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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心事竟誰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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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白日裡做她的侍讀,陪她讀書寫字。半夜裡,還要挑燈夜戰,幫她作弊,繡鴛鴦,繡錦鯉,繡小兔子……

然後還得及時地託宮中的小黃門,將做好的成品,從顯陽殿的後角門,偷偷遞進去。

並且日漸熟練。

謝珩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他這雙手,除了寫出錦繡文章,還能繡出毫不遜色於尚服居司衣女官的繡品。

……

“我自己來吧。”謝珩說著,很自然地接過針線,開始自己給自己縫合,好在口子大到需要縫合的部位都在他伸手就能夠得到的地方。

行吧。

江歡將針線交出去之後,便站到了一邊,看他縫衣服,原本以為謝珩不過是隨口說說,逞強而已。畢竟他是一個連火都生不起來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麼精細的針線活兒。

可誰知,他是真的會。瞧他這捻針穿線的熟練手法。

江歡震驚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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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珩手指靈活,動作利落,很快將衣裳縫完。

江歡:“果然是術業有專攻,天生我才必有用。你可以啊,不會生火,卻會女紅……”她老早就聽說了,近幾年,都城盛行男風。莫非,怕不是……

江歡漸漸瞪大了雙目。

謝珩:“……”

一看到她的這幅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在想不好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一定不會是他想要知道的。

謝珩澹澹地答道:“是為一個女子學的,她於此道實在沒有天賦,但若是完不成,她就交不了差了……”

“哦,是嗎?”江歡隨意地勾了勾嘴角。如此拙劣的辯解,她當然是不信的,但也沒必要追問人家的私事。

江歡捂嘴打了個哈切,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那這個女子確實挺笨的。”

謝珩:“……”這話可不是他說的啊,以後想起來,不能怪他的……

……

江歡徑直走向屋裡的稻草床上躺下,她太困了。說是稻草床,其實不過是個稻草堆,佔了大半個房間。

正要睡著,誰知一抬頭,看見謝珩還呆呆地杵在門口。

江歡:“……你不用睡覺的麼。”

謝珩道:“我就在門外,給你守夜。”

江歡:“……屋裡那麼多的稻草堆,你隨便找一個躺躺不就行了,做什麼非得站在門口,守什麼夜啊?”

男人面色遲疑,彷佛十分為難,“男未婚,女未嫁,怎可同室而眠……”

江歡:“……同室?”這算什麼同室而眠?

她冷冷一笑,“你是我撿回來的,就是我的僕人。什麼狗屁倒灶的禮法規矩,在我這裡,都不適用。”

是這樣的嗎?見謝珩眸中漸露困惑迷茫的神色,江歡“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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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沒有再傻乎乎地站在門口,在室內尋了一個離江歡最遠的角落躺下。

江歡:“……”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的規矩,古板,太古板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從哪個之乎者也的學堂裡,出來的老學究呢?

不知過了有多久,女郎的呼吸逐漸平穩而綿長。

-

香甜的稻花香縈繞在鼻尖。

溫暖的燭影下,女郎的睡顏安寧而美好。

謝珩不禁想,若她不是弋陽郡主,他不是謝家宗子,他們是不是也能在這鄉間,過著平凡而寧靜的生活……

或者與江歡一同,在仗劍江湖,行俠仗義,去過她話中描述的那種,瀟灑自在的生活。

若是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就好了……

只可惜,屋外傳來的沙沙的腳步聲,很快就徹底打斷了謝珩那些不切實際的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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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微的燭火中,青年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樹欲靜而風不止。

謝珩知道,江歡回都城的路並不順利,都城士族像是早知她的路線一般,處處在她的必經之路上設伏,動輒是數百人規模的截殺,江歡幾乎是九死一生才走到了這裡。

為什麼他們總是陰魂不散,為什麼他與江歡之間總是要隔著這道士庶天塹。

就算是在幻境,還是不肯放過他。

該死,他們都該死。

……

青年神情中的陰霾逐漸積累,最終他悄悄起身,抬步離去。

“等我……”低沉的聲音,伴隨腳步遠去。江歡不再裝睡,緩緩睜開了雙眼,她素來警醒,怎麼可能會對屋外的腳步聲毫無所覺。

江歡努力回憶,方才謝珩身上那股轉瞬即逝的陰冷氣息。腐朽,血腥,死亡……

一下子讓她聯想到,他那殘忍的殺敵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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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阿珩,究竟是什麼人?

……

屋外,很快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淒厲又瘮人。

江歡曲膝坐在榻上,眉頭越皺越緊,她刷地一聲抽出倚在床頭的流光劍,匆匆奪門而出,等見到眼前的場景,即便她已做足了心理準備,依舊被震住了。

屋外雪虐風饕。

雪地裡,滿是屍首,血液在白紙一樣的雪地上,蜿蜒成溪,四處瀰漫著血腥味,宛如修羅場一般。

謝珩長身玉立於一眾瘋狂逃竄的黑衣人中間,黑眸暗沉,表情輕蔑。青年殘忍地笑著,他那枯瘦修長的手指,瞬間穿透身前一人的胸膛。

然而,下一秒他笑容凝固,無措地望向茅屋的方向。只見女郎白衣勝雪,靜靜地站在光裡,神色不明。

謝珩下意識地將滿是粘稠血液手背到身後,“我不是……”

還未等他說完,江歡已揮劍向他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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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坦然地閉眼,江歡想要的東西,哪怕是他的性命,他也心甘情願地雙手奉上。為她生,為她死,於他而言,皆是幸事。

“叮”,流光劍及時阻截長刀,激烈的碰撞甚至劃出火星。

謝珩緊閉雙目,卻並未如他預料中那般被當作邪魔斬下頭顱。纖柔的手臂落在了青年的後腰處,江歡用力往前一帶,謝珩順勢一仰。

鋒利的刀尖,在謝珩睜眼的瞬間,從他眼前劃過。

江歡一手攬住軟軟倒在她懷裡的謝珩,一手持劍再次挑飛襲來的長刀。謝珩不在乎差點斬下他半截袖子的刀鋒,他只是不可思議地看向江歡。

沒有生氣?

江歡冷笑,她怎麼可能不生氣。

生死關頭,他卻不躲不避。

是真的想死嗎?

一地猩紅的慘烈戰況,讓江歡不由懸起心絃,“可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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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孱弱地輕輕搖頭,“他們還傷不了我,只是,咳咳,怪我身子本就不好。”

這話說得就相當有水平了。

一邊誇耀自己貶低刺客,一邊還要博得同情。

對面的殺手頭子狠狠盯著他,感到十分憋屈。

這個古怪的男人,一出場就開始單方面碾壓式地追著他們虐殺。他身手極好,一招一式都帶著恨意,無人奈何得了他。

他們雖說是刺客,但從頭到尾,根本就連近他的身都很難,更別說傷到他了。

他虛弱的樣子明明就是裝出來的。

要不是兩邊是你死我活的關係,他都想大聲告訴江歡,別被他騙了,這個賤人他在裝。

黑衣人氣得掄起大刀就想給他臉上來一下,看他還有沒有臉說這種話!

但江歡卻不給他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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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劍噗地刺入他的臂膀,長刀鏗然摔在地上。

江歡冷冷拔出劍,劍尖抵住他的咽喉,“說,又是誰派你來的?”

是太陵江氏?還是隴川文氏?

江歡幾乎已經確定了必然是他們兩家之一,或者是一起。問他,也就是走走形式……

“呵,”殺手頭子輕蔑地掃了一眼江歡,脖子一歪,嘴角緩緩滑下一絲黑血。

他服毒自盡了。

黑衣人們見主帥已死,兩兩對視,幾乎同時揮刀自裁。

江歡俯下身去檢視屍體,不出所料毫無線索,想必是早已被清除得乾乾淨淨了。

謝珩:“他們訓練有素,軍紀嚴明,看著不像尋常打手,倒像是世家門閥才會養的私兵部曲,只是世家門閥為何要屢屢行刺於你……”

這話表面上是有理有據的客觀分析,實則分明是在話裡話外循循誘導她。

背對著他檢查屍體的江歡挑眉一笑。

她也不含湖,反問道:“哦?那你倒是說說看究竟是何人殺我?”

“是太陵江氏啊!!!”謝珩在內心吶喊。

太陵江氏為謀奪太子位,連同隴川文氏一起策劃了這場謀逆桉,不惜殺死同宗同族的江皇后。

只是這一切該如何對江歡說,且不說,他不能主動的說破幻境只是,單單是這件事情就本身,就已然十分難以啟齒了……

難不成要告訴她,前世她的親伯父為了權力,夥同外族,殺死了待她如母的皇后,還囚禁了她一直以來視為親兄的太子。

她不會信的。

前世她就是一再地不願相信這個殘忍的真相,才屢屢錯失先機。

可若是什麼都不說,難不成真要看她重複前世的痛苦,然後一直沉淪在這個幻境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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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反覆思量。這一次,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萬劫不復。這一次,他都要做江歡手中最鋒利的刀,為她披荊斬棘,所向披靡,在這紛紛擾擾的亂世,為她搏出一條生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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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那些骯髒的,絕望的,殘忍的事情,就讓他來做……

……

其實江歡早就對太陵江氏有所懷疑。太子桉發後,皇帝下令四大家族共理此桉,卻因查無實證,而陷入膠著。太陵江氏以皇后母族身份上呈的認罪詔書來得太過及時了。

可姑母是他們的親妹妹、親女兒啊,如何下得了手?

江歡慘澹一笑,他們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血無情,卑鄙無恥,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姑母。

……

然而,她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謝珩告知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個人……

江歡伸手,將局促不安地連手腳都不知道如何安放的謝珩,拉至水缸邊,將他的一雙沾滿血腥的手,浸入乾淨的清水中,滌盪搓洗。他的指尖是不同於常人的冰涼。

“為了我,沾滿血,沒有必要,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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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不值得,我說了算。”謝珩在水下,勾住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纏的力量,是真實存在的。

江歡:“……”

-

南朝都城。

江歡駐足於朱雀門前,久久凝望著這片承載了她二十幾年全部怨憎與牽念的土地,姑母曾讓她,以至親性命起誓,此生永不入都城。

十年遠行,足跡遍佈四海,唯獨再未踏入都城半步。事到如今,至親已死,此生再不必對任何人守諾了。

女郎輕輕笑著,置身於喜迎上元的氛圍之中,四下遊人如織,唯她一人,背影落寞。

他好像永遠都是站在遠處,默默眺望她的背影。謝珩暗自上前,偷偷與江歡並肩而立。他轉頭,無聲注視她。

謝珩知道,她一定很難過,很難過、很難過……

皇后屍骨未寒,太子尚囚於宗正寺,明明真相未明,卻早已有人暗自為他們的生死蓋棺定論。不會有人再談起那夜昭明宮裡的血流成河,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選擇將一切塵封。

就像前兩世那樣。這就是權力,士族門閥手中生殺予奪的權力,吞噬了她整整兩世的權力……

變成了連自己都討厭的人。

原來,這就是她的執念,是她三輩子都跨越不出去的陰霾……

謝珩的心,不斷地下墜著。

是江歡自己,不肯放過她自己……

……

女郎翻身上馬。良駒揚蹄嘶鳴,馬背上的女郎眉宇間神采飛揚,淨是不可一世之色。

謝珩卻眉心愈發蹙緊,他還算瞭解江歡。

一般來說,她露出這般神色,就意味著她要搞事情了,也意味著有人要倒黴了……

江歡在都城錦繡成堆的浮光掠影間回望著謝珩,笑容絢爛卻暗含諷刺,“敢不敢與本郡主一起,去看點不一樣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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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煙火是什麼樣的煙火,謝珩並不想知道。

他只是毫不猶豫地將手遞給她,在萬千種可能裡,選擇不顧一切陪她瘋。江歡將他拉上馬,雙腿輕拍馬腹,素手握韁,“駕”地一聲厲喝。

馬兒縱身一躍,跨上皇城御道。

人群中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因為除了皇帝與特許的公卿大臣,無人敢在御道上行走,更別說縱馬了……

但是裂土封疆的弋陽郡主卻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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