安下心來不再過問,喝起了自己的柚子茶。之間三個人又陸陸續續談了一些題外話,黃杉秋還問曦亭要他那杯血腥瑪麗嚐嚐,結果喝了一口就給嗆得不行,喉嚨燒的他直冒煙。曦亭看他那熊樣兒笑他太菜,這麼普通的酒都嫌辣,黃杉秋反駁這又不是本土酒,還說如果是以前的自釀酒無論多少他都能喝。

看著兩個為了酒的事喋喋不休的兩個人,浮月氣定神閒地抿了一口充滿香氣的茶液,心想還是茶好喝些,更何況曦亭不讓他喝酒。就這樣一來二去,幾個人似乎也商量好了最終結果,黃杉秋一手攬下找衣服的工作,其餘兩個人聽從安排。恰巧飲品也喝完了,就打算先回各自旅館的房間,等晚上到時間了再一起出去。這個酒屋需要走過一段木橋才能回旅館,而且這也是唯一的通道。

木質的橋板在腳下發出清脆的嗒嗒聲,橋很寬,三個人不需要前後錯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曦亭慢慢下意識地放緩了動作走在了後面,終於,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一個頓身立在原地不再走動,而是眼神警覺地扭頭望向湖對面遠處的樹叢,空氣裡稀薄到可憐的陌生妖氣也難逃他的感官,雖然不知道對面那是什麼東西,但是曦亭能確定的是,這度假區裡,不止他們三個“異類”。

他瞪了那個方向一眼,確實地把自己的殺意和警告傳達了出去,那意思就是如果你敢有什麼歹意,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也許是曦亭的目光過於犀利,那個方向隱藏著的東西一個閃身就逃遠了,之後曦亭也沒再感覺到它。

這時候黃杉秋兜兜轉轉也故意走慢了些,他搖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忘凝,故作神秘地遮擋住自己的半張臉,悄悄附在曦亭耳旁問道。

“是個什麼玩意兒,還嚴重嗎?”

曦亭看著那個方向,卻久久收不回那個眺望的動作,他最後又瞅了瞅那個地方,回過頭輕聲道。

“雜魚而已,不足掛齒。”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有根據的,因為這妖氣隱藏的漏洞百出,就剛才聞到的那個味道來看,這妖的道行絕對不會超過千年,跟他們幾個兩千多年的大妖根本沒得打,就算打,也只有被秒殺的份。

一聽曦亭這話,黃杉秋馬上變了個臉好像又沒什麼事一樣,既然曦亭都說沒有事,就沒必要為那東西操心啦。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杉秋,小曦!你們在說什麼,快點走啊!”

兩個人同時向前看去,浮月看他們站在原地不知道嘀嘀咕咕什麼也就在前面不走了,喊他們快點跟上。黃杉秋一聳肩膀看了一眼曦亭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在對方伸手反擊之前成功的跑了出去。

“哎!來啦來啦~”

曦亭嘖了一聲慢慢跟上,被莫名其妙拍了一巴掌有點心情不爽,但也沒到生氣的地步,跟上去以後,他聲稱一定要從黃杉秋的尾巴上擼一撮毛下來解解恨才行,嚇得對方直接捂著那個現在本沒有尾巴的地方原地跳了一下,一邊在浮月身後躲他一邊嚷嚷他真是睚眥必報,曦亭見他這副樣子一瞬間心情大好,自然也不會真去薅他尾巴。三個人就這樣回了旅館,不久後黃杉秋就把包好的正裝送了過來,並且就如他承諾的那樣,給浮月和曦亭的款式都是無比舒適,沒有一點不適應的感覺。

“挺不賴啊,多少錢我轉給你?”

曦亭坐在房間裡面的單人床上問黃杉秋價錢,卻被對方攔了下來,還說什麼一件衣服而已不需要這樣,都是自家兄弟。曦亭樣子古怪的挑了一下眉毛就這樣看著他,當著黃杉秋的面不動聲色地按下了某個鍵,用銀行卡給他轉了十萬塊的賬,看著對面黃杉秋從手機響到發現他給他轉賬的一系列動作表情,曦亭開心地眯起了眼睛,做了個你能奈我何的微笑。

“啊呀……你這個仔!咋這麼犟捏?!”

“收著吧,就當我買你的人情!”

黃杉秋哭笑不得地抄起抱枕去砸他,曦亭也不躲,依舊笑的越來越“放肆”直到那人覺得打他也沒啥意義了才丟下抱枕氣呼呼地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另一頭,浮月的房間就在曦亭對面,之前曦亭本來想和浮月開一間雙人房的,但是卻是剩下單人間了,無奈三個人各有一間房。浮月先一步試過了黃杉秋給他的衣服,在謝過之後回房間洗了個澡,又下樓買了一點東西吃,這會他才剛剛出了餐飲廳,來到了必經之路長廊上,本來走得好好的,一邊一個路過的女孩子突然腳下一滑撞了他一下。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一下撞得也沒什麼痛感,而且這女孩身量嬌小身板也細,浮月手裡的東西都沒掉,加上人家態度誠懇,自然浮月就覺得也沒什麼了。

“沒關係,姑娘下次注意就好,晚上天黑一定要好好看路。”

“是,我知道了,謝謝小哥哥!”

女孩又慌慌張張和他道過謝之後一別頭髮就匆忙走了,因為這裡光線暗的原因,浮月也沒看清她長什麼樣子,只知道這女孩有一頭長髮而且劉海很長看不見她的眼睛。

“嗯……還是等明天再吃吧,杉秋說晚上的聚會好像就有很多菜,吃撐就不好了……”

浮月看了看手裡的塑料袋,打算明天再解決它們,手機裡的時間也快到了幾個人約定的時候,也就不在停留,向著來時的方向邁進。

相關推薦:海賊之全員惡人我有一個遊戲世界重生之職業培訓師史上最強造物主治癒系醫生敢問閣下師承何人[全息網遊]雜牌術士獵者天下太上道祖穿書七零:男主極品媽靠淘寶帶全家暴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