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這樣的大事，曹宇也不知道。
但是一個錯誤，真的就應該被責怪一生嗎？
瑤瑤還那麼小，曹宇不知道在瑤瑤的父親心裡，瑤瑤是怎麼樣的存在，難道真的如瑤瑤描述的那般？她不過是他們家的黴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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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無論哥哥能不能原諒我，我都會活下去的。就像是人在這個世上的意義。”
後來，瑤瑤問曹宇有沒有看過《活著》。
“看過那本書。”
“那是我最喜歡的書，我有時候就在想象，等我老的時候，身邊圍繞著我的應該就是兩條狗吧。一條小黑，一條小黃。無論是清晨還是黃昏，它們都圍在我的身邊。只有它們瞭解我的內心，所有的情緒都在風裡。”
明明是那麼沉重的一本書。
曹宇都沒有覺得那是自己最喜歡的書，哪怕是很多的痛苦，可是依然沒有覺得自己的內心可以淒涼成那一幅畫。
“為什麼沒有其他人呢？有很多人願意陪在你的身邊啊！就比如我！”
瑤瑤看見自己收到的訊息，好像是除了哥哥之外，第一個說會陪著自己的人。
“別說這樣的話，我是會認真的。”
曹宇可能不知道，現在的小孩，可別大人還要成熟。
“認真挺好的啊，記住我叫曹宇。如果哪一天我消失在你的生活裡，你找不到我的音訊，一定不要忘記我說過的那些話。一定要在世界的角落裡找到我，讓我陪著你一起，坐在屋後，曬著太陽，逗著小狗。”
荒涼的景象因為多了一個人的陪伴，一下子竟變得溫馨。
如果這些都會實現，哪怕過程再怎麼艱難險阻，結局也足夠抹平那些傷害。
“誰要你陪著啊，不過你要是認真的話，就讓陳念做我的哥哥吧~畢竟在我的故事裡，陳念就是我的哥哥。他要是不同意的話，你就幫我軟磨硬泡！拜託你了！”
一向話少的瑤瑤跟自己說了那麼多，曹宇還有一些不適應。
“你沒有別的企圖吧？”
“能有什麼企圖？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倆才是一對。”
曹宇也明白，瑤瑤都這麼說了，確實也不可能有其他的企圖了。
“行，我幫你替陳念說一說。”
說了那麼多，悲傷，歡樂，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
剛想跟陳念說呢，就聽見陳念回來的聲音。
“你回來啦？”
陳念換著鞋子，不明白曹宇怎麼突然那麼熱情。
“幹嘛？什麼事那麼激動？”
本來是可以直接說著的，但是陳念既然都這麼說了，那自己肯定要配合一下。
拖著鞋子就湊在了陳念的旁邊。
“哥，渴不渴？我幫你倒水啊？杯子是這個吧？”
剛剛還在陳念旁邊，眼睛裡有活，一下子就看見了陳念桌子上放著的茶杯。
陳念也不攔著，就看見曹宇拿著自己的茶杯就衝出去了。
“來來來，水來了，燙哈，先放在這裡冷一冷。陳大哥您看還有什麼需要不？”
陳念已經坐在了椅子上，看著曹宇誇張地忙前忙後。
“好了，你正常一點吧。到底是什麼事？那麼反常？”
“行，那我就直接說了。是瑤瑤，瑤瑤想認你做哥哥。哎，你不是也知道嗎？就是瑤瑤的那個故事裡，她自己就是認為自己是男主的妹妹。誰讓你還跟男主長得那麼像，瑤瑤認真求我的，你說你多一個妹妹也不吃虧對吧？餘笙她也知道瑤瑤，肯定不會介意的是吧？”
本來也沒多大的事，要是直接說的話，陳念肯定會樂意。但是關於瑤瑤的悲傷，曹宇不知道怎麼說出來。
更願意那是跟自己的秘密。
陳念聽的清楚，瑤瑤想做自己的妹妹。
怎麼說呢，這種生活一點一點的改變，好像已經徹底改變了自己。
明明最開始的時候，只是說想跟身邊的人解釋清楚，只是想著答應餘笙，處理好跟那些人的關係。
那現在呢？自己還要繼續變成那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人嗎？
“不是吧？陳念？這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啊，你說你猶猶豫豫幹嘛呢？我們可剛誇你變了很多，怎麼一下子又這麼不好說話啊？”
以前的陳念，豈止是不好說話，完全是不跟大家說話。
“陳大哥！真的，答應不答應，你先說一句話好不好？我好跟瑤瑤說一下情況啊！那邊我都答應瑤瑤了，說讓她放心，你說你不能這麼不給我面子吧？要是你實在不放心，我可以跟餘笙說清楚。餘笙肯定不會像你這樣，再說了陳念，這些只是一個名頭。你就認了這個妹妹，平時肯定也跟之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的。”
看來，曹宇倒的那杯水應該給自己準備。
水是涼了，曹宇的嘴巴也是幹了。
就是沒見陳念說一句話。
“陳念，行或者是不行你都說句話啊？曹宇那家夥在旁邊唸叨的我都煩了。真是奇怪的事多了，原來都是我巴巴說個不停，他聽不慣，也不知道那麼多話他是怎麼一下子說完的了。”
胡巖確實聽不下去了。
原來沒發現，寢室裡一直有個人嘰嘰喳喳是這樣的感受。
“陳念，說句話啊！”
陳念確實像是愣住了一樣，這孩子不會是傻了吧？
“我先考慮考慮，餘笙那邊確實要去問一下對吧？”
終於是開口說話了，說完就拿著曹宇剛才倒好的水，一口氣喝完了。
就像剛才說了那麼多話的是他一樣。
“好好好！你就不用考慮啦！你肯定是沒有問題，你現在快問餘笙吧，其實我覺得餘笙也不會覺得有問題的。”
聽見陳念松了很多，曹宇趕緊問著，就怕陳念磨磨嘰嘰，還沒等到問餘笙呢，自己就又反悔了。
“行，我現在就問她。不過她可能沒有辦法立即回我吧，那個丫頭可能現在正著急看著瑤瑤的那個故事呢。”
也是，想到這，曹宇就更覺得瑤瑤跟他們倆之間的緣分多了。
“行！餘笙那邊忙著沒看見沒關係，你先發，我看見你發完我才能放心！不然就一直在你旁邊煩著你！讓你一直心裡難受的慌。”
別說是陳念，就連曹宇自己都覺得煩了，可是答應瑤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