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誇張的是，每當張華和榮信鑫兩人動個手，或抬個腳時，小黑就會立馬加快進食的速度，似乎它知道打不過張華和榮信鑫兩人，也或者它知道張華是它的主人，它沒辦法反抗。
因此，在張華和榮信鑫兩人觀察著它的時候，小黑其實也在小心翼翼地防備著他們倆。
張華一開始還沒注意到小黑這個細節，直到焦小燕進了房間，弄出了動靜，張華再次看到小黑明顯加快了進食速度後，才瞬間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艹了！不是說建國後的動物成不了精嗎？小黑這是成精了嗎？”
張華忍不住在心中瘋狂吐槽道。
“怎麼樣，這聰明很嚇人吧？”
榮信鑫再次跟著張華一起觀察了小黑許久，越觀察他的心中就越確定，這條叫小黑的小狗真的快要成精了！
“是有點嚇人！”
張華點了點頭，接著又難以置信地話鋒一轉，道：“可姑父，小黑才一個多月大，就算我那個中藥能夠讓小黑變得聰明，可一個多月大的狗就算吃了靈丹妙藥，那也應該還是小狗中的小狗！按道理，小黑就算會變得聰明，那也應該是在它成年後，現在這個情況，我怎麼感覺有點太違背常理了呢？”
“你自己弄出來的中藥，你來問我太違背常理嗎？”
榮信鑫忍不住白了張華一眼，繼續吐槽道：“再說，你那個藥能讓大白菜加速幾倍生長，這本身就違背常理。你說，現在那個生長激素能有你那個藥的效果強？”
“藥是我弄出來的沒錯，可我之前畢竟沒有真正實驗過，我又哪裡去知道這藥的藥效既然會這麼強勁？”
張華淡定地解釋了一句，才又轉開話題道：“我記得現代最聰明狗的智商，大概是相當於人類十歲左右，就是不知道，小黑現在的智商有沒有達到這個層級？”
“我覺得應該有了！”
榮信鑫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接著又猶豫了一下道：“即便沒有十歲那麼高，我覺得七八歲肯定是有了。而且，照你說的，小黑現在才一個多月大，狗的一個月，差不多就等於我們人的一歲多，算虛歲那就是兩、三歲。那等它再大上一些，這智力肯定還要漲。而以它現在這個情況，我認為它未來的智商就是超過十歲，我都一點不覺得奇怪！”
說到這，榮信鑫突然滿懷期待地伸手拍了拍張華的肩膀道：
“阿華，你這個中藥竟然可以提高狗的智商，那按道理應該也可以給人吃，如果連人的智商都能提高的話，那阿華，你真的就要發大財了！”
“真的能發大財嗎？”
焦小燕因為身體不便，上樓很慢，所以等她上來的時候，就只看到張華和榮信鑫兩人像兩個傻子一樣，盯著兩條小狗在哪裡神神道道，連她進了房間，都捨不得轉過頭來看她一眼。
這時，焦小燕聽到榮信鑫說張華能發大財，本就因為張雲傑的債務而心生焦慮的焦小燕，立馬就急哄哄地插話問出了口。
“那就看阿華的中藥能不能真的提高人的智商了！”
榮信鑫早透過眼角的餘光發現焦小燕進了房間，之前沒跟焦小燕打招呼，只是因為忙著觀察小黑，所以沒顧上。現在焦小燕開口問了，榮信鑫自然不會不理她。
而且，榮信鑫說這話的用意，其實也暗藏了私心，一說出口，他就既期待又緊張地緊盯著張華，等著他的回答。
“這個我還真的不太清楚，而且，我也不敢對人去做實驗。要知道，私人做人體實驗，或對人的藥物實驗，那可是違法行為，是要坐牢的。而且，一旦用藥錯誤，吃死了人，那真是把我殺了，也不夠賠的。”
張華非常自然地隱瞞了有專門針對人類的基因液配方。
張華不傻，有些東西隱瞞不了，例如針對植物和動物的藥物配方，張華可以隨便編個藉口糊弄過去；可有些東西，如針對人的基因液配方，那就是全社會的人類禁忌，那根本不是現階段張華能夠碰觸的東西。。
好比去年的基因編輯嬰兒事件，張華也有參與網上的討論。
這件事給張華最大的啟發就是，雖然人人都期許科學技術的進步，可又人人都在恐懼科學技術的進步。
某一些既得利益者，更是希望這樣的科學進步能夠再慢一點，更慢一點，甚至希望就此停滯不前。
因為每一次科學技術的進步，都將帶來一次資本的大洗牌！
好比，網際網路的進步，讓傳統媒體巨頭走向神壇；電子商務的進步，讓實體零售籠罩陰霾；網路支付的進步，讓銀行寡頭瑟瑟發抖，集體抱團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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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目前，正在面臨新一輪洗牌的正是大勢所趨的傳統汽車行業！
這些還不過只是一些人類外在的科技進步，就已經掀起了一場場不見硝煙、只見屍骨的修羅煉獄；
可以想見，當涉及到人類自身的科技進步時，又該需要面對何種恐怖局面……
例如克隆人、例如基因編輯，再例如人造人等等，一旦涉及到這些人類社會的倫理禁忌，就是再有名氣，再大牌的科學家也依然會遭受到整個人類社會的背叛和圍攻。
科學，
往前一步是人；
往前十步是神；
你再要敢往前百步、千步，或許你未來是神，但現在你鐵定會成為鬼。
因為，哥白尼在十字架上等著你！
而這也正是張華寧願一步步先從種大白菜開始做實驗，也不敢直接拿出針對人的基因液配方的真正原因。
當然，張華一開始沒錢去搞人的基因液配方的實驗也是一大原因，但絕對不是主要原因。
因為張華如果沒有這麼清醒的認知，換個隨便中二一點的少年，早就拿著配方去找資本家要錢去了。
然後，風投風投，風都投到了墳頭上！！！
“那倒也是，就是怪可惜的！”
榮信鑫心中萬分失望，卻也不認為張華在欺騙他，只能略帶惋惜地如此說道。