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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孽海·厭【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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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們進來了。”

孟慶萱開口,不過屋內並沒有回應,黃杉秋從後面慢慢走了出來,細細打量著偌大的會議廳,富有格局的落地窗和深藍色綢緞窗簾襯著地面酒紅色的地毯,窗簾有一半掩著,天花板上的冰錐型吊燈也沒有開,所以屋內光線不太好,倒是顯著這類似西式長桌的會議桌的塗漆有些昏昏暗暗。

黃杉秋望了半天一點生物的氣息都沒感覺到,索性用胳膊肘頂了頂孟慶萱的後背,示意他姐姐是不是走錯了。

“……媽!我帶他進來了!”

又一聲諜報般的告知,孟慶萱用響亮的嗓子重新又喊了一遍,只不過這次,那美麗的女聲裡雜著些許不耐煩。

“哦?是萱兒嗎?你把修遠帶來了?”

屋內一個慵懶而不失華麗的聲音傳來,那是獨屬於成熟女子特有的魅惑聲線,黃杉秋聞聲看去,可不知道為什麼,方才明明空無一人的窗邊,現在卻站著一個女人,所說是背對著他們,但從那包裹在赤色長裙裡的纖細身段和微微燙過的胭紅色頭髮來看,是他的生母——冥禮瀟沒錯了。

“……媽,修遠給您帶來了,你們聊,女兒就先出去了。”

“嗯,好,記得把門關上,還有不要偷聽~”

“……是。”

窗邊的女性依舊沒有回頭,而且此番言語間,很難聽出她聲音的出處,宛若憑空浮現,所以同樣,也很難聽出,這聲音的本意。孟慶萱一頷首,轉身離去,同時在縫隙間,看了黃杉秋最後一眼。而後者跟上了這速度,略微張了張嘴,說了句唇語:

放心。

「砰。」

空蕩蕩的會議廳,只剩下所謂母子二人。

黃杉秋留在原地不動,只是四處看了看,雙手輕輕附合垂在小腹,而窗邊的女子硬是動也沒動。

短暫而迷惑的寂靜。

…………

……

“…修遠啊,什麼時候變得和媽媽這麼不親近了,連話都不說一聲?”

黃杉秋一抬眸,窗邊的女性微微轉身,成熟女子的容貌的曲線映入他的視線。或許是造詣頗高的緣故,歲月沒有給這位千年狐妖留下什麼痕跡,倒是那眼角化得鮮豔但不濃烈的紅妝和深紅色的口紅,以及恰到好處的打扮和項鍊耳飾,顯得這位狐妖反而比記憶中的更要年輕幾分,只瞧她現在正看著自己,淺淺揚著甜美的唇角,倒也有幾分樣子罷了。

然而事實上,他並沒有心理活動那般活躍。

“果然,這長大的兒子,就是不愛和孃親~”

冥禮瀟一個輕嘆,細腰隨著走路姿勢曼妙地扭動,終於,她走近了黃杉秋,對著一臉僵硬表情的他無奈地說了句話。

“別站著呀,過來坐,這麼多年不見,讓媽媽好好看看你~”

黃杉秋悶不吭聲,不過還是”聽話坐了過去,兩個人隔著一張桌子,相望而視。

“哎呀,瞧瞧你,坐那麼遠,怕媽媽吃了你不成?”

冥禮瀟虛掩著紅唇笑了笑,繼續道。

“修遠,你不知道,媽媽和你姐姐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當年你不小心走丟,可真是急死媽媽了……”

「不小心?走丟?」

黃杉秋在心裡偷著樂,心想這女人大概是瘋了吧。

“修遠,既然現在找到你了,你就回來吧,和我們一起住,就像以前一樣,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過下去,再也不用一個人流浪,不用擔驚受怕,所有的事,媽媽都會給你做好,你就放心過你的太平生活,好不好啊?”

冥禮瀟十指交叉後墊在下巴底下,做出美好的動作和微笑,然而這一切,在他看來,都像是沒有生命的物質,只是理所應當地表現出它的樣子而已。而他在心底裡也慶幸,還好離開了孟家,不然肯定被慣成媽寶男一枚。

「果然,本質還是和從前一樣,沒變。」

是啊,敢問又有誰,如若有半點真情,對著失而復得幾千年的兒子,能在一見面,就說出如此輕描淡寫,彷彿在拼湊過去,宛如只間隔一天的無關痛癢的話?捫心自問,也只有她了。

再說了,哪有這樣兩千年不見一見面就能直接認出他模樣的?就為了這事兒他甚至提前施了術隱去了淚痣!如今一個身長玉立的翩翩少年擺在眼前,再怎麼說,也不可能認得出來,畢竟他當年跑的時候明明連毛都沒有長齊。

假啊,真的太假了~

黃杉秋吸氣,不過,他是展露出一個禮貌地微笑。

“那個……這位夫人?我想您和剛才的幾個女士都弄錯了吧?”

黃杉秋有些為難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將視線輕輕移開,神情“自然地”彷彿只是一個不相關的人。雖然現在的黃杉秋跟冥禮瀟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但也上升不到一眼就能辨識出的程度,畢竟黃杉秋除了髮色像他父親以外,可以說他其實長得跟誰都不怎麼像。

“雖說晚輩確實是只狐妖沒錯,但是……您也知道,像晚輩這種幾百年的野狐狸,怎麼和您的孟家血脈比嘛。若我真是您的兒子,早該跑來找您認親了,何況讓您找呢?這樣未免也太不孝啦。現在潛藏在城市裡的狐妖有的是,就算您著急見到令郎,也不至於隨便找個人充數吧,何況,我從小就是孤兒,並沒有什麼家人…這您大可去查啊!”

弱小,無助,不起眼,沒心機,沒威脅。黃杉秋現在的一舉一動,完完全全變成了另外一種人。

“再說了,您一開始就搞錯了,令郎無疑是您世淑的傳人,可我姓黃,不性孟,我叫黃杉秋。這名字也是當年一個道士給我起的,畢竟他照顧了我幾個年頭…在我還是狐狸的時候…我,我可以向您保證!我沒說謊……!”

黃杉秋身體微微前傾,一副焦急又等待對方確認的樣子,雙手也習慣性的附在膝蓋上,樣子青澀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可憐巴巴的,倒真像被權貴無緣無故綁來興師問罪的無辜小輩。

如果羽山某人在這裡的話,絕對會被黃杉秋這影帝級的表演給震撼地嘖嘖稱奇,而且還會象徵性的“誇上幾句”,可這個叫冥禮瀟的女人,並不為之所動。

“修遠~你在說什麼呢?你不就是媽媽的兒子嘛?媽媽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怎麼會認錯呢~”

“不是!夫人!我沒撒謊!哎呀……這怎麼說才好呢,您又不信我說的話……哎呀這下可慘了,該怎麼辦啊……我真的不是您要找的人……您,您放我走行嗎……”

黃杉秋無地自容般的撓起了頭,其臉上真實細微的表情變化,足以瞞天過海,絕無端倪。

可就是一個稍大一點的動作,黃杉秋領子裡的那條長命鎖掛墜掉了出來,並成功吸引了冥禮瀟的視線。

“哎?修遠你這條鏈子很好看啊~怎麼得來的?我也想給你那小妹妹買一條呢~”

“夫人,我真的不是孟公子……這條長命鎖的話,是我的一個貴人贈與我的生辰禮,已經有些年頭了,算得上一個古物吧,因為它的質地和鍛造方式都頗有講究,所以現在買是買不到了啦。”

“哦?很久?那是多久?”

冥禮瀟像是來了興致,輕輕一歪頭,髮絲傾落,嫵媚一笑。

可黃杉秋又怎會不知,她是在等他自己說出那個時間。

“可能有千年之久吧,畢竟這東西傳了幾十代,最後才到我這裡,算算它歲數比我都大呢。”

“嗯?是這樣嗎?好厲害啊~是個了不起的寶物呢~”

“您見笑了,這種小貨色不值一提……”

“行了~修遠~媽媽知道你是好孩子~從小到大,你都是最聽媽媽話的,所以啊……”

冥禮瀟一笑,赤色的眸子裡閃過一道狡黠,輕輕將手一收,那裡發出物體碰撞的清脆聲響。也就是那個瞬間,黃杉秋低頭觸控頸間,而那裡早就沒了那長命鎖的蹤跡。

“這東西就交給媽媽來保管吧,反正都是孟家的東西,我代你爸爸給你收回來啦~”

然而冥禮瀟語畢的那個檔口,一股一線鋪開的長風噴薄而出,其魄力足以撼倒一旁的巨型花瓶,頓時屋內空氣宛若海上般風起雲湧。而冥禮瀟那只雪白的手腕,好像也掛上了千斤墜的重量,無論如何,都也收不回去一分半寸。

“還給我……!!”

正是黃杉秋,只見他單手比作收握狀,其周身被一股淺色的白氣所包圍,不同於以往與曦亭打交道時的金色妖氣,這更像一種接近真氣的存在。雖說他現在是盛怒,可黃杉秋一直保持著本相,沒有顯出真身。

這麼一想便是了,缽天珠的傳承只有身為嫡子的自己和父親知道,外人更是連這東西具體樣貌都不知,就算是主母也不例外。冥禮瀟定是以為這是他父親當年傳他的寶物所以故意引這一出,因為狐族在極其憤怒的時刻會顯出本相真身,靠著他身上那些想改也改不掉的妖紋特徵,他想賴也賴不掉了。

這麼一想,黃杉秋明白了,她在賭兩個可能性,一個是他父親的傳承,一個是他孟修遠的身份。若他不惱,則有可能查出這長命鎖的底細,就算不是父親傳給他的,可以這鎖的成色也為珍品,繼而佔為己有,若他真惱了,則有機會當場揭穿自己的真實身份,那麼這東西也就不再重要了。

可這一切,都在於他黃杉秋是否重視這件物品。只不過無論怎樣,她都穩賺不虧就是了。

他心底湧起暗潮,心想她居然這麼肆意妄為地拿走它來引誘自己,手上一個收緊的抓握,重新將那條長命鎖吸了回來,緊緊地鑽在手心裡。隔著一張長桌,空氣又再度平息安靜。

只不過可惜,就算行為方才付諸東流,這條長命鎖,是他的底線,他不後悔,也沒必要後悔。因為他自始至終都不在乎。

“夫人舉止這般孟浪,可有辱了這世淑大家的稱號。敢問您之前的文質彬彬可都是裝出來的?”

黃杉秋扔掉了所有的偽裝,以最本來的方式面對。他一邊不帶感情地質問,一邊輕輕將那銀鎖吊起,重新將它帶上。

“還是說,你們孟家的家教如此鄙陋,連對別人基本的尊重都不知道嗎?”

如此一席話當真是破了顏面,可對面的冥禮瀟依舊是那麼不慍不火的笑著,彷彿那些侮辱性的言語都是說給別人聽的。

“修遠~至於嗎,媽媽只是看看,又不是當真要你的東西啊?”

可無論她怎麼說,那只發紅的還有些打顫的手都比那張嘴要誠實。

“我已經失去耐心了。”

黃杉秋上前一步,神色倒也平靜,就是眉宇間摻雜了一些寡絕。

“今天我就把話說清楚,爺爺我叫黃杉秋,此名是我至親之人親自所起!今生我也非此名不叫!你們的人要是再敢叫我孟修遠或是孟少爺,我定拔了你們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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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踐踏,觸碰別人心愛之物,在意之人,亦是獨斷專權,否定別人的生存取道,這兩千年來,她就一直沒變。

一時間,黃杉秋的心臟驟然灼熱,憤怒像是裡面狂燒的野火,竟衝的他大腦一陣發白和眩暈……真要說他不知道自己父親早已過世的訊息是不可能的,或是覺得冥禮瀟有所改變也是不可能的,抑或說世淑隨後一連降下四女無一男丁,而且冥禮瀟很久以前就在找他的訊息,他都是知道的…可也就是這樣,冥禮瀟越是這樣隨心所欲地活,他心裡的怨氣和鬱結也就越深,他不明白,憑什麼她殺了自己的親姐姐,還在當年那般折磨他,讓他飽嘗水刑冰凍之苦,作為一個母親卻一點負罪感和愧疚都沒有,如今甚至厚著臉皮來找他失散兩千年的親骨肉,信誓旦旦地沒有任何證據地指正,還言笑晏晏地叫他繼續做自己的棋子。就連要找他這件事,也是因為父親早已過世她再也生不出兒子,所以想起當年就生死未卜的他……

黃杉秋痛苦的緊閉雙眼,一時間,竟是千言萬語都不知如何控訴,只得堵悶在心口,並且儘可能地無視心裡那些堪比狂潮的喧囂。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無視方才視線中冥禮瀟手上戴著的,他早已留意已久的一枚戒指。

“您戴著的,可是您的親骨血…!”

最後幾個字從牙縫裡擠出,黃杉秋眼尾已然溼紅。

“哦~你說這個啊~”

冥禮瀟擺了個嬌俏的姿勢看著那玉手,頓生喜色。

“這可是她的小指骨啊,打造成這樣,也能讓我天天看見她不是嗎?”

“冥禮瀟,你還是人嗎!!?”

黃杉秋再難壓抑怒火,一腳踢翻了一旁的椅子。

“她是怎麼死的,你我心知肚明…是你……是你害死了她…冥禮瀟,你真的比鬼還可怕。”

“是嗎,因我而死?不過我好像記得,她是自願的?而且,她是為了我最寶貝的兒子去死的,而不是我~所以說,她是因為他而死的~”

冥禮瀟緩緩起身,步伐優雅,慢慢向黃杉秋逼近。而後者,在聽到某些話時,硬是僵在了原地。

“居然能從媽媽手裡把東西搶走了,看來你真是成長成了一位優秀的狐妖了呢,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還有別忘了,你現在妖力這麼出眾,可都是挽馨的功勞,是媽媽一手栽培的結果~”

“放屁——!!”

黃杉秋一把拍開冥禮瀟想要上前撫摸他臉頰的手,金色的獸瞳裡滿是騰騰殺意和無邊的恨意。

“她是一條活著的生命!不是你的玩具!!更不是誰的附屬品!!……還有,冥禮瀟,我告訴你,我如今過得這麼好,變成現在這麼討你喜歡的模樣,都是我的朋友,我的恩師……他們一手塑造的,是他們讓我變得這麼‘優秀’,而不是你!”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著,到了這裡,黃杉秋顯然有些激動,在冥禮瀟一成不變的微笑中,他後退了一步,稍作了調整,開啟新一輪的進攻。

“哈……既然你說我是你的兒子,那麼請你拿出證據來,不知你們孟家公子,身上可有什麼印記或是傷疤作為鐵證?供你辨認?”

“嗯,這倒沒有,修遠小時候被我養的細皮嫩肉的,根本沒受過傷~而且,這孩子生的也乾淨,身上也沒有胎記~”

“容我再問一遍,夫人的兒子,當真沒有這些東西嗎?”

“絕無可能~”

冥禮瀟攤了攤手,笑容裡滿是得意,那表情彷彿是在炫耀自己的所有物有多麼的優秀和美麗一般。

“如果我要是有呢,夫人您打算怎樣?依舊賴著黃某人不放?”

“你若是身上有,我就立刻放你離開,我冥禮瀟說到做到。不過若是你用法術變出來的,那就不算數了~”

“當真?”

“當真~”

黃杉秋面色遲疑,對上冥禮瀟那副極其自信的模樣時,他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呵,是嗎?那恐怕要讓夫人失望了,畢竟黃某人可不是什麼當少爺的命,小時候也受過不少傷,這傷疤…自然也少不了!”

黃杉秋嘴角一揚,同樣露出一個自信的表情,緊接著,他將自己的右腿重重的踩在那做工名貴的會議桌上,頭也不低地直視著冥禮瀟的眼睛,一把拉開自己的褲管。

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是黃杉秋小腿上兩道淺紅色的巨大月牙形傷疤,那形狀就好像他這條本來乾淨光潔的腿被一頭猙獰的巨獸撕咬過一樣。

不出所料地冥禮瀟的表情在黃杉秋的眼中慢慢扭曲了起來,其中自然包括著震驚的不相信,不過那裡面還融匯了一種事物擺脫自己掌控的挫敗和惱怒,以及失去主動權的恐懼。

不過面對冥禮瀟這個女人,她越是恐慌無措,黃杉秋心裡就越是得意痛快。頓時一股快意隨著他全身血液直衝腦髓,頂的他不禁想放聲大笑。

“怎樣,孟夫人?這是我兩百歲時受的傷,它陪了我大半輩子,還需要你親自試一下這疤是不是真的嗎?”

黃杉秋隨即站直了身子,單獨抬起一條腿,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請~”

面對這出人意料的結果,冥禮瀟低頭看了那腿上的傷疤好久,好似那傷疤不是長在黃杉秋腿上,而是長在他觸目可及的地方一樣,在明顯不過的憎意表露了出來,繼而轉化成了過激的言語。

“不…不可能!這麼醜陋的傷痕……修遠不會有的……絕對不是修遠的!可……可你就是修遠啊…修遠……我不會錯的…不……你…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他!”

冥禮瀟上前,同樣也是一把抓住了黃杉秋腿上的布料,並將那傷疤露出的更清晰些,她湊近看了半天,一雙玉手順著那傷疤的紋路,可卻始終不敢摸下去,彷彿那是什麼邪物毒蟲一樣,生怕碰上去,會殃及魚池。

“不,不可能!不會的……修遠是個完美的孩子…他腿上根本沒有這爛東西!!你說!你到底是怎麼弄的!讓修遠傷成這樣!?”

她一把推開了黃杉秋那條腿,可卻沒撼動他半分,甚至連他的身形都不曾晃過一下。

“你說啊!你到底怎麼受的傷!!”

冥禮瀟抓著他的肩膀怒氣衝衝地問他,黃杉秋不知道為什麼,多年以後,這女人的脾氣會變得這麼奇怪,對著眼前那雙彷彿有了淚光的紅眸,想著以前她看自己那雙冷冰冰的甚至不怎麼有高光的眼神以及鐵石心腸的秉性來說,簡直判若兩人。

所以這個時候,比起方才露出傷疤的報復性的快意,這個時候,他的快意顯然沒有那麼強烈了。

畢竟年紀一大把的大齡女青年抓著自己控訴彷彿自己就是做錯事的罪魁禍首一樣,最重要的是,好像的確如此。

雖說他和冥禮瀟沒有親情和愛可言,甚至是有些恨她,但是黃杉秋此刻覺得,心裡有些過不去。

“你說啊……說話啊!你怎麼受的傷……為什麼偏偏是你!修遠!為什麼非得是你!”

冥禮瀟有些失控的搖著黃杉秋,一副被重傷欺騙的樣子,好像她才是那個受害者一樣,終於,在她又一次喊出孟修遠的名字時,黃杉秋冷冷的將她推開。

“夠了。冥禮瀟,記住你還是孟家的主母,別失了體面。”

沒有同情,沒有溫度,只是淡淡的陳述。

“剛才我也放過話了,諒你是長輩我不和你計較。而且別忘了,是你自己說的,要放我離開。”

冥禮瀟的瞳孔迅速的地收縮,害怕已經表現了出來。

“黃某人真是沒想到啊,心裡崇拜許久的世淑集團的主人居然是這副樣子,若真是我的母親,那我寧可沒有,心甘情願做個孤兒。”

“我希望你說到做到,但若是你出爾反爾,我也無話可說,只得承認你們言而無信,造作不堪。”

黃杉秋轉身,似乎背影也不想留給這個女人,他走得很快,然而他每換一次腳步,冥禮瀟就會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並死死的盯著他那條帶傷的腿。

“不,修遠!別走……!”

“我不是你的孟修遠,我是他們的黃杉秋。還有再見,別忘了你的承諾。”

一聲冷冰冰的門機扣響的的聲音,宣告了這次他們的談判結果。

偌大的會議廳中,只剩下聽著腳步聲愈行愈遠的紅衣女性,她的呼吸聲揉碎在那慢慢淌下來的清淚裡,又消失在這安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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