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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怎麼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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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是出事了,也算的上是大事。可能是你太忙了吧,所以連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我本來以為是轟動了學校的,我本來以為你跟餘笙姐姐都知道的,但是沒有想到你不知道,最開始你那麼問的時候我以為你是明知故問,但是現在看來不是的了,你只是單純的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的話,那我不介意再揭一次自己的傷疤,就直接告訴你吧。我知道你是沒有什麼壞心思的,你可能只是關心我。就是前一段時間,好好的,哪怕是入秋了,但是每天晚上吃宵夜的人還是很多,吵鬧的聲音,燒烤的煙燻,還有空氣裡面啤酒的味道。這一切都讓我覺得一定是夏天還沒有結束,雖然被父親整日看在這裡,但是有的時候忙活起來了,也就不會在意那麼多了,反而覺得挺好的,自己好像也是能夠適應這些的,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所以才在想著自己還是不要那麼計較了,當然了這些都只是平常的每一天,其實那一天也是特別平常的一天。那一天甚至是人特別的多,可能是因為週末的緣故吧,就連平時我怎麼都不會慌張起來,那一天我也小跑了起來,因為真的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所以才在想著還是挺快樂的,至少自己在忙著充實著的時候,自己想的就只是早一點完成自己手裡面的事情,大概是到了快一點的時候,當然是半夜一點,其實要是說真的跟夏天的時候比,這個點也不是多麼晚,至少是在學校裡面跟外面比起來,這個時間真的已經很早了,那一天我也一直在幫忙了。你知道我們那裡哪怕是露天的地方其實也有很多的位置,有一個位置是靠著大樹的,那一個位置大概是最好的位置了吧,我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那裡還有一個人,只是那個人看上去像是喝醉了一樣,是趴在桌子上面的,我就想著拍一拍他的肩膀,總不能一直在桌子上面睡啊,畢竟我們還要收生意,但是沒有想到我拍了幾下那個人還是沒有動,爸媽還有其他的人都在收拾著別的地方,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在那裡拍著一個永遠都不會醒過來的人,是的,永遠都不會醒過來的人,因為我看見了地上粘稠的血,感受的到那個人的僵硬。這樣的事情發生其實是沒有什麼的,但是我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們家,所以我還是驚慌了,我爸媽聽見我的聲音,立馬趕了過來,他們也被嚇到了,這樣的場面應該沒有人會震驚到一點關係都沒有吧,正是因為我們都被嚇到了,所以在最後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們家好像攤到大事了。隨後就報了警叫了救護車,其實我們都知道,救護車來了也沒有用了,那個時候的我,腦子裡真的特別亂,我不知道是誰在我的旁邊就一直哭。那些哭聲真的讓我特別的心煩,但是這樣的心煩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發洩出來了,因為他們比我還要頭疼,我不能再讓他們去承擔我的那些壞脾氣,正是因為知道這樣,所以我才在想著,要是真的離開這裡,其實自己捨不得的好像也沒有什麼,自己只是會簡簡單單的掛念一下你跟餘笙姐姐,當然只是簡單的掛念一下,因為我知道,在你們的心裡,可能我只是一個小女孩,你們根本就不會在意我的狀態,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我的心裡才覺得好受一點,我才在想著自己真的能夠好一點。後來那個人真的死了,可是我們那裡並沒有拍到怎麼死的,所以很多事情就說不清楚了,明明是不知道真相的事情,很快學校就開始各種各樣的版本,他們說是那個男孩沒有給錢,然後我爸急了眼,他們說是那個人喝多了酒罵了我們幾句,我爸急了眼,他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就那樣一直地說著,再也沒有人來我們店了。後來的真相是什麼,其實一點也不好說,講是跟那個男孩一起喝酒的那個人,跟那個男孩一樣,同樣喜歡一個女孩,正是因為這樣的關係,所以在那一天才做了傻事。所以關於我們的那些流言蜚語,就算真相浮出水面,也不會有人再去想著瞭解,再去關注這件事情。事情的最後也就是這樣了,種種原因,迫不得已,我們沒有辦法在學校裡面繼續呆下去了,我在剛才的時候還在想著你怎麼到現在才想著問我情況,還在想著你跟餘笙姐姐總算是記起我了,看來你們還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我只是奇怪,這麼大的事情,轟動了你們學校吧?死去的那個男孩,家人到現在還在學校鬧著呢吧,所以我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你之前一直都不知道呢?難道這段時間你都不在學校嗎?可能你真的不在學校吧,你要是在學校了,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知道,還這樣問著我,我也是突然一下子好奇,我在想著,要是這件事情你提前知道了,會是什麼樣子呢?你會不會想著辦法安慰我啊?還是說,要是真的你提前知道了,會是那種不知道怎麼安慰我的情況,也是,這些都是有可能的,可是對於這些可能,我真的心裡挺難受的,無論如何我都得不到一個答案了,因為事情的經過已經從我的嘴裡說出來了,正是因為這樣的清晰明白,可能反而讓你很詫異吧,對不起,讓你現在這個時候那麼為難了,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其實我們也有很多的事情想要處理,雖然我們也很無辜,但是對於那個男孩其實我們也是有很多的愧疚。我知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現在說的這些一點用都沒有,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會想,我會想著,要是我們那個時候不忙,你說那樣的話,我會不會就能夠知道了呢?我們會不會就發現了那個受傷的男孩,這樣的話,說不定那個男孩就能沒事了,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所以才覺得,如果說連我們都這樣覺得可惜,好像那些人議論的東西也都無可厚非,是的啊,要是真的能夠早一點的發現,說不定我們真的能夠救了他,所以那些人的埋怨責怪,其實都是有道理的,我們現在遭受的這些,其實跟那個男孩失去的比起來什麼都不算,所以就算是倒黴,也是那個男孩更倒黴一點,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所以才希望在以後的時候我們能夠多做一些事情彌補一下,這樣我們愧疚的心,總歸是能夠好一點的。”

陳念聽見這些真的是久久的難以置信,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地步呢?陳念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一段時間沒有在學校,關注這些事情,不過是一段時間沒有聯絡瑤瑤,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段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而瑤瑤口中所說的以為自己跟餘笙會主動關心著這些,但是陳念好想告訴瑤瑤,餘笙也不知道這些,因為餘笙也有很多自己的事情。

而且可能瑤瑤再也沒有辦法見到餘笙了吧,餘笙本來就沒有多長,瑤瑤又能把多少的精力放在餘生身上呢,更何況自己跟餘生的關係這樣,現在都沒有辦法保證自己能做出什麼樣的承諾,餘生在自己的心裡還會停留多久,這些自己都沒有辦法保證,又怎麼可能從另外一個小女孩身上得到什麼承諾呢,可能時間再久一點。瑤瑤他們一家從學校搬出去沒多久,也就從這個城市搬走了,對於這些可能再也沒有機會知道餘笙的訊息了,也不會再想著了,陳念想到這些就覺得挺傷感的,之前的時候哪怕不是親密無間,但也從沒想過不經意間的一次見面就是最後一面了。

瑤瑤說完了那麼多,聽見電話那頭的遲疑,瑤瑤不知道這份遲疑是關於什麼,但是瑤瑤努力的讓自己往好的方面想,瑤瑤在告訴自己一定是陳念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情,所以在那頭才遲疑了,所以想到這兒好像也就沒有那麼難過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經歷了這些事情,要是早告訴我的話,會不會我能幫助一些什麼呢,但我好像也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幫不了什麼,畢竟那些人她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一個真相,他們只不過是在享受著輿論帶來的刺激,他們只不過是作者自己以為的英雄,所以對不起瑤瑤沒能幫到你。”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瑤瑤不知道。瑤瑤明白這件事情陳念不需要做到什麼份上,因為本來就跟陳念沒關係,陳念現在說的這些,他越是沉重,瑤瑤就覺得自己本來心裡都能過去的事情,一下子又變得難以過去了,反而會讓自己心裡承受的更多。

而且陳念說的那些為什麼沒有提到餘笙姐姐呢?瑤瑤不知道,難道說陳念在知道這些了,也沒有做好要告訴餘笙姐姐的準備嗎?那自己經受的這些委屈真的就只有這麼多了嗎?明明一方面希望自己承擔所有,可是另一方面又希望更多的人知道,瑤瑤似乎明白自己心目中所想的那些更多人,不過就是餘笙姐姐而已。

“為什麼你沒有提餘笙姐姐呢?難道就算這件事情你知道了來龍去脈,你也沒有辦法保證餘笙姐姐會關心這件事情嗎?”

瑤瑤在電話那頭這麼問著,陳念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擊搖搖了,畢竟瑤瑤經歷的那些事情一點也不比自己經歷的差,正是因為明白這些,所以陳念才不知道這樣的質問自己應該怎麼回答,自己不過就是因為想念餘笙而想著去尋找餘笙的痕跡。

不過是想自己手裡多買的這些麵包送給瑤瑤而已,自己本來以為不過就是順便的事,自己走兩步就能見到瑤瑤,但沒想到物是人非,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現在手裡的麵包沒有送出去,反而等一下如果真的見了瑤瑤,自己要怎麼解釋餘笙的事情呢?本來可以一筆帶過,本來可以稍作隱藏,但是現在陳念知道不能了,因為陳念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在想著怎麼去隱藏的時候,瑤瑤可能以為是餘笙不希望再見到她了,可能瑤瑤會覺得餘笙不想管這件事情,但是事情真的不是這樣的啊,所以陳念現在特別為難,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你怎麼那麼想呢?餘笙怎麼可能會不想管你的這件事情,又怎麼可能像你剛才以為的那樣,不是這樣的,餘笙不過是也有很多麻煩的事情,具體的講起來又很麻煩,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吧,順便我有些東西想要給你。”

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陳念在說這些的時候,其實也沒有把握,沒有把握瑤瑤聽見自己說的這些會不會讓自己去找她呢?可能不會吧,因為陳念是知道的,這麼多的事情已經讓人疲憊,這樣的狀態,會不會想見別人?會不會想接受那些關心,對於這些陳念知道是不確定的,所以陳念在說的時候一起在等待的時候,其實沒有抱多大希望,一方面自己不知道怎麼跟瑤瑤解釋餘笙的事情,一方面又知道自己可能連跟瑤瑤面對面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陳念在等的時候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會得到一個什麼樣的回覆。

“那好。”

瑤瑤竟然同意自己去找她了,對於這些陳念多少是有些意外的,陳念沒有想到自己能夠當著瑤瑤的面好好解釋這件事情,好好的跟瑤瑤說,餘笙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到這陳念最開始的激動,緊接著又變得特別失落低沉,因為陳念知道這件事情,無論是在電話這頭說還是當面說,免不了都是餘笙經歷的那些,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意識到了自己此時一瞬間的高興,到了那邊之後跟瑤瑤解釋清楚之後,剩下的又是漫長的痛苦。

無論是哪一種方式複述,都沒有辦法再改變任何事情,餘笙的事情都已經定下來了,自己做不了任何事,而且瑤瑤知道了也一定會跟著難過,對這些一時間陳念竟然不知道做的這些到底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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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念只覺得自己是不是有毒,為什麼自己身邊的人都經歷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呢?先是餘笙經歷的那些,緊接著又是瑤瑤經歷的事情,對這些陳念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會不會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哪怕這些事情之間並沒有任何的關聯。但是陳念還是忍不住會想,陳念想這些的時候整個人也變得特別的痛苦,陳念在想著如果不是自己的話,這些根本就不會發生了。但是在自責這些的時候,陳念更知道自己需要振作起來,瑤瑤說的那個地址自己還要趕過去,很明顯陳念知道那不是瑤瑤現在住的地方,那不過是瑤瑤說的一家店。

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所以陳念才更難過,可能瑤瑤想的是不能讓家人也跟著傷心吧,所以瑤瑤才選擇了外面的一家店,想到這些陳念一下子又覺得哪怕是面對面的講,哪怕是說得再怎麼清楚,可是當時的那個環境是怎麼樣的呢?當時那樣的環境又怎麼能夠承擔得了兩個人的悲傷呢?

好像外面的世界越是歡鬧,自己跟瑤瑤到時候講這些的時候一定會越悲傷吧,倒不是說那些人的歡笑襯托的悲傷,而是有一種覺得這一段時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好像已經不可思議的讓自己懷疑自己,跟那些歡笑的人是不是還在同一個世界,讓陳念忍不住在想象著,如果到時候別人都是歡笑的,而屬於自己的回憶裡面全部都是灰色的,自己要怎麼去接受這件事情。

陳念不知道自己怎麼接受,陳念在想著,或許到時候自己連安慰瑤瑤的勇氣都沒有,說不定是瑤瑤安慰自己呢,正是因為這些都明白,所以才覺得原來自己無能為力的事情這麼多,要是早知道這樣,那自己就不去認識這些人了,陳念這個時候真的只想著逃避了,陳念只在想著如果自己沒有遇見餘笙,沒有遇見瑤瑤,會不會自己就不用承受這樣的痛苦。

這樣的痛苦怎麼說呢,是那種撕心裂肺的那種發生在自己身邊親近的人身上,寧願那些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如果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還能去承擔,但是是發生在別人身上,而且壞的結果已經產生了,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去做什麼,因為做什麼都是於事無補,正是因為事情變成了這樣,所以陳念才會覺得難受。

所以陳念才會覺得原來有時候很多痛苦是連想辦法彌補都不行的,正是因為明白這些,所以才在想著,或許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那麼糾結了,總之自己是需要面對這些的,自己沒有辦法改變自己,也做不好,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然後留給餘生的時間慢慢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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