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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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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保安進到了屋子裡,江明知道這下只有自己一個人了,而且江明突然想起來自己在被拽下車的時候,老巫婆好像說過不會有人來接自己了,平時不是劉嬸嗎,難道劉嬸知道嗎?

本來江明覺得沒什麼,覺得自己只要熬死老巫婆就好了,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可不知為什麼,走著走著眼淚就不停的掉下來,江明想到之前劉嬸,明明說喜歡自己的,那為什麼劉嬸會幫著那個人呢?為什麼劉嬸明明知道還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小明只是想不明白這一點,原來平時說著喜歡自己的人也有可能會害自己。

想到這些江明就委屈的不行,眼淚不停的掉。

這一路走著平時都沒有覺得什麼,但是這一次,江明真的覺得這一條路特別漫長,就像是自己走錯了一條路,怎麼都走不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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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還覺得自己的頭特別痛,自己的腿也特別的酸,要是有機會的話,自己一定會直接躺下來。

想到劉嬸做的事情,江明特別傷心難過,江明就在想著要是回到家,自己一定不會跟劉嬸說話,自己一定會在母親的懷裡好好哭一頓,然後哭累了還要吃一些好吃的,自己實在是太難受了。

可是江明沒有想到自己回到家裡,只有劉嬸在收拾著東西,怎麼不見母親,甚至平時鬧騰的江月也看不見了。

“劉嬸,我媽呢?”

江明還是跟劉嬸說話了,但是是自己不得已的。

“老爺夫人帶著江月小姐出去玩了,江明,飯菜我已經做好了,你快去吃吧!”

江明就看著劉嬸說的這些,江明只是在納悶,為什麼劉嬸做錯了事情,但是劉嬸能夠像沒事人一樣呢?

不應該啊!

看見劉嬸臉上沒有一絲絲的愧疚,又聽見他們都出去玩了,為什麼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呢?

江明看見桌子上面滿滿的菜,明明就自己一個人,為什麼還是做那麼多呢?

難道是劉嬸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對不起自己,所以才做那麼多的嗎?

想到這些,江明最後的骨氣就是堅決不吃劉嬸做的飯。

江明一下子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甚至還把門反鎖了,雖然媽媽曾經教過自己,在這個家裡要是反鎖門的話,是十分不禮貌的,所以很多想做的事情,江明一直都沒有做。

但是這一次,江明不想管那些了,自己就是想關上門,就是不想看見劉嬸。

江明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哭著,甚至還能聞見老巫婆身上的味道,還有自己吐的那些東西的味道,真的特別難受。

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也就算了,可是讓江明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老巫婆竟然那麼有毅力,竟然一直不停地找著自己。

每次都是說那幾句話,江明甚至都能記住了。

可能老巫婆說了那麼多,江明應該不放在心裡才對,但是江明就是一個稍稍奇怪的人,因為江明覺得,要是父親真的打算栽培自己。

那不應該好好關心自己嗎?為什麼不知道老巫婆總是找自己呢?

為什麼父親決定給自己一些好的東西,但是只是嘴上說著,為什麼就沒有用實際行動保護自己呢?

為什麼只是給自己一個東西,卻沒有想過,如果給自己這個東西,自己身邊的那些壞人會想要給自己麻煩。

為什麼父親就是沒有想過這一點呢?

江明不願意去想父親是故意的,但是江明還是覺得是父親太過於草率了,知道老巫婆不喜歡自己,就不應該那麼早跟自己說那些話,那些話只是讓老巫婆不斷出現在自己面前,欺負著自己。

所以慢慢的,這樣的想法多了,也就覺得父親做的那些不一定是多好的決定了。

很小的時候,江明發誓自己要成為像父親一樣的人,要是一個西裝革履,走路帶風的人,可是卻忘記了,不停有人提醒著自己,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個人的孩子。

是啊,自己是林明,根本就不是江明。

可惜自己經歷的這些痛苦都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但是江明還是覺得自己沒有說,難道母親就不應該知道嗎?

難道就不應該在這個家稍微有一點骨氣嗎?

要不是母親在這個家一直那麼逆來順受,可能很早之前的時候,劉嬸就不敢那麼對自己,可能那個老巫婆對自己的態度也能稍微好一點。

——

所以江明是真的覺得母親可以改變一下了,不要一直像之前一樣,她的世界不應該只是江遠國一個人。

“媽,這麼多年了,難道真的就沒有想過,去過自己一個人的生活嗎?不要被這些情緒牽制著,江遠國不需要你操心,我也是,我也不需要你的操心。”

林阿姨聽見江明這麼說著,又想伸手打著江明,又想忍不住哭。

江明怎麼就不知道,自己已經做好決定了,甚至下午的時候,自己就要重新開始生活了,倒是江明,能省一點心,別讓自己擔心。

“你別說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你以為只有你希望我過得自己一點啊!我也希望啊,而且我也已經在準備著了。也要像你一樣,什麼事都不放在心裡,但是江明,我還是你媽啊,我真的希望你能很多事情都跟我講一下。雖然我上來就是問你,你發生什麼事情了,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但是沒有關係啊,只要你覺得沒有事情就好。我們就不管那個奇怪的人怎麼了,只要你覺得你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問心無愧的,那我就覺得自己可以相信你,畢竟你才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不相信我能相信誰呢?但是我相信你不是讓你什麼話都不跟我說,你也要跟我說,你知道嗎?”

江明點著頭,這個世界上,只有彼此是最親近的,為什麼這麼簡單的道理,母親現在才明白呢?

以至於很長時間,在江明需要母親的時候,卻發現母親不是在江月的身邊,就是在江遠國的身邊。

是的,想要在這個家裡好好生活下去,是要跟他們處好關係,可是母親在過去的這些年裡,真的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給了他們。

以至於自己總是覺得被忽略,可是這一次,好像是自己做的不對。

自己跟母親說都是小事,沒有發生什麼。

但是,可能父親那邊知道的是自己年紀輕輕就因為一個女孩自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事情有一點邪乎,江明只是在想,這件事情要是讓母親知道的話,頂多也是擔心,而且也是沒有用的擔心,那不如自己什麼都不說了,這樣反而好了。

林秀看見自己的兒子在被窩裡開著燈,看著書,真的特別溫馨!

原來在這個自己以為特別冰冷的家裡,其實有很多溫馨的地方,只是自己沒有發現。

林阿姨甚至還有一點怪著江明,為什麼不早一點跟自己說呢?自己一直以為江明過得特別悲慘,原來江明也有了自己溫馨的小窩,就自己一個人擔心著這擔心著那,可是沒想到,其實大家過得都挺好的。

“好了,我也不在你這裡繼續坐著了,只要你說你自己沒什麼事,那媽就相信你,不聽你爸在那裡說什麼,那我就出去了,正好也出去散散心。”

江明點著頭,看見母親出去了。

江明在想著,母親是不知道自己發生的那些事情,可是父親知道呀,江明在想他一直不說話,是不是在等著大的動作,可是江明實在想不出來父親要怎麼處理自己,確實是一件很大的事。

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竟然會因為一個女孩子自殺,這對於父母來說好像真的沒有辦法接受,但是江明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解釋,自己根本就沒有自殺呀,而且自己也不會自殺。

所以自己沒有辦法解釋,想讓事情變得這麼艱難,而且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去自殺,為什麼就有了這樣的結果呢?

其實江明一點都想不明白,如果父親真的質問著自己,自己要怎麼說,難道就說自己也不清楚嗎?這樣的話又有誰相信呢?可是江明是真的不知道,原來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怡然自得,但是現在又突然覺得什麼都沒了力氣。

手裡的書一點都看不下去了,旁邊的零食也吃不下去了,心裡突然堵得慌,好像也不是因為父親這樣跟自己生氣才堵著自己,好像一直在堵著。

只是有時候會忘記而已,就是在想怎麼那麼蹊蹺呢,自己妹妹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會突然自殺了呢?為什麼自己一點記憶都沒有,而且餘笙說了自己從那邊出來的時候,監控裡自己還是好好的,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自己喝的是西瓜汁,又不是酒,怎麼就會沒有一點點印象了呢?這些真的讓江明覺得很神奇,而且江明可是醫生啊,江明真的不知道會有自己想不通的事情。

可能是心裡太難受了,江明知道自己看不下去書了,所以把床桌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深呼吸了一口氣,只要自己出去沒有被父親撞見就好。

一路走的時候小心翼翼,果然自己還是幸運的,沒有被父親撞見,神不知鬼不覺的江明就流進了江月的房間。

一進去就看見江月整個人都窩在被窩裡玩著平板。

“你說說你都多大了,還只知道貪玩,你這樣能做什麼事情,再說你都忘了,你都大四了嗎?畢業設計那些不需要做嗎?你以為好做嗎?都是要查重的,哎呀,我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你說你平時不上進也就算了,怎麼都大四了還不上進,你萬一畢不了業可怎麼辦?”

江月也是很無奈,自己真的是剛溜進被窩裡,剛一切準備就緒,剛一切找到舒舒服服的狀態。

就突然那麼掃興地聽見江明說那些。

再說誰讓江明這樣進來的?

江月真的特別生氣,一下子坐了起來。

眼神裡都是怒氣。

“誰讓你就這麼進來的?你不是一向在家裡的時候都不跟我說一句話嗎?怎麼就突然這麼操心我的事情了?我看你還是不要跟我說那些沒有用的,你要是覺得自己做錯了,覺得自己愧疚的話,那你乾脆幫我做畢業設計啊!反正我現在有的是時間!”

江月剛才還坐得筆直,但是說著說著的時候,就往後面倚靠著。

是啊,自己剛才在江月跟父親吵架的時候一句話沒有說,現在又過來說一些事情,確實不好,但是自己不是有其他的事情想問一下江月嗎!

所以什麼好好學習,抓緊時間,這些都不過是幌子而已。

“哎呀,我就知道說你也不聽,算了,還是不說你了,我就是想問一下你。你是不是沒把我的事情告訴父親啊?”

江月聽見江明恭恭敬敬的叫著父親,其實聽上去挺奇怪的,總感覺很生疏,可是又說不上來。

“你是不是傻?那麼大的事情我怎麼會跟他說,你放心了,我沒跟他說你的事情,至於他怎麼知道的,我就不曉得了,你真是的,我的人品你還不相信嗎?我怎麼可能會出賣你,把你的事情告訴他呢,我又不是沒有分寸,原來你進來就是為了說這事,我還說呢,在家的時候你總是跟我保持著距離,剛才怎麼突然進到我屋子裡還關心著我學習的事情。原來就是想問一問我有沒有跟他說呀,你要是再這樣做你就相信我吧,下次絕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他!”

聽這些話的時候,明明自己一直在說著父親,江月明明特別沒有禮貌的說著他,但是江明心裡都清楚,自己不過是一個外人,在這個家裡自己無論怎麼做都沒有辦法跟江遠國變得特別親近。

要怪就怪小的時候讓自己對他抱有太多的希望了,不然也不會在之後覺得他做的那些事情特別過分。

他不過是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可就是那些小小的舉動就讓自己難以接受,要是還回到從前,自己一定會把他當做普通的一個叔叔一樣對待,就像江月現在叫著媽一直是林阿姨,或許自己小的時候有一點骨氣一直叫他江叔叔,可能自己的感受就會好很多。

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什麼事情都做不好,明明想要變成他那樣的人,可是因為一些挫折又覺得自己不要變成他那樣的人,其實江明一直在糾結著,在掙扎著,就像是陷入了沼澤,越掙扎就越是難以逃脫。

“好了,我知道錯了,我知道你沒有把我的事情告訴父親,我這不是擔心嗎?你想一想那麼大的事他知道了,現在一句話沒跟我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我就在想要是他真的吵我幾句也就算了,告訴我男孩子要懂得放下,他說這些話,哪怕我不認同,我也會覺得這事兒就能簡簡單單過去了,但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他什麼都不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剛才媽還問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就跟媽說沒什麼事兒,我不還好好的嗎?要是媽知道我前一段時間自殺了,估計她整個人都能被氣死,可是我也真的很迷糊呀,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自殺呀……”

江明說這些話的時候,多少有點自言自語的成分在,畢竟這些話,江明曾經對江月說過,那個時候的江月就不信,現在自然是不信了。

所以江月在聽見江明說那些的時候,一臉的不相信,甚至還有一點看戲的成分在,畢竟父親發那麼大的脾氣,早晚會是一場暴風雨。

“你現在還知道說這些呀,真是當時誰讓你對餘笙那麼死心塌地的,人家都不喜歡你,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不喜歡你你就直接自殺,你說說你怎麼那麼沒出息,哪怕你說這當時你不是因為餘笙自殺,但是你說的任何理由我都是不相信的,除此之外還能是因為什麼呀,唉,你要不是那麼沒出息也不至於現在這麼著急了。其實我能看出來爸對你其實挺上心的,不然也不會一直那麼嚴格的要求你,要是不是因為對你上心的話,也不會因為你犯的錯誤那麼著急了,你要往好處想,他對你越兇越生你的氣,那就說明他對你越抱有希望,所以這樣想一想,你心裡是不是也好受多了?你又不像我,我才是真的不聽話,雖然我是沒自殺沒有做到那個份上,但是你剛才不也說了嗎,我什麼時候都不著調,要是怕知道我在學校是怎麼一天天混日子的,估計他知道了也能氣的不行,唉,你說說我們這一個個孩子怎麼就是不讓他省心呢?其實對於林阿姨來說,我覺得我才是最愧疚的,因為林阿姨那麼關心我,但是很多事情上我做的都一點都不好,雖然有意無意的,但是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去刻意記過林阿姨喜歡什麼東西不喜歡什麼東西,就剛才吃飯的時候我還記錯了,不過還好林阿姨這些都不會放在心上,我以後會慢慢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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