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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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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田問清幾個人在飲食上的忌諱,便在他們去洗手的空檔裡面拿來了披薩。赤司坐下來的時候順便接過了女孩遞給他擦手的紙巾,嘴裡的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然而眼神卻始終不離某人,“謝謝。”

巖月朔奈也沒有把這樣的小事放上心,不過聳一聳肩便當自己應過,連眼神也沒有定在赤司身上太久。女孩學著其他男生一樣盤腿坐在地上,和身邊把雙腿併攏斜放的副會長形成了鮮明對比,在場卻沒有一個人有心管她──倒不如說他們已經習慣了她的作風。

洛山的黑色校裙下襬已被扯到了大腿的中段,她左膝正好與赤司的右膝相抵,四個人坐成了一個小小的圓圈。巖月朔奈左邊是赤司,右邊是副會長西野,對面則是神田,無論要和哪人搭話或者是眼神交流都輕而易舉。

面對兩個非樂團的成員,啡發的女孩頗有要照顧他們的自覺性,被神田殷勤地關懷的副會長她就不用理會了,她便問赤司,“要我為你尋一副刀叉麼?”

學生會長正開啟盒蓋,聞言看了她一眼,目光裡沒有任何情緒。 “為什麼?”

【因為赤司君看起來很不適合這種氣氛嘛】

【對啊你比較適合在能看見美麗夜景的餐廳裡搖著紅酒切牛排】

【淺淺地呷一口然後說這個年份的不錯】

【另一邊最好還坐著個穿晚禮服笑意盈盈的美人】

──雖然很想這樣說,但她這陣子好像已經把赤司得罪得差不多了,要是再說出這句話來,對方的反應是什麼她也無法料想。

聽好了巖月朔奈!不能再ky下去了!

她深思片刻,斟酌措辭,“……赤司君可能不太習慣?”

“……我也洗了手。”

言下之意便是他沒有用刀叉的打算。

雖說語氣不算重,對方的表情也尚在“柔和”的範疇裡面,但巖月朔奈仍然有幾分悻悻──也有可能是她於心有愧不敢造次,總覺得自從那天之後,赤司就迅速攥取了談話裡面的主導權。  紅髮的少年已經完全掌握著與她相處的訣竅,大到口吻的轉變,小到眨眼的節奏,統統都被他所看穿。就算像是剛才一樣,問出了他意料之外的問題,他都可以馬上想出應對的方法,順利地把她一擊噎住:這對巖月朔奈而言,也是極為新鮮的經驗。

女孩對誰主誰客倒沒有所謂,但若果所有反應都被對方事先料到,心中總會有些發毛。她尚且不慣被人看透到這個地步,就是初中三年裡面,能夠做到這點的人也不過寥寥。

啡發的女孩下意識舔了舔自己的虎牙,正張著嘴想要說話,裙袋裡的手機卻震動起來。她拿出來看了郵件,神色倏然一改,卻只字都不曾回覆,隨即把手機放回去。赤司與她坐得太近,即使本意並非如此,也能看清螢幕上面寫的是什麼。

【將至】

少年若有所思地斜眼看女孩的側顏。

誰要來了?

赤司徵十郎一直都很清楚,巖月朔奈手上的人脈有多廣。

這種事情和她在洛山裡走一趟便已經昭然若揭。女孩在每一班上面都可以找到熟人,只要她想的話,都是隨時可以從課室喊出來聊幾句,偶爾還可以聊心事──當然,絕大部份時間她都光聽不說。這固然要得益於樂團的規模,但仍然屬於正常的社交範圍裡,真正令赤司在意的,也不是洛山裡面的學生,而是另外的一些人。

比方說,那天黃昏送她回校的青年。

要不是在細節處求證過無數遍,赤司到現在都不敢肯定巖月朔奈的感情狀況。女孩把自己的私生活收藏得太好,於是除了她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底細。就像是現在,赤司雖然看到了“將至”二字,上面的郵件地址卻是長長一串,顯然不曾錄入於通訊錄之中,少年無從得知發件人的身份。

不錄入,可以是與對方相熟到沒有這個必要,也可以是因為兩人之間的關係複雜到難以定義。她這樣聰明,要記得下熟人的郵箱地址並非難事,赤司徵十郎不願看見的,也無非是後一個可能性。

太任性的人,註定無法給人安全感。

這一點在她當上部長之後日漸改善,平常待人接物也多了幾分照顧別人的慣性。然而一論及私事,她與往昔相比,毫無長進可言。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發件人真的是那個男人,就間接確認了對方是可以在文化祭裡出現的人,是可以被看見兩人走在一起的人。換言之,再無什麼需要遮掩。

而赤司徵十郎並不知道,他是否願意看見這一幕發生。

巖月朔奈把手機放回去之後便沒有再顯出異樣。她好像是忘了自己有誰要去迎接一樣,僅僅是專心聽著西野和神田的低語,時而插幾句嘴,但更多的時候保持沉默。

西野原本就對她無甚惡感,加上有神田在中間擔當緩衝平衡,尚算半個陌生人的兩個女孩,此刻竟也可以聊得像是普通朋友一般,毫無“剛交了新朋友該說什麼好”的生澀感。

在消除別人的緊張感方面,啡發的女孩誠然也是w中好手。他還記得自己在談遠足事宜那天沒怎麼出過聲,也是巖月朔奈以自然的方式將他拉進對話之中。

紅髮的少年全程一言不發地坐在巖月朔奈的身邊,臉色平靜地吃自己手裡的薄餅。女孩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打擾又不敢打擾。

幾個人的談話正走到一個稍稍放鬆下來的空隙,是那種就算沒人開口也不會覺得靜得過份的氛圍,在其他小圈裡面的人都已經談開來了,巖月朔奈轉了轉眼珠,總覺得赤司有點異常的樣子,是她想多了麼?

縱使只是坐在地上,赤司徵十郎的腰依然要比旁人直一些,看起來有點累人,但觀其表情又好像絲毫不覺辛苦。他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坐姿,以至於已讓它刻畫於骨肉之中成了記憶,有心去放鬆也困難至極。

有他在旁比照,女孩也不好意思坐得隨便──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也可以坦然地做出來的事情,往往在赤司面前卻有幾分不好意思。她總是不想輸他一籌,又或許只是單純地不想要在他面前失禮。

話說回來,她也不知道自己那麼怕在赤司面前失禮……

在他人面前也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對著特定的幾個人甚至會想“讓他們看見軟弱的一面也沒什麼”,唯獨是和赤司相處時,時常會生出些自我矛盾的情緒來。正如赤司徵十郎並非不能容人之人,巖​​月朔奈也不是,這才是真正讓她覺得自己反常的地方。

既想要在他面前做到了最好,自覺做好了一點之後又怕被他看見。既不想要被這個人看清自己的本心,真正被他看穿的時候卻又升不起想逃的念頭。

……大概是因為赤司徵十郎太優秀了不願意被他嫌棄吧?

巖月朔奈為自己的想法找到解釋,暗自松出一口氣來,兩肩還沒有徹底地放鬆下來,便再次緊縮起來。

如果要找一個確切的時間點,指出“這是巖月朔奈注意來者的一瞬間”的話,那必然是從這一秒鐘開始的。要問原因的話,是因為她已太過熟悉對方的足音,就算在重重雜聲之中,也能馬上辨出來者的身份。

高跟鞋敲擊木地板的聲音規律而清脆,來人並無刻意放輕過自己的腳步,高調得有幾分挑釁──事後巖月朔奈回想,興許對方也不無此意。

那人身穿深藍色的連衣裙,腰間以同色的綢帶勾勒出曲線,臉上妝容精緻,眼角不見細紋。女人保養得不錯,看手也好、看臉也罷,都不過是三十出頭的樣子,但巖月朔奈心知她遠遠不止這個數。

她一路走近,腳步聲讓樂團成員好奇地轉過頭圍觀,而她沿途不慌不亂,神色從容至極。神田和西野等人早已聞聲看去,平常最好動的巖月朔奈反而巍然不動,似是一無所覺。

巖月朔奈心知對方是誰,又是為誰而來。

那人駐足於臺下,向著這邊看來,藍色的眼珠澄澈得像是放睛時的蒼穹,又神秘得像是海洋深處。

紅髮的少年也終於忍不住看去。

“朔奈。”

被點到名的女孩吃下最後一口披薩,低頭看去,喊了一聲。 “媽。”

她喊得不算大聲,樂團裡未必每一個成員都能聽見,但赤司徵十郎絕對不在此列。少年聞言打量了一眼黑髮藍眸的女人,輪廓的確是與巖月朔奈有幾分相似,不過是多了幾分溫婉,如果說女孩還是頭時刻坐不住的幼獸的話,那麼女人大概便是看管稚獅的馴獸者。

刻意挑在這個時候前來,恐怕也是想要讓女孩就範。

果不其然,巖月朔奈單手撐起身來,像是之前去追赤司一樣,輕輕一躍便跳下高臺。女人躲避不及,被女孩的動作所帶起的風吹亂了頰邊散發。

赤司眯起眼睛,看來之前的郵件是巖月朔奈的母親傳送的,他所擔憂的事情不曾發生──暫時。

巖月朔奈比她的母親要來得更高一些,縱使後者有高跟鞋加持也不過是齊平,可能是赤司的錯覺,但背對著所有人的啡發女孩,此刻看起來有些微妙的不同。女人湊近了巖月朔奈,沒什麼表情地拿起了她的手腕,遞出了消毒溼紙巾讓她擦擦指尖的油汙。

後者未吐一詞、順從接過,回頭看了一眼所有人,目光裡竟然暗暗含有一絲羞惱。

赤司徵十郎就是在這個時刻開始看穿了事情的全域性。

這個過程極漫長也極艱難,不但沒有足夠的線索,而且需要他長久地付出耐心。巖月朔奈無疑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孩,但她同時也是座難以攻克的高城。

啡發的女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碧色的雙眸之中怒哀難辨。雖然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出來,但她此刻感到的是無盡的難堪──被人死死按住軟肋攻擊的那種恥辱感重若千鈞,而她甚至不能改色一分。

“出去談。”她最後也只是說了三個字。

作為洛山學生,巖月朔奈自然知道在人山人海之中如何尋得一隅清靜。她帶著自己的母親走到第一體育館附近,文化祭裡沒有社團在這裡活動,因而也沒有人會路過此地。

眼看走得差不多了,巖月朔奈放慢了步伐。

得到她無聲的示意,女人開口打破沉默,“有半年沒有回過家了。”

“哦。”

“爸爸現在在倫敦出差。”

“哦。”

“有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

女孩難得惜字如金,“沒有。”

那人笑起來,並不以她的反應為忤,“可是我有。”

巖月朔奈轉身看她,知道這才是她今天前來的原因:她每次來找自己都事出有因。 “說。”

“我知道這半年來過得很辛苦。”女人開啟了自己的手袋,“睦寮的住宿費和在外生活的費用也不少,想必對而言是個不小的經濟壓力。”

“所以呢?”

一張紙片遞到她面前。巖月朔奈垂首默默一數,上面的金額不多不少,正是她被凍結數字的雙倍。 “回來的話,馬上就會過戶。這樣便不需再為生計發愁,也可以搬回家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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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放棄一些不必要的堅持。”

啡發的女孩猛然抬起了頭,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自己的母親,她難以想像對方此刻的心境為何。在對方眼裡,這不是一次示弱、一次服軟,而是走一趟不得不繞的路徑──無非是多費些功夫,來達到自己的初衷。

是非曲直不過是嘴上說辭,他們要的也不是自己口頭上做什麼,而是行動上的表態──那恰恰就是巖月朔奈最不打算做的事情。

女孩的回答短促至極,卻比之前的答案還要更堅決。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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