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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意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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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

握著計時器的花井愕然地喃喃。同樣束著高馬尾的兩個人不分前後地在她面前的賽道上跑過,隨著走動而掀起來的風還帶著暑氣,熱辣辣地打在在旁計時的後輩身上。到底是他們來得太早,會場之中的ih參賽者不過寥寥,更多的都是負責準備比賽的工作人員,真正活躍於那八條賽道之上的除了洛山一行之外,就只有自家部長那位似乎是混血兒的舊友。

大概是因為對方由短髮變成了長髮、外面穿的外套也沒有寫上學校名之故,花井一開始還認不出來,這位金髮藍眸、穿著隊服的客人來自都內另一間有名的女子高校,曾幾度出現於高校的運動雜誌之上,也是各大田徑賽事之中的三甲常客。

而現在,巖月朔奈正和她齊肩。

花井很清楚自家部長的能耐,從紀錄來看對方是個波動很大的跑手,狀態絕佳的時候足以擠身於準決賽,但隔了一陣子沒跑、困了或者是不高興的時候就只不過是比尋常的選手要好上一點點,說到底和本人的性格一樣,任性得讓人無可奈何。花井自己也是參與田徑賽事的選手,不可能看不出來,村上──如果沒有記錯這就是那位客人的姓氏──並沒有對巖月朔奈放水的意思。

明明在來程時面無表情,到底是在飛機上暗自蓄了多久的勁啊。

花井這樣想著,皺著眉按下秒錶。

“這樣就舒服多了吧?”

村上的詢問之中帶著誰都能聽得出來的笑意。

撐著雙膝才勉強站得住的啡發女孩喘著氣,胡亂點了點頭便當是回應。於短時間之內跑動過度的雙腿在輕輕地顫抖,劃過臉側直抵下巴的汗珠隨時就要跌下來,喉間一片灼熱,耳邊是響得好像快要爆炸的心跳聲,她不看鏡子也知道自己雙頰之上必是一片潮紅。受河合兄弟所累,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盡情地跑過步了,身體有點承受不住,然而休息一下想必不會有大礙。

金髮的女孩走過來拍了拍她的頭頂,相比之下她顯然尚有餘裕,起碼能夠流暢地與人對話,“不是遇上我的話誰會那麼神經病地陪一到侗閎俚嘏馨。炕故歉噝s判閶∈旨兜吶閂苷擼毓範映ぶ懶絲剎蝗牧四愫臀搖!

巖月朔奈扯出一個笑來,縱使已經久久不曾聯絡,提到熟悉的人還是會有印象,這大概就是回憶的威力了吧,“……依她的性格大概會殺了我們。”

“瞧我犧牲多大。”村上撈起了自己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好像馬上要進行最終試賽了,明天再來練習吧。回去洗個澡再吃飯,聽說酒店裡有很好吃的沖繩料理來著。不是一直都很想試試正宗的沖繩烤豬肉嘛。”

外表看起來粗枝大葉,但對方並沒有魯莽到開口問巖月朔奈為什麼不開心,單是這一點便讓她感激不已。啡發女孩喘勻了氣之後慢慢走回場邊,洛山隊員已經悉數歸隊,花井在旁邊遞上了毛巾和大樽裝的運動飲料,怯怯道。“辛苦了。”

看不見自己表情的洛山隊長自然不會知道,此刻那雙碧綠色的眼眸之中好像有火光晃動,好像把那些厚積未發的東西盡數引爆了一般,有種近乎尖銳的鋒芒。而讓花井最在意的事情是,這樣的巖月朔奈對於她尚且很是陌生,但對於村上來說,好像找回了自己的舊友一般安心得欣慰──那個人的表情的確是這樣說的。

“謝謝。”巖月朔奈接過來,把頭埋進毛巾裡面擦了擦臉上的汗,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先回酒店休息下吧。陪我這樣浪費時間和體力真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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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月朔奈把冰涼的塑膠樽貼上臉頰。

如果說今次的酒店選擇有什麼合她心意的地方,大概就是距離田徑場館不過幾分鐘的步程,相比於需要去五個賽場之多的男籃隊,又或者是因為場館根本不在沖繩市而得往更南邊的地方去的網球部,這邊實在是幸福不已。

洛山一行人說著閒話踏入酒店大堂,開得有點大的空調冷氣撲面而至,啡發的女孩打了個哆嗦,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被村上扔到頭上的運動外套遮住了眼前半個視界。巖月朔奈把頭轉過去村上的方向,“……我可渾身是汗哦。”

“又不是隊裡的制服,怕什麼。洗乾淨再還來就是了,知道我房號的。”村上說得滿不在乎,巖月朔奈想了一想也就扯下來,心理安得地蓋在自己肩上。

此時一路上異常地安靜的花井好像發現了什麼,“咦──”

巖月朔奈循著後輩的視線看去,看見她所看見的東西時不禁打住了腳步。洛山男籃一行人帶著行李箱站在一邊,看樣子似乎在分配各自的門鎖卡。

被花井的叫聲吸引注意力的並不止巖月朔奈一個,以葉山以首、實瀏和根武谷等人次之的次序,帶來了近二十人的籃球隊也往這邊看過來。

“……”

──包括赤司徵十郎。

紅髮的少年下意識眯起了眼睛。

他所站的地方正好就在落地窗前,陽光從他身後射來,因為逆著光的緣故,巖月朔奈並不能看清他臉上的神色,但對方卻可以端詳她每一個微表情。

肩上披著煙灰色nike外套的巖月朔奈把長髮挽起來,裡面還穿著運動背心和短褲,身邊有一個他見過一次的女孩──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們在一年前的ih賽還把合照放上推特,名字應該是村上。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別校的人會跟洛山的田徑隊混在一起,不過考慮到並肩而行的兩個人有何關係,這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啡發的女孩看起來剛做完一輪相當激烈的無氧運動,雙頰微微泛著紅,呼吸的節奏也仍然在調整之中,掛在頸間的毛巾也溼了一片。

赤司環視了田徑隊全員一週。沒有一個人像她這樣狼狽。

而且他也沒有巖月朔奈穿著這件外套的印象。

某個意義上狹路相逢的雙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女孩手中的運動飲料便被村上自然而然地拿去灌了幾口,巖月朔奈斜睨一眼,面對對方毫不避忌的行為,也不過是提醒了一句“記住給我留一點”。

站在赤司旁邊的實瀏玲央挑挑眉,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自家隊長,沒說話。

這種總覺得有人要倒黴的預感到底是什麼。

到底是同住一層的夥伴,巖月朔奈深呼吸幾口氣努力讓呼吸再平穩一點便走上前來,以一種聽不出情緒的口吻打招呼,“終於來了呢。晚飯好像在七點鐘。”

赤司沒有接話。身為副部長的實瀏玲央見狀便開了口,“這樣啊,真讓人期待。是沖繩的當地料理是吧?學校難得提供這樣好的環境。”

紅發少年把自己的門鎖卡於指間轉了一個來回。

“說的也是。”巖月朔奈笑了一笑,“我們先上去休整了,晚飯再見。”

……簡直是失控了一樣,被isa一句邀請便輕易解放了所有情緒。

伸手擦擦被蒸氣籠上一層白霧的鏡子,巖月朔奈瞪了一眼裡面的自己,無聲地吐出了“笨蛋”兩個音節。草木香氣的沐浴乳香氣傳入鼻端,她整了整背心的吊帶,然後彎腰套上短睡褲。又不是七八歲的小孩子了,居然還會有無法控制情緒的情況出現,無論怎麼說都是一種應被斥責的失格。

最恐怖的事情是,直至這一刻為止,她都完全沒有收斂一下的意思──不,倒不如這樣說,那一種好像把她反覆地放置於火上灸燒的情緒本來就是針對赤司的,所以讓他感受、讓他知情本來就是目的之一,並沒有什麼值得羞恥的地方。

難受。難受至極。

當他把丸山的話裡大意──容她補充,赤司當時的語氣還相當平靜──覆述的時候,巖月朔奈根本就沒有好好地聽。現在回想起來已經不能記得住他說的一字一句了,但是這並不代表那番言辭對她沒有半點影響。

光是想起幾個關鍵詞,便已經足夠讓她心煩意亂,失措得像個茫然的小孩子。像這樣被他人影響情緒,除了家人之外還是第一次。

連自己也覺得在意得太過份,卻偏偏停不下來。

巖月朔奈隨手撈起了一條毛巾掛在頸上,低著頭邊擦頭髮邊走出浴室,外面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與她同住一房的花井恐怕是等得打瞌睡了吧,方才還好像嚇著她了,“對不起,我用得稍久了一……嗚哇你怎麼在這裡!?”

因為房間裡面沒有沙發,所以坐到了她床上的赤司把手機折起,看了一眼剛從浴室走出來的女孩,對她的著裝沒有任何評價。“頭腦冷靜下來了嗎?”

【在眾人面前還可以保持最基本的風度,現在卻一點都不想偽裝了吧】

巖月朔奈二話不說便把毛巾蓋著自己的頭狂揉一通,赤司聽見她低聲咒罵了一句“花井那個叛徒等下烤肉絕對不會分她一點都不會分給她”,然後頂著一頭亂髮再次抬頭,今次倒是願意答話了,“……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只有完全理解了這個問題的人才會這樣回應。

紅發少年沉默著倚上身後的枕頭,巖月朔奈想要拿的梳子和吹風機都在他身旁的床頭櫃裡面,也就是說無論她願意與否,女孩終究會向著他走過來。佔據了戰略要塞、某個意義上已經立於不敗之地的人又打量了她一眼,她在浴室裡面呆得太久,臉頰還是有點紅,手指尖也被水泡得發皺,但除此以外精神不錯。

他喚了她一聲。“朔奈。”

像是被此驚醒的女孩這才放下了手上的毛巾,還沒徹底抹幹的頭髮轉瞬就開始滴著水珠,其中一滴墜落於腳背之上的時候她終於邁出了腳步,走到少年身前之後便伸出了手掌,“給我花井的門鎖卡。”

赤司把半透明的卡片交到了她手上,大抵是他方才一直握著的關係,卡片上面還有他的體溫。巖月朔奈把花井和她自己的卡片放在一起之後便彎身去拿自己需要的東西,“她到哪裡去了?”

“樓下的便利店。和隊裡的人一起去買今晚的零食了。”紅發少年並沒有說明到底是哪一隊的人,僅僅是於話音落下之時示意他身前的空位,“坐下來。”

剛把吹風機連上插頭的巖月朔奈看了一眼手裡的梳子,想了一想,還是依他所言,盤著腿坐在他身前。女孩還沒有坐穩,穿著男籃隊服的少年便已經傾前身體,以額相抵,直視著她的眼睛再問一遍那個問題,聲調和肢體動作都顯從容。

“現在……頭腦冷靜下來了嗎?”

誰會在這個情況下反而冷靜得下來啊。

巖月朔奈想要退後,然而對上對方略顯狹長的雙眸時,卻又好像失去了一切力氣,只能遵循著這個人所詢問的如實回答,“……沒有。”

她的髮絲末端有水珠滴落他手背之上。赤司把彼此的距離拉開了一點點,知道自己終於找到了突破口,“這就是正解。”

邏輯無比簡單:讓她困擾的因素還不曾消除,自然不可能冷靜得下來。

就算有他在也是一樣……不,有他在反而會更不冷靜吧。

表情莫測的少年垂著眼看她放在床上、現在被他按著的右手,巖月朔奈緊張得連肌肉都繃緊起來了,“很在意嗎?丸山對我說的話。”

隨著距離改變,好像又找回了一點點自己的聲音。女孩這樣想著,以“這位先生你說回日語好麼”的表情眨了眨眼睛,“真的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說謊。”少年斷然判定,心知再跟她糾纏下去只會浪費時間,便跳過了這個問題,繼續自己的程序。“那麼,問題三:我在告訴丸山說了什麼的同時,也把自己對她的回答向說明了。那麼為什麼還要在意?”

已經別開了頭去看花井那邊的床的女孩用自己僅餘的左手撥開了頰邊的頭髮,仍然是看不出情緒的表情。“我說了我沒有在意啊。”

……陣腳都亂成這樣子了。

“說謊。”赤司第二次重覆,下一句便指出了她話裡的漏洞,“而且剛才說的並不是否定我的論述,而是無法理解我那句定論的內容。”

“……”

這場心理戰打到現在,由她若無其事到現在被他迫得退無可退,只差一步便足以把對方將軍。自知勝券在握的少年反手握著她比自己小了一圈的手掌,下命令的時候有幾分漫不經心。“看著我,朔奈。看著我。”

臨近潰敗的女孩有點不耐煩地看去,“為什麼總是要我看……著……”

【喂喂】

【太狡猾了吧】

【連這一點都要利用過來也實在太狡猾了吧】

帶上玳瑁紋眼鏡的紅髮少年冷靜地回視過去,隱藏於薄鏡片之後的赤色雙眸像是帶著魔法一般讓她無法再把話說下去。他的聲音猶帶著她所熟悉的透明感,“那麼,現在開始就可以誠實地對話了吧。”

“……搞錯了吧。我根本就不會跟狡猾的人對話。”

赤司有點詫異地抬了抬眉,想不到她還有餘力兜圈子,這一點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這也是她憑藉自己最後一點自制力負隅頑抗了吧。他正想開口糾正女孩的說法,巖月朔奈的手機卻響起來,螢幕上面顯示著“isabella”。

因她右手受限,赤司為她把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拿過來,女孩垂眸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又看了看眼前的紅髮少年,赤司像是頭找到新玩具的貓一樣正把玩著她的手心。現在的時間是七點零五分,洛山和那邊的女子田徑隊約好了一起吃飯,村上大概是打過來催她下去的吧。但問題不是這個。

在手掌被他制住、沒有一點可逃之機,而本人也沒有收起自己的壓逼感的時候,她該如何對答,才不會被村上看出不對勁來?

看出了她在走神,神色淡然的少年狀若不經意地撫了撫她的手心。

……女孩手一抖,從接聽按成了擴音。

赤司徵十郎看一眼跌在床褥上面的手機,然後勾起唇角。

巖月朔奈當下的表情的確是名為“別看了我也想打死我自己”。

“……喂?”

“朔奈?”那邊的聲音異常地亢奮,背景音還有幾把熟悉的聲音在歡呼,看來她們已經開始玩起來了,“現在在哪裡──?”

紅髮的少年俯身湊到她耳邊,“搞錯的人是吧。”

“我們都在等啊,不是被奇怪的男生纏上了吧──”

“這並不是狡猾,我還有太多更狡猾的方法沒有採用。”

“喂喂──?還在麼?明明通話沒有中斷來著……”

“這只是讓輸得最甘心的方法而已。”

說謊。聲音裡明明就不是這樣說的。

【這只是讓輸得最好看的方法而已】

巖月朔奈清了清嗓子,“等等我在!在找衣服所以開了擴音,繼續說。”

“啊那就好──我們叫了好多菜啊快點下來──”

“問題四。”赤司如此開口問,難得在這個情況之下還能保持語調沉靜,好像雙方只是在進行一場無比尋常的對話而已,“現在還會在意丸山的事情嗎?”

啡發的女孩看了看他側臉的輪廓,“會──不會吃不完啊?”

“明知道我拒絕了她的情況之下還會這樣做……”

“怎麼會吃不完啊我們今天可是一下機就跑了幾公裡啊──”

“是因為學生會的任期還有兩個學期嗎?”

“是──這樣沒錯,可是我再餓也不習慣晚飯吃太多──”

他的聲音終於染上了一點難得的笑意,由遇上切身的困難都不會主動找他求助,到現在因為別人一個舉動而在意不已,巖月朔奈不知不覺間竟然轉變了這麼多。“丸山今天早上跟西野說,因為私人理由不得不退出學生會。”

“小事就別在意啦,朔奈還沒好嗎──肉都快烤好了啊──”

“嘛,我知道了,那就算了吧──”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之後,少年終於放開了她的右手,巖月朔奈抄起電話迅速後退到床尾,“既然大家都在的話應該能吃完的吧──嗯我現在就出門了等下見!”

赤司徵十郎等她徹底結束通話了電話才站起身來走向房門,經過女孩的時候還不忘把眼鏡戴到她臉上,並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不知道由什麼時候開始她因濡溼而呈啡黑色的頭髮不再淌水,一輪擾攘之後甚至也幹了一半。

“我也在下面等。快點換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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